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日。早晨。
電梯緩緩上升,保美穿著暖紅色的套裝,靜靜看著電梯外干凈明亮的第十三頻道大樓大廳。
昨天晚上,保美和親生女兒志穗、志穗的同學郁子三人交合了一整晚。
志穗年輕的肉體在自己手里面翻弄的樣子,郁子頭發飄散、不斷扭動臀部的樣子,保美每眨一下眼睛,昨晚的景象就緩慢地浮現在黑暗中。
下體灼熱的燃燒著,保美欣悅地將雙腿稍稍分開,黏液從陰道里面滴下,掉在地上,很快的消失。保美輕喘,享受裕和在體內鑽嚙的愉悅。
「學姐。」安達冬美進入這個開放的隱密空間,打斷保美的快樂回想,「你要上哪去?」她問道,臉上是她一貫的甜甜笑容。
「我要去找部長,他說有事情要和我談。」保美道,短暫的私密時間被打斷令她感到有點不悅,但在語氣中絲毫感覺不出。
「我也要去見部長耶!」冬美睜大了那對圓圓的眼睛,眼角上翹,讓她看起來非常的可愛,短短的黑發箭簇般的落在肩膀附近,應該是有用心設計過的。
「是嗎?」保美笑著回答,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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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你說什么?」保美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顫抖著嗓子道。
「我說啊,鈴木。」五十多歲的痴肥男人,還不斷的將大把大把的煙往臉上那個大洞里面塞,是嫌自己那副德行還不夠惡心嗎?
柔貫達信是第十三頻道(橫濱電視放送局於本州的第四分局,負責對神無川及鄰近十二縣播放)新聞部部長,雖說是部長,其實是最小的中間管理職,今年已經五十七歲,向來以為達目的,不惜犧牲部下的惡名在第十三頻道中被列為欲殺之而後快的第一對象。
「要不要去管財經節目啊,每周二至五早上十點,一次一小時的日本經濟論壇,這樣你也不用過著主播的勞累生活,每天用睡眠不足的臉覆上厚厚的妝,對肌膚對身體都不好。」柔貫用香腸般的手指夾住香煙,因為手指太粗,他的煙抽不到一半就得換根新的。
「你要把我降轉到節目部去?」保美壓抑心中憤怒,質問道。
「鈴木,你當主播也四五年了,風光也夠久了。」柔貫達信道,白色煙霧在那顆滿是肥油的腦袋旁邊繚繞,「差不多也要換人了。」
「部長!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錯要被調到節目部去?」保美終於克制不住,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噓!安靜哪!小聲點啊!」柔貫慌張的揮舞肥厚的手掌令保美坐下,「被人聽到又要傳說我們新聞部內部不和了。」
保美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感到激烈跳動的脈搏。
電視台一般來說,都會在一些綜藝節目或是論壇性節目後面加注「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台立場」的字樣。電視台拿來表達自己立場的節目只有一個,就是新聞。
借著紀錄和剪輯社會發生的各種事件,在頻道上播放出來,用自己的思想來解釋事件的意義,進而宣達某種思考、意識形態,這就是電視新聞的主要目的。
「節目編排需以中正穩健的民主主義為基礎,排除偏左(共產主義)或偏右(軍國主義)的激烈思想。」這是無線電視節目放送基准的第一條。
新聞就是電視台對外發表意見的嘴,而貫穿新聞節目的主播,自然就是電視台的「臉」。
為了迎合喜新厭舊的大眾,電視台總是頻繁的換臉。
「部長……有做過調查嗎?」保美低聲道,「有做過問卷調查嗎?收視戶們對我已經感到厭倦了嗎?」
「哪有資金和時間去做那種無聊的東西!」柔貫哼了一聲,「是上面直接指示的!」
保美想起五年前她還是個跑來跑去的采訪記者,某一天突然被叫進部長室,然後被告知自己下禮拜開始接主播的位子,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女主播在自己進入部長室前,曾低著頭快速的奔了出去。
風水輪流轉,終於也輪到自己要走下舞台了。
保美想起一件事,「那……誰來接我的位子?」
『我也要去部長室耶!』冬美的聲音在心中響起,她現在還在部長室外面看著雜志等候。
「冬美嗎?」保美瞪著部長道。
「嗯……嗯。」柔貫不置可否,事實上形同默認。
「為什么?」保美質疑,「為什么是她?」
「呃……哼……」柔貫支支吾吾地,逃避回答。
「是不是……因為她看起來比較年輕的關系?」保美問道,經過電視界這七八年的洗禮,她知道很多看起來很復雜的人事調度其實都可以用非常簡單的一句話來解釋清楚,〝上級的個人好惡〞。
柔貫不安的態度越加明顯,那顆肥滿指數百分之一百八十五的身軀在椅子上到處扭動。
保美不再言語,拿起自己置在桌上的皮包,迅速的離開部長室。
「學姐?」保美低著頭經過安達保美面前,沒有抬頭看她,也不理會她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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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白相間的電波塔高高的矗立在十六層樓高的神無川第十三頻道無線放送電視局大樓的樓頂上。
