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1 / 2)

「蓓蓓,我幫你塗好不好?」盤腿坐在床邊地毯上,魏淩允望著正專心給腳趾甲塗上可愛桃紅色的小女友,滿心期待地問。

「不好,你又不會,給我塗壞了洗起來好麻煩的。」她整個身子蜷縮在床上,一手捧著小腳丫,一手拿著指甲油的小刷頭,看起來可比學習專注多了。

這是她媽媽爲即將到來的生日給她買的禮物。不過買的時候大概以爲她要塗在手上。

但余蓓的小算盤打得很精,自家男友一到夏天就跟小狼狗似的盯著膝蓋下頭轉,偶爾在家嬉笑打鬧的時候,親小腿親腳脖子親腳背比親臉蛋還積極,她又不傻,當然涼鞋精挑細選,好不容易被批准使用的指甲油也第一時間弄到了腳趾甲上。

女爲悅己者容,也要容對地方嘛。

魏淩允果然越湊越近,不一會兒,鼻子里的熱氣就傳到了她的腳上。

「樂樂,樂樂,你都擋住我視線啦。」

「哦。」他這才不情不願哼了一聲,往她白嫩腳背上淡淡的青色脈絡交叉點輕輕吻了一口,縮開了頭。

「我一會兒塗好了,讓你幫我吹干,好不好?」

「嗯。」他趴在床邊,鼻子距離余蓓短褲外的滑嫩大腿就只有幾厘米遠,一股股少女的味道鑽進鼻子里,撩得他渾身發熱。

像是有團火,從後腦勺燒下去,燒過胸口,燒到小腹,燒盡褲襠,燒到他熱乎乎硬邦邦的翹起來。

高一的生活比他預想得還要難捱,第一學期他玩了命地刻苦用功,連去廁所打手槍減壓都要給自己規定先背熟至少十個新單詞,背不會不許擼。

可他依然趕不上班里的怪物學霸們。

從小一直穩穩蹲在班級前十位子不慌不忙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天賦被碾壓的挫敗感。

他只好把自己從天賦型選手的心態,努力調整成拼搏型選手。

即使如此,他最後達到的,也只不過是班上中游偏上的水准。

他開始擔心父母爲此干涉他和余蓓的交往,開始擔心成績一直跟不上考不到好大學配不上余蓓,開始擔心空間上的遠離讓他的初戀無疾而終……結果寒假見面時,他頭上多了好幾根白頭發,把余蓓嚇了一跳,跪坐在他背後撥拉著數,數著數著就哭了。

但那個寒假他們還是沒能把學期中損失掉的約會時間都補上,才見了幾面,余蓓就被父母帶去了老家過年。而等她回來,他的寒假已經提前結束了。

更加繁忙壓抑的第二學期結束時,魏淩允總算拼命爬到了前二十名左右的位置,在他前面的,已經是市內各大初中的班級尖子,有上課無聊時候敢睡覺考試一樣拿滿分的,有一直追著老師問問題問到老師答不出下不來台的,有整天沈迷課外活動搞小發明做實驗期末考試楞是能進前三的,還有一對兒拿成績當賭注秀恩愛交替在班上當第一名的。

尤其那兩個學霸情侶的存在,讓魏淩允氣結無比。

要說,那不是什麽俊男美女的組合,倆人都瘦瘦小小,帶著高度數眼鏡,男的和魏淩允關系還不錯,偶爾爲了減壓一起在後操場打會兒球。

但魏淩允很確定,那倆的情侶關系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

因爲打球的時候,他從那小子的褲兜里見到了露出一個角的避孕套。

他忍不住問,人家也很痛快地承認,推推眼鏡,說:「做那事很減壓的啊。」

那之後,魏淩允一下子就覺得這哥們的小女朋友可愛了好幾倍。聽他倆每次考試完爭執誰在上面,也覺得有了非常色情的含義。

所以這個暑假,延長的補習結束,好不容易又有了跟余蓓約會的空間時,魏淩允都已經小半個月沒有自慰,活活憋出了一身邪火。

余蓓應該也有所察覺,最近幾次在外面逛完,都是約他到自己家來玩,果斷不去他家涉險。

捧著她新塗好的可愛腳掌,一口口沖著嬌艷腳趾吹氣,他聞著指甲油散發出的味道,混合著少女微熱身軀蒸出的淡淡汗香,喉結情不自禁就上下滾動了幾次。

「蓓蓓……你就快過生日了吧。」

「嗯。這不就是我媽買的生日禮物嗎。」

「那你答應的……那個……初吻……」

「啊?」余蓓楞了一下,「樂樂,我……我今年過的是十六歲生日啊。」

「虛歲十七了啊。」

「哪有這麽算的。」她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拍了他一下,「周歲,都是算周歲的好吧。」

「爲啥啊,」魏淩允拿出了久違的耍賴功夫,「老家結婚還看虛歲呢。」

可論耍賴,他這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更別說余蓓本來就占著理呢,「說好的周歲就是周歲,我……我都給你從十八歲提前一年了。你就這麽著急啊?」

魏淩允頹喪地趴在床邊,「我想啊……我好想啊……蓓蓓,我就想有點進展,一直這樣我好煩,心理亂糟糟的難受得不行。上學時候老是見不著你,我、我……我連打手槍都快不知道想誰了。我們學校邊上有個小破河,晚自習前一對兒一對兒去那邊溜達,我從哪兒過,樹底下就有穿校服抱在一塊啃啊啃啊的,我……我眼氣。我又不是沒女朋友,爲啥我就得跟單身的一樣硬憋著啊。」

余蓓伸手拿過床上的毛巾被,小心翼翼蓋住了雙腿。她媽媽重新上班了,白天大多數時候不在家,這讓她有點心慌。

也有點難受。

「樂樂,可是……可是咱們還小啊。」她有點委屈,「我媽一直跟我說,女孩子要是不自愛,就沒人愛了。」

魏淩允嘆了口氣,手指頭輕輕撥拉著她的腳趾,「我也沒說……說要做那事兒。我也覺得至少要等成年,不然真出點什麽事,對你不好,我可不舍得。」

「那你……想怎麽樣啊?」余蓓挪了挪屁股,坐到床邊,伸手輕輕撓著他的頭發,「你該理發了,好長。」

「開學前剃,之前沒空,寫作業就夠煩的,還得來找你呢。」

「明天上午你早點來,我帶你去我剪頭發的店。那個姐姐手藝可好啦。」

「哦。」他的手又有點不老實,順著修長的腳趾頭爬到足踝,小蟲子一樣一拱一拱,往小腿摸過去,嘴里嘟囔說,「接吻都還得等一年……好久啊。」

「說好的,不能耍賴。你再念叨,我就還等十八歲生日了啊。」余蓓皺著眉,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跟著小聲說,「樂樂,有沒有別的什麽法子讓你舒服一點兒啊?這幾天見面感覺你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