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笑道：「這個年紀對什么都好奇，由著她們四處看看走走去，性子也能活躍開朗些，你看大公主被禧妃教養成什么樣？你也想三公主也變成那樣么。」

「大公主哪里有不好，我看規規矩矩的，就挺不錯的。」柳嬪說道。

「我看就是好過頭了，看著就像個小老太。」楚月就道。

大公主是禧妃所出，也是大公主，的確是規規矩矩的，可是楚月看著就很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氣質。

半點活潑之氣都沒有，就跟用戒尺比著教養出來的一樣，便是二公主都很驕縱，可驕縱那也是符合小孩子的脾氣，但大公主真沒有。

柳嬪笑了笑，道：「大公主哪里如月姐姐你說的那樣？」說著又嘆了口氣：「月姐姐不知道，其實我們小時候也是這么過來的。」

高門貴女的確是出身高貴，可是貴女卻不是那么好當的。

就比如她自己，從小到大就是經歷嚴格的教養，是從三歲開始就學規矩了，不管是女紅還是綉藝，還是其他的技藝，沒有一樣是落下的。

因為從小家族就已經在計劃要送自己進宮為家族爭得榮耀了。

不僅她，像殷嬪跟洛嬪她們，還有其他的妃嬪，其實都是差不多的。

身為女子，又哪里來的自由自在可以言說？

「你是你，三公主是三公主，出身不一樣，只三公主姓秦這一點，那就是咱們奮斗一輩子都奮斗不來的，一出生就站在咱們的終點了，你大可以看開些。」楚月道。

柳嬪笑了笑：「月姐姐你這育女方式真是叫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那你是覺得我這樣教不行？」楚月就道。

「自然不是，就是擔心現在過得太好了，以後性子就拘不住了。」柳嬪道。

「拘著性子做什么？她們都是公主，天之驕女，不要拘著她們。」楚月說道。

柳嬪也沒說什么，轉而道：「月姐姐，你聽說沒有，咱們境外的游牧族已經統一為兩大部落了。」

「不是各自為政，大大小小上百成千個部落？」楚月愣了一下，說道。

「已經歸整為兩大部落了，就西戎跟北狄，是前兩日剛傳回來的消息。」柳嬪說道。

「這才剛傳回來你就知道了？」楚月道。

「外邊的消息我都知道，月姐姐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我。」柳嬪笑了笑。

楚月道：「游牧族合並成大部落，對我大鳳可有威脅？」

「自然是有威脅的，游牧族善騎射，又好戰，那邊生存環境也有限，鮮少能夠自給自足，還不是靠對外擴張？他們亂成一盤散沙才好，但如今合並了，這往後事情可不少。」柳嬪道。

楚月就等秦恆過來的時候問秦恆了。

秦恆道：「聽誰說的？」

「柳嬪。」楚月也沒瞞著。

「是已經合並了，不過只有北狄對我大鳳稍有威脅，西戎那邊隔著雪山，他們越不過來。」秦恆說道。

「邊關會有動靜？」楚月皺眉道。

「潼關城那邊的坊市辦置得很成功，那邊也是北狄的一支分脈，他們應該不會想要發起戰亂，朕猜測，不日就會派人過來洽談合作事宜。」秦恆很淡定地說道。

楚月看他如此不由輕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