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之前的小姐那還有可能,可是小姐自從病了一場後,可就看開了,可真不會那么隨隨便便就想撞柱子,而且就算以前的小姐,那也是不會撞的,多疼呀。
「不過龍安寺那邊幫了咱,我可得過去道個謝。」楚月說道。
琥珀道:「葯快好了,小姐你喝了葯再去。」
「這些都是補身子的,你自己喝了吧,你身體比我還虛。」楚月擺擺手,然後就『柔柔弱弱』地過來找她家和尚了。
不過找他之前還是過來廚房給燒了洗腳水,這時候做晚飯來不及了,他肯定也是吃過了的。
和尚看到她竟然還端著洗腳盆過來,不由道:「怎沒留下休息?」
「妾是過來謝大師替妾洗清冤屈的。」楚月柔聲道。
「進來,外邊冷。」和尚接了她手里的盆,讓了一步。
楚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妾就不進去了。」
「為何?」和尚看她。
「妾這等出身,大師願意留下妾給妾一份差事,讓妾在這大雪天也不至於忍飢受凍,妾已心滿意足,妾不能連累大師跟著妾一塊,遭世人冷眼。」寡婦虛弱笑了笑,說道。
和尚道:「世人冷眼與否,都礙不著貧僧,你身子弱,與我一塊進來吧。」
說罷,他便先端著熱水進去了。
楚月看了他背影一眼,這才與他一塊進了屋里,然後把門半關著。
「你不需如此謹慎。」和尚知道她何意思,說道,過來把門關了,將風雪都擋在外邊。
「大師,妾多謝您幫妾。」楚月便也不說什么了,柔弱說道。
「我也只是讓人過去實話實說,她們可有與你道歉?」和尚看她道。
「有的。」楚月笑了笑,看著他道:「大師,妾伺候您洗腳吧。」
「好。」和尚看她身體柔弱,本是要拒絕的,不過看她那一臉期盼,便在心里輕嘆了聲,點了頭。
脫了鞋子,腳就放入洗腳盆里了。
寡婦溫柔地坐在小板凳上,開始給他洗腳,柔柔順順的樣子,很難想象她今天竟然會想要撞柱以證清白。
「你沒做過的事,她們按不到你身上,你不必用那激烈手段自證清白。」和尚便說道。
「她們……並沒有太冤枉妾。」寡婦低著頭,道。
「嗯?」和尚不明所以。
寡婦抬起臉,看了他一眼後又低下頭去繼續給他洗腳:「妾……妾心虛。」
這一句話本沒有什么,但和尚心里如同被羽毛輕撩過一般,他低頭,看著這婦人的發頂。
不過楚月卻並未多言其他,給他洗了腳,便道:「大師早些安歇,妾就先回去了,明日一早,妾再過來給大師做早膳。」
然後,她便回去了,和尚本想留她多說會話,張了張嘴,便也歇了嘴邊的話。
只是楚月才剛回院子里,就看到鷹大在等她了,手里還拿著和尚常披著的那件貂裘,楚月疑惑道:「這不是大師的貂裘嗎?」
「大師叫我送的,你披著。」鷹大對這寡婦也是服氣的,這可是上好的貂裘啊,全皇宮就這么一件,主子爺就叫送了她。
「那你等等。」楚月接了貂裘,就給起鍋燒灶煮了一碗香芋糯米丸子甜湯,這是她前幾日帶著琥珀做的。
指甲蓋大小的香芋丸子跟糯米丸子混著一塊吃甜而不膩,還帶著芋的香味,當點心吃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