第十六章、沈幽出擊(1 / 2)

「不行。」

葉春櫻還沒答話,韓玉梁就在簾子里頭開了口,「我又不是給人做放松按摩的,脈絡不通,濕氣淤塞我才能治,你這姑娘健康得很,別瞎浪費錢。」

「你看都沒看就知道我健康,你是孫猴子啊,還有火眼金睛呢?」

許婷過去就鑽進了簾子里,頗不高興地說。

「我上午不是見過你了么,我看人有沒有毛病,不需要那么多望聞問切。」

韓玉梁坐在凳子上頭都不回,雙手也依舊左右卡著治病女人的豐腴腰窩,內息正游走在上下各處敏感帶,蒸得他頭頂都冒出了絲絲白氣。

韓玉梁並非對許婷沒有興趣,只是他三言兩語就感受得出來,這位俏姑娘,靠追遠不如靠引來得穩妥,他追,她多半會跑,要是能不露痕跡自然而然地引出她的興趣,讓她反過來主動打他的主意,事情就會容易得多。

「你要是好奇我怎么診治,是不是在借機非禮,站那兒看會兒就是。」

他微微一笑,將雙手往下滑了幾寸,堪堪貼住即將隆起的臀丘,「犯不著耍什么心眼兒,我這簾子是為了給病號遮羞,不是為了保密。」

許婷盯著他頭上冒起的絲絲白氣,湊近打量一下,忍不住抬手橫在上面,沒想到真感受到一股熱氣熏在掌心,嚇了一跳,往後一縮,說:「你……你這是什么花招?」

韓玉梁這會兒觀察著女病號的眼神,知道正在緊要關頭,便沒理會,低哼一聲,雙掌一合,幾乎包住那女子半拉肥臀,勐力運功一沖,通開了她憋悶陰脈,這才撒手笑道:「好了,下一位。」

那女病號扶著床下地,渾身舒泰眉開眼笑,沖著韓玉梁飛個媚眼,拉開簾子扭著屁股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否故意,走過許婷身邊時,還故意用臀部撞了她一下,頂得她一個趔趄,急忙伸手扶了下韓玉梁的肩膀。

韓玉梁還未收功,又有意勾搭許婷的興趣,於是並沒收斂,讓功力在那里本能反震,不輕不重彈了她一下。

許婷被彈得身子一晃,險些沒站穩,趕緊扶住病床,挪開兩步,驚訝地看著韓玉梁說:「這是……這是氣功?」

韓玉梁不置可否,只是迎進晚飯前最後一個病號,自顧自忙活起來。

新進來的女人聽見許婷的話,咯咯笑著扭屁股坐上病床,反手脫掉外套露出小背心裹著的瘦削上身,一撩下擺,亮出微黑的細腰,指了指想被按摩的地方,看著許婷說:「可不是唄,這么厲害的本事,我覺得肯定是氣功。就是韓大夫不承認,我看呀,他是怕咱們把他和那些江湖騙子說到一起去。」

眼見著那女人舒服地眯起了眼,可韓玉梁不過只有一根手指點在腰側而已,甚至連動都沒動,許婷滿肚子問號,忍不住湊近問:「姐,你這會兒什么感覺啊?」

「舒服。」

那女人鼻音都已經有些嬌媚,「我是坐辦公室的,跟你說啊,一天下來腰這一圈難受的啊……要是找普通推拿的,疼,還不如韓大夫這兒見效。而且……」

說到這兒,她嘶的抽了口氣,臉蛋紅了幾分,眼睛幾乎快要閉上,哼哼唧唧地說:「算了算了,這事兒跟你這小年輕……唔……說不明白,等你也難受了,找韓大夫治一次,你就知道什么叫妙手回春咯。」

見許婷走出來,葉春櫻搖了搖頭,「你要是沒什么事兒,就趕緊回去吧。你姐說要幫韓大哥聯絡病號,我也答應了,別在我這兒一直看了,你看不會的。我讓他手把手教,都學不到個皮毛。」

「誰要學了。我才不當大夫。」

許婷蹙眉走到門口,勉強還算有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了,再見。」

「再見。」

把暫時停業的牌子掛出去,葉春櫻望著許婷遠去的姣美背影,暗暗嘆了口氣。

晚上做飯時候,她手一滑,不小心把醋放多了。

嘗一口那菜,她酸得皺起眉,跟著,就自嘲地笑了起來。

然後,她拿起醋瓶,噘著嘴又往里倒了幾下……吃過飯後,覺得牙根有點發軟的韓玉梁正在洗手間里漱口,他那部還只有幾個人知道號碼的手機,在兜里響了。

是沉幽。

「忙嗎,韓大夫?」

「這會兒還好,再晚點可能會有病號。周末嘛,比平時總忙一些。」

韓玉梁拿著手機走到側門邊信號較好的地方,「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說吧,什么事兒?」

沉幽輕笑兩聲,說:「我可不是給你帶來厄運的夜貓子,我是來通知你好消息的。狙擊你的殺手,我已經找到了。」

「這么快?」

以前江湖上消息最靈通的探子,在小鎮里找個人也不能這么快,韓玉梁不免有點懷疑,「你怎么找的?」

「商業機密。」

沉幽澹澹道,「具體信息見面再談,今晚你的病號都推了吧,十分鍾後從側門出來,我等你。」

掛掉手機後,他去跟葉春櫻說了一聲,叮囑她自己在家一定小心,雪廊的承諾有多可靠還是未知,不能因此大意。

等到了時間,他出門一看,一輛暗紫色的跑車就停在路對面,車窗內,換了濃妝的沉幽笑著對他勾了勾白皙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旁邊副駕駛的空座。

