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雙飛凌辱(1 / 2)

武林綠帽篆 一點紅 8131 字 2021-01-03

「進來!」

龍定義轉悠一說房門一開,出現在門檻入口的就是負責幫女犯沐浴換衣、平日若然無事就只負責打理東廂一帶的婢女。

「參見龍大爺,大爺吩咐下人的事情已辦妥,大爺的獵物已被下人逐一逐一清洗換衣,也點了身上的穴道,現今置身在毛氈卷里頭。」

兩位清醇的像似清透泉水般的嬌美婢女,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入房間里的大內堂,也就是龍定義此刻坐著的圓桌處。

「嗯!暫且放到床上!」

說罷龍定義目光一亮,咽喉一干,瞧見房門前正搖搖晃晃走進來的婢女,相信只不過是度過十六、七個年頭而已,可是雙雙卻長得嬌小玲瓏,五官生得猶如娃娃般的臉孔,嬌滴迷漾,彷佛應有既有,當朝野大官的秘密內應的確好處數不盡,黃金花不完,美女更是一籮籮,任憑點數!

近期內確實得到不少朝廷上派發下來的恩賜獎賞的龍定義,看他一臉春風得意、呼風喚雨的模樣就可以肯定此事,如今的格外福利更可以稱得上錢財鋪滿,艷福不淺!

「下人遵命。」

這兩位長得嬌美的婢女不由分說,各自雙手舉起一卷膨脹的毛氈,隨即轉向內堂里面的帳棚床邊,帳棚一掀,最終將手上的毛氈一一放下。

依足指使,此兩位婢女將手上的毛氈一一放下之後,轉身之際,雙雙竟已急促的喘著息,胸口還在跌宕起伏著,應該是勞師動眾從浴池把氈內的獵物抬入東廂所造成的吧?

「龍大爺,若沒有其它吩咐的話,下人先自告退,不耽延大爺的雅興了。」

其他一位身段長的比較苗窕的婢女垂著頭,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說著道。

一聽到內堂床邊所發出來的聲音後,龍定義緩緩放下手上的小茶杯,立刻站了起來,雄風拂檻,大步大步往前走去。

走近床邊時,一雙充滿著欲望的眼睛凝視著方才那位開口說話的婢女的一張臉蛋上,一轉念,眉目栩栩,色膽包天的龍定義突然伸手緊緊握住她稍微受驚而交叉在身後的纖手。原是喝下整壺烏龍茶,並不是乾喝烈酒的龍定義此刻卻比灌酒還要來得昏醉,但是他卻是心醉魂迷,而不是真正的醉倒。

龍定義鎮定的語音卻又笑呵呵的說道:「本大爺之前還記得你名字應該是叫月……月嬋,本大爺沒有記錯吧?」

「大爺……下人的貧賤小名不值一提。」

這位苗窕婢女頓覺被眼前的大爺緊緊地握住,神情有如受寵若驚,續而一張低垂下落的瓜子臉蛋不禁紅得似出水芙蓉,而站在咫尺的另一位婢女旋即又害臊的側過面去,彷佛不敢直視身旁正發生著的現狀。

「呵呵!明明就是月嬋,為何又不敢直認呢?」

龍定義更加緊手上的力度,一身嬌小玲瓏的身軀更緊貼於他胸膛上。自稱月嬋的婢女登時一驚,嘴角吐氣如蘭,睫毛一眨,便側著面輕聲說:「龍大爺……不要……」

「哈哈哈!竟然在本大爺面前玩起害臊來了?妙極!妙極!」

語音剛閉,龍定義見她被自己親手奚落的模樣,心下為之一爽,強權在握的大爺滋味亦實在太過癮了。

龍定義頓時轉眸瞧了瞧一動不動站在身旁的另一個婢女,笑道:「至於你,本大爺想來想去也始終記不起你的名字。」

「下……下人叫月璇。」

這位自稱月璇的小女子雖是一名出身低微的東廂婢女,但她卻具有一身柔滑白皙的肌膚,標致搶眼的五官,一張鵝蛋臉不時紅呀紅的,簡直是一個嬌滴可人的小丫頭。

東廂不但是個陰森詭氣的機密重地,而且還是個婢女如雲的極好地方,各個從江南大北所延攬收羅回來的眾多婢女不是高挑苗條,就是嬌小玲瓏。此前還是從一名獨霸整個朝野多年、並且還招致眾多高官達人深受畏懼的朝廷大紅人──趙高趙公公所一手開發的。

