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1 / 2)

母愛的升華 真舞28 4574 字 2021-01-03

她輕輕地披上睡衣,躡手躡腳地走出卧房,席夢思上兒子照例攤著個「大」

字,自然是不能吵醒他。何況昨晚又瘋狂了個深更半夜……她站在掛歷前,用紅筆輕輕在5上圈了個小圓圓。兒子訂下的規矩,母子間每合歡一次,那掛歷上的日子就得作個記號,說是待得年終算總賬,要數著圈兒行獎罰。

藍暖怡微微一笑,今天是十月的第五天,那掛歷上就已經有了五個圈圈。再尋些機會,把以前欠下的一氣在這月兒補上也不是難事,小家伙初經人道迷戀其中,做母親的自然樂得曲意奉承些個。

輕快地做了洗漱,接著讓廚房燃起爐火,給洗衣機接通電源,將音響調出一個清新的樂章,她才滿意地拉開客廳的紗簾。陽光頓時傾灑而入,暖暖地鋪在睡衣前襟遮掩不了的雪白胸脯上,一時間,「天浴」的感覺油然而生。於是索性把腰間的系帶松了去,和風一陣,輕逸的薄紗向後盪開,整個身子已是赤裸裸地沐浴在陽光底下。

藍暖怡顰了顰眉,胯部傳來的一絲隱隱酸疼令她多少有些不適,不知是兒子沖撞的力度越來越強大還是自己被他弄得「那兒」頻頻抽搐的緣故。

「不管怎么說,都是他干的。」藍暖怡有那么一絲後悔,只因縱容兒子喝了那么些紅酒,結果反倒害自己被他撞得牆角床尾的四處找支撐點,渾身上下紅一塊紫一塊放眼可見,真不知昨晚是怎么把兒子的瘋狂給扛過來的。

「媽媽,」一雙手由身後摟來,那熟悉的嘴唇在耳垂上按了一回。

「早啊。」

「哎,致兒起床了,辰光還早著呢,也不多躺會。」藍暖怡忙斂了心思,專心地享受兒子在耳鬢的廝磨。「又不是趕著去學校,你昨晚……現在還累么?」

「我沒事,是媽媽你累……」母親揉身上青瘀的一幕盡在眼底,歐陽致遠自是歉意滿懷。「都怪我昨晚那粗魯勁……」

「嗯……那不是粗魯,是粗獷……男人在那時候就應該這么兒。」藍暖怡溫柔地打斷兒子的話頭,閉眼後仰在他肩膀上。那一幕幕如過電影般在眼前閃現,能成為兒子肆虐的帶雨梨花,於她而言,作為一個母親,那是驕傲,作為一個女人,那是幸福。

「粗獷……」歐陽致遠騰然念起了離校前在容馨玲宿舍中度過的那個晚上。

當他壓著自己的老師在下面努力地耕耘的時候,老師也是邊忙著擦他額頭邊贊嘆他的「粗獷」。還是那個晚上,老師一直喚他「哥哥」,說在床上的時候男人永遠是「哥哥」,女人就是「妹妹」……一陣胡思亂想,已是不自覺地在母親後頭扭來扭去的動個不住。

藍暖怡感覺到了兒子的熱力在臀間的強力散發,遂微微一笑,輕輕做了些迎送間的配合,柔聲道:「致兒,老想這個會傷身子呢……就是打球也有個中場休息不是?來,擺早餐上桌了……媽媽身子給了你,媽媽就是你的啦……乖……」

「唔,一會嘛,球還沒打完呢。」歐陽致遠雙手由後頭抄到藍暖怡的胸下,捧了那墮手的豐乳就是一陣亂搓。那是一種柔軟的感覺,凝脂在掌心中盪漾,似乎再加一分力道,便可從指間傾瀉而出。

藍暖怡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只要不是很傷及兒子的身子,她總能欣然接受。

更何況,她也很享受這種酥酥的感覺。

就在母子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的當口……

眼看母子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的當口,電話卻很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藍暖儀忽地從陶醉間驚醒過來,向兒子眨了眨眼,輕按他在沙發上,壓著他的身子拿起了電話。

然而來電的內容卻令母子倆沒了打鬧下去的時間。

歐陽致遠的班主任要來「家訪」。

容馨玲。

對於容馨玲的「家訪」,藍暖儀是一百個高興一萬個稱心。本來她們就是兩姐妹,在藍暖儀才辦完離婚手續那會,是容馨玲的陪伴,才讓她度過了那灰色的日子,現在這妹妹又成了兒子的班主任,無形間關系更近了一層。忽然間她才悟起,打自兒子到來後,和容馨玲倒有幾個月的時間未曾私下打過交道了,這正是她感到歉意的地方。

而歐陽致遠,容馨玲的到訪將是讓他感到忐忑的一件事。自國慶前夜在她宿舍一別,這五日間他只和老師通了一次電話,然後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母子的情愛游戲中去了。他總覺得,現在和母親相處的機會比和老師一起的時間要少許多,於是總令他有「抓緊時間」的感覺。是否正因為這樣,容馨玲興師問罪來了?

