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路(1 / 2)

「可憎的異鄉人!敢違抗鬼巫王人人的命令,你將是整個南荒的敵人!」

丹宸跨在虎背上,充滿恨意地目光盯在程宗揚臉上。

她這會兒對鬼巫王敬若神明,完全是刀槍不入,說什么都沒用。程宗揚干脆閉緊嘴,趁機調息。

丹宸白皙的雙手握緊斧柄,然後用雙腿馭使身下的骨虎。猛虎前爪在地上一撐,昂身而起。

這頭猛虎骨骼比鐵還硬,自己手里已經卷刀的鋼刀給它搔癢都不配。程宗揚屏住呼吸,盯緊骨虎的來勢,尋機躲避。

猛虎前爪落在地上,身體弓起,向前躥出。忽然「嘩啦」一聲,它兩只前爪落地的剎那,骨節突然分崩離析,接著碩大一頭猛虎就碎成滿地枯骨。

丹宸的青銅巨斧已經揮出,身下的猛虎卻突然崩潰,丹宸猝不及防,頓時跌落下來,重重撲倒在程宗揚面前。

丹宸勉力握住斧柄,忽然手腕一緊,被一只牛皮靴踩住。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醒醒吧。當女奴很好玩嗎?」

丹宸拼命搖動手臂,一邊抱住程宗揚的小腿,張口便咬。程宗揚大腿被她咬的一口還在霍霍作痛,氣惱下,一個耳光抽在丹宸瞼上,將她打得伏在一邊。

看到骨虎爪上的血跡,程宗揚突然醒悟過來。虎煞!這是鬼王峒驅使的四煞之一。最初遇到的岩漿怪物應該是炎煞,它們和陰煞一樣,都是在南荒游盪的陰魂。

自己背後被丹宸利斧劈傷,鮮血流在石柱上,剛才骨虎一撲,前爪和胸骨都沾上血跡。由於生死根的關系,自己體內飽蘊真陽,正是這些陰魂的天敵。猛虎的白骨被血一染,就迅速解體。

丹宸雪白的胴體趴在地上,那張白美的雪臀正翹在程宗揚面前。雪滑的臀肉間,剛被鬼巫王干過的淫穴和嫩肛還濕淋淋泛著艷光,讓程宗揚一陣心跳。

失去虎煞的支撐,丹宸的力量減弱大半。她掙扎著抓住斧柄,還要與程宗揚搏殺。

糾纏這么久,程宗揚早巳心急如焚喜田下不再客氣,一腳踢在丹宸雪白的屁股上。

丹宸身體撲倒在地,白光光的雪臀一陣亂顫。眼看這個被洗腦的紅苗女子還要去撿銅斧,程宗揚索性一腳,把銅斧遠遠踢開。

「鬼王峒的敵人!你去死!」

門廣尖叫著撲向程宗揚。

鋼刀雖然卷了刀,不小心扎到一樣要命。蘇荔交待過,讓自己照顧丹宸,程宗揚只好把刀扔掉,抓住丹宸的手腕。丹宸像瘋了一樣,手抓、腳踹、頭撞、牙咬……身體每個能動的部位都用上了。

程宗揚背脊還有傷,一掙就痛得鑽心。為了制服這個瘋狂的女人,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後把身體壓在丹宸背上,才把她制住。

程宗揚雙手抓住丹宸的手腕,朝兩邊分開,兩腳踩住她的腳踝,把她白滑的肉體緊緊壓在地上,疊成一個大字形。

丹宸手腳都被按住,身體仍在不停掙動,她極力挺動腰肢,那張又圓又翹的豐臀正頂在程宗揚腹下,充滿彈性的臀肉在身下來回磨擦,讓他身體本能地出現反應。肉棒勃起,隔著衣物頂在丹宸滑嫩的臀縫間。

丹宸幾縷烏黑的發絲貼在粉頸上,赤裸的胴體沾滿汗水,散發出淫艷的肉欲氣息。她似乎感覺到臀間的異樣,屁股從上下挺動變成左右扭動,想讓頂在臀肉里的肉棒滑出。但程宗揚陽具硬邦邦頂在她臀里,隨著她的扭動越進越深。程宗揚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肉棒擠進臀肉深處,隔著衣物頂在一片濕膩而火熱的嫩肉上。