此位大紅人若不是長年為了要巴結討好身邊的秦暴君,以致不得先自抽身離宮,他也不會把此等重任交托於他的干兒子去秘密進行,也就是之前暗地里舉行了一場敬茶上契禮,與此位朝廷大紅人內應外合,並且阻止武林團結一致、進攻反朝奪權的龍定義龍大爺。

龍定義回了回神,霍然拉住站在床邊的婢女,目光迫視著床上的毛氈,道:「呵呵!月璇、月嬋,你們倆不如留下來為本大爺助興,待會瞧瞧本大爺如何降凰雙飛好了!」

此刻,由於奴主有別,在龍定義的一聲淫威之下,月璇及月嬋這兩位婢女頓時像似含羞草似的,雙雙含羞地垂下了頭,不敢言語,只能靜待在床邊等候接下來的吩咐,而房間里也因此環繞著一股色淫詭氣的氣氛。

「嗯啊……唔……唔……」

突然間,龍定義大步走上帳篷里頭,緩緩伸手將床上的毛氈解脫,而映入他眼里的就是今晚上的兩具獵物,也就是玄門派的雙胞胎弟子──小喬與小賈。

「哈哈!數年未見,不知小妹們近來是否無恙?」

龍定義瞧見床上這兩人,目光如炬,狂笑道:「你們怎么了?是不是在這兒看到哥哥而感到很驚奇?回想起之前一別,也和你們倆數年沒再碰見了,如今看來你們越來越漂亮、越變越有媚力!」

「唔……唔……唔……」

床上的小喬與小賈因被點了穴道,所以雙雙的肢體舉動如同被捆縛著一般,嘴里也被布條緊緊塞住,以致她倆無法還手作聲,但從她倆臉上的表情來看,彷佛不禁的顯出一種懼色的眼神。

龍定義霍然轉身,厲聲道:「月嬋,是不是要大爺吩咐你做每一件事呀?還快過來幫本大爺脫衣?」

月嬋忽聞,身子不由得一震,隨即倒退幾步,神情怔了怔,眨眼間,只見坐在床上的龍大爺竟已冷冷瞧著她,從眼神中還展露出一種令人恐懼的震怒目光。

為了要討好東廂的主子,她亦不得不向邪惡勢力低頭,顫聲答說:「下……下人知罪,下人立刻為大爺脫衣……」

「還有你呀,月璇!」

龍定義一邊張開雙腳,整個坐姿就像個真正的皇帝一樣,神情不可一世,一邊往另一個婢女的臉上看去,得意地說著道:「快點過來幫本大爺推根舔蛋!」

只有芳齡十六歲的月璇緩緩抬起頭來,對於男女性交這方面她一竅不通,更不用說什么推根舔蛋,緘默羞怯許久,心中默默受盡此大爺淫威權力的煎熬,她仍是睜開螓首,羞澀地看了看床上的大爺,徐徐道:「下人遵命。」

衣帶一拉,衣裳全部跟著松落,而剎時呈現於四個人、四雙眼睛中的就是一身天賦結實肌肉的全裸肉軀,以及他下體一根驚人勃起的鐵棍男兒棒。

驀然,月璇、月嬋這兩位婢女初次看到眼前蹦出來的男人棒兒,如此驚人的景觀令她們倆心跳奔騰,瞬即雙雙紅著臉,閉上雙眸。

「嘿嘿……月璇、月嬋,你們倆怎么了?」

龍定義一眼見狀,手上狠狠抓住胯下之物,搓了一搓,抖了一抖,隨即又哈哈大笑道:「快脹死本大爺了!還不過來爬在我胯下,待會我就要你們倆像只母狗的姿勢一樣跪在我胯下,然後利用你們各自的小嘴舌頭替本大爺吮舔龍根侍候!待會本大爺才跟床上那兩位玉女進行一場破身儀式好了!嘩哈哈哈!」

