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見過臉皮能厚得這么理直氣壯的女人。
「和尚哥哥,過來抱抱我。」楚月話鋒一轉,便柔柔說道。
秦恆都是被她氣笑了,看著她道:「楚月……」
「和尚哥哥,你好無情,以前叫人家小婦人,現在連名帶姓叫人家了。」楚月委屈說道。
秦恆晲著她沒說話。
「大晚上的偷跑出來,你要是想繼續在床下站著,那你就站著吧。」楚月說著,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道:「等了你這么久,我撐不住了,要睡了。」
秦恆沒動,不過沒一會卻是傳來楚月平穩的呼吸聲了,秦恆臉有點黑,想轉身就走來著,不過到底念著她生病還等了他這么久,便也去吹了燈,然後上床睡覺。
「和尚。」睡著的楚月迷迷糊糊喊了聲,便鑽入他懷里睡覺了。
秦恆也很自然把這粘人的小婦人摟入懷中,這時候也是不早了,所以親了親她額頭,便也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楚月醒來的時候秦恆已經回去了。
「小姐,冰葉送了信件來。」琥珀高興地送了信進來,說道。
楚月就把信件看了一遍,還是冰葉一貫的風格:「奴婢無礙,小姐放心。」
信送到了,人還沒回來,楚月心里有數,這會子肯定是在療傷沒敢來她面前露臉了。
不過總歸是平安了。
今天楚月的精神頭又好了不少,用了和尚送的燕窩粥後就下床開始活動了。
琥珀還擔心,道:「小姐,你病還沒好,還要躺著點。」
「病沒好更得下床活動活動,不然都得躺病了不可。」楚月說道。
跑步就算了,她在屋里頭開始玩投壺,一直到出了汗,這才停下來的。
整個人也都是輕快不少。
「要來用晚膳嗎。」楚月就給秦恆寫了一封信過去。
由著暗衛代傳的,信送過來的時候,秦恆正在跟蕭皇後說話,看了封公公一眼,秦恆就道:「皇後,朕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皇上注意保重龍體。」蕭皇後送他出來。
「娘娘怎么不留皇上。」大宮女紫蘇道。
「皇上若是有意,不用本宮說他都會留下。」蕭皇後說道。
「可是皇上過來得也太少了點。」大宮女紫蘇道。
蕭皇後沒說話,她何嘗不想讓皇上留下呢,可是皇上這明擺了是有事瞞著,她怎么留?
「讓人注意一下,看皇上這陣子出宮沒有。」蕭皇後突然想起什么來,吩咐道。
這陣子宮里好消息不斷,宮外那位她差點都要忘記了。
「那位這么久沒消息,娘娘何必放在心上?」紫蘇聞言,不解說道。
要說以前的時候,那還會叫人忌憚三分,但是這都多久了,皇上還沒把人接進宮里來,可見就是個玩玩的而已,哪里用得著去盯著?
「娘娘,淑妃那邊才是最要緊的,奴婢聽說她找了有經驗的穩婆看,這一胎十有八九怕是個皇子。」紫蘇小聲道。
蕭皇後注意力直接就被引過來了:「果真?」
「是。」紫蘇點頭。
「妙答應的事,可查到了?」蕭皇後忽然轉了話題,問道。
「還沒消息。」紫蘇抿嘴道:「那妙答應是個眼皮子淺的,得寵後得罪了不少人,著實是不好查。」
「本宮還想著抬舉她一把,沒想到是個不經用的。」蕭皇後聲音帶上了三分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