歐陽致遠第一次在母親面前用了一個「味如嚼蠟」的早餐。

門鈴響起,藍暖儀起身應門。

歐陽致遠指夾筷子,雙手捧個大碗,於不知所措間恨不得把臉埋在面湯里。

他不敢看門後的過道,只豎起耳朵聽著兩個女人在親熱的寒暄,聽著其中一個在做換鞋的動作,聽著一陣細柔的拖鞋聲由遠而近……

「小致?還在早餐中呀?我們儀姐姐也能讓你睡懶覺?」聲音還是一如進門時的歡快,夾雜著幾分調侃,甚至還有一絲嫵媚,卻沒有他想象中的「強壓心中怒火」的味道。

既然聲調沒什么不妥,來者也就不該有惡意了。歐陽致遠心頭一寬,口里的面湯隨之囫圇而下,「……容老師……早……」簡單的四個字,幾乎把喉間的半口面湯嗆出來。

——眼前的容馨玲,一件湖綠色修身中袖t恤,一條淺杏色的九分直筒褲,完全是簡簡單單的搭配。

要命的是,t恤長度剛剛蓋過肚臍,而褲子卻是半低腰的收臀褲……

坐在椅子上,目光平視就能看見那一指來寬的白晃晃的肚腰,和沒系腰帶的褲頭下微微凸起的成熟婦人所特有的「蟑螂肚」。歐陽致遠擦擦鼻子,如不是知道自己乃被湯水所嗆,他幾乎以為自己在流鼻血。

「不懂禮貌的孩子,快給老師倒杯水來。」藍暖儀笑著把發呆的兒子拽出椅子,「馨妹兒坐呀,你都把這當自己家了,還客氣什么。」

「就是咯,自己家的你還讓小致和我客氣……小致是啵?」容馨玲雙手接過歐陽致遠遞過來的水杯,尾指在他手背一掃而過,她很享受眼前這小愛人那臉紅紅的樣子。

歐陽致遠自己也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么。眼前的兩個女人都和他有著曖昧的關系,偏偏都不明就里,作為一個情場初哥,他不能不感覺尷尬。直覺告訴他,躲回房間是最好的選擇。

客廳里的兩姐妹在小聲而熱烈地交談著,不時地發出陣陣令人聯想翩翩的笑聲。歐陽致遠笑不出來,他發現自己習慣性地進了母親的卧室。而卧室里到處都能顯示出這是個有著二人世界的小天地,在容馨玲闖進來之前,收拾顯然是來不及的。假以現在她和母親的親熱程度做前提,她絕對敢闖進來。

洗衣機的蜂鳴聲提醒了歐陽致遠,去陽台晾衣服是最好的躲避辦法,再怎么熟絡,客人總不會跑到沒有主人的卧室罷。

「小致,衣服晾好了就收拾收拾自己,你容老師怪我總把你悶屋里頭,說是要一起到街上逛逛去……還不許去書店呢。」母親在廚房洗刷著碗筷,頭也不回地吩咐著。

「就該去,你家小致在學校也圈養了一個月啦,你當媽的也不替孩子想想,雞還一天放出來溜達半會子呢……我幫你晾,抓緊時間。」容馨玲走出陽台,拿個衣架捅了捅歐陽致遠的肋間,「哎,替你爭取到放風的機會了,可要謝謝你馨姐姐哦……」

「還謝呢,都把我當雞了。」歐陽致遠只要在兩個女人中的其中一個面前,總能自然而然地擺出些小流氓的架勢。容馨玲的一句「抓緊時間」恰恰和他之前的「抓緊時間」有點不約而同的味道,頓時有了點胡思亂想的內容摻進腦子來。

「呦,我呂洞賓了我……你不做雞我做好了……我做你的雞……好不好?」

容馨玲瞅著藍暖儀在廚房忙活,俯下頭來在歐陽致遠耳邊昵語道:「老師只做你一個人的……雞……歐陽哥哥。」一個懂得把自己的嫵媚和成熟用簡單的打扮表現出來的女人,絕對懂得用最簡單的詞句撩撥一個簡單的男人。

婦人脖子上系的淺綠色絲巾一飄一飄的在歐陽致遠的頰邊拂拭著,鼻頭吸入的是淡淡的香水和似有似無的女人體香。側頭看去,被修身t恤裹得渾圓的雙乳就在他眼前起伏不定,半俯的身子和地心吸引力成一定的角度,乳房有了一個微微離身的下垂,更顯豐碩。

似乎沒有衣物給這兩個肉團做支撐?歐陽致遠忍不住伸手試探。

「咦……」

兩人同時發出一個表示訝異的聲音。

歐陽致遠訝異的是,掌中的乳房柔軟且沉手,看來他遇到了一個敢打真空的女教師。

容馨玲訝異的是,她手里拿著的是一條粉蘭色全蕾絲低腰平角褻褲,無論是顏色、式樣或材質都堪稱上乘;握在手里是小小的一團,攤在掌中,即使隔著兩層依然能看清手掌的紋路。但凡女人身上穿著這種褻褲,對男人只有一種暗示:「請你替我把它脫了……」