月璇以及待在身旁的月嬋各自聽聞,然而這兩位出身低微的婢女此刻內心底下就像是魔鬼與撒旦的拔河賽,若要抗拒卻真的不敢出聲,若要有權利繼續生存於此地,若要服從眼前的大爺就得犧牲一身肉潔清冰之軀,甚至乎連自己女兒家的寶貴貞操也可要賠上,只要侍候或是失身,就要待到最後一刻方能知曉。

然而水深火熱的心緒中,瞥見眼前的一根紅腫膨脹的男人玩意兒,卻禁不住顯露出一副欲拒似迎的神情,令她倆一時看得突然浮起一陣心癢癢的情緒來了。

龍定義劍眉一挑,胯間盡開,冷笑道:「本大爺命令你們立刻爬過來!」

話猶未了,眼神一閃,已迫在月璇她們倆的眉睫了。當她倆正要蹲在原地,像似狗一般的姿勢往前爬去之際,房門外頓時被人敲響,來勢如箭,語聲慌張。

「咯咯咯!」

突然間,坐姿狂妄自大的龍定義聽見房門外竟然有人前來打擾他的興致,心情激怒,十指跟著緊握,一眼狠狠地朝向遠處的一度房門前,狂轟作聲:「來者何人?斗膽打擾本大爺的雅興,該當何罪!」

「稟……稟龍大爺,趙公公在外求見。」

房外傳來一聲,令坐在床上的龍定義神情劇變,腦袋前彷佛呆了一下,全身接著一愣。

『干爹他出了秦宮?』龍定義愣然地暗忖了一下:『究竟干爹他親自登門造訪所為何事?』光速之間,龍定義也唯有暫且擱下心中的那團欲火,亦顧不得床上的兩具獵物,旋即匆匆地往殿堂離去。他不快不慢地走著,他走得彷佛不快,以殿堂的方向奔去,殿堂和內堂房室只不過是區區數十步的距離,但龍定義卻久久通不了層層巷廊及庭院。

濃霧正飄起,他登時頓了頓腳,隨即仰面朝向天上的月色一看,頓覺此刻離日出辰時似乎還有一段時間,奈何面前正沖著過來的蒙霧卻是寒冷似雪,好似每往前走一步,他心里的懸疑及困惑更迅速地浮上腦中。

前方整片陰沉的巷廊,陰沉得就像是龍定義的臉色一樣,前塵往事的情境彷佛一幕一幕涌上他眼前……

光陰似箭,一年接一年就像流星雨一般,飛快掠過,他自己也幾乎要記不起當年是如何莫明其妙地掉入此種異地,只知道當時身懷重傷,頭崩地旋,叫吟連連,最後還要在掉入的地方,也就是隔天醒覺時才知道此地名稱的秦宮後院,被人發現了動靜。

當時他就在模模糊糊的情況下被人發覺而出手救活,對,當年在秦宮後院親眼發覺他的蹤跡,並且出手救活他一命的就是此後暗地里舉行過一場敬茶上契禮的干爹,也就是唯一能夠得到秦始皇信任的趙高趙公公。

自此之後,這位在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趙高趙公公不多套問就一口咬定了這位身懷重傷的莫名男子只不過是個埋伏入宮的刺客,為了他本身的主子安危著想,即刻下令拖出去斬首示眾。

就在這一個緊要關頭的時候,眼見前塵茫茫,心碎零落,即使以後要硬活下來的理由也似乎沒有什么意義,來到此地可算是江郎才盡了,他眼見橫豎都是一死,所以在慌慌張張之際,就憑著他所對秦朝歷史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統統在面前的陰奸太監一五一十、並且還毫無保留地敘說出來。

殊不知,這位太監簡直就是豁然領悟,竟然信有其事,還立即收回了斬首之命,之後更認定了這位埋伏深宮的莫名男子無疑是個不可多得、神乎其神的玄運算元,所以就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以便日後所需之用,另外也可以鞏固他自己在朝野上的地位,如此一舉兩得、兩全其美的妙計,何樂不為?

