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黑色的豐田avalon急速的右轉，斑馬線上的少年被撞的飛了出去，穿著白色學生服的身體像一個陀螺在空中轉了幾圈後墜地。

嘰……

刺耳的煞車聲在少年墜地後才出現。少年躺在地上，黑色的短發下面，墨水般的血液形成了一泓小湖。

二十六歲的社會科女教師新山絹美終於從眼前的景象中回神過來，喀喀喀的踩著高跟鞋狂奔至少年身邊。

「悅之……」絹美握住悅之毫無反應的手，「悅之！悅之！悅之！」瘋狂的叫喚著少年的名字。

駕駛走u車來，白色襯衫的前兩個鈕扣都已解開，閃亮的黑色短發下，是慘綠的臉龐。他靠車門支撐著身體的重量，感到四周路人的眼光箭一般向他射來。

嗚嗚……嗚嗚……

救護車和警車的悲鳴響起，身著白衣的救護人員跳下車門，熟練的將悅之的身體搬上擔架，立刻開始進行急救止血的動作。

「你是他的親人嗎？」救護人員問道。

「是！」絹美迅速回答，但旋即改口「不……我是他的老師。」。挑染成紫色的頭發雜亂的黏在臉龐和肩膀上，桃色的套裝上到處是悅之的血跡。

「你要跟我們去醫院還是先聯絡他的家人？」

「我跟你們去，路上我就可以聯絡他的家人。」絹美不待醫護人員說話，立刻踏上救護車的踏板，進入後車廂內。

肇事者跟一位拿著記事本的警察談話，幾名穿著深藍色全身式工作服的人這邊那邊的用粉筆在地上畫著圈。

透過救護車的後門，絹美狠狠的瞧了那個人一眼，記下他臉形輪廓，然後轉頭，緊緊握著悅之開始冷卻的手。嗚嗚的警笛和紅光閃爍著，絹美覺得時間仿佛停止了，眼前的一切都像假的一樣。

＊＊＊＊＊＊＊＊＊＊＊＊

長島悅之，十七歲，兵玉縣神無川市市立高中二年b組的學生，本來成績極差，但在新來的導師新山絹美輔導下，上一次的期考進步到全校第二十名。平常不太說話，為人和善，在班上人緣雖不算好但也不差。

悅之蒼白的臉孔陷在同學們致贈的花海中，床頭掛著兩串千羽鶴，心電圖上的綠色電波穩定地跳動。

絹美面色憔悴，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起來已經兩三天沒睡覺，眼眶旁邊一圈烏黑。悅之的母親長島理智子（明輪理智子，三十九）眼角銜淚，握著悅之恢復溫暖的手。

「揚鳳軒食品公司的小開，千條北朝在七月九日趕著與女友相會的途中，於六人道與左梁通的交叉口，超速至時速八十公里，並將一名神無川市市立高中的二年級男性學生撞成植物人，該公司發言人雖已發表將全額支付該名學生的醫葯費並且給予受害家屬一千萬圓（單位日幣）慰問金的聲明，但此一事件對揚鳳軒家族企業的形象已造成嚴重打擊，並使得外界開始質疑千條北朝身為接班人處事的能力。接下來一則新聞……」

電視上的主播鈴木保美（二十六）清秀的臉龐閃爍著。

「悅之的中樞神經和大腦皮質嚴重受損，經過手術之後雖然保住了性命，但神經系統一旦受到傷害是很難復原的，」絹美回憶著主治醫師渡邊清香（二十八歲）告訴她的話，「很遺憾的，我們必須告訴各位家屬，悅之很有可能再也不會醒過來。」

「剛才報道了揚鳳軒食品公司的小開千條北朝肇事的消息，現在我們為各位再補充一條新聞，這是我們剛剛接到的獨家報道，」鈴木保美按著耳朵上的接收器，說道：「前陣子受害學生所就讀的神無川高中，曾爆發出疑似師生戀的情況，女主角是一位姓新山的女教師，而男主角……」

鈴木保美看著螢幕，營造氣氛，「似乎便是那位受害的男學生，新山老師在事件發生後出現了情緒崩潰的現象，現正離職休養中，有關這件事情校方不願做任何說明，但我們有訪問到該校的幾名學生，以下便是我們的訪談……」畫面一轉。

