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其實那話不對。

余蓓讓魏淩允洗腳的次數,在他們成為戀人,他的癖好覺醒並暴露之前,並不算多。

也就每個暑假偶爾一起去水邊玩的時候。

小溪不行了之後,他們都學會了騎自行車,能結伴去遠一點的小河,那里的水還算干凈,清清涼涼的,還可以釣魚。

魏淩允在男生中發育算是早的,小學畢業那個暑假,他的身高就追齊了余蓓,並為此得意洋洋,翹著二郎腿靠著樹拿草帽給她扇風的時候,還不忘說自己早就想說的話,「蓓蓓,我又比你高了,你是不是該改回來了?」

余蓓烏溜溜的眼睛盯著水面上的土法制作小浮漂,心不在焉地說:「改回來什麽啊?」

「叫我樂樂哥哥啊。」

「才不要,明明同年級,老叫你哥哥,同學都笑我。」

原來是其他小女生在搗亂啊,魏淩允頓時知道沒了指望,故意誇張地嘆口氣,伸展了最近變長不少的腿。

余蓓比較在乎身邊同學的看法,他們倆的相處時間縮減到集中於假期,據說就是因為有她們班的女生嚼舌頭,說他倆青梅竹馬搞對象。

余蓓面皮薄,加上她也老愛說別人,知道這玩意傳起來就剎不住車,於是在學校的時候就幾乎不怎麽再搭理他。

那會兒魏淩允還是個只跟男生在一起跑跑跳跳玩耍打鬧,沒事兒就往女生鉛筆盒里塞毛毛蟲的混小子,一聽余蓓說起流言的事兒,就很不屑一顧地說:「誰要跟你搞對象啊,她們沒見過你小胖妞的時候,我可見過。我還看過你尿尿呢,一直往腳上濺。」

結果挨了頓捶還氣哭了她。

實話說,現在他有點後悔。

算上學前班的七年小學時光下來,余蓓從班上最不起眼的小女生之一,一步步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佳人,胸前多了兩顆扁扁的小饅頭,腰身不知不覺凹陷下去,而下方的屁股,也一點點堆積起了將腿襯得更長的脂肪。

平時在學校校服裹著還不明顯,每年暑假,魏淩允和她一起東跑西跑瞎玩的時候,可是將每一處變化都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和他在一起玩的時候,她經常會小背心短褲衩套個薄外搭,一玩熱了,就會像這會兒一樣脫掉外面那層,扔給他抱著。

每當這種時刻,魏淩允就會悄悄打量她。

看她線條柔順了許多的面頰,看她粘著點反光汗珠的頸窩,看她小背心肩帶下面白白的胳肢窩,偶爾她抓住魚竿伸直手臂,他就能捕捉到腋下那背心口子里露出的,一小團白白軟軟的東西。

他已經不是屁都不懂的孩子了,他已經知道要稍微後靠一點,找到一個更好的角度,悄悄看一眼那團軟白之物上,那個小小的,紅紅的乳頭。

看到後,他會覺得口干,覺得兩腿之間有點緊,覺得……小雞雞在漸漸撅大炮。

他挪開視線,和之前每一次一樣,感到羞恥,愧疚,一種對下流的自責盤旋在心頭。

但余蓓並沒注意到這些,她只是撅著嘴失望地靠回到他身邊,抱怨:「樂樂,又沒釣著,你說這兒是不是沒有魚了啊?」

這次心不在焉的變成了魏淩允,「釣魚不能急的,就是要慢慢等才行。」

「哦。」她抱住膝蓋,把下巴擱到細細的腿上,套著涼鞋的光腳丫翹起來,無聊地左搖右晃,「我今天不想玩兒那麽晚了,我腰酸,胸口還漲,想回家吃冰糕。」

「行,再釣不上,咱就回去。去我家玩游戲機吧?我舅舅家的ps被我借來了,可好玩了。」

「沒意思,我才不玩。」她輕輕撥拉著自己的腳趾頭,「我租了小說和漫畫,我要回家吹著電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