保美兩手撐在樓頂天台四周的短牆上,感受大樓強風。
保美緩緩的蹲了下來,變成白牆下的一個紅點。
「……」有種酸酸的東西在鼻子里面蠕動。
「不行……」保美低聲道,緊閉雙眼,「不能哭……」
兩眼附近熱了起來,溫暖的液體有如決堤洪水般地滾落。
大樓頂上的呼嘯強風遮掩了保美嚎哭的聲音,她的肩膀像是凋零的花朵被強風吹的滾來滾去。
「可惡……」保美咬著牙道,「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手揮舞皮包,邦邦邦地敲打地板。
保美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僅僅只是因為看起來比較年輕的關系,她就必須被撤換,雖然自己也是這樣上來的,但一旦輪到自己來演被撤換的角色,那可是完全兩碼子事。
這並不是冬美的錯,保美心想,是那些該死的上級大官,雖然不知道他們長的是什么樣子,大概都和柔貫豬一樣腦中裝滿了黃黃的脂肪。
「這些人渣!」保美怒道,「為什么沒有人去把他們給宰了呢?比起殺害無辜的路人,殺死那些貪婪的豬不是更能促進社會活性化嗎?」
保美不斷咒罵,不知道過了多久,心中的怒火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能為力的感覺。
保美沒有認識什么達官顯要,在這個業界里面,她的資歷還很淺,和那些平日訪談的大人物的交情,還沒有深到可以讓他們幫她講話的地步。
保美索性躺在地上,也不擔心衣服被地板弄臟,就這樣讓日光照在臉上。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樣東西可以挽救她的事業,錢和權。不幸的是保美兩樣都沒有。
保美短暫的內心掙扎結束了。
「先睡一覺好了,昨天沒有睡覺。」保美喃喃自語,「下午……就先去打包准備搬家吧……」
志穗可愛的臉又浮了出來,保美突然很想抱抱她,親吻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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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無意識里面,一個少女的臉像雷電一般強烈的發光。
她筆直的黑色長發有如利刃,落在背後,漆黑的瞳孔里面燃燒著靜謐的火焰。臉孔里透露出來的是只有時代劇里面才看的見的剛毅表情。
保美驚醒了,因為她面對太陽睡覺的關系,陽光射過眼皮造成視覺暫留的反相差,眼前是一片綠色。
「剛才那是……」保美低聲道,「炯……炯子?」
保美不知道炯子是誰,但她的出現帶來了某種變化。
聽著自己的心跳,保美發現心底深處正在迅速擴散的喜悅,某人或是某物,對她下了承諾。
『汝所願必如汝所願』它說。
保美站了起來,撿起皮包,但剛才用力的敲打讓里面的手機、粉盒等物都碎掉了。
保美用力一揮,紅色的皮包遠遠的飛出,落在某棟不知名的建築上。
鈴木保美一邊微笑,一邊走下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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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美,你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嗎?」保美微笑道,「我不小心把自己的衣服碰臟了。」
「喔!當然好啊!學姐!」冬美臉上依舊是那甜美的笑容,但她的眼神卻在閃爍,就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五年……不,大概三年吧,保美心想,冬美的笑容的確很甜美,但卻不是有魅力的甜美,在觀眾對她厭煩之前,上面的大人物們應該會先把她踢開才對。
走進新聞部女性職員的專屬化妝室,里面有幾張化妝台,六個個人鎖櫃,一張共用的木質長桌。
保美讓裕和把門鎖起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冬美打開自己的鎖櫃,端詳著哪一套衣服比較適合鈴木學姐。
「不用選了,就你身上那套吧。」保美輕聲道。
「啊?」冬美臉上的笑容凍結,驚訝的看著保美。 「我說就你身上那套吧。」
保美重復。
冬美穿著水藍色的蕾絲洋裙和上衣,披著一件七分袖的淺綠色薄外套,炫耀般的展露她勻??稱的手腕和小腿。
冬美臉色蒼白,沒有反抗,開始緩緩將身上衣物褪下。
「學姐……」冬美看著地板,低聲道,「我知道學姐一定很氣憤,但是……我也很想要坐上主播台,用現場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裙子唰地一聲落到地上,「或許學姐覺得我忘恩負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學姐你就盡管處罰我吧,但我真的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冬美的身上很快就只剩一件水藍的胸罩和內褲,她兩手低垂,握在身前,低頭不語。保美一直不說話,無言的緊張充滿在空氣中。
