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見了陷阱要填平(1 / 2)

「好冷,空調開這么涼,不怕感冒嗎?」葉春櫻彎腰換好拖鞋,下意識地搓了搓胳膊,「島澤,這樣你會生病的吧?」

島澤蓮急忙回答:「不會不會,我受過專業的訓練,完全沒問題的。」

葉春櫻走近餐桌,打量了一下情況,微微蹙眉,輕聲說:「婷婷,你要早說是這樣請我吃飯,我就不來了。」

場面確實有點尷尬,韓玉梁的湯勺剛從島澤蓮的下體那邊離開,盛著的液體里也不知道有沒有滲入奇怪的成分,包裹著乳房上半部的奶油只有乳頭的位置亂七八糟,露出了紅艷艷的小櫻桃,一看就知道不會是就餐女生的手筆。

不過女體盛這種招待方式,恐怕也沒幾個男人會抱著品鑒人體藝術的心態端庄進食。

這玩意本來就是高檔色情服務的一部分。

所以,韓玉梁這才意識到,他好像正在當著對自己有好感的女生們的面,享受性侍奉。

可為什么之前他沒感覺到尷尬,葉春櫻到了之後,就突然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了呢?

他努力想讓自己表現得自然點,笑了笑,柔聲道:「就是個吃飯的花架子,來,坐下一起吃吧,東西都是婷婷做的,挺好吃。」

葉春櫻看著島澤蓮被食物稍微遮掩了一點的裸體,面頰後靠近耳根的地方略微泛紅,猶豫一下,坐在了許婷旁邊,「我吃你這邊的。」韓玉梁忍不住瞪了許婷一眼。

可惜許婷不怕他這套,笑著說:「今天葉姐怎么也要來給你換葯檢查傷口,怎嘛,早點來吃頓飯你還有意見啦?」

林梓萌冷眼旁觀,這個年紀的小女生,對這種氣氛敏感的很,看著一股不高興就冒出了頭,用筷子夾起一塊小酥肉往島澤蓮乳頭上左右來回擦了擦,塞進嘴里用力咀嚼,咬得腮幫子上都浮現出肌肉印兒。

葉春櫻不解地問:「這好好的在家,怎么想起這樣吃了?」

林梓萌當即回答:「保鏢想吃啊,上次在樂公館被攪和了沒吃過癮,正好島澤又欠了我的錢,就當還債咯。你們所這個大偵探功夫好反應快,實打實救了我好幾次,我招待招待他也是應該的吧。」

島澤蓮也急忙幫著澄清:「葉桑,我也很高興為韓桑服務的,不這樣,我欠的債就還不完了。」

葉春櫻的表情更加難過,一副韓玉梁正在「逼良為娼」的失望落寞。許婷挑了挑眉,默默給葉春櫻夾菜,笑而不語。

島澤蓮意識到韓玉梁好像陷入了比較難堪的局面,大眼睛眨了兩下,突然紅著臉大聲說:「我……我其實很喜歡韓桑!我、我希望和他交往,可他……他沒有答應。是我拜托萌醬,讓她用……用還債當借口,給我機會這樣服務他的。韓桑給萌醬當保鏢的時間只有一個多月,我希望……希望他以後也能一直記住我。對不起,是我太冒失了……」

其實,韓玉梁並沒打算解釋什么。他好色風流的性子身邊人都已知道,加上我行我素慣了,並不太在乎旁人眼光。即使有人去發個問題叫:「如何評價韓玉梁這樣的下流行為?」他也只會上去回答一個「謝邀呵呵感覺挺爽的」。

聲名狼藉,本就是他的常態。

但他無法否認,島澤蓮幫忙解釋,多少抵消一點葉春櫻由此產生的厭惡時,他心里還是有那么幾分感激的。

許婷微微一笑,說:「葉姐,三少拉攏老韓的時候就是擺了這么一桌,老韓在那兒吃你沒意見,到家里這么多人盯著他你反而不樂意啦?他也就毛手毛腳一下,我和林梓萌都看著呢,他還敢脫褲子啊?」

「我又沒說什么。」葉春櫻低下頭,回避了這個話題,「韓大哥,你傷口怎么樣了?」

「好多了。」不自覺地,韓玉梁的動作也規矩了許多,轉而往大腿和小腹的地方下筷子,吃得也快了幾分。

等一餐用畢,許婷溜去廚房收拾碗筷,林梓萌打著呵欠上樓補覺,島澤蓮光著腳跑去衛生間洗一身油膩,寬大柔軟的沙發上,就只剩下了韓玉梁和給他換葯的葉春櫻。

「生氣了,是么?」看著一直刻意把視線只放在自己手臂紗布上的她,韓玉梁笑了笑,柔聲問道。

「沒。」葉春櫻打開葯箱,神情略顯疲倦,「就是最近有些累。」

「學得很辛苦?」她微笑搖頭,「不辛苦,學東西,應該的。」

「塑玉功練得如何了?」她稍顯羞赧,用棉球幫他擦著傷口,小聲說:「就晚上睡前練一會兒,我覺得沒什么進步。」看來她的確不是練功那塊料,或者說,這世界大部分人都不是那塊料,這段時間觀察下來,許婷那樣資質優秀的年輕人,說是鳳毛麟角都嫌太多。

