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一起搬家(1 / 2)

一腳雞飛蛋打踢下去,許婷馬上讓出正面,給韓玉梁閃開了入場通道。

他也不客氣,一個箭步竄進玄關,一邊單掌震飛一個廚房里拿刀出來的,一邊側踢一腳將地上睾丸中獎的男人踢暈。

許婷沒有光在外面搖旗吶喊,而是彎腰撿起那個男人掉下的棍子,跟了進來。

里面果然還有,並不大的客廳中,竟然站著三個滿頭五顏六色的小痞子。

韓玉梁有心試試許婷到底有幾分本事,故意側身一讓,劈空掌打暈兩個拿著刀的,把剩下一個帶著指虎的小個子留給了她。

但許婷動作也挺快,第一時間就選定了那個小個子作為目標,嬌喝一聲揮棍劈下,卻是虛晃一招,半途收力,狠狠一腳熟練無比地踢在了那小子的胯下。

活脫脫一個蛋蛋終結者啊……四個暈的,一個還在抽抽的,都被韓玉梁弄到客廳地板上堆著後,許嬌進來鎖好門,驚魂未定地打量著家里一塌糊塗的樣子。

許婷氣哼哼地用鞋跟踩在小個俘虜的褲襠,一邊轉著使勁兒一邊憤憤道:「你們把我家弄成什么樣啦,干嘛啊,我收拾好容易嘛!我跟我姐哪兒得罪你們了?」

韓玉梁趕忙把她拉開,「行行,你悠著點,還問口供呢,這都吐白沫了。」

他蹲下拍了拍那小子的臉,微笑道:「小兄弟,我估計呢,你應該是張家那邊請來給家里姑娘出氣的吧,這事兒吧,冤有頭債有主,張螢微是我干的,先奸後殺未遂,你說你們怎么就沖著無辜的許婷姑娘來了呢?」

那小子疼得臉色都有點發青,哼唧著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韓玉梁笑了笑,拿過旁邊一個暈倒的混子滿是紋身的胳膊,淡淡道:「你看這手,花里胡哨的,真不好看。」說一個字,他就在那條胳膊上輕輕掰一下,那胳膊里面就發出嘎巴一聲,一句話說完,一條胳膊就斷成了連肘十五截,拿起來一彎,手指碰肩能成個圓。

許婷狐假虎威,一棍子砸在那小子臉邊,杏眼一瞪,說:「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嗎?」

「我……我就是……就是跟著大哥過來,把這兒住的倆女的抓回去。要活的,別的……別的真什么都不知道。」

韓玉梁看著人已經篩糠一樣抖了起來,知道不是個嘴硬的,微微一笑,凌虛一指,隔空點在那小子老二本體上。

喜歡走下三路這毛病,他跟許婷還挺有默契。

見那小子臉紅脖子粗就要慘叫,許婷一棍子戳進他嘴里,狠狠一壓,「喊什么喊,私闖民宅還要打擾鄰居休息,不要命了?」

那小子咬著棍子哆嗦了幾下,含含糊糊地說:「哥,姐,我錯了……饒命……我……我真就是跟著大哥來的……大哥……大哥是張三少叫來的,別的……別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哪個是你大哥?」韓玉梁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那小子哭喪著臉,說:「就那個……那個胳膊被你撅成甜甜圈兒的。」

許婷哼了一聲,在他臉上抽了一棍子,斥道:「你還吃甜甜圈兒的年紀,不上學出來混什么社會啊!沒爹媽管你嗎?」

那小子呲牙咧嘴地說:「我……我爹也是道上的……」

還是子承父業,看來是沒救了,韓玉梁也懶得留活口回去告狀,免得引來更多麻煩,便道:「你們兩個,先去屋里躲躲吧。」

許嬌點點頭,就要拉著許婷回避,但許婷一甩手掙開,「姐,你去躲躲吧。我沒關系,既然是沖著我來的,那老韓殺人滅口,我也高興看著。臭大夫,你放心,我不是你家那個好心的,你殺利索點,我不攔著,你殺慢點,讓這種為虎作倀的臭王八蛋死得難受點,我還給你拍巴掌呢。」

韓玉梁記得聽許嬌委婉提過,她們父母好像就是死於幫派分子的爭端,她倆的爹也不算什么好人,所以許婷對這種出來混的小流氓,一向是深惡痛絕。

也好,這種人情,他不在乎每天賣上十個八個的。

那小子慌了神,連忙說:「別……別殺我,大哥大姐……」

「大姐?」許婷一棍子抽歪了他的嘴,「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對你不管用是吧?」

「不是……大哥小姐……」

「小姐?」又一棍子,「我身材好長的漂亮就像是出來賣的?」

「大哥……美女……你們問的……我都說了啊……哪兒有招供了還殺的……」那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臉都徹底花了。

