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2)

地下室的春吟 moslerce 2456 字 2021-01-03

列車飛馳。我坐在軟卧車廂的包間里,觀賞著窗外的景色。雖說已是金秋十月,由於氣候全球性的變暖,夏裝依舊,天氣還是那么炎熱。

這次遠行也就是旅游散心,十幾天下來了,就要結束旅程、返回n 市。

老李建議我出門遠游,他認為,旅游是修心養性的最好方法之一。又叫我別坐飛機,他說:「飛機雖然又快、又舒適,但會讓人緊張。不如乘坐火車,比較容易放松自己。」老李說話一向很有道理,我欣然采納了他的建議。

疾風知勁草、日久見人心。經歷了周婷、王利宏、吳琴他們帶來的眾多煩擾之後,更加突出的顯示了老李,充分展示了他正直的人品、豐富的經驗、果斷的工作作風等等優良品德。現在,我對老李的信任程度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一百,我已任命他為總經理,主持公司的日常工作。

在王利宏和吳琴的雙重打擊下,我的舊病復發,又一次住進了精神醫療中心醫院。入院治療的三個多月里,吳琴不甘心她全白費了的功夫,多次變換手法、糾纏不休。

在我神志不清,見到女人就大喊大叫:「吳琴、吳琴,你對我無情,你只對金錢有情!」的情況下。她竟然要以家屬的身份,為我辦理入院手續。

「余總只有一個未成年的兒子,余總沒有結過婚,也沒有其它的家屬。」老李斷然拒絕了吳琴,以翔興實業集團公司的名,為我辦理了所有的手續。

吳琴不甘心,她又纏住老李,要老李找出我的證件並出具證明,辦理她和我的婚姻登記手續。老李對她說:「婚姻登記手續,必須男女雙方親自到政府的民政部門辦理,他人不得越庖代俎。等到余總痊愈出院後,他願意娶你,你就和他一起去辦理吧。」

吳琴聲稱,她和我有了兩性關系,屬於事實夫妻。老李駁斥她:「以夫妻的名義,長期共同生活,才是事實夫妻。你不屬於這種情況。周婷生了余總的兒子。但是,她沒有和余總在一起生活,不屬於事實夫妻。她也來糾纏過,被我攆走了。」

氣急敗壞的吳琴,又出示了她的「證據」,口口聲聲地要告發我的「非禮」。看到「證據」,老李大笑起來。他對吳琴說:「你對余總的不懈努力,公司里除了余總,人人皆知、有目共睹。你無夫、他無妻,有了男女之事也是兩廂情願的自然、正常之事。如果狗急跳牆,硬說余總是『非禮』,你看看他現在的精神狀況,又有哪一條法律能定他有罪!就算是有『非禮』那也是你自討苦吃!」

為了息事寧人,不至於讓她的糾纏影響我的住院治療。老李對吳琴說:「要想心理上得到平衡、減少你的損失,我建議,你把『證據』跟我換點錢。否則,你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成交,你還能有點錢,大家也都省事。要不然,你的『證據』就一文不值!你要去告發,我就用買『證據』的錢來請律師,跟你對簿公堂!」

黔驢技窮的吳琴,考慮再三。她一邊罵著「老滑頭」,一邊跟老李討價還價。最後,用她的「證據」換到了五萬塊錢。

老李收回了「證據」,當場宣布:開除吳琴和那個黃麗小姐。吳、黃二人,在一片鄙夷的目光中,狼狽地撤退了。

後來,在我結束治療、回家休養的時候,老李來看我。他把用塑料袋裝了的「證據」,扔到我面前的地毯上,開著玩笑說:「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貴的內褲了……」

餐車里吃過晚飯,天黑下了來。這趟列車正點到達n 市的時間,是明天早晨八點十分。一覺睡到天亮,也就快要到家了。回去以後,先洗洗塵、休息兩天。後天是公司成立四周年的紀念日,我要參加公司舉辦的慶祝晚會。

回到包廂,同住一個包廂里的那個旅客正在翻看雜志。這趟列車里的乘客不太多。從起點站上車,這個能住四人的軟卧包廂里,一直只有我們兩個人住在里面。

此人年約五十,皮膚黝黑,長得又高又胖,笑的時候,可以看到他嘴里鑲的一顆大金牙。一路上我們閑聊,聊得很投機。當我請問他的尊姓大名時,他露出金牙、笑著對我說:「你看我的臉黑、又比你年長,就稱我黑老哥吧。你我有緣、萍水相逢,車到終點站,大家各自東西。我也不問你的姓名,你生得瘦小,我就叫你小阿弟啦。」

黑老哥很健談,聊起天來話題很廣也很風趣,我時常被他逗得捧腹大笑。脫外套時,婷的像片滑落下來,被風吹落到他的床鋪上。

黑老哥撿在手上看了一下,問我:「老婆?」見我搖頭他又問:「情人?對象?」全都得到我的否定回答後,他好奇的問我:「那是你的什么人?」

「五年前的對象。」我回答,因為剛認識不久,我只把五年前的事情,簡單扼要地告訴了他。黑老哥又仔細地看了看像片,然後遞還給我。

「是個純潔可愛的姑娘,難怪你總是隨身帶著她的像片。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好像還有別的心事。幾次聽見你嘆氣,似乎在尋找一個什么人。」

黑老哥說穿了我的心思,我要找到王利宏把他拉回來。我點了點頭,告訴他:「我在找我的一個生死盟友,他叫王利宏。他失蹤了、他在吸毒,我要挽救他。」

黑老哥對我說,他走南闖北多年,認識的人很多,可以幫著找找看。如果有了消息,他就在報紙上登出一個「黑老哥找到了」的啟示,要我按啟示上的方法和他聯系。我笑著對黑老哥說:「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留給你,有了消息就請你打個電話。用不著使用地下黨的聯絡方式。」

他搖了搖手說:「只能試著找一找,也未必找得到。」接下來,他又簡要地向我問了問王利宏的體貌特征。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夜時分,我們結束了聊天上床睡覺,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過了幾個小時,黑老哥穿衣、穿鞋的輕微響動聲驚醒了我。以為他是要去廁所,我也就沒在意。看了看手表,凌晨三點多鍾,我又繼續睡覺。不大一會,我隱約聽見了黑老哥壓低了的一聲驚叫,緊接著傳來了輕微的打斗聲。

「不好,有情況!」我立即跳下床,向廁所方向跑去。廁所的門關著,門口站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伸手擋住了我:「小子,沒你的事,回去睡覺!」

正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廁所里面傳出來了極低的、黑老哥被人卡住脖子、發出來的掙扎聲。偵察兵的耳朵絕對不會聽錯!「糾紛?、搶劫?」不管什么事,先救出黑老哥再說。

飛起一腳,把那個擋著我的大漢踢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再來一腳,踢向緊閉的廁所門。用背頂著門的那個家伙,被巨大的沖擊力推得一頭撞在了牆上,昏死過去。

嗬!小小的廁所里,居然擠進了四個人。死死卡住黑老哥脖子的另外兩個家伙,丟下了黑老哥、拔出匕首、向我猛撲過來。

躍起身來,我吊在了門頭上,雙腿出擊、同時擊中了這兩個家伙的面門,二人頓時口鼻出血倒在地上。很奇怪,要是常人早就疼的嗷嗷亂叫了,而這幾個家伙卻始終一聲不吭,從地上爬起來後,互相攙扶著、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