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東一瘸一拐的走出大門,張望幾秒後竄上了一台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路虎。
「你這什么情況,不是要住院么?」王金豪看著他臉上青紫交加的傷痕,疑惑的問道。
「不住了!」
「那胳膊打石膏干啥啊,傷的不是肋骨么?」
「我讓醫生整的,得裝慘點。」錢東沉聲回道,「穆磊讓我去找他……」
「干啥啊,你不說沒事兒了么?」
「穆磊好像挺在乎那個小警察,讓我過去當面道歉。媽的,這逼以前不這樣啊……」
「操……那不扯犢子么,再給你崩了!」王金豪瞪著眼珠子說道。
「挨兩槍,也死不了!」
錢東回了一句,隨後從包里掏出一件黑色的像馬甲似的衣服,「你幫我套上……」
「啥啊?」
「防彈背心!」
「……」王金豪一臉懵逼,「這玩意靠譜么?」
「沒事兒,她那槍里是橡膠子彈。」錢東回道,「穆磊也不能讓她打死我。」
「演戲唄,盡量服軟,我再給買點東西,賠點錢。」
王金豪咽了口吐沫,多少有點後悔當時沒勒住褲腰帶,「就一件啊?我咋整啊?給多少錢,我也那一份吧?」
錢東擺擺手,「你送我過去就行,不用露面。等這事兒過去了,有機會再找她。」
王金豪連忙點頭,「那也行。」
「操他媽的,頭一回辦這么憋屈的事兒。逼養的小賤人,你等穆磊玩膩的!」
另一邊,帝都某度假山庄。
一間豪華包房中,柔軟的大床上,不知沉睡了多久的呂雪緩緩蘇醒,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的絢麗水晶和金漆彩畫。
小警花目光渙散,心神迷茫,昨夜的經歷好似夢中凄殤,但漸漸回歸的感知又讓那種刻骨銘心的悲戚哀羞無處可藏。
「醒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從門口方向傳來,穆磊微笑著坐到了床邊。
「唰!」
呂雪猛然起身,輕柔的棉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春光,纖細修長的嬌軀除了薄如蟬翼的內衣外不著寸縷。
「起床洗洗吧,我剛點了吃的……」穆磊撫了撫呂雪的頭發,輕聲說道。如果沒有之前那些爛事兒,這會兒他的神態就如同一個溫柔和煦的男朋友。
「滾開!」呂雪語氣冷漠,一把推開了他的胳膊跳下床,也不在乎一身裸露的冰肌玉骨。
「我衣服呢?!」
「我讓服務員拿去洗了,還沒送回來……」穆磊懶散的看著床頭,笑呵呵的回道。
呂雪氣惱非常,殷紅的美眸里像是要磨擦出瑩亮鋒芒的刀刃,卻又無可奈何。
「這什么地方?現在幾點了?」
「郊區,度假村啊……你都睡一天了!」
呂雪皺著眉毛看了看窗外有些昏暗的天色,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穆磊,心中愈發的煩躁。
「不用擔心,幫你請假了……這兒環境不錯,好好放松放松,其他的事兒交給我吧。」穆磊拉起她的小手勸說道。
「送我回去!」
「回去干什么?」
「不用你管!」呂雪美眸圓瞪,帶著些敵意的警惕。
「我之前跟你說的話沒聽明白么?」穆磊眉頭一皺,「別傻了,報案也沒用,你連錢東人都找不著。」
「這種事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當出來玩一次,何必要死要活的。」
「你說的是人話么?!」呂雪又聽了一遍這種荒唐的言論,被氣得止不住顫抖,「我被兩個人渣強暴,在你看來就是玩?」
「那我把他們倆叫過來,你能不能都打死?!」
呂雪被問得一愣。
其實她也不知道,如果手里拿著槍,如果錢東站在眼前,自己到底敢不敢打死他。在會所或許什么都不想,可現在未必!
