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笑道：「嬤嬤放心，我不問那些隱秘事，我就是聽說平陽長公主好像要回京了？想知道這位平陽長公主是皇上的皇姐還是皇妹呢？」

一聽這話言嬤嬤就明白了，這是打探平陽長公主虛實來的，道：「平陽長公主是萬歲爺的皇姐。」

楚月點頭，道：「今年什么歲數了？」

「比萬歲爺年長十歲。」言嬤嬤說道。

楚月說道：「嬤嬤跟我交個底？」

言嬤嬤想了想，就算楚月不從她這打聽，那也能從封總管那打聽，而且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索性賣楚月個人情，說道：「平陽長公主的生母是李太妃，跟老秦王一母所出。」

楚月恍然：「平陽長公主是秦王的姑姑啊。」

「平陽長公主年幼時期，曾經貪嘴吃過太上皇的糕點，而那糕點之中卻藏有劇毒，當時平陽長公主昏迷了足足三天，差點沒救回來。」言嬤嬤說道。

楚月微微皺眉：「照著嬤嬤說的，平陽長公主年幼，身子骨正是虛弱時候，太上皇當年應是壯年，連孩子都可以救回來，那這葯豈不是鬧著玩的？」

「那糕點是的毒分量極輕，銀針也探不出來，可那時若是太上皇用了，會與太上皇服用的養身湯葯相輔相成，毒性倍增。」言嬤嬤道。

楚月就明白了，敢情就只是一個葯引子。

「因為平陽長公主化解了太上皇的危機，太上皇又憐她年幼，不僅在她年僅六歲時候便冊封了封號，也讓她在盤龍殿住了三個月，是所有公主中唯一一個在盤龍殿住過的，而且她也十分受太上皇喜歡。」言嬤嬤說道。

「她跟皇後關系很好？」楚月揚眉道。

言嬤嬤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但既然知道了，她也就說了：「當年平陽長公主舉辦過一場花宴，還未出閣的皇後娘娘拔得頭籌，而一直生不出孩子的平陽長公主好像得了一張方子，之後一連三個，一兒兩女。」

楚月詫異：「難道皇後給了平陽長公主生子秘方啊？」

「當年皇後娘娘尚未出閣，如何會有生子秘方。」言嬤嬤搖搖頭：「是國丈夫人給的，但在那之後，平陽長公主對皇後娘娘就極好，甚至於當年能被太上皇指婚給皇上，這其中也不乏有平陽長公主的功勞。」

楚月就明白了，不怪大長公主讓她注意點平陽長公主呢，原來這么有來頭呢。

言嬤嬤從來都是以她們萬歲爺為主的，回去後也把楚月打聽平陽長公主的事說了一遍。

秦恆沒多問，牙疼心情煩躁，沒心情問這個，還是幾天後牙疼好了，整個人都舒泰了，這天晚上把她翻來覆去煎咸魚後，才問楚月的。

楚月已經昏昏欲睡了，有氣沒力道：「大長公主也就算了，照著民間說法那是姑婆，大了一輩的，但平陽長公主不過是皇上眾多皇姐中的一個，一個輩分的，相安無事也就罷了，她若對臣妾不敬，臣妾也不會客氣。」

「平陽長公主還得敬重你？」秦恆挑眉。

楚月輕哼了聲：「臣妾說的不敬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用不著她敬重臣妾，畢竟比皇上你大了十歲，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但適可而止也就罷了，越界了臣妾可不會慣著。」

「膽子倒是不小。」秦恆眼里帶著笑意。

「皇上慣的。」楚月說了聲，就轉身睡自己的了。

秦恆也不嫌熱，笑著將這仗勢欺人的婦人摟懷里，手就放在她綿軟的肚子上。

他自然介意她囂張一些的，他寵著的人，難不成還需要看旁人的臉色么，若是他這般寵著她還跟一團爛泥一般扶不上牆，他恐怕也不會樂意繼續寵著。

偶爾霸道一些蠻橫一些，他還是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