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常在就在未央宮里。

而楚月的屋里頭則是散發著一股子葯味。

慕常在看著楚月臉色好像並沒有好轉多少，道：「娘娘，嬪妾叫家人找的是京城最有名的葯鋪開的方子，都是對著娘娘的症狀來的，這是葯方，娘娘可讓人去回春葯堂詢問。」

楚月說道：「從宮外帶葯進來可不容易，辛苦你了。」

「能為娘娘出些力是嬪妾的福氣，不過嬪妾聽說這症狀不大好，所以嬪妾還是斗膽勸娘娘，還是請太醫好些，讓太醫過來確診開葯會更妥善。」慕常在關切道。

楚月笑了笑：「本宮這病啊……」她眉眼間略帶三分惆悵，卻也沒繼續往下說，轉而看她道：「本宮看慕常在你長得好，這性子也是溫柔的，皇上就喜歡你這樣的，怎么就被戚貴人壓下去了，這戚貴人當真那般傾城傾國？」

慕常在微微僵硬，道：「戚貴人的確美艷不可方物。」

「哦？與本宮比如何呀。」楚月淡言道。

「那自然是不及娘娘萬分之一的。」慕常在真心實意道。

雖然如今病了，可是這容貌上卻不損多少，就是臉色很差，可是卻多了三分病弱的凄美之感。

不怪能以寡婦之身走到這一步，時至今日也還是美得動人心魄。

「嘴巴還怪甜的。」楚月輕笑了聲，晲著她道：「本宮看你順眼，以後多過來這邊坐坐。」

「嬪妾不勝榮幸！」慕常在高興道。

「退安吧，今日本宮乏了。」楚月說道。

慕常在便起身福了一禮：「那明日嬪妾再過來陪娘娘解乏，娘娘也要記得按時喝葯。」

「嗯。」楚月應了聲。

慕常在就被柳絲送出去了。

「不用再熬了，把葯倒掉。」楚月淡淡道。

喜鵲一愣：「娘娘，奴婢覺得慕常在不敢在這上邊作假！」畢竟那就是一個小小的常在，若是娘娘喝這葯喝出問題來，這葯就是她抓進宮的，她是絕對跑不了的！

不僅她跑不了，她身後的忠勇公府也照樣難逃追責，無冤無仇，她覺得這慕常在不敢做什么小動作。

「她當然不敢，不過就是想賣本宮人情。」楚月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這慕常在好像知道點什么。

「那娘娘怎么要倒掉？」喜鵲抿嘴道。

「本宮怕苦，不想喝。」楚月輕聲道。

喜鵲道：「娘娘，奴婢給你准備了蜜餞，你信奴婢，一定不苦的！」

楚月搖頭道：「本宮不過是不想慕常在為了吸引皇上注意鬧騰出去，才答應讓她出宮買葯，本宮這樣的病症，豈是這幾貼葯可以救得了的，若是那樣，鳳少夫人早給我開了。」

「娘娘……」喜鵲想哭。

「不用傷心，只要本宮不生氣，還是能再苟延殘喘一陣子的，就是不知道能挺多久了。」楚月緩緩說道。

雖然年過去了，一轉眼也快要到正月底了，可是外邊的天氣還是格外的冷，今天的雪下得就不小。

秦恆已經有一陣沒去後宮了，都是自己歇在盤龍殿，要不然就是在御書房看書看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