程宗揚大口大口喘著氣,干脆用力一頂,吼道:「別動了!」

丹宸渾身一震,身體僵住。她臉頰貼在冰冷的石面上,鼻尖掉落著一粒紅紅的葯片。嗅到葯片特殊的香氣,丹宸情不自禁地張開口,吞下葯片。

程宗揚這才發現自己背包里的瓶子被撞破。碎玻璃把背包扎出一個洞,幾粒紅紅綠綠的葯片滾落出來。

丹宸眼中的狂熱漸漸散去,變得茫然,身體無意識地扭動起來。程宗揚試探著松開她的手,丹宸臀部聳起,一手急切地伸到腹下。

程宗揚慢慢放開丹宸,發現她不再對自己產生威脅,才以最快的速度登上祭壇。

自己本來想瞧瞧謝藝他們殺到哪里,但失望地發現,銀鏡只停留在鬼巫王離開的一幕。

畫面上能看到凝羽、武二、蘇荔、易彪、祁遠、花苗的女子……十幾人中只少了朱老頭一個,不知道那老家伙躲在哪兒,怎么都看不到人影。

程宗揚抓了抓腦袋,回頭看到丹宸伏在地上,雪白的肉體蠕動著,像一條白光光的肉蛇。程宗揚猶豫了一下,然後抱起丹宸,扛在肩上。

「薩安!你不是說沒有活人嗎!」

商隊里一個漢子吼道。

薩安臉上鮮血直流,恐懼地說:「他們……他們是魔鬼!」

「別吵了!」

吳戰威叫道:「是他奶奶的鬼武士!」

祁遠道:二一爺動靜那么大,早就該把他們引來了。大伙誰都別怨!既然到了這里,遲早都有這么一遭!」

與程宗揚失散後,大伙會合在一處,一路直闖,最後在一處大廳陷入重圍。

無數生著鬼角的戰士涌人大廳,對他們展開瘋狂的圍攻。

廳中無險可守,眾人被圍困在四根石柱中間,武二郎、凝羽、易彪、蘇荔各守一邊,其他人圍成兩層圈子。待在最中間不是雲蒼峰,而是朱老頭。他蹲在人群之中,兩手抱頭,一疊聲地念著佛,連嘴角的白沫都顧不上擦。

一條灰線從鬼戰士背後疾馳而來,一路濺起團團血花。距離隊伍還有三丈之遠,那個灰影便飛身而起。

一名披著鐵甲的鬼武士縱身撲出,在空中與他撞在一處。一片淡淡的刀光閃過,鬼武士龐大的身體在半空一頓,腰部隨即分開一條血線,頹然跌落。

謝藝身上連血跡都未沾上多少,他抬手在石柱上一按,輕飄飄落下。

卡瓦遞來水囊,謝藝也不客氣,接過來痛飲一口,然後道:「西南方向有個出口,沒有鬼武士出來。」

易彪道:「也許是死路。」

謝藝環顧四周,「四面受敵,只怕撐不了半個時辰。即使是死路,也能多支撐一段時間。雲執事,你看呢?」

雲蒼峰道:「鬼王峒從四面同時殺出,必定早有准備。挑選此地動手,必定不利於我而利於彼。」

蘇荔鳳目生寒,「雲執事說得不錯。鬼王峒既然挑選此地,我們任換一個地方,也不會比這里更差。」

易彪剛准備調整人手,雲蒼峰止住他,「謝兄弟,你來安排。」

謝藝不再推辭,身體一挺,沉聲道:「易彪在前,吳戰威在旁輔助;武二,你當左翼,跟緊祁遠,不許戀戰。」

武二郎一聽就想發作,謝藝目光如電一掃,武二郎到了嘴邊的粗話生生咽了回去。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凶性一起,天知道會殺到哪兒。祁遠小心謹慎,跟著他,不王於誤了大事。

