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累了。」楚月頷首,福了個身,轉身就走。
秦恆料定她是在欲擒故縱,竟然也沒攔著她,將木車的畫收著,准備交稿工匠,讓工匠去做著試試。
還有一張肥料的方子,也不知道她怎么懂這些個的,他看了只覺得那味道肯定不會多好,不過也收了,打算叫人去拿過去庄子那試試看。
但是獻了兩個策,她竟然不要功勞也不留他,就這么回去了?
怕是在屋里頭等著他吧。
秦恆嘴角微揚,但是他可不打算慣著,於是寫好了自己的字帖,就一副要走人的樣子。
可是未央宮上下竟然都做出一副恭送皇上的姿態,竟是沒有要留的意思。
他皺皺眉,問道:「你們貴人呢?」
「貴人今天疲倦,就先睡下了,還請皇上見諒。」喜鵲面上鎮定,心里慌得一匹道。
可是幾個婢女之中最聰明的她,也是想不明白主子這會子在想什么啊。
皇上都來了,主子竟然還不把人留住,還讓她們送皇上,看樣子是真不想留人的。
秦恆就冷哼了聲,轉身便走。
可是一直到了宮門口,要邁出未央宮了,那婦人都沒緊著出來留人。
他就火大了。
楚月的屋里頭都暗了,顯然是真睡下了,但是不知為何,就聽到了一聲微弱的開門聲,她恍然無知的樣子,就繼續睡自己的。
然後,就有人上床來了,楚月還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剛想叫人,就被來人給捂住了嘴巴,雖然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可那熟悉的氣息就撲面而來了。
楚月愣了愣,然後就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表示自己不會叫。
她還是明知故問道:「皇上不是回去了嗎,怎么還過來了?」
「哼,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是在欲擒故縱!」秦恆哼道。
楚月忍不住道:「皇上,妾原本都睡下了。」
「白天給朕送那種有污聖眼的東西,你好大的膽子!」秦恆雖然一噎,但還是另有說詞。
楚月輕聲道:「皇上別胡說,妾給你送的,可是再正經不過的野史了。」開始推搡他:「皇上去旁處休息吧,妾累了,今晚上不想侍寢。」
「不想去冬獵了?」秦恆不動如山,眯眼道。
「皇上不讓妾去,妾就不去了吧,左右皇上也不是多想看到妾,妾又何必去自討沒趣?強扭的瓜它不甜。」楚月輕嘆道。
秦恆往床上一趟,道:「看你表現。」
楚月心里呸了聲,看把你能的,給你幾天顏色就開始開染坊了是吧,還看我表示,我什么都不想表現!
楚月什么話都沒說,下床就開始要穿衣服。
秦恆不由道:「你作甚?」
「這床就讓給皇上了,妾去書房歇著。」楚月說道。
人才剛轉身,就被三兩步下床的秦恆給抱著扔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