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銹跡(1 / 2)

我的紅白藍 東樓一醉 2564 字 2021-01-03

對於溫霽的出現,孫偉很意外,但也很高興。兩人見面的時候並不尷尬,或許是因為之前孫木匠和他說過的原因。

兩人那天喝了不少的酒,一個有心,另一個有意,自然而然去了賓館。

婚後的孫偉再也不是那個半夜忸怩的男孩,因為從小在家耕作的原因,似乎對於任何更重的事物他都充滿了力量和天賦。當然,和溫霽的那一晚不算。

「死去活來!」溫霽笑著說道,那天他們從晚上一直耕耘到次日黃昏,連個人的身體在中間一刻也沒有分離。

「吃飯的時候,我先吃,他在後面干我;然後他開始吃,我在上面騎著他;上洗手間,我去的時候就用嘴含著他的;他去的時候,我就站著讓他吃我的……可惜他的東西都沒留住,我倒真想給他留個種!」

這時候溫霽的眼神充滿挑釁,但我卻沒有什么變化,安靜地喝著茶,聽著她娓娓道來。

他們的時間基本上是從晚上開始,其實很快兩個人就吃不消了,而且也不能長期住在旅館里,只好換了一個尋常的民居。

「這段時間我就住在他那,每天的生活就是等他回家,要么干我,要么就是我干他。我們倆都干不動的時候,我就擺弄他那個東西,聽他給我講故事。有時候我也給他講,讓他在我下面擺弄我。」

孫偉的故事多而且長,基本都是自己的生活經歷,從小到大,一直到眼下的工作和全家老小。溫霽沒有什么可說的,但卻有故事可講,就是翻來覆去給孫偉說著自己的第一次,她是如何失去的、如何感到疼痛、那個男人如何用那個東西撕扯她的肉體、她如何淪陷於快感之中、如何昏迷又如何醒來,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孫偉從最初的憤怒、茫然,到後來的興奮、獵奇,直到不久前,他流著淚和溫霽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覺得他不該和我說那句話,更不應該干我干的那么狠、那么凶。」

這一次溫霽的眼淚才真正落了下來,酒杯中的紅酒被她喝完了又倒滿,然後再倒再喝。仿佛這一場酒沒有盡頭一般,也或許是眼淚流不完。

但她始終是啜泣,似乎用盡了呼喊的力氣。

「今天是他老婆生日,他說他不回來了,要在家過夜。」

酒瓶被溫霽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殘余的紅酒流出來,只有小小的一灘,像一只麻雀那么小。

「我他媽的真傻,我就是個傻逼!」手上空無一物,她只好抱頭痛苦。

「你只不過是不甘心,其實心里都明白,就是臉面上過不去。」

「你說我是不是賤?」

「能動真情的都是好姑娘,我敬你!」我端起手里的茶,向她比劃了一下。

「人家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你說我這算什么?」她的酒沒有了,只好跟我喝了一杯茶。

「你是情深義重唄!」我說著,順便給小何說了一聲,叫她來打掃一下。

「我還要酒,紅酒。」她強調了一句。

「那你給我個杯子,我陪你喝。」我伸手過去,向她要另一只杯子。

「你確定?」她把杯子抱在懷里,笑問道。

「那你是讓我再拿一個新的?」我也笑道。

「我的這個已經臟了,不如新的好。」她嘆息了一聲。

「重要的不是新和舊的問題,是不是我的才重要。不是我的,得到了也意味著失去;是我的,失去了意味著還會物歸原主。」我的手依舊向她伸開,還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看來我只能物歸原主了,不過至少要洗洗吧?」她的眼睛微紅,但眼神卻明澈起來,終於有了久違的笑模樣。

「對我們信任的人,展示傷口比彰顯榮耀更重要,什么秘密都熬不住時間的拷問,在它面前我往往選擇什么也不做。」

她的酒杯已經放在我的手心,卻攥得緊緊的,臉上的肌肉綳著,一只手橫放在鼻梁上遮住她的下半張臉。她的淚水無聲地從眼中落下,這一次連抽泣的聲音也沒有,只是一大顆一大顆地往下掉。但越是流淚,她的臉就綳得越緊,手上的力氣也越大。

「給我吧,我拿得穩……」

她放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向洗手間奔了過去。

而我則長嘆一聲,感到一陣無力。

小何上樓前問了一聲,所以她並沒有在尷尬的時候出現,這一點讓我很滿意,真誠地對她說了一聲謝謝。當然,也順便要她送一瓶紅酒上來。

二樓的小客廳空間有限,溫霽再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好了許多,只是驚訝我此時怎么坐到了地上。

「原來這玩意是可以升降的,喝酒的話還是這么坐著隨意,喝醉了省得掉在地上,不然摔壞了怎么辦?」我笑道。

她把為她准備的懶人座搬到我的側面,兩腿伸過來搭在我的腿上。我盤坐著,下面是一個草編的坐墊,但很結實不知道是什么草做出來的。

「你洗腳沒有就往我身上踩?」我笑她道。

「我喜歡!」她昂著頭,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出來,像一只天鵝。

「來,碰一杯先,別使壞啊!」

兩個杯子撞在一起,輕輕地,但聲音依舊不小。感覺側著身很不方便,我轉過身來正對著她,不過需要扳起她的一條腿。這個幅度本來不用太大,如果她配合的話,只要將腿一蜷就可以了。

但可惜她並不配合,而且反其道而行,我抬起的是她的一條腿,她卻把兩條腿全部向我敞開。現在我面前的她是呈「m」狀的樣子,還好現在的天氣已經是冬季,否則我大概能想到此時會看到什么樣的春光。

「我說,咱倆就不必這樣逗了吧?」我飲盡杯中的酒,側過頭去給自己倒酒。

「那天我就是這樣向他打開的自己,現在一想,我里面都是濕的。」她的神情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媚態,是我從來沒見過的。

「你覺得是你想要的就夠了,何必計較呢?」我晃動著酒杯,任她的兩腿在我身上肆意挑逗著。

「他開始還怕得要死一樣,哆哆嗦嗦的,連褲子都沒解開……我讓他爬過來,他就在我面前爬了過來,那時候真聽話!」她輕輕抿著杯口,像一個歷經滄桑的女人的模樣。

溫霽的兩手在虛空中比劃著,怎樣為他解開褲袋,掏出他早已堅挺的陽物。她描述著男人緊縮的睾丸,說它像是兩顆費列羅的黑巧克力球一樣大小。男人的器具上混合著前列腺液的濃烈味道,回想起來有些嗆,但她卻已經迫不及待地將這根東西納入了口中,生怕稍一耽擱就被時間驚醒這場春夢。

「真的就像做夢一樣,苗遠,那天我濕的一塌糊塗,我們倆還沒開始,就讓我把床單給尿了!」她哈哈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拽著我的褲腳,將自己拉到我面前,捶著我的腿笑出眼淚來。ps:這段情節來自生活里的一位姐姐,是我高中時代的一場回憶,情節的虛實需要看官們自己判斷,但的的確確令我難以忘懷。聽一位姑娘講述分離之苦,是人生中難得的歷練。

或許是我聽的入了神,也或許是她控制得好,總之那杯攥在她手里的酒直到被她喝完也沒有一滴灑出來。

「你說我這一個月,是不是挺作的?」她忽然收回了腿,身體也縮了回去,兩手抱著自己的小腿喃喃道。

「年輕挺好的,真的!」我輕聲說道。

「我知道,反正你也不在乎!」她似乎有點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