走,不停地走,穿越了無數個巷廊就在一個巨大拱門前停了下來。龍定義喘了喘氣,緩了緩神,再次回想起當年為了要在此種異地生存下來,被迫之下就認了這位秦朝太監作為他的干爹。自此之後,得到了這位在朝野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大紅人的撐腰之後,一朝得志、滿面光澤的龍定義做夢也預料不到自己竟然可以有此一天,那種令人低頭的權力、淫威蓋滿天的霸權簡直比神還來得過癮,即使有朝一日回到自己的地方也稱得上光宗耀祖,流芳百世了。

回想起此前在秦宮里也幾乎逗留了一段漫長的時期,留在他干爹身邊從旁察略公務、並且勤於練武的日子也不少於四年,直至有一天他的干爹下令了一個重任,那就是命令他想盡辦法混入外間的武林八界,並且從中阻攔整個武林團結一致,以柔克剛,務必要阻止各路人馬得到共識,並且起兵起義迫至宮外,實行推翻朝廷之計。

這些年來,龍定義獨自一人在江湖上打滾,走遍整個江南大北地域,一心想盡任何法子要混入武林界上,最終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被他看中了當今武林盟主之首的天龍派,所以才會有在天龍山佯作路徑受傷的事件發生,此後更憑著自己的一技之才以及靈機萬變的腦筋,還蒙騙說是個無親無顧的外地人,所以在煽情淚彈的催作下,他終於也得到了天龍派大盟主的格外賞識,暫時收留在府上作客,漸漸地依他一身練武的好根底居然還騙過了天龍派盟主的一雙明眼,並且獲得他的青睞得授天龍派的內層劍法,使他一夜之間榮升為天龍派的入室大弟子,風頭蓋過整個武林界。

除此之外,他還三番四次多番尋找那個人的下落蹤影卻是抱恨而歸,如今暗中利用他干爹的名聲,不斷在外勾結各地各區的朝廷貪官、江湖術士,他相信透過官場上的兵力物力以及一群江湖術士所了得的秘術在整個大地去尋覓一個人的下落並不難,難在整個江南大北地域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大海茫茫去尋覓一個無名無姓的外來者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因為他也不清楚那個人會不會好像他一樣,莫明來到此等異地,如今憑著眾多管道去辦妥此事,尋找一個人的所在地確實是事半功倍,那報當年的一仇之恨就指日可待了。

等待好消息之余,從一開始為勢所迫,被迫站於半忠半邪的邊緣界上的龍定義,多年來為了要巴結朝廷命官,甚至乎官場上的一群高官達人,他可以不擇手段,甚至乎要他心狠手毒也在所不惜,也正如此,他非常熟識打官腔的好處,也就是一根筷子易折,十雙要折亦難斷,憑著這種歪理生存渡日的他不知不覺地已到了一種迷權迷色的境界,他要在私底下鞏固自己應得的權力,他要趁有生之年享盡全天下間的榮華富貴及各色美人,直至一天他從其中一名江湖術士的口中得知那個人的下落地點……

幾乎是轉眼之間,龍定義將自己的眼神從遠拉回來,潛意識回到原地,心虛之下,心跳急速,額上的汗滴彷佛就像是小溪水流般的湍急。

他自知公務繞身的朝廷大紅人竟然放下手頭上一切,遠行出宮,遙遙漫路急來會面,現在還在三更半夜登門造訪,此事必定有蹺奚,隱隱中還覺得十分不對勁,可能是有內情而來,心中暗叫不妙,若然不是自己在江湖上覓食美女、沉迷女色的秘史被干爹的親信發現了,就是自己在官場上與人貪贓枉法之事已傳入他干爹的耳邊了,觸怒到他的龍顏,如今也正為了此事忿忿而來。聯想到這兒,他心下的劇跳彷佛要蹦出來似的,總覺得待會接見之時必定會有些意想不到的壞事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咫尺之間,龍定義就站在大門前,眼見前方具有堂皇華麗的殿堂中央,正坐著一名對人不但冷面無情,而且做起事來還顯得蠻橫陰奸的朝廷大紅人,這位讓人看得不寒而栗的大人物也就是龍定義近期利用他的大名,在外間得過不少勾結甜頭的干爹──趙高趙公公。

趙高趙公公雖是一名朝廷太監,但他恰恰獲得秦始皇的歡心及信賴,無論上朝外出遠行都要他的陪伴下才能安心出宮,只不過龍定義當初歸因自己的私念,在和盤托出秦朝在不久將來既得繁榮昌盛的好日子、也得富強敵國的玄機之時,並沒有將整件事件一一說明。