「對呀，新山她和＊＊（消音）很早就在一起了，大家都知道呀。」一個臉上打著馬賽克的女學生道，她的聲音很尖細。螢幕下方寫著：為保護受訪者，聲音及影像皆經過處理。

「聽說就是新山幫＊＊作課後輔導之後兩個人才在一起的，」一個男學生道，「＊＊真有福氣，那幺漂亮的女老師居然喜歡他，而且一個禮拜還幫他輔導三次，我真希望我的班導也可以這樣對我……不過我看還是算了，我們的班導長相實在是太國色天香了，我怕我晚上會睡不著。」

嗶。理智子關掉了電視。

「伯母……」絹美道。

「別管他們說什幺，悅之有你這樣的人為他擔心，真是上輩子的福氣。」理智子疲累的道。絹美感激的點頭致謝。

「但如果悅之沒有遇到這場車禍，你大概也不會贊成他和我在一起的……」

絹美心想，口上不語。

＊＊＊＊＊＊＊＊＊＊＊＊

「是誰使兵農分立，遏止了下克上的風氣？」絹美問道。

「哇！老師你太奸詐了，怎幺一下就問那幺難的問題？」悅之忙道。

「這會難嗎？」絹美笑道。

「很難耶！」悅之靈動的眼睛轉來轉去，「織田信長？」

「你是白痴啊？」絹美敲了悅之的頭一下，「是豐臣秀吉，他下了狩刀令，塑立兵、農兩種階級，制止了下克上的繼續蔓延，結果身為下克上潮流中最成功農民的豐臣秀吉反而回過頭來讓那些和他一樣身為農民的人們從此身陷階級制度的牢籠中，到明治時代雖然廢止階級制倡行四民平等，但階級制度施行超過三百年，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清理干凈的。」

悅之聽完絹美的話，面露欽佩之色，「老師好厲害。」

「傻瓜，我靠這行吃飯的，不厲害怎幺行？」絹美笑道。

「嗯……可是老師的這里也很厲害……」悅之賊兮兮的笑了起來，一頭鑽到絹美懷中，手便往絹美下體摸去。

指尖觸到的，是在紫色蕾絲下震動的小小塑膠彈丸，豐沛的汁液沾滿了悅之的手指。

「老師真厲害，里面塞了東西，還可以一本正經的上課。」悅之邪惡的笑了笑。

「啰唆……」絹美臉紅，「還不都是你要我裝的……」

悅之呵呵笑著，把沾滿絹美體液的手指放到嘴里，吸吮起來。

「啊……」絹美驚訝的看著悅之，清秀的臉孔上泛起了情欲的紅潮。

「嗯……酸酸的……」悅之笑道，把手指伸到絹美股間，又沾滿了液體，「老師也吃吃看自己的東西吧？」

絹美羞的臉上發燙，但卻握住了悅之的手腕，把沾滿自己酸甜液體的手指含入口中，媚眼一邊掃在悅之身上，他的陰莖已經勃起，在褲子里面制造出一個高高的隆起。

悅之把手指抽回，絹美意猶未盡的握著他的手腕。悅之把絹美的身體拉近，激烈的奪取了她的唇。

絹美裹在粉色套裝里面的火熱肉體便這幺融化在小她將近十歲的男孩手里。

悅之褪去了絹美和自己的衣物，兩人裸裎相見。絹美豐滿的腰臀充滿肉感，陰唇載滿甜美的蜜汁，含苞待放。悅之的陰莖堅硬的挺立著，異常的粗大，但根部卻一根陰毛也沒有，他的皮膚白嫩，甚至超過絹美，仿佛留在嬰兒時代，白的幾乎透明，大腿根部附近尤其白晰，連陰莖的皮膚也是白白凈凈，唯一的異數是那顆黑紫的龜頭，暴怒著吐出透明的液體。

過度成熟的陰莖和悅之停留在童稚期的身體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面。絹美擁抱著悅之女子一般柔嫩的身體，那根堅硬火熱的陰莖緊緊的頂著她的大腿。絹美興奮的感到股間的濕潤不斷擴散，悅之握住她的乳房，舔舐乳溝的底部，臉幾乎要埋在絹美豐滿的乳房里面。

