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奴航計畫?(1 / 2)

淫罪特偵 色魔愛好 6511 字 2021-01-03

深沉的夜,海浪高唱著駭人的歌謠,狂風在沒有星月的夜里更加肆無忌憚,只有兩抹昏黃的光亮,映照著無邊無際、深不見底的黑。

「軍哥,目標離我們不到十公里,我們繼續等,還是前進呢?」船艙里,男子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

「等。」門內傳出慵懶的聲音。

「是!」門外男子轉身離開,門內又傳來女子嬌柔的聲音:「軍哥,他們要是返航了怎麽辦?」

「哼,逃不了的!」鋪著大紅綢緞、掛著大紅簾帳的床上,滕善軍赤身裸體地仰躺其上,分身昂揚地挺立著,「你只管眼前的事就好,其他的有我安排呢。」說著,左手按住胯下女子的臻首,將肉棒挺進櫻櫻小嘴。

「哥,我們這樣,會得罪s市的大亨們吧,那以後到s市發展,豈不是會受刁難?」床邊,同樣享受著紅唇皓齒的弟弟滕善華問道。

「放心,打劫一個龍靈號不會讓他們損失什麽,我們上船也只是友好訪問而已嘛。」滕善軍讓身邊另一名女子跨坐在自己面前,伸手扒開她的陰穴,伸出舌頭舔弄起來,好一陣,才又說,「給足了下馬威,生意才好談嘛。而且飛鷹幫、新竹幫鬧得很嗨皮,我們的及時出現才是s市人民的救星啊。」

「哦。哦!哦、啊,哥,我、我忍不住了!」滕善華低吼幾聲,濃稠的精液射向身前跪坐著的女子畫著濃妝的臉上。

「才這會兒就不行了?」滕善軍呵呵一笑,道,「小鈴鐺,快過來,讓軍哥好好疼疼你!」

「是。」楊玲抹了抹睫稍的白濁液,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爬上床去,系在雙乳上的小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哈哈!來,讓軍哥試試騷穴出水了沒。」滕善軍坐起身,讓楊玲坐在身前,一手擠壓著嬌乳,一手撥弄著陰蒂。

「呃呃……」一串不甚連續的呻吟從楊玲口中溢出,她仰頭靠在滕善軍胸膛上,微閉著雙眼,微啟的朱唇中露出珍珠般的貝齒,抹著濃妝的臉頰上泛著銀光,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纖纖十指緊緊扣著滕善軍雙臂。

「哥,你真厲害,小鈴鐺這就浪起來了!」滕善華嘿嘿一笑,翻身上床,一手深入楊玲胯下,食指、無名指向兩邊分開光潔的陰唇,粉紅的嫩肉一覽無遺,再將中指向花芯一頂,接連一陣搔刮摳挖,直如騰蛇乘霧,肆意翻江倒海;另一手伸入她小嘴里,將那柔滑的香舌捏得淫津泛濫;嘴巴對著乳房就是一陣狂吻吸吮,直將楊玲擺弄地嬌叫連連。

另外兩名女子一看沒了自己的份兒,對望一眼,不忿地別過臉:「軍哥,您也別老寵著楊玲吶,要不我們姐妹倆豈不是白來了!」

「呵,怎麽會忘了你們呢。」滕善軍將楊玲放倒,任由滕善華與之糾纏,自己則摟起另外兩名女子,笑道,「來,你們兩個誰先來?」

「哎呀,軍哥討厭!」三人各自纏綿,船艙中,淫聲浪語不絕於耳。

「嗚嗚嗚……嗚!嗚!」被壓抑的呻吟在偌大卧室中回響,「啪啪啪」的肉體撞擊連帶著雙人床也發出「吱吱」作響,早已氣喘吁吁的男人依然在賣力運動著,早已射了不知幾何的肉棒仍然高昂著,在狹小的空間里左沖右撞;被壓在身底的女人已無力抵抗,厚厚的紗巾裹著腦袋,呼吸不再流暢,堅實的麻繩狠狠勒入肌膚,就算解除束縛,麻痹的四肢也是動彈不得。

這樣絕望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呢?嚴寒的氣候、冰冷的內心,是有多久沒再體驗過這絕望了?10年?從登上擂台賽冠軍寶座的無比榮譽,突然落入眾叛親離的殘酷冰窖;如今卻是從期待浪漫的戀愛女孩兒,突然陷入不見天日的恐怖淫窟。或許是5年?在「那個人」的精心照料下生活終於有了色彩,但觸手可及的幸福卻在一次次失敗中凋零,直到「他」的出現;而現在,「他」還會來拯救自己嗎?