原來表面上顯得十分冷靜的他,私下其實是個勢利及機心極重的人,正是這一點導致他不將秦必亡、敵不過二世的腐敗現象說出來,他怕活說出來也真的沒人會相信他所謂的預言,所以這些年來他從來不曾說出秦朝滅亡的殘局以及秦王他倆之間的宿命結果。

沉默了良久,忽然間有陣冷風拂過,龍定義不覺已在大門前停頓了好久,於是他稍帶鎮定的神情,掙扎著上前走去。

「參見趙公公,讓趙公公久等實在是小人的錯。」

龍定義不打自招,竟然不等候指使就先自走入殿堂。

「龍定義你好大膽!」

趙公公面色驚變,語調就像是龍顏大怒般的震撼,所以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他看來就像是夾著憤怒而來,一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肅然道:「抑或是你真的以為你自己是個老子,將本人之前下令的吩咐統統拋擲腦後,轉身就在外間肆意妄為起來了!」

驟然百般焦慮交集,龍定義愣然地呆了下來,心里為之一沉,潛意識下自知這次大禍臨頭,若果他在外間私底下正進行著的大計被眼前的趙公公親手揭發,後果也只有一個可能性而已,那就是必死無疑,並且還橫屍街頭。

「趙……趙公公,恕奴才一時愚昧……奴才當初也受奸人所迫,誤信他人,趙公公所指之事實非出自於小人的真正意思……求趙公公明鑒呀!」

扮演歌仔戲確實是龍定義的強行,瞬即便跪倒在殿堂內,立即垂下頭,頻頻叩著頭,並且發出求饒語聲。

趙公公是何等奸滑之人,不過一眼見狀,面色似乎又稍見和緩,旋即往跟隨他身旁的宦官一看。站在他身旁的宦官來頭也真的不小,他在外間擁有的天眼幾乎無所不在,通風報信的線人更是數不勝數,他也是趙公公旗下其中一位親信,並且在朝野上最得獨攬權力的趙公公的歡心。

「趙公公,請容許下官奉獻一句,」

仍然忙叩著頭的龍定義突聽站在他干爹的親信發出一聲言語:「此人雖則有罪在身,但不得因此而抹殺他的本領,依臣所見此人不失為一名大將之才,尤其是當年他能以五指一合,毫無疑問地計算出秦朝的種種後塵,而如今他所指出的預言也逐一逐一發生在我秦期間,如此神奇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所以這次臣也不得不贊揚他過往的玄算卜術了。」

趙公公驀地垂眸直視地面上的干兒子,心里也實在掙扎不已,說實話,他並不是很想下罪於自己的干兒子身上,只不過現今秦王已有年老體弱的跡像,近期內還不時要親自上朝問奏,如此體力勞動,相信在不久將來一朝龍壽也似乎要走到了一個盡頭,亦正如此,他為了要繼續鞏固江山及朝野上的地位,一旦羽翼已豐,獨攬朝野已久的他,哪會放過一個坐擁半壁江山的獨權?

趙公公突然目露凶光,面顯殺機,動容喝道:「嗯,本人也有感而發,只不過這個恣意妄為的狗奴才明知自己有務在身,竟敢私自背著本人四處勾結貪官,而且還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念,在外間無惡不作,殺人放火更不用多說,如此惡性便是罪加一等,如今證據確鑿,本應治罪!」

其實趙公公想到不久將來秦王即要出巡,到時候朝上大小事務就會落到他的手中,為了要繼續鞏固自己的勢力,更不想在此期間有任何的漏洞差錯,所以不得不狠心出此下策,收買朝臣之心。

龍定義跪倒在地上,頓時忽聞,此刻已心亂如麻,然而他心里絕無懷恨,若當初不是為了自己的一絲報仇雪恥的私念,原本重權在握的他也不會搞到如斯田地,他唯有咒恨自己一時沉不住仇恨之心,所謂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他只好繼續煽動自己的戲欲,額頭觸地,連忙「啪啪啪」般的叩起頭來。

「趙公公!請趙公公饒過奴才一命呀!奴才下次真的不敢如此妄為了!不然奴才一輩子不得善終!就此放過奴才這條賤命吧!」

龍定義似乎說得字字淌血,滿面馬尿,汗顏盡毀,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作得像他如此,也實在丟盡全世間的男人面子了。