「你自己去的會所包房,分別跟三個男人發生關系,又想告人強奸,誰能相信?再說不是你先打人一頓么?」
「你就是一個刑警隊長!沒有我,你覺著以錢東的背景,會害怕么?」
呂雪怔怔的看著穆磊,緊咬的粉唇滲出縷縷血絲,明眸掛淚,滿臉的委屈。
殘酷的現實讓她痛不欲生,沒想到這種人與人之間權勢不平等的欺凌與作惡又一次施加到她身上。
第一次是穆磊,而這第二次更加刻骨銘心。
穆磊將她拉到旁邊坐下,又換了種語氣,帶了幾分柔軟,「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委屈,但你要聽話,明白嗎?」
「我說過,會給你個交代。等等看,到時候不滿意,你想干什么我都不攔著。」
呂雪低著螓首,沉默無聲。
不是被說服,而是不知所措。
「先吃點東西吧……」
穆磊說道,隨即拿出一件浴袍披到她身上。
呂雪俏臉慘白冰冷,清淺的雙眸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直起虛弱的嬌軀,小心翼翼的朝浴室走去。
穆磊撇了撇嘴,心中一絲憐惜消散,卻多了些陰狠。
半小時後。
水聲漸漸停歇,等呂雪從浴室里走出來,包房大廳中又多了個掛著石膏手臂的男人。
「呂隊,那個……」錢東站起身,訕訕的打了個招呼。
「唰!」
呂雪神色遽然大變,一言不發的邁著兩只光潔白皙的玉足跑回卧室,隨即拎著手槍直奔錢東。
「小雪!」
穆磊趕緊上前,一把抱住呂雪。
「放開我!」
「別沖動!想想我對你說的話,我會幫你……來,把槍給我,聽話!」
呂雪掙扎了幾下,但又被死死的按在門框上,手槍也被拽了出去。
「聽我的,先看著。」
穆磊小聲說了一句,隨後摟著她的纖腰,轉頭憋了錢東一眼,「老錢,咱倆是兄弟,但你動了我的女人!別說我沒給機會,你覺著這事兒怎么才能了?」
「噗通!」
錢東雙腿一曲,直接跪在了地板上。
「呂隊!這事兒都是我的錯,喝點貓尿就不是人了,我就是個傻逼,您消消氣,別跟我一般見識!」
呂雪沒吱聲,依舊神色冷漠,美眸中閃爍著無法遏止的怒火。
錢東咽了口吐沫,從身邊背包里拿出一張卡,隨後繼續說道,「事兒做錯了,我認,求呂隊給個機會!這卡里有三百萬,還有幾個小禮物,算是給呂隊的賠償。」
呂雪一聽這話,反倒更加憤怒的要沖過去,「渣宰!你把我當什么?!」
「沒完呢,等會兒!」穆磊拉著她輕聲說道,隨後面無表情的往前走了兩步。
「這些不夠,過不了!」
錢東臉色陰晴不定,沉默了幾秒後咬著牙回道,「磊子,廢話不就說了!錯在我,你就說怎么辦能翻篇兒,是死是活我都接著!」
穆磊點點頭,「行,既然你想破財免災,那就別太吝嗇,三環內買套房子吧,過到小雪名下,面積大小看你心意了。」
「沒問題……」
呂雪寒聲說道,「我不要!」
穆磊不置可否,繼續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王金豪沒來,你替他多受一槍吧!」
話音剛落,錢東身體一僵,瞳孔猛縮。
「咔!」
穆磊雙手快速擼動槍筒,隨後輕抬手臂,槍口對准錢東胸膛連摳兩下扳機。
「砰!砰!」
錢東慘叫著向後跌倒,隨即捂著胸口神色痛苦的趴伏在地板上劇烈顫抖。
他是真疼得不行,這么近的距離,即便是橡膠子彈,即便穿著防彈衣,也肯定被打得不輕。
呂雪沒想到穆磊會開槍,一時怔在原地,面露詫異震驚。她自己都未必真敢,穆磊卻異常干脆。
這人不會給打死吧?她知道自己的配槍威力不小。
兩發子彈,讓這個見慣了丑惡卻還保留著純真的警花,突然在心里生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希望和感動。