容馨玲神情古怪地看著神情一樣古怪的歐陽致遠,「呀,你媽媽有男朋友了喲……」

「呃……好像是吧……」這正是昨天母親在家里穿了一天的褻褲,而且在歐陽致遠的強烈要求下,母親昨兒個一整天身上除了這褲兒和乳罩就別無他物。記得藍暖儀為此還敲過他腦殼,說害她濕了好幾回的。

「幸好這已經是清洗過了的……」他慶幸地想著,然後發現容馨玲居然把褲兒用兩手撐開,在自己胯間比劃著。

「好性感的內褲……穿身上從長褲外是看不到內褲的倒八字邊兒的呀……她居然敢讓你晾這種衣物,小致,你和媽媽真的好親密無間呢,羨慕死了。」容馨玲正把褻褲貼在小腹下自我欣賞著,忽然發現了歐陽致遠的變化,遂板了個面孔似笑非笑地道:「歐陽致遠,你敢在老師面前勃起?」

歐陽致遠一把搶過褻褲用衣架晾起,掩飾著身體的變化,「干什么,我媽媽要看見那不是玩的。」

容馨玲回頭看看廚房確定藍暖儀的位置,在歐陽致遠身後繞手握住他下身,「歐陽同學,你在臉紅,你在掩飾,你還以勃起的方式褻瀆老師…其心可誅哦,哼哼……」腦子又轉到另外一個問題上,「對了,有沒有偷偷幻想過這些褲兒穿在你媽媽的身上的樣子?有沒有偷過媽媽的內褲自瀆?有沒有……我猜就有……哼哼……要不你能這么粗……」

「小心我媽媽看見啦!」歐陽致遠氣極反笑,「容馨玲老師,總有一天我會讓你——」

容馨玲飛快地吻了歐陽致遠一下,昵聲道:「會讓我怎…老師把你『哥哥』叫過了……在你面前也趴過跪過了,你還想怎樣?」說著在他襠下狠狠捏一把,一笑閃身進了客廳。「怡姐姐,好了沒呢?走咯。」

節日的街上永遠有各種人或物體在川流不息。

歐陽致遠不明白女人為何對逛街購物有著走火入魔般的熱情,男人永遠不會聽到女人因為購物而筋疲力盡的抱怨。本來在他想象中,和兩個有品味有氣質的漂亮女人逛街會是一個享受——但是他錯了,天下間的女人shoping時的模樣都是相同的——難道貨架上的東西都是免費的?

「小致,快跟上來。」容馨玲回頭打著招呼,還側身讓開一步,似乎准備著讓歐陽致遠站她和藍暖儀的中間。

「行行好,你想我死啊?看看周圍,哪個男人的目光不想把你們吃了?我要跟上去他們還不得先把我給『打抱不平』的做了。」

眼前的兩個女人穿著並不一樣,一個在套裝直筒裙中顯端庄嫻雅,一個於t恤休閑褲間襯成熟嫵媚,奇怪的是兩人並在一起有說不出的和諧。漫步人行道,自是引來無數的注目和窺視。單為容馨玲和歐陽致遠說話這回事,邊上已是行人側目,大有「鮮花居然和牛糞說話」的不屑。

「儀姐姐,剛才你說要進的那家店子,」容馨玲「噢」的笑道,「我就不去啦,陪小致坐會。瞧他那委屈樣兒。」藍暖儀微感訝異,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自微笑地去了。

眼看著藍暖儀消失在商店的門口後,容馨玲才把歐陽致遠拽到樹蔭底下的條椅上,「別一臉的怏怏兒,陪女人逛街是男人必修課呢,要沒這道行往後你還真釣不住馬子的喲……看看看看,滿額的汗也不曉得擦了去,感冒了可不好玩。」

說著扯下項上的絲巾,輕輕地為他吸汗。

「我沒不高興,累了點而已。」歐陽致遠老實地接受著容馨玲柔柔的輕責,低頭讓她擦拭後頸,真誠地道:「馨姐,我不要馬子,只是待到我老得動不了那會,你還得這么的替我擦汗……」

容馨玲不言聲,還是保持著側身的姿勢,歐陽致遠被按低了頭,看不清婦人的神色,只是抓住他手臂的手的暗勁在不斷地加大,以致於他痛得呲牙咧嘴,痛得忐忑不安——原來女人憤怒時的手勁兒也可以讓人吃不消的。他輕輕掙了掙,「馨……老師,別人在看呢……」

「由他們看去,我是你的馬子……我在替我男人擦汗。」容馨玲淡淡說道,一邊把他掙開了的身子距離拉回來挨著胸間;一邊繼續加勁兒握他手臂。

然而歐陽致遠並不覺得痛了……

這一切,都被藍暖儀隔著商店櫥窗看了個清清楚楚。

謎底解開了,兒子暑假時在外頭帶回來的手絹,上面那似曾相識的氣味……

還有那天在他褲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