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1 / 2)

一回生,二回熟,有一就有二……

總而言之,對於男女交往這件事,底線從來只有退,不會反復,基本上,怎麽也不可能拉回到原位去。

拉過了手,下次一般就會直接握住,不再試探或征求同意。

接過了吻,想親嘴的時候也就自然會湊到一起,彼此吃舌頭吃個痛快。

魏淩允雖然覺得自己和余蓓的戀情進度順序似乎不太對,可已經讓她的小手捋過了,自己再握著勃起的陰莖套弄的時候就總感到差了那麽點意思。

他想,女友肯幫忙了,不磨著她多來幾次,直接弄熟悉,今後不再肯了怎麽辦?

再說等到開學,就又是長達大半年,難得才能見面一次的苦熬,不多積累點回憶的素材當作回復劑,他可很難堅持到通關。

「所以就幫幫忙嘛……」他雙手合十,毫無骨氣地繞著小女友糾纏。

余蓓滿臉無奈,雙腳在清冽的溪水里劃拉,「樂樂,咱們都不在家誒。這大野外的,來個農民伯伯,看見我在給你摸雞雞,我還要不要活啦?」

「咱都來這兒玩了三回了,哪兒有人來啊。破荒地一塊,也就我舍得背你走過去那段爛石頭路才能到,這附近不是山坡就是樹,都沒田,農民伯伯才不來呢。」魏淩允站起來張望一眼,伸腳踹了踹插在泥里的釣竿。

這邊的水很清,放點油面團就能釣上魚,撕點魚肉就能釣上蝦,水流雖然不大,但多少能讓他們找回一點童年的記憶。

就是蚊子多點,不過魏淩允是挨咬體質,跟在余蓓身邊就是個天然集蚊器,也算當了護花使者。

「那我也不干。青天白日的,丟人死了。」余蓓嘟囔著,用腳趾頭逗石頭縫里的小魚。

「我又不脫,我褲衩有拉鏈,我拉開掏出來。」

她一扭臉,「然後讓你給人家射河里啊?順著水漂下去?下頭萬一有人洗衣服呢?喝水呢?惡心不惡心?」

「咋就惡心了啊,那小魚小蝦小屁孩還在里頭拉屎撒尿呢,也沒見你洗腳覺得惡心。」魏淩允好幾天沒射過,這個年紀的男生,稍微憋久一點精蟲就容易上頭,「這年頭誰還敢直接喝野外的水啊,真喝了寄生蟲准比我的……那啥多。」

「那啥啊?什麽叫那啥啊?」她抿著嘴樂了,笑眯眯盯著他,一副「看看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名字說明你也知道羞」的表情。

「就是精子嘛,你還當我不敢說啊?」他一梗脖子,嚷嚷出來,「健康教育課本生物課本都寫著呢,男的精子女的卵子碰一塊才能生孩子,這麽點事兒干嘛藏著掖著這不好意思那覺得丟人的。都不干那事兒哪來的咱們這些孩子?我、我就不信咱爸媽他們關起門來在床上天天逛交流工作經驗。」

余蓓偏頭看著他,「這和咱們現在有什麽關系啊,爸媽又不是在野地河邊造人的。都知道回家卧室關起門來,就你……傻不要臉。」

「關起門不就是怕人看著麽,咱在這兒也不會被人看著啊。」魏淩允蹲到她後面,摟著她一個勁兒用鼻尖拱脖子,手環著她的腰忍不住就想往上跑。

得寸進尺,看過了,就想摸。

可惜余蓓一直防著,啪一下就給他把胳膊拍了下去,「不一樣,不行。我不在外面給你弄,提心吊膽的。」

「那回家就行嗎?」他馬上退而求其次。

余蓓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回家……看看情況吧。」

「走走走,咱們這就回家,你說吧,你家還是我家?」

「魏淩允!說好陪我出來玩兒的。」

「哦……」

不過最近這幾天,余蓓明顯有意識地回避了在家里約會的危險情況,壓馬路逛公園溜書店,和來這邊玩水。

等到在外面晃盪夠,磨磨蹭蹭回她家,她媽媽也下班了。

魏淩允有點沮喪,在石頭灘上抱著她,沒精打采地說:「蓓蓓,你……你是不是特別不樂意那樣弄啊?你要特別不樂意,你跟我直說,我……我就不惦記著了。」

「我……也沒特別不樂意,就是看你……看你軟磨硬泡的樣子,總覺得心慌。」她撅起嘴,小手摳著他的指頭,「要是你磨一磨我,我就聽你的,你肯定就要磨別的。我要是一開始松了口,後面怎麽管得住你啊。」

「那怎麽辦?」他愁眉苦臉地說,「以後……你都不幫我了啊?」

「你別催,你不催,我找時間給你弄。」她猶豫了一下,挺認真地說,「樂樂,你說你有女朋友還一直憋著,心里不舒服,我也心里不舒服,好像我該做的沒做到一樣。可咱們真的還小啊,要是都聽你的,你肯定……要辦壞事。所以這上面聽我的,好不好?」

「哦……好吧。」

「說好了啊?」

「嗯,說好了。」魏淩允點點頭,拿出了今後繼續奮戰在手槍達人道路上的決心,「我……我以後最多就是提一提,我保證不軟磨硬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