「啊,啊!……」
錢東還在有點誇張的慘叫,但背對的角度讓呂雪沒有發現穆磊轉身,親密的摟過呂雪的肩膀,柔聲商量道,「已經發生的事兒改變不了,所以該拿的補償咱們不用客氣。」
「我之前就打了他一頓,胳膊都廢了。現在看著挺慘的,這樣兒行么?」
呂雪沒說話,只是深呼一口氣,嬌軀背了過去,殷紅的美眸又浮現出點點晶瑩。
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就像穆磊所說,如果沒有他,錢東又怎么可能低頭服軟。這件事會發展到什么程度,自己根本左右不了。
這似乎是最好的結果。
「哎!」
耳邊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穆磊嘴角微微上揚,「老錢,以後長點記性,別喝點酒就不當人!」
「哎,哎!……」
「回去告訴王金豪,改天讓他親自找小雪賠罪!滾吧!」
錢東一聽,趕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包房。
穆磊撿起錢東留下的背包,隨後拉著呂雪坐到床上,討好似的問道,「寶貝兒,消氣了么?」
呂雪低著頭,神色復雜。「要不我讓他回來,再打兩槍?」
「……」
穆磊笑呵呵的拿出那張銀行卡,又翻了翻背包。一個滿鑽的江詩丹頓女表,一套包含戒指手鐲和項鏈的卡地亞首飾套裝。
里面還帶著發票,手表一百六十萬,首飾五十萬。
「東西不錯,拿著吧。」穆磊說道。
「不要,我一個小警察,能戴這東西么?」呂雪撇了撇小嘴兒,鄙夷的回道。
「拿著!收藏也行,錢留著零花,咱不能讓他白玩一次……」
「你給我滾!穆磊,你真是個賤人!」
呂雪瞬間怒了,俏臉氣的通紅,但卻沒了最開始那種森然煞意。
「開玩笑,別生氣……我就是像讓你想開點,別有負擔。」
「把我衣服拿回來,趕緊送我回去!」
穆磊一把將其抱起,大手順著浴袍下擺就伸了進去,「天都黑了,別回去了!陪老公呆一晚……」
「不行!」
「哎呀,咱先吃飯,吃完飯再說,昂,寶貝兒!」
呂雪一臉無奈,怎么就會昏迷一天,自己怎么會讓他帶到這個地方。
小警花不願去回想豪雅會所發生的一切,更不知道她被輪奸之前,喝下了足以讓人失去神智的大量迷葯。
「嘿,我讓服務員把吃的送過來。」
錢東和王金豪這倆傻逼給你屁眼開了苞,老子還沒享受呢。
回家是不可能的,費這么大勁兒才哄明白,今兒晚上不玩個大三通,小寶貝兒指定出不了這屋!
山庄門口,路虎車里。
錢東罵罵咧咧的拆掉手臂上的石膏,隨後又一把扯下防彈背心,嘶嘶哈哈的揉著胸口的傷痕。
「咋樣了,解決了?」王金豪瞪著眼珠子問道。
「早知道咱倆一起去了,我替你挨了一槍……」錢東一臉郁悶。
「……」
「五百多萬加一套房子,這屄肏的真他媽貴!」錢東咬牙切齒的心疼,「房子有你一份啊……」
「呵呵,我當時勸你不聽!」王金豪倒是送了口氣,「翻篇就行,花錢的事兒不叫事兒,這不有穆磊在里面么。」
「翻篇?這事沒完!」
「你還想干啥?」
錢東神色陰損,「這錢只要她收了,就什么事兒都說不清楚了,以後多的是機會!」
「穆磊女人多的是,你以為他真要跟那小騷屄玩感情?」
王金豪點點頭,「也是,估計也就玩個新鮮。」
「穆磊讓你親自跟呂雪賠禮道歉,這是給咱倆留口兒呢!」錢東繼續說道,「回頭把錄像給她發一份,再找個時間約她出來。」
「只要呂雪能來,見面都不用打招呼,我肏不死她!」
王金豪問道,「能行么,別整完再挨兩槍……」
「挨肏的視頻發過去,還能來就說明她認了!不來再想辦法!」
「……」