他過去開門坐下,很快,跑車發動,拖曳出澹澹煙塵,消失在亮起紛雜霓虹的高樓大廈之間……砰!沉悶的響聲回盪在寬敞的辦公室里,張鑫卓喘著粗氣,手掌拍在桌子上,疼得他差點綳不住表情。

應該用沒被大哥揍過的那只手發泄的,他呲了呲牙,臉上的淤青也被扯到,讓他更加惱火,怒氣沖沖地說:「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什么叫他媽的查不到。診所你們都找專業的進去翻過了,需要的東西也他媽的帶出來了,最後就給我一句查不到?合著那孫子是從天上掉下來地里長出來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

「三少,你再怎么生氣,對結果沒有任何幫助。」

並不直屬於他的助手依然滿臉鎮定,平靜地說,「可以確定的是,目前使用的所有渠道都查不出韓玉梁這個人的來歷,那不光是假名,多半還動過臉。我已經把找到的頭發寄去特安局的門路那兒,看看能不能對比出結果。我想,這可能是某個大組織曾經豢養的頂級殺手,現在雪廊也插手了,我建議你近期不要再輕舉妄動。」

「我沒動。」

張鑫卓抓著頭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這陣子可什么都沒干,我沒去診所,沒找別的女朋友,整天就是好好上班,還他媽挨了我大哥一頓暴打,這夠安分了吧?」

他又拍了桌子一下,這次記得換了那只好手,「可他媽『冥王』的人呢?我給的錢難道就買了一顆子彈?沒打中就算了?操他媽的東瀛鬼,裝腔作勢有一套,這事兒都辦不成,我看大哥和他們的交易也不樂觀。」

「關於那交易,你大哥確實還在斟酌。」

助手考慮了一下,輕聲說,「根據咱們的人調查出的消息,『冥王』的目的好像並不單純,洗頭巷那邊已經有妓女染上毒癮的流言傳出來。咱們這兒可是十幾年沒見過不要命的毒販了,不覺得太巧了嗎?」

張鑫卓撇著嘴思考了一會兒,皺眉說:「你的意思是……咱們可能要被拖下水?」

助手點了點頭,很嚴肅地說:「所以,你大哥的意思是,和那邊殺手的交易,不行就取消了吧。三少,你只是為了出口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必著急。現在,還是盡快回到能和『冥王』隨時切割的狀態比較好。」

張鑫卓有些不服氣地抬起頭,「我說,黑街這邊叫得響的三社一吧,咱們好歹也占一個,至於這么忌諱那幫開酒吧的嗎?」

助手笑了起來,「三少,鑫洋商貿雖然在黑街的地位舉足輕重,但咱們說到底,是做生意賺錢的。可那間酒吧,是靠做不見光的事賺錢的。三社加在一起,也不會願意隨便開罪你嘴里開酒吧的那些人。你在外上學太久,黑街的事你還需要更多了解,這次,就請聽我的吧。」

張鑫卓不甘心地說:「咱們可賠進去了十幾個兄弟啊。」

「總比賠進去更多要好。」

助手微笑道,「至於女人,你大哥昨天剛給你買回來一個小美人,斯拉夫血統,嫩得出水,這會兒應該已經洗干凈在等你了。三少,張家就只靠你傳宗接代,你難道還需要為了女人的事情費心么?一個破落孤女,還已經有了男人,你何必念念不忘呢。」

張鑫卓哼了一聲,伸胳膊抓起了手機,「好吧,聽你的,這次就到此為止,算那姓韓的走了狗屎運。」

助手暗暗松了口氣,柔聲說:「等你傷好了,我建議,請韓玉梁和葉春櫻一起吃頓飯,把這件事揭過去。韓玉梁那樣的人才,不管因為什么流落在外,被咱們用,總好過被其他人用。」

「他突然蹦出來,搶了我難得動心打算認真娶回家的女人,我還要請他吃頓飯,想著把他拉攏過來?」

張鑫卓瞪著眼睛扶桌站起,「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

助手澹定地說,「葉春櫻都還不是你的女人,當年你父親為了拉攏一個好手,可是把自己的情婦都讓出去了。你想幫你大哥分擔責任,就要先從培養氣度開始。」

「也許我哥該早點把你派過來。」

張鑫卓沉默了很久後,把早就調出來的號碼撥了出去,這么說了一句。

訊號穿窗而出,飛過霓虹燈映亮的夜空,穿過密集的高樓大廈,降落在鋼筋水泥構成的叢林之中,叫醒了沉睡在衣兜里的另一台手機。

正要走進電梯的高個男人回過頭,「誰啊?」

「三少。」

掏出手機的瘦子翻開蓋瞄了一眼,邁腿擋住了要關的電梯門,接通,「喂,三少,什么事兒?」

「哦。」

「嗯。」

「好。」

「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跟大張上去。沒,沒偷懶,我們下來吃口飯。」

「稍喝了點,沒醉,放心,准把話帶到。」

「成成,我進電梯了,三少放心,掛了啊。」

高個摸出根煙,口音頗重,「咋啦?」

「上去跟那個東瀛鬼子說聲,任務取消,定金不用退,咱們也可以收工歇了。」

瘦子也拿根煙跟他對了個火兒,沒誰理會電梯里明晃晃的禁煙標志。

高個嘿嘿一笑,說:「叫個外賣唄?找個夠騷的,咱倆也3p一次。」

瘦子點點頭,「成,出去我就給雙角哥打電話,那狗逼手上有不少高端妞的聯系方式,三少這回給了不少票子,咱也操個上檔次的。」

兩人淫笑著走出電梯,突然,那高個眼前一亮,很興奮地拍了拍瘦子的肩,「嘿,省錢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