「閻大人!請閻大人幫口勸趙公公放過奴才一次!」

龍定義登時像個喪家之犬一般,旋即爬到站在趙公公身旁的臣官腳下,哭哭啼啼地求饒道:「奴才就求求閻大人,救救奴才一命呀!」

「趙公公,此人……真的不可暫且饒過一命?」

此刻龍定義雖是滿面淚痕,但一聽到身前的閻大人居然中了他的苦肉計,嘴角欲浮起一種狡黠的笑意,不到半晌,他竟然加緊眼中的淚水及哭喪般的表情,繼續跪在他們倆膝下崩潰嚎哭。

「嗯……」

趙公公甚是卑鄙奸臣,略一思忖,緩緩一說:「若然此人能以帶罪立功,本人大可以暫且赦免這個狗奴才之罪。」

這時候,龍定義得悉自己又再一次逃過了斬頭的鬼門關,對,他本身不是第一次得到赦免,過往面對這位易怒易瘋的趙公公仿如伴君如扮虎,他私底下雖則是個干兒子,但事實上卻是一個虛名的干兒子,表面上確是一個任由扯擺的差遣工具而已,他經常稍有不服從之意,都會承受不少的生命驚嚇,並將罪名一一地降罪於他身上。

曾幾何時,他無時無刻都幻想著,假若在這個朝代真的有手槍的存在,有一把手槍在手,他必定會毫無二致地朝向這個可惡的閹人的頭顱開槍,以泄他多年來的羞辱之恨。

若果不是為了要在這大海茫茫的朝代里留住一條小命,繼續攤開手板貪圖那些不勞而獲的榮華富貴以及各色各地的美女們,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為了面子上的尊嚴,龍定義他老早就不會把這個太監放在眼里了。

「謝趙公公不殺之恩!趙公公的大恩大德,奴才莫齒難忘!」

一聲剛落,龍定義仍在猛叩著頭,一臉馬尿鼻涕般的答謝著,然而語調中卻含有一絲虛情假意的意識,簡直就是一個百分百的陰詐無恥之徒,為了要保命,任何一切低賤的言語舉動也做得出。

趙公公面不改色,緩緩道:「閻樂,你暫先退下。本人有些說話要單獨與這個狗奴才面談。」

「下官遵命。」

閻樂恭敬地鞠了鞠躬,便垂著頭走了出去。

趙公公目送眼前的愛將最終離去,並將殿堂的大門輕輕關上之際,旋即從殿堂中央的位置起了身,伸手將仍跪在地上的干兒子輕輕一扶,微笑道:「義兒,方才干爹並非存心要對你動怒的,只不過你在外間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了。」

龍定義被他如此一扶,面對著眼前這位奸詐無詳的太監,他臉上的喜哀怒樂隨機突變,即使當了他的干兒子也有整整數年有多的龍定義也對他的神情越來越不熟識、越來越捉摸不定了。

轉瞬之間,龍定義眉頭一皺,一臉錯愕,心忖道:『死太監果真奸詐,剛才明明在他的愛將面前冷言冷語,活生生逼我攤牌,如今轉個身就對我笑嘻嘻的,果然是故意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好!既然你這個閹人不識抬舉,斷我條財路,你硬要做初一,那我就毋需背著你做十五了!看你奈何我!』「義兒你為何顯得心不在焉,是否還對方才干爹的語氣而感到心有憤意?」

趙公公面色微變,緩緩道:「方才你也有目共睹,干爹的心腹在這兒,當真身不由己……」

龍定義雙眉深蹙,低語道:「奴才也知道干爹是身不由己,只不過一直在猜想干爹方才所指的帶罪立功到底是哪回事?」

「呵呵!如今殿內已沒其他外人了,不必再奴才前奴才後如此的稱呼自己,原來義兒就是為了此事而感到煩惱?」

趙公公搖了搖頭,慘笑道:「那義兒究竟對兵法韜略有可認識?」

「兵法韜略?」

龍定義瞧了面前的干爹一眼,眼前的太監實在令他寒顫,他一副深不可測的神情更使他旋即默默垂下首來,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趙公公笑了笑,道:「是的,也就是如何探索敵方的臨陣心態,一擊觸發,將敵方殺個片甲不留。」

龍定義顫抖地待在原地,朝著眼前的干爹苦笑道:「恕干兒才疏學淺,對於那些兵場上使用的兵法韜略真的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