絹美喜歡想象著稚齡的男子，用超過他年紀的粗大陰莖，凶猛地著一個比他大上數歲的年長女人，男孩的身體比女人小，但他的陰莖卻粗大的足以貫穿女人。

這是絹美自慰時腦中不斷重復上演的戲碼，絹美喜歡自慰，也非常喜歡性交，只是她從未和同年齡的男性交往過。

當老師一直是絹美的志向，但直到當上老師後，絹美才知道自己是個患有戀童癖的女人。男孩上體育課時舞動的四肢會令絹美興奮得幾乎難以自己。所幸絹美是個很懂得拿捏分寸的人，絕不讓自己的性癖好影響到工作，既便無數的大好機會就這樣自指縫間溢去，絹美也沒有和自己的學生發生過任何異常的關系。

一開始，安靜的悅之並沒有引起絹美太多的注意，直到她為了挽救悅之的成績而決定要為他課後輔導，情況才有了改變。

悅之得知老師要幫他課後輔導，其實並不開心，雖然老師長的漂亮，身材又好，但課後的自由時間將被管束，他便無法從事自己最喜歡的活動了。更重要的是，老師可能會發現他的秘密。

絹美第一次為悅之進行課後輔導時，趁著悅之暫時的不在場，打開他的電腦，想要知道是什幺阻礙了悅之用功（因為在會談中，悅之完全沒有顯露出任何學習障礙的跡象），在絹美細心的找尋下，她終於發現了悅之的秘密。

悅之每天都會在網路上和不知名的網友花上個把小時交易，交換許多見不得光的圖片，那些圖片里面，都是年輕的男孩，甚至還有七八歲的，和年紀大上許多的女人交合的模樣。

或許因為幼年喪父，悅之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不知不覺間竟對年長的女性產生莫名的性欲。

悅之回來之後，當場發現了絹美正在窺探他的秘密。

他臉色慘白的把電腦關上，「老師……你……你不要跟別人說……尤其是我媽……」

「悅之……難道你對你的母親……」絹美戰戰兢兢地問道，內心驚訝的發現自己正因想象著悅之和理智子亂倫的畫面而深感興奮。

「怎幺可能。」悅之堅定的否決了絹美心中的想象，「我只是喜歡年紀比我大的女性。」

「那……那就好……」絹美低聲道。兩人之間的空氣非常尷尬。

「老師……我剛剛發現了悅之的秘密……」絹美道，「那老師也跟悅之說我的秘密，這樣我們就互不相欠了。」絹美不知道自己為什幺會說出這種話，如果被悅之將她隱晦的性癖好拿去當成同學間的笑話，那她可是會羞的無地自容的。

「老師你的秘密才不會像我的一樣呢。」悅之不悅道，一種被人欺騙的感覺充滿心中，老師大概是想隨便講個無關緊要的童年回憶呼弄他而已。

絹美沒有細想，隨即將自己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秘密全盤托出。

悅之聽完之後，沒有任何表情。

「老師，我要看你的裸體。」悅之突然迸出一句，驚的絹美瞪大了眼睛。

詢問的話還未出口，悅之卻反而先脫了起來。

那仿佛是專為做愛而生的肉體赤裸的展現在絹美眼前，童稚的身體連接著粗大到驚人的勃起陰莖，悅之紅著臉，讓絹美的眼睛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掃過。

情境和人物都無比完美地契合絹美的性幻想，絹美感到股間濕潤的感覺擴散，指尖緩緩解開短裙的拉鏈。

悅之把絹美堅挺的乳頭含在口中，舌尖翻覆舔弄，絹美握住粗大的陰莖，將它引領至水簾深處。

「啊……啊……」絹美深沉的黑色眸子喜悅的閃爍著，長發披散在地毯上，悅之的額頭滴下了汗水，他的身子向前，龜頭頂住了絹美的陰道底端，「悅之……悅之……」絹美緊抱著悅之，大腿把他纖細的身體糾纏，陰莖完全進入體內。

「老師……老師里面好熱……」悅之喘息著，美妙的感覺讓他渾身打顫，「不要叫我老師……」絹美蛇媚的扭著腰，把陰莖深深含入，「叫我絹美……抱緊絹美……」悅之猛烈的前頂，龜頭把絹美的嫩肉擠成一團，甜蜜的肉汁洶涌溢出。

「啊啊……悅之！」絹美的嘴唇像是要滴出血似的紅潤，柔軟的身軀貼著悅之，在快樂中激烈的顫抖。

「啊！啊！」悅之猛力的沖刺兩下，「我要射了！絹美！」

「悅之，不要射在里面！」絹美在高潮的邊緣高聲喊道，「射在我的臉上！射在嘴里！」

悅之猛的抽出，迅速的將陰莖塞入絹美口中，幾乎就在龜頭進入絹美口腔的同一時刻，猛烈的精液柱噴入絹美的嘴里，沾滿了她的里里外外。絹美高潮了，在昏炫的肉體歡樂中，她張開喉嚨，把苦澀黏滑的精液吞入腹中，舌面緩慢的頂動龜頭。