韓玉梁忍不住笑了起來,如今這時代幫派底層弟子實在是有些不中用。看這人年紀確實很輕,想到葉春櫻整天不間斷的仁心善意,他吁了口氣,道:「算了,留你一條狗命,等醒了記得馬上滾,以後都不要再在黑街出現,不然再見面,我就送你去給閻王爺當跑腿的。」

「是是是……一定一定,一定……」

韓玉梁順手一拂,春風化雨手的暗勁兒用上,照例習慣性廢了這人的命根子,免得不良血脈流傳下去,跟著一掌劈下,將他打暈,拎起丟到晾台上。

許婷撇了撇嘴,「你倒挺好心,他們可是知道我住的地方了,以後我怎么辦?搬家?」

「放心,張三少很快就沒勁頭來騷擾你們了。」韓玉梁淡淡說道,俯身先把剩下三個年紀大些,用的武器也狠些的男人挨個點死,剩下一個被指認的大哥,從脊梁骨上催了一口真氣下去。

沒想到,他剛把那人弄醒,兜里的手機嗡嗡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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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婷剛才就已經解開那人的纏手布,把寒光閃閃的西瓜刀拿到手里,一見他電話響,馬上把刀橫在那人脖子上架住,棍子丟開一邊,說:「接電話去吧,這么晚,估計你家葉大夫擔心了。」韓玉梁摸出來一看,還真是葉春櫻。

他走開兩步,到陽台門口接通,放到了耳邊,「喂,春櫻。」

「韓大哥,你……還在特安局嗎?不會真出了什么事吧?要不要我去給你做證?」聽得出,那極為克制的嗓音依然在微微顫抖,不過奇怪的是,除了擔憂,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恐懼。

他皺起眉,沉聲道:「我沒事兒,來許家幫那姐兒倆收拾幾個混小子。馬上就能回去了,家里出事了嗎?」

葉春櫻猶豫了一下,輕聲說:「嗯,稍微有點事兒……不過沒關系,雪廊的人幫我解決了。就是……呃……就是診所暫時不能呆了,我本來說等你回來收拾收拾一起走,可你這么晚還沒信兒,我就先收拾了。這會兒雪廊安排的車都到了,這樣,你告訴我地址,我跟車過去,接上你之後見面說吧。診所要關門一段時間,咱們……得去雪廊安排的地方住一陣子。韓大哥,你沒意見吧?」

「你受傷了沒?」韓玉梁暫時不關心別的,先問這個。

「一點皮外傷,擦了碘伏,沒什么事兒的。」

「外傷?」腦內自動屏蔽了皮字,韓玉梁自己都沒想到一股怒火竄頂而起,「具體什么情況一會兒見面談,你先告訴我,背後是誰主使的,是不是又是那個張三少?」

葉春櫻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雪廊的人說應該是,具體的咱們見面再談吧。行李他們搬好了,我上車,你跟我說一下地址吧。」

韓玉梁大步走進屋內,把手機遞給許婷:「去,給春櫻說一下這里地址。」

許婷察言觀色,馬上接過手機走到一邊,親親熱熱說:「葉姐,那我說你聽著啊,可別記錯了……」

韓玉梁殺氣四溢地看著那個剛醒來還沒鬧明白自己胳膊怎么就成了面條的男人,冷冷問道:「是張鑫卓派你來的,對么?」那人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懶得再問什么了。

韓玉梁一掌伸下,嘎吱一聲捏碎了那人下巴,斷刺碎骨順勢一按,連著舌頭一起壓進嘴里,跟著掌力一吐,將聲音徹底封住,旋即出掌如風噼噼啪啪從雙肩向下一路打去,震斷筋骨同時,還灌入一股真氣護住心脈,幫那人強行吊命。

轉眼間,那人一身骨頭連筋一起斷得粉碎,僅剩個腦袋還算完整,但也塌了下半邊,看著好像剛從恐怖片里走出來的一樣。

韓玉梁這才怒氣少平,摸索一下確認這人身上沒帶著「黑天使」,滿意站起,留他苟延殘喘等死。

許婷口齒伶俐,早就把地址說完掛了電話。見韓玉梁這一番打完,有點緊張又有幾分不信地小跑過來,蹲下按了按那人的胸口。

韓玉梁內息早已經收放自如天人合一,想只碎筋骨,就絕不會傷了皮肉內臟,此刻這人全身粉碎性骨折,致命的傷處卻是一開始下巴碎後插入喉嚨的骨刺,氣管受傷,血流倒灌,一下下嗆得他咳,卻又被舌頭倒塞堵著咳不出來,不多久,就會漸漸窒息而死。

但這一身碎骨周圍內里神經皆在,許婷不動,都已經是活地獄般的煎熬,胸前這一按,尖銳碎骨頓時刺破肌肉,刺穿內膜,刺入到肺葉之中。

許婷並不知道厲害,只覺得這人忽然就變成了軟綿綿的面團,大感有趣,一下下按著,問道:「老韓,你這是怎么弄的,跟變魔術一樣啦……也忒神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