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太後中風了。
這消息是楚月從秦恆口中聽說的,聽到的時候都愣住了。
「中風了?怎么會突然中風?」楚月不由道。
原本就中毒在身,如今又中毒了,楚月都可以想象嫚太後現在是什么樣的一副光景了。
這恐怕是生不如死了吧。
可是這未免也太突然了點,尤其是,她看著秦恆的面色好像並無什么傷心難過的樣子。
「不用多想,明年開春了,屆時就讓長樂帶她弟弟回來奔喪吧。」秦恆十分平淡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憑楚月對他多年的了解,她知道必然是發生什么大事了。
這個男人雖然隨著年紀的增長越發的具備帝王的威嚴,但實際上他的本心從來沒有變過,對於嫚太後,要說他有那么多的孝心那的確是沒有的,可對於嫚太後他也是有些敬重的。
還不會跟現在這樣,這是壓根就沒有把嫚太後當自己母親了。
秦恆白天什么話都沒有說,楚月以為他是不會跟她說了,想著到時候就去找小窯子打聽,看小窯子知不知道,但是沒想到等晚上躺在床上了,這個男人方才跟她吐露了心聲。
楚月整個人的三觀都要震烈了。
「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吧?」秦恆笑了聲。
「當然,她怎會干出這種事來?」楚月不可置信道。
嫚太後竟然在天音觀那邊金蟬脫殼到鄉下去嫁人生子,她這到底是圖的什么啊?要說嫚太後喜歡粗茶淡飯的日子,那倒是不用再回來了啊。
好好在外邊過完後半輩子不是挺好的嗎?
因為她要是不回來,秦恆甚至都不知道他還有這么一個生母,自然也就不會發現她金蟬脫殼去另嫁他人的事了。
秦恆繼續往下說:「十皇子並非我的兒子。」
楚月目光已經不是震驚可以形容了:「十皇子不是皇上的兒子?這怎么可能!」
「是她二兒子的種。」秦恆說道。
楚月不由道:「這怎么可能?人在宮外,孩子怎么送進宮里假冒十皇子?」
「你怎么不說鸞妃出去偷人?」這回輪到秦恆有些詫異了,看著她道。
楚月摸著良心說道:「鸞妃不可能偷人,她的眼神騙不了我,她的心里只有皇上容不下旁人,怎可能做出這種事背叛皇上你?」
秦恆輕笑了聲,看著她道:「你倒是信任她,你可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
「臣妾願意一聽。」楚月道。
秦恆就將鸞妃假孕發現異樣,並且做卧底博取嫚太後母子信任,徹查出了他們身份的事說了一遍。
「之所以朕會開始懷疑,也是鸞妃她鼓動秦宣跟司旭的結果,她步步為營就是為了讓朕發現太後的這些陰謀,說起來倒是她用心良苦了。」秦恆說道。
為什么說秦恆會這么相信鸞妃?那是因為鸞妃毫無保留地將這些年來她的所作所為全部供出,她的宮女寶珠就是最好的證人。
而且這些也不是無可調查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太後身上的毒就是她干的,因為想要把太後逼入絕境,讓太後坐不住了這才狗急跳牆做出不理智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