「是這樣啊……」保美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的氣氛,「我並沒有生你的氣,冬美。」
「真、真的嗎?」冬美膽怯的抬頭看著保美,她臉上是溫暖的微笑,那微笑阻絕了一切能夠讀取保美心情的征兆。
「當然是真的。」保美笑道,「只是……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冬美在心中暗自儲備力量准備面對學姐的一切攻擊。
「如果……上級改變心意……不打算撤換我了呢?如果那樣,冬美你還打算和我搶主播的位子嗎?」保美問道。
「那……那當然還是讓學姐當主播呀!」保美忙道,同時心想:『原來學姐還沒放棄……但連部長都說的那么死,應該不會再讓學姐繼續當主播了吧?』
「謝謝你,冬美。」保美笑道,走近冬美身邊,冬美無意識的後退半步,大腿碰到身後冰涼的桌沿,「雖然你心里還是認為我不會再坐上主播台了,我還是將你剛剛說的話當成是真的。」
冬美心中一凜,學姐不可能看出她在想什么,應該只是按照常理的推斷而已。
保美輕輕撫摸冬美嬌小的乳房。
「啊!」冬美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隨即驚訝的捂住嘴巴,「啊……啊……」
但卻止不住從喉嚨里面不斷泄露出的美妙呻吟。
「沒關系,盡管叫出來吧。」保美催眠般的聲音細細柔柔的撫按著冬美的耳門,「這是學姐給你的禮物。」
保美的手指卸除冬美的胸罩,直接碰觸柔嫩的肌膚。炙熱的火潮熏烤著安達冬美的身體,讓她全身暖洋洋的。
「學姐……」冬美濕熱的呼吸吹拂在保美的身上,水藍色的內褲上開始有水漬暈開。保美熟練的把玩著冬美小巧的乳房,大腿伸進她的兩腿間,磨蹭越來越濕潤的內褲。
「啊……啊……」冬美雙腿無力,全身的重量跌坐在化妝室的長桌上,發出咚的一聲,「鈴木學姐……」春情盪漾的雙眸不安的凝視著保美,微張的雙唇好像在渴望著什么似的,不斷喘息。
保美將舌頭伸進冬美的嘴唇里面,緩緩的吸吮起來。
「嗯……嗯……」冬美的舌尖被保美吸了出來,保美用牙齒輕輕的咬住冬美的下唇和舌頭。冬美終於支持不住的躺在長桌上。
「可愛的孩子……」保美輕聲道,「輕輕一碰就發出這樣甜美的聲音,那待會進入的時候,你的身體會發出怎樣狂喜的音樂呢?」
「啊啊!」冬美高聲呻吟,保美的手指在她的蜜肉上撫摸,「學姐……那邊很臟……」冬美紅著臉道。
「我喜歡冬美骯臟的地方,」保美笑道,「而且我還要把你弄的越來越臟,越臟越好。」
「不要……學姐……停下來……」冬美無力的嘆道。保美在她腿間鑽動的手指觸到了某個柔軟的物體。
「冬美還是處女嗎?」保美失笑道。
「因為……」冬美臉紅道,「男生……都很臟……」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呢……」保美笑道,「還是那副男性潔癖症的模樣。」
保美的中指刺穿了冬美的處女膜,鑽入滿是溫暖液體的陰道中。
「啊……啊……」冬美大口吸氣,從未體驗過的奇妙感受充斥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保美一邊用中指抽刺,一邊用拇指壓捺著冬美的陰蒂,隨著手的節奏,冬美歡喜的發出悲鳴。
保美一邊操弄冬美的身體,一邊窺視冬美的心靈深處,保美打算找出冬美最脆弱的部分,擊碎它,再用裕和去填補那個缺塊,讓冬美徹底的恭順自己。
「冬美,你看看你,」保美模仿著冬美記憶中的母親口吻,「那邊濕成這副德行!」
「啊?」冬美驚訝的看著保美,保美把手從冬美濕透的內褲中取出,透明的淫蜜在指尖緩緩滑落,「這……學姐?」冬美不知所措的看著保美。
「你這骯臟的小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是叫你要保持干凈嗎?」保美笑道。
「可是……學姐……是你……」冬美臉色蒼白的看著保美,烏黑的罪惡感涌泉般淹沒了心頭。
『對對對……就是這樣……把她的罪惡和恥辱都同性器黏在一起……』保美低聲吩咐裕和,「什么我?是我濕成這樣的嗎?」保美佯怒道,用力捏了冬美大腿一把。
「啊啊啊啊!」冬美睜大了眼睛,雙腿抽搐,愛液瀑布般的噴出,致人於死的羞恥和激烈高昂的快感在體內跳著圓舞曲。
「哎呀……」保美皺眉,「惡?心?死了。」刻意強調〝惡心〞兩字的重音。
冬美看著保美,雙唇顫抖,「對不起!學姐……」眼神中充滿恐懼和哀求的神色,「可是我沒辦法控制……我不??是故意的……」
啪。保美輕輕的打了冬美一巴掌。 「不要辯解。」保美道。
一大股淫液落了下來,冬美撫摸微熱的臉頰,心中突然輕松許多。
雖然沒有辦法控制這具骯臟的身體,可是……只要接受懲罰,接受和罪行相當的懲罰就可以了,這樣學姐就會原諒我,我也可以原諒自己了。
「你真是個不乖的女孩。」保美冷冷道,「我一定要處罰你。」
「是……」冬美壓抑著心中的喜悅,「請學姐手下留情。」不能讓學姐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不然她就不會懲罰我了,這樣一來,心中的痛苦就不會消失。
冬美裝出拙劣的害怕表情,其實她的喜悅早已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