從來不屈的心開始懂得流血,從來乾澀的眼開始能滲出淚水,也許「他」出現以後,自己變得脆弱了吧,這就是依戀的感覺嗎?

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終於有了反抗的意志;從來都是接受壓迫,而現在,雖然全身都在酸痛,雖然封閉帶來無限絕望,但終於有掙扎的意識了啊,這是因為「他」。

很久以前,心如死灰的時候遇到了「那個人」,於是決定將一切都獻給他;但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切就都變了?一起聊天、一起訓練、甚至一起睡覺的那個人開始暴戾、開始陰狠、開始不擇手段,終於一切都毀了,也終於帶來了「他」。

多希望馳騁在自己身體里的是「他」,那樣冷血的人卻懷有火熱的心;他一定是溫柔的吧,輕輕的,說著情話,慢慢的,撫慰傷痛;暴躁而狂熱,不屬於「他」。

就這麽想著「他」的時候,下體傳來灼熱。

「呼、呼!」盡情顫栗一會兒,男人再次趴倒在女人身上,一段喘息過後,他起身倒了杯水,仰頭一飲而盡。回頭看了看濕透的被褥上仰躺的裸體女人:「小逸啊小逸,想不到你還真是個極品,干起來還真是爽的要命啊!」

床上,牛逸雙手綁縛在身下,一對嬌巧的乳房被繩子從根部紮緊,使她們在仰躺時不至於散開,乳頭上粘著「嗡嗡」蜂鳴的震蛋,震動的刺激讓她們像飽滿的花生仁兒一般高翹著;雙腿分開綁著,右腿還穿著肉色連褲絲光襪,但褪到了膝部,只有小腿上泛著絲襪的光澤,而左襪腿從右膝部垂下,落在床沿,右踝上綁著繩子,將右腿高高地架在床邊架子上;左腿則大小腿疊著,繩子從大腿根部綁起,一直纏繞到膝上;銷魂的洞穴大開著,原本私密的穴口卻因沾滿精液,以及汩汩乳白色精液從其中流出而顯得淫靡不堪。

溫良又倒了一杯水喝掉,伸手在牛逸那被繩子勒得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來回摩挲。「難怪英哥好這口,還真是讓人欲仙欲死啊!嘿嘿,以前怎麽沒發現呢,要不是英哥提醒,差點就白白錯過了這樣一極品!」

「玩兒得差不多了,就讓我好好欣賞一下你驚喜的模樣吧!」溫良將她扶坐起,緩緩解開錯落紛繁的繩子,每解一分,唇就跟著吻一分。慢慢地、慢慢地,溫良將她全身吻遍,這才去解開牛逸臉上的紗巾。解開蒙著眼的黑紗,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令人恐懼的如同死亡而空洞眼睛,溫良一驚,牛逸的眼中卻突然落下淚來。

「小逸啊!哎,小逸,你怎麽哭啦!」溫良趕緊解開剩下的束縛,「別哭啊,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你看,大過年的也沒什麽地方適合我們去游玩,所以就想了這麽一招。唉,你別哭啊!」

牛逸也不言語,靜靜地趴在溫良肩上。

「這幾天把你嚇壞了,別怕,一直都是我,我怎麽會讓別人碰你呢。」溫良端起水杯,「先喝口水吧。」

牛逸搖了搖頭,將淚水擦乾。

「那你總得說句話吧,說說對被無情地強奸後卻發現是我有什麽感想?」

牛逸推開溫良,拿起床上的衣物站起身:「我還要工作。」淡淡地說出這句話,牛逸向門外走去。

「小逸!」溫良翻身而起,一把握住牛逸的手,「小逸,你怎麽啦?別生氣嘛,我以為你再見到我會感到驚喜的……」

溫良還沒說完,牛逸猛烈地搖著頭:「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面對失去愛的恐懼,你不明白日思夜想卻只有無盡折磨的絕望!你只有你自己!」牛逸的眼睛里再次閃著淚花,「我也是,曾經。」輕輕說完,牛逸掙脫溫良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開。