「蘇荔族長和凝羽姑娘在右翼。卡瓦,你和同伴在中前部接應……」

謝藝迅速分派人手,他聲音並不高,但每一個字都堅如鐵石,充滿自信,無形中讓眾人感染了他的信心,振奮起精神。

「得罪了!」

程宗揚朝身前的大屁股上打了一掌。丹宸趴在他肩膀上,雙腿低垂,那張雪白的屁股在程宗揚臉側不停扭動,柔滑的臀縫間水汪汪不住淌出淫水。

程宗揚背脊被她銅斧砍到,幸好鬼巫王要留活口,自己才揀了一條命。這時丹宸身體一動,豐挺的乳房頂到背後的傷口,讓程宗揚痛得倒抽涼氣。

他把丹宸放下來,咬牙活動了一下筋骨。傷口沒有包扎,但程宗揚並不擔心失血過多。此時自己體內生氣正旺,只要不是傷到大動脈,都能在最短時間內止血,只不過傷口癒合沒那么容易。

天知道自己在鬼王宮的什么地方,離謝藝他們還有多遠。離開拱形的大廳,光線就黯淡下來,程宗揚幾乎是兩眼摸黑的瞎走,也不知道自己是離他們越來越近,還是越來越遠。

程宗揚喘了口氣,盤膝坐下來歇息。手里兩把鋼刀都卷了刀,拿著只能擺個樣子。

鬼巫王這會兒殺過來,自己只能拿匕首跟他貼身肉搏了。

忽然,一聲嬌叱傳來。程宗揚霍地站起身,顧不上理會丹宸,就提刀疾奔過去。

洞口透出搖曳的火光,一個彌猴一樣瘦削的家伙又蹦又跳,急切地揮舞著手臂叫道:「在那里!在那里!」

程宗揚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親熱地問道:「在哪里?」

彌骨腐爛的脖頸扭過來,看著程宗揚笑咪咪的面孔,然後張大嘴巴。

程宗揚提起刀,用刀背在他額頭上「鐺鐺「敲了兩下,「在哪兒?」

彌骨脖頸裸露的血管滾過一個血球,手指僵硬地朝一邊點了點。

「你不饒舌的時候,還是挺不錯的。」

程宗揚隨手用刀柄鑿在彌骨腦門上,把他敲暈,一邊接過他爪中的火把,把他踢到角落里。

嬌叱聲夾雜在拳腳帶起的風聲中,越來越清晰。程宗揚奔過去,那聲音卻突然間消失,周圍頓時安靜下來。程宗揚心頭一緊,急忙加快速度。

火焰在松枝下發出細微的爆響,程宗揚屏住呼吸,小心地伸出火把。

火光映出一個巨大的空間,無數石筍從洞頂倒掛下來,經過億萬年的生長,與洞底連在一起,形成一根根形態各異的石柱。程宗揚控制著心跳,警覺地聽著周圍的動靜。千萬別是小香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好不容易追到這里,要是她正好被擒,那可太倒楣了。

程宗揚小心地繞過石柱,忽然風聲響起,直撲面門。程宗揚急忙抬肘去擋,卻看到一截雪白的小腿從下面踢過來,悄無聲息,同時毫不客氣地狠狠踹向自己的小腹。

「小香……噢!」

程宗揚抱著小腹,跪倒在地。小丫頭那一腳力道十足,自己腹中的內臟似乎都翻轉過來,連腹中的氣輪也幾乎被她一腳踹碎。

「哎呀!快躲開!」

伴隨著樂明珠的驚叫,一道風聲疾掠過來,重重落在臉上,啪的一聲,程宗揚臉猛地扭到一邊。

程宗揚臉皮不算太薄,但這蓄滿力道一掌還是打得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半晌回不過神來。

樂明珠氣惱的聲音響起,「我不是讓你躲開嗎!大笨蛋!」

程宗揚好不容易兀神歸位,吼道:「知道是我你還打!」

樂明珠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這招我都練過幾百次了,先是拳頭封眼,然後踹肚子、打耳光,每次都是三招齊發,怎么收得回來?」

程宗揚瞪了她半晌,最後嘴巴咧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什么鬼巫王、小紫、天命者,這會兒都統統拋到腦後,只要這丫頭還是原來的樣子就好。

「小香瓜。」

「唔?」

程宗揚揉苔臉說:「你不是中了迷葯嗎?怎么會在這里?」

樂明珠得意地說:「阿夕的迷葯我才不怕呢。別忘了我是光明觀堂弟子,只用了半個時辰,我就把迷葯都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