「那沈幽那邊呢?你學得順利么?」

「那邊挺順。」就像夫妻兩個聊家常一樣,葉春櫻輕聲細語,韓玉梁也不自覺放柔放緩,傷口換上新葯包扎完畢,仍能東一句西一句無休止地接下去。

她在沈幽那邊的學習的確遠比修煉內功的時候順利,可能是她父親曾在軍中服役,親生母親又是高級技術人員的緣故,她對機器和槍械的操作有著仿佛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優勢。學得快,學得精,舉一反三融會貫通,臂力鍛煉初見成效後,手槍打靶和車場跑圈的成績就已經開始讓沈幽贊嘆有加。

但是,韓玉梁能感覺到,對此,葉春櫻並不算特別開心。

大概,她更喜歡的還是聽診器、注射器那些救死扶傷的東西,對於剝奪他人生命的物件,始終打心底感到抵觸。

「放心,我不會拖你後腿的。」收拾好葯箱後,葉春櫻雙手握著他的大掌,柔聲說,「我會盡全力做一個跟得上你的同伴,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韓玉梁沒問方式這個詞所指的意義。他也不需要問。

葉春櫻的希望,簡單又好懂。

她只是想一直留在他身邊而已。這小小的企圖心,強烈程度已經超過了希望他成為一個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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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覺得,如果他願意,靠這個期望,就能將葉春櫻勒索到床上。

可他不舍得。

因為那會讓她傷心。

韓玉梁見過許多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他早已對此麻木,甚至略感不屑一顧。

眼淚是種很好的武器,很多女人也精於此道。

看到那樣的淚水,他只會更加興奮,想要干得更用力些。

而如果換成她……等等,韓玉梁皺起眉,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角。

不對,不能放任這種心緒滋長增生,否則……豈不是要有個致命的軟肋?他正等著陸雪芊憑空多出一個叫做陸南陽的要害,難道不知不覺,自己也要多個葉春櫻么?

「韓大哥,你頭不舒服嗎?」葉春櫻擔心地看著神情有異的他,見他怔怔不答,急忙站起來,雙手張開虎口,卡住他額頭兩側,向里用力推拿,緊張地問,「頭疼?還是發脹?你昨晚是不是又睡得晚了?韓大哥,韓大哥?」韓玉梁低著頭,感受著她柔軟小手使勁按捏的力度,聞著她手掌傳來的淡淡味道——有護手霜的清香,和最近頻繁練槍殘留的淡淡火葯味。

「我沒事,」他強迫自己從那種微醺般的迷醉中清醒過來,柔聲道,「你下午還要去找沈幽,早點出發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她點點頭,臨走前,還是硬給他留了一板布洛芬緩釋膠囊,說頭疼的話可以先吃一粒下去。

可惜韓玉梁的頭疼,什么葯也治不了。

他自有別的法子。

望著洗好出來的島澤蓮,韓玉梁微微一笑,拿定了主意。

不過今天不是合適時機,晚上要跟著林梓萌去給島澤蓮還債,這次若能卸掉她心頭重擔,明日顯然更合適。

保鏢工作清閑,下午照舊上網。

兩點多鍾,午睡了一覺的許婷溜達進來,往韓玉梁身邊一坐,把新塗了指甲油的腳丫子從拖鞋里一抽,踩在他大腿上輕輕蹬了一下,「喂,老韓。」他低頭看了一眼,笑道:「怎么,練功又瓶頸了?」

「沒,順著呢。名師出高徒嘛。」她把雙腳一勾,一起架在他腿上,「這顏色好看嗎?林梓萌家的高檔貨,美人魚之淚,一瓶好幾百呢,換我自己可不舍得買。」好像自從發現韓玉梁沒事兒就偷偷打量葉春櫻的腳開始,許婷就往自己雙足上費起了功夫。她底子本來就不差,之前也沒用亂七八糟的尖頭高跟鞋蹂躪折騰過,除了練跆拳道練得腳掌顯得有幾分勁瘦,筋骨痕跡頗為突出之外,就沒什么瑕疵缺憾。

從林梓萌那兒順的指甲油顏色還相當不錯,像是熟透的櫻桃,將她色澤如蜜的赤足襯得都白皙嬌嫩了幾分。

最關鍵的是,許婷不怕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