「切!」片刻的愣神,溫良淺淺一聲乾笑,從床邊攝像機里調看著剛剛經歷的風流,「這身材真是棒啊,呵呵,想我一手把你鍛煉到這種身材,真是越看越興奮!」

還在回味中,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小良啊,陪我去機場接一下冉婭,9點!」

浪潮依舊,黑暗無邊無盡,似乎在暗示前路渺渺不可行,然而龍靈號依舊乘風踏浪,對十公里以外的危險毫無所覺。

遠慮未覺,先有近憂,監控室里,數名船員倒卧在地,呂鵬雙手撐在儀表盤上,緊盯著會場大廳的監控。

會場中,三個各懷心思的男人圍著一名女子,形成半包圍圈,女子形容冷峻,眼神中沒有半絲慌張,卻透著與生俱來的寒意,纖長的十指輕輕拉著頸間白紗,銀色邊紋在華燈下泛著寒光。

「師姐?」趙姝站在白綾卉身後,有些擔憂地望著眼前三人。

「沒事。」低喃如夏蚊過境,音雖低,對眼前三人來說,卻是分外惱人。

趙姝看了一眼白綾卉,不再多說,退到一旁。

「姝妹妹,這……真的……」水渢也一改戲謔神情,有些不安地輕顫著,霍蘭音、蘇嫆也都站到趙姝身旁,互相緊攢著手。胡泓手搭在趙姝肩上,眼神憂心中卻又帶些狂熱地盯著戰局,竺燁縮在林學彬懷中,大氣都不敢出。

戰局中,三人不動,眼睛各自緊盯著眼前美人,心思卻是千回百轉。「脫身為要」「擒拿罪犯」「漁翁得利」,各異的目標,相同的敵人,箭未在弦,弦卻滿張。

「打架了!打架了!」這樣的低呼在人群中傳開,客人們紛紛起身,漸漸退到戰場周邊,只有最前頭的幾排仍然沉浸在舞台上的激烈表演中。

「閃開!閃開!」手持橡膠棍的安保人員擠開人群,而另一邊,季彤、李沾也正奮力突破。

「季隊,快看!」李沾跟在季彤身後,突然拉住她,另一手指向不遠處。

不遠處,在人群不是很集中的一個小角落里,兩名素裝男子正相對而坐,他們身後,各站著十數名正裝男子。

「那是!」季彤一眼便看到兩人腳邊的皮箱,自然是飛鷹幫准備交易,「哼!算好了時機,還是聲東擊西呢?」季彤立即轉換腳步,「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開始布置工作。

「嗯?」耳機中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魏衢一震,一手扶著耳機仔細聆聽;莫亦豪、楚天暄當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不禁望向魏衢,又快速對望一眼,行動已展露眼底,而微妙的平衡,也在這一刻被打破——「哈!」楚天暄搶先發難,腳踏流星,勢若奔雷,拳風直指白綾卉;白綾卉急退兩步,同時雙手迅速拉開絲巾,順勢向後一系,將披散的長發攏入絲巾中,隨即左腿高抬,小腿卻是筆直向下,硬是用小腿擋住了楚天暄猛烈一擊;一擊剛止,兩翼又現殺機,只見魏衢、莫亦豪從楚天暄背後殺出,一左一右、一拳一腿急速攻來;白綾卉卻是再動左腿,猛然踢開楚天暄同時,自己也順勢向後一退,旋即右手扣住莫亦豪腳踝,向左壓向魏衢,魏衢攻勢未盡,正與莫亦豪對個正著;緊接著又是楚天暄進招,他看准白綾卉剛立身形,下腰掃腿,同時左手勾拳打向她面門;白綾卉右手即刻變招,屈肘格擋住面部攻擊,而左腿向後一勾,正壓住下盤攻勢,隨後左手出招,卻不攻擊,死死壓住楚天暄進攻的左手,同時右肘進攻,直擊面門。莫亦豪、魏衢卻是急來應招,白綾卉迅速變式,右肘再擋兩人攻勢,左腿猛然出擊,逼迫魏衢向後退去。

四人招來式往,各不相讓,周圍桌椅已是稀爛,卻無人能上前阻攔。

指揮著警員盡量在不引起騷亂的情況下控制住正在交易的飛鷹幫成員,李沾、季彤剛要回身安撫周圍群眾並一觀楚天暄的情況,卻見人群中迅速圍上來數十名精壯男子,為首一人喝道:「全部剿滅!」這一聲喝,鋼筋鐵棍紛紛朝數多未及准備的警員無情劈去。

