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已經習慣了。」楚月雖然順勢躺下去了,但也淡言道。
和尚皺眉,明顯是不贊同她這么不把自己身子骨當回事。
「妾這條命從來就不值得什么錢的,大師不用為妾費心了。」楚月看了一眼那碗葯,看向和尚道。
多好的和尚啊,可惜有顆種馬的心,跟她也算是無緣了。
和尚沒說什么,把葯吹涼了,這才扶她起來喝葯,楚月也把葯灌下去了,然後道:「大師,妾該回去了。」
「還得做飯。」和尚看了她一眼,說道。
「大師再去雇一個吧。」楚月搖頭道。
都打算跟這和尚了斷了,她怎么可能還過來給他做飯。
和尚深吸了口氣,道:「昨晚上那些話我當沒聽到!」
楚月這才想起來,昨晚上她暈厥前他也說過這話的:「不管大師聽沒聽到,妾都說了。」
「你以前說你愛那些話,都是哄人的?」和尚看向她。
「妾是不是哄人的,大師心里明白,妾能給的,都給了大師,哪怕大師想要妾的命,妾也無怨無悔。」楚月凄涼笑了聲。
哪怕要一拍兩散了,她也不能叫這和尚心里好受,想左擁右抱,她也要成為這和尚心頭的白月光,胸口的朱砂痣!
「妾為了能與大師多親近一些,妾做了好多好多不要臉的事,妾給大師洗腳,妾給大師按摩,妾還不要臉地拿生氣的借口要挾大師,在你我名不正言不順的時候,過來跟大師同在一個屋檐下,所為的,不過是想跟大師做一對尋常的夫妻。」
楚月自嘲笑了笑:「如大師說的,妾說的那些愛你的話,全是哄人的,都是哄人的,把自己的心都給哄出去了。」
和尚把她摟在自己懷里,輕嘆道:「既然這般喜歡我,那你又舍得離開我?」
「大師,妾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楚月抱住這俊和尚的脖頸,淚流滿面。
楚月走了。
留下和尚一個人怔怔坐在床邊,想著她離開前說的那句:「妾雖喜歡你,可妾昨晚上也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和尚有些懊惱,這個女人,她得到的還不夠多嗎,他給她的,還少嗎。
回了上清觀的楚月就看到琥珀收拾了東西,楞了一下,道:「琥珀你干嘛?」
「小姐,今天就是我們要去看老夫人的日子了啊。」琥珀說道,看她小姐這樣就道:「小姐你忘記了啊?」
昨晚上被和尚妄想三妻四妾的想法給攪得的確忘記了。
楚月點點頭,道:「我沒忘,什么時候出發?」
「奴婢正要去喊小姐你呢,馬夫已經在山腳下等著了。」琥珀說道。
「那行,走吧。」楚月點點頭。
就跟著琥珀一塊下山了,然後朝著京城方向過來,這個時間段坐車出發,哪怕路上趕一趕,那也是要一天時間才能抵達京城的。
過來京城,楚月就先帶著琥珀過來酒樓這邊要了個廂房,趕了一天路了,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一早再去見她外祖母的了。
與此同時,秦恆晚上要過來抱她回去睡覺,就發現,屋子里沒人了。
主仆倆個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