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過界(2 / 2)

他的手腳也越來越不老實,幾次在人少的地方試圖把手摸進我的衣服里邊,但都沒能得逞。

這是我的底限,他隔著衣服摸,我現在已經不再扭捏,任由他毛手毛腳,不過絕對不允許他真正的接觸到我衣服下的肌膚。

臭小子,給你親就已經是擡舉你了,還敢蹬鼻子上臉?

不過我心里隱隱的感覺到,這樣發展下去,恐怕我真的很難再堅持多久,我很迷惑我現在的心態,一邊沈醉於和謝非的曖昧與幾乎越界的接觸,一邊在內心里瘋狂的自責自己不應該這樣子和謝非保持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謝非現在在我面前也越來越露出「真面目」了,說話隨意了很多,總是好像無意的流露出很強烈的一種想得到我身體的欲望。

他和我說過好幾次,說他和女朋友已經分手一年多了,再沒碰過女人,我氣得苦笑不得,他說這話的時候,那只壞手正在我的屁股上摸著,還敢說沒碰過女人?

其實我也明白他所謂的「碰」的真正含義,但我只能裝糊塗,我還沒有准備把自己的身體給他,我之前很堅定的認為我自己絕不可能會和他有什麽瓜葛,不過我現在沒那麽肯定了,他的每一次接近,每一次擁抱,每一次炙熱的吻,我都靈魂出竅般的開始懷疑自己的定力,雖然每次我都能在馬上就要失守的那一刻清醒起來,不過我卻早已明顯感覺到我已經越來越無力對抗身體的渴求了。

海濤又快一個月沒碰我了,聖誕節前他忙得要死,每天都是12點以後才會醉醺醺的回來,而那時候,我早就睡熟了。

我知道我不能用這個來做借口背叛海濤,更不能用這個來做借口去做那些我本質里不可能接受的事。

我明白,我恐怕已經站在懸崖的邊緣了,只要繼續走下去,失去理智而縱身墜落只是時間問題了。

果然,很快就出現一次幾乎就要給他得手的機會。

十二月中旬了,北京的天氣終於變得寒風凜冽,聖誕節就要到了,海濤說聖誕節前等工作不那麽忙了,領著我和小夢還有我媽一起去石景山游樂園玩一天,我和小夢都很開心,雖然石景山游樂園我們早就去過一次,可是我還是很渴望那種一家人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外出游玩的樂趣。

可是到了約定的那一天,海濤又一次跳票告訴我這段時間去不了,公司的事他走不開。

不知怎麽了,我那天打著電話,聽到這個消息,我猛然間爆發了,對著電話大叫海濤是騙子,抓狂的心情完全無法控制。

氣憤的掛掉電話,一個人站在走廊里,眼淚不停的流,心里就是覺得委屈,結婚快十年了,海濤變得越來越不關心我和小夢,在他心里,他的生意已經完全是最重要的一種事,我每次和他抱怨,他都會不停的埋怨我不懂事,不理解他。

但是他卻根本沒嘗試過理解我。

哭夠了,站在走廊里望著窗外發呆,遠遠的看到謝非在學校對面穿過馬路向這邊過來。

馬上就要穿過來了,他卻被一輛面包車刮倒了。

我吃了一驚,急忙想跑下樓去,剛到樓下,他已經起身跑進了教學樓。

我急忙問他有沒有受傷,他若無其事的說沒事。

他手里拿著一個禮品盒,上面還有張賀卡,打著精美的蝴蝶結。

他看看周圍沒什麽人注意,把禮盒塞到我的手中說:「給,聖誕節禮物。」

我想他是打算避開聖誕節那天其他人的注意,提前把禮物先給我。

不過我現在更關心他有沒有受傷。

「剛才我都看到了,要不去醫院看看吧,那個面包車呢?你怎麽放他走了?」我注意到他的外衣已經擦破了。

「沒事,你別管了」他沖我故意笑了笑。

我還是放心不下,拉著他去旁邊,把他的袖子擼了上去,他的手肘破了好大一片。滲著嚇人的血絲。

我打電話給領導,請了個假,硬拉著他找了個社區醫院把傷口處理包紮了一下。

又開車拉著他回去他的宿舍。

這是我頭一次進到他的宿舍里面去。

他住的地方是學校給組的民居樓,房東自己把一個大概7、80平米的兩居室改成了兩小兩大的群居房,他和班級里另一個同學住其中一間小的。

房間里很狹小,除了一張雙層的木質學生床,就是一個擺著兩台電腦的長桌,到處都是亂糟糟,上下兩張床鋪的被子都沒疊,就是那麽團成一團堆在床上,一進房間,一股臭乎乎的汗味撲面而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趕緊整理了一下,在床上稍微整潔一些的地方,他把我讓在床上坐下我顧不上嫌棄他這里的味道,我也知道,一幫臭男人的房間,肯定不會整潔到哪里去的。

我問他:「晚上想吃啥?我去買回來。」

回來的路上,我知道了他跑到馬路對面是去給我買禮物了,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給車刮倒的。

他搖搖頭說:「這麽早,才幾點呀?就惦記晚上吃啥,我也不是說胳膊斷了動不了。」

我心疼他身上的傷,說:「疼不疼了?你跑那邊去干嗎?還不准守交通規則,橫穿馬路。」

他咧嘴笑了,坐在我的身邊,手臂很自然的搭在我的腰間,把頭湊過來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說:「就想早點把東西給你,著急回來,沒注意看車。」

我拆開他給我的禮盒,里面是一只不知道什麽牌子的口紅。

雖然我一直都是用的一些大品牌的化妝品,不過還是心里暖暖的。

這是一只淺藕荷色的油彩口紅,是那種很小年紀的小女生喜歡的顏色,我平時絕不會用的一種。

不過他專門跑出去買的這種,也許是他希望看到的吧。

我看了看他,他注視著我的眼睛。

我輕輕把口紅在唇上塗了起來,抿嘴再把它抹勻,轉過頭嘟了一下嘴巴,問:「好看嗎?」

他猛地把我擁在懷中,我們的唇緊密的熱吻起來。

他的手又不老實起來,隔著我的羊毛衫用力的抓起我的胸揉捏。

我用拳頭輕輕敲了他的後背,並沒有掙紮,他像是得到了我的默許,喘著粗重的氣息把我的毛衣掀起來,沒等我有抵抗,就把我的胸罩推了上去。

沒有了遮攔的兩只乳就像兩個調皮的小白兔,顫動著從我的衣服下完全暴露出來,我驚呼,掙紮著想阻止他,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手掌有些涼,但唇卻是熾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