「媽了個逼的,這些年我也算經了不少事兒,頭一回差點因為玩女人栽了!」
「不給這小騷屄肏服了,我心里憋得慌!」
伴隨著兩個男人的意淫聲,氣勢非凡的路虎攬勝如離弦之箭駛向帝都市區。
身後的山庄逐漸亮起了一盞盞絢麗多姿的彩燈。
某個房間中,在男人身下羞澀嬌吟的小警花茫然不知,隨著第二次妥協,她的人生完全脫離了原來的軌跡。
……
與此同時,海州,某私人會所。
裝修別致幽雅的茶室,孟啟航和小多相對而坐,一個身材妙曼的旗袍美女在中間斟茶倒水。
「交代你的事兒安排好了么?」孟啟航抿了口茶,隨後輕聲問道。
「嗯,安排好了。」小多點頭回道。
「行,那一會兒你去一趟。」
「沒問題……表哥,那個美女是銀行的龍京銀行的高層?」
「怎么了?」
「看著你好像對她挺上心!」
「呵呵。」孟啟航似笑非笑的憋了小多一眼,「她叫冷月,來頭可不小!不但是龍京總行的副行長,還是古氏集團董事長的未婚妻。」
「這么牛逼?」小多眼珠子一瞪,「那我找那倆人級別有點低啊,能嚇唬住她么?」
「嚇唬個屁!制造點困難,把她身邊的人整走就行。」
「看她那氣場,不像好糊弄的樣兒?」小多試探道。
「嗨,沒那么復雜。在國外的時候我倆就認識,只不過長時間沒見面,不好表現的太過親近。」孟啟航擺了擺手回道,「這次她來海州,我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一下。」
「哦~ 原來如此……」
小多點點頭,但心里卻不以為然。
龍京在海州的分行遲遲沒有通過開業審批,多半是孟啟航找市里的人下的絆子。費這么大勁兒就為了討個人情,他肯定是不信的。
而且那個冷月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稱得上極品中的極品,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小多在魔都混跡多年,見慣了千嬌百媚,可能跟冷月媲美的姑娘也寥寥無幾。
把人身邊的保鏢調走,跟這么一個大美女單獨相處,還是國內頂尖集團董事長的未婚妻。
好好招待?能怎么招待?
想想就很刺激!
小多不由回憶起那天在魔都夜場,孟啟航瘋狂蹂躪方若雨的淫靡場景。
這個表哥以前不這樣,雖不至於是個書呆子,但為人處世也說得上本本分分。
怎么去國外待幾年,就玩得這么牛逼放盪了?
他現在特別佩服孟啟航,自打從國內過來,身邊就沒斷過美女,而且一個比一個帶勁。
方若雨就不用說了,魔妃之美,傾國傾城,艷絕魔都。
柳薇他也見過,明眸皓齒,月貌花顏,柔情似水。
而最讓他神魂顛倒的,緊緊接觸過一次的冷月,更是一個風華無雙的絕代佳人。
小多意淫的有點自我陶醉了,一雙眼睛都放著亮、射著狼光,嘴角還帶著點淫盪的傻笑。
「想他么啥呢……」孟啟航突然拍了下他的腦袋。
「呃……沒啥!」小多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要說啥,「那個,表哥……你看我能不能……」
「嗯?」孟啟航斜著腦袋,直接點破了他的想法,語氣揶揄的說道,「咋的,你也想吃一口?」
「嘿,想到是想,那不還得看表哥賞不賞……」
「再說吧,冷月你先別惦記了,那小妞我都夠嗆能整明白。」孟啟航撇嘴說道。
「那別人呢?」小多突然心火悸動,喉嚨干澀。
「誰啊,方若雨還是柳薇?」
「都行!」
「呵呵,操!」孟啟航含糊的回了一句,「看你表現吧,有機會帶你一起玩玩。」
「妥!表哥大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