「這……」突然面對這意料之外的一幕,季彤也已然失了分寸,原本是來阻斷交易的,現在反而被飛鷹幫的包圍了。

「季隊長,這份新年大禮如何啊?哈哈!」領頭的正是展獨,他領著手下等季彤行動後包圍他們,這時候,負責「交貨」的郭俊賀也笑著站了起來:「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們,本來還擔心被你看穿,沒想到門口突然就出事了,讓你沒心思考慮這是不是陷阱了吧?」

季彤咬著嘴唇,面對這樣的情形,不用想也明白是中計了。李沾果斷地一把拉過她的手:「快跑!」

但又能往哪里跑,兩處同樣激烈的打斗讓客人們驚慌失措,原本還有心一觀究竟的人在見到竟然打起了群架後,就開始紛紛往會場外跑;護著主雇們的保鏢向著四處大門逃生,為了在人群中擠出道來,這些都有手腳功夫的保鏢們也不惜大打出手,而主雇們更嫌他們打得太慢,厲聲喝斥著,一時間,推擠攘護各不相讓,人聲鼎沸幾乎掀了這會場。

四處被擠得水泄不通,季彤、李沾好不容易擠出重圍,眼前卻是更吃驚的一幕。卻見魏衢、楚天暄已然開打,而對象不是莫亦豪,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和莫亦豪聯起手來,這樣混亂的場景,兩人只感腦子、眼睛都不夠用,呆呆地愣在原地。

「小心!」一名武警從背後替季彤擋住一擊,季彤回過神來,一回頭,卻見四五個精壯男子手持鐵棍、匕首向自己殺來。

「快跑!」季彤當然明白,如今局勢已然失控,莫亦豪雖然沒有跟警方的人沖突,但顯然,飛鷹幫的准備不僅僅只有莫亦豪,現在首要還是先離開會場。

客人們自覺地往外面跑,片刻間剩下的人們都已經堵到四大門口,大廳中央則空了下來,舞台上很識相的停止了表演。而飛鷹幫的人也沒有對游客出手,目前正在斗毆的就是警方和飛鷹幫的人,情勢是一邊倒,警方完全只有挨打逃跑的份兒。

李沾、季彤沒跑多遠也終於被堵入了牆角,無路可走。

「季、季隊,怎麽辦?」李沾盯著面前正慢慢逼近的凶神,「我沒學過格斗啊。」

「我知道,也沒指望你。」季彤喘著粗氣,「我學過,但都忘了,恐怕一個都打不過。」

「開玩笑吧!啊!」鐵棍重重揮下,李沾本能地抬起右手去擋,卻只聽「哢」地一聲,劇痛從手臂上傳開。

「住手!」季彤扶住李沾,「小李!」她抬頭狠狠盯著那些凶徒,「有什麽沖我來!他只是我的下屬,你們膽子真夠大的,員警也敢打嗎?」

「員警?哈哈,打的就是你們員警!」鐵棍又一次高高舉起,季彤緊閉上眼,側身欲擋。

「啊!」鐵棍沒如預想中落下,卻是一道灰色人影,夾雜著凜凜寒梅的幽芬沖入人群,「喝!」一聲嬌叱,便有兩人倒地。

「趙、趙姝?」李沾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子,每一拳、每一腿的姿勢都是那樣優美,然而落在身上,卻是如此致命。

「快,跟我來!」季彤急忙扶住李沾,跟著趙姝向門口奔去。

而在門口,戰斗未曾止歇,呼喝聲中,魏衢右手已然受到一擊,運動起來已不太靈活。

「真是難纏!」楚天暄看了一眼魏衢的傷臂,微微皺了皺眉。

「早就知道你厲害,想不到三人聯手也拿不下你!」莫亦豪啐了一口,「看來得早思退策,現在那兩個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一旦知道了,三人聯手不能齊心,那就是失敗的下場了。」莫亦豪迅速掃了一眼正急急奔來的趙姝、季彤,不禁看向了門口。

魏衢擦了一下額上汗珠,右手仍在顫抖。「再這樣打下去,我還怎麽抓莫亦豪,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三人正思量間,卻見白綾卉又有動作,左手在額上迅速劃過,劉海一散,不曾示人的右眼在這一刻閃著蝕骨寒芒!「呼!扯吧?!」不待三人喘息,白綾卉搶先出招了!陡然加快的攻勢,瞬息萬變的走步,以疾閃為防御,以急速為攻擊,截然不同的招式,將心思已然渙散的三人攻得應接不暇、膽戰心驚。「開、開什麽玩笑!」