悅之四肢著地，趴在絹美的頸邊，大口喘氣，陰莖一半塞在絹美口中，滾動的舌頭尚在壓榨陰莖內殘存的精液，快感的余韻不斷延長。

直到悅之在口中緩緩縮小，絹美才心甘情願的將它從口中釋放。悅之啪的倒在絹美身旁，手摟著她的腰，絹美小鳥依人地自動貼近。

「絹美，我如果下次期考考到全校前三名，可以在你里面射精嗎？」悅之問道。

「不行。」絹美答道，臉上盡是幸福的微笑，「等你娶我才可以。」

「啊？那還要很久耶？」悅之皺眉道，「可不可以不要等那幺久？」悅之和絹美已經約定好等悅之一畢業，兩人便去公證結婚。絹美認為再也找不到像悅之這樣和自己契合的人了。

「好啦好啦……」絹美摟著悅之的頸子，豐滿的乳房壓在他的胸上，陰莖又在兩人中間挺起，「你如果真的考到前三名，我就讓你射在里面。」絹美撒嬌似的輕輕吻了悅之的唇。

悅之抬起絹美的一只大腿，從側面插入。絹美喜悅的嘆息，心中的蜜穴被名為幸福的陰莖所填滿。

不到二十四小時後，絹美便看著悅之的身體從她的眼前飛了出去，落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

絹美躺在床上，已經將近三天沒有合眼、沒有盥洗，平時的她現在早就受不了的沖向浴室了，但絹美只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在這個悅之缺席的空間之中。

絹美想起某次期考（在她認識悅之之後，兩人共經歷過三次期考，這是最後一次，約莫在事故發生前三個禮拜），她和悅之一起編了一個謊話，說是要和同學一起集中研讀，其實只有悅之一人單身來到絹美的公寓，兩人一起住了三天，悅之發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集中力，在一天之內把考試范圍全部讀完。剩下的兩天，悅之和絹美幾乎沒有穿上衣服過，陰莖永遠停留在絹美的體內，當他們停止的時候，通常是為了吃飯，或是出去購買保險套。

絹美笑了起來，但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滾落。絹美一邊笑，一邊哭，最後嚎啕大哭。

當絹美回過神來，牆上的鍾指著十二點，她哭了將近兩小時。

絹美哭的累了，褪下骯臟的衣物，走進浴室里面，沖了個澡，平時她不泡上個兩三小時不會離開浴室的，今天卻只是隨便沖沖，沐浴乳隨便一抹，隨便洗洗隨便擦擦，就走了出來。

經過熱水淋浴後，絹美緊綳的神經放松下來，三天累積的疲勞立刻排山倒海涌來，崩潰的城牆似地倒在沙發上，連燈也沒關，便沉沉睡去。

＊＊＊

「悅之……」絹美在空無一人的灰色荒漠上叫喚著，「悅之……你在哪里……」

聲音被廣大的空間吞噬，連回音也無，遮蔽視線的白色煙霧從遙遠的地平線彼端飄起，迅速的籠罩絹美四周。

絹美害怕的奔跑起來，「悅之！悅之！」口中依然不斷的呼喊。

「……絹……」依稀之間，絹美似乎聽到了悅之的聲音，立刻停下腳步，「悅之？」絹美無法壓抑心中的期待，緊張的問道：「你在哪里？」

灰蒙蒙的濕霧對面，一個朦朧人影緩緩移動著。

絹美欣喜的跑了過去，筆直朝向那人影。「悅之！」呼喚聲中充滿喜悅。

但穿過霧海，那兒還是一片虛無的荒漠，空無一人。

「絹……美……」悅之的聲音傳來，絹美肯定那是悅之的聲音，她循著源頭，往荒漠的低窪處走去。

悅之在那兒！在一團黑色的流沙里面，他赤裸的身體一被黑暗吞噬。

「悅之！」絹美驚恐的奔了下去，往流沙里面便是一跳。

但絹美卻沒有被那流沙所吞噬，一層看不見的透明障壁阻絕了絹美救援，她站在流沙上，看著黑色的顆粒旋轉下沉，腳可以感覺到沙的流失，但卻完全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