敗陣似是不可避免,魏衢首當其沖,當胸重擊,直接退入牆角,再也無力起身;緊接著,莫亦豪、楚天暄同時擋招,卻被猛沖的力道推到牆邊。

「切,瘋女人!」「fuck!」

白綾卉正待欺身再進,廣播中響起了警報。「各單位請注意,前方出現不明船只,正向龍靈號接近!各單位做好准備!」

莫亦豪、楚天暄對望一眼,心思已在眼底,雙雙向魏衢靠近。

白綾卉雖是占了上風,但從莫、楚兩人新添的傷勢來看,她也已經瀕臨極限;已經不能多考慮什麽,速戰速決是唯一辦法,見兩人靠近魏衢,白綾卉未及細思,身子本能地接近他們的目標。

豈料那兩人一見她行動,突然改變方向,雙雙奔向大門;白綾卉再要阻攔,已是不及,果斷地追出門口。

「師姐!」趙姝留下季彤,跟著跑了出去。

到了底層大門,莫亦豪、楚天暄分左右跑開,白綾卉自然是要追楚天暄,但剛到門口就覺勁風掃動,腳下一停,雙手護住面門,但強大的力量還是讓她後退數步,左臂傳來的痛感和疲勞讓她大喘一口氣,捋了一下散發,雙眼緊盯著門口兩道黑影。

那兩人說著白綾卉聽不懂的言語,獰笑著慢慢靠近。足足超過白綾卉一臂的身高,體格更是在結實壯絕的肌肉塑造下健碩之極,兩人往那兒一站,就把大門封死了。再一聲乾笑,兩個壯漢同時沖向目標。

白綾卉不驚不怒,簡單下腰躲開攻勢,接著右腳尖一掂,飄忽地向後退開半步,左腿驟然抬起,再落下,已然穩穩踏在一名壯漢腰際,猛一發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在那壯漢回拳再攻之際,右膝直直地撞在他下巴,只聽「哢」的一聲,那壯漢捂著嘴連連後退,再回頭,嘴角已掛著鮮血。

剛落下身形,另一個壯漢已經像瘋牛一樣撞了過來,本來白綾卉退後半步已經可以輕松離開他的攻擊范圍,但為了攻擊另一人又再次前進,這時兩人的距離已是間不容發,再加上惡戰之後的疲憊,這一擊已不容剛立住身形的白綾卉再有躲閃。白綾卉抬腿欲攻,仍是晚了一步,被那人攔腰一把抱住,他踏著幾乎是要踩塌船板的沉重腳步、舉著纖柔的女子狠狠撞向游輪鐵壁,「嗵!」的一聲巨響,白綾卉口中漏出一絲苦息。

「咕!」壯漢獰笑著放開手時,白綾卉軟軟地貼著牆壁,額上滿布細密汗珠。

又是一通聽不懂的話語,接著是強壯的膝蓋無情地猛頂小腹,狠狠一擊,白綾卉捂著腹部,單膝跪倒在地。

「哈、哈……」垂下頭,任由被絲巾系著的長發同樣屈辱地垂在一側,呼吸卻是粗而不亂,默默忍受著壯漢的嘲笑。另一名壯漢抹掉嘴角血痕接近,同樣是聽不同的語言交流,一怒一笑的情感卻是很容易聽懂。

壯漢一聲怒吼,盛怒的他揮起鉛球般的拳頭竟毫不留情地砸向白綾卉低垂的頭顱!就在這時——「歇!」輕輕一聲低吟,白綾卉如龍出淵,借助身體在身後牆壁得到的反作用而突然沖向那壯漢,左手順勢抬起,狠狠插在壯漢腋下;同時右肘迅速一擺,只是身高的原因使這雷霆一擊並沒有擊中頭顱,僅僅是撞在鎖骨偏上的位置。但這一手也已經讓他驚呆了,不僅是腋下的刺擊要不是力道不夠而差點讓他廢掉一臂,也不僅是如果消除身高差距而能給予致命一擊仍使他感到痛苦,更多的,是一個女人,在自己最認可的同事兩次猛烈擊打下竟還能保持反抗的戰力與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