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黯然的修士們,雖然不敢抗令,卻紛紛的交頭接耳,低聲連嘆域老糊塗,這小子怎么可能帶眾人走出生路。
連域老發話,就已經是塵埃落定。
對於這艘鋼鐵樓船來說,靈河大境的域老就相當於是一尊神祗,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威望和權力。
「我們來打個賭吧。」
楚晨突然輕輕的抬了一下手,「對我不服的人,不相信我可以帶大家逃出生天的人,可以跟我對賭,如果我成功帶大家找到了生路,那跟我打賭的人就要叫我爺爺,說自己有眼無珠,敢不敢。」
眾人都愣住了,胖子修士用力一甩袖子,「你根本就不可能帶大家活下去,賭是沒關系,如果你輸了,你叫我們爺爺有屁用,你有什么賭注嗎?」
楚晨輕輕的點了點頭,伸手從懷中一枚發紫的葯符,「這是一枚抗煞符……」
楚晨沒有仔細介紹,這些走南闖北的修士們,都深深知道這枚葯符的價值,它不但是高階符,還是高階符中的雙屬性葯符,陰陽雙屬性抗煞,可以說是極品葯符,特別是在血海世界之中。
楚晨看到不少人眼睛都亮了,又沉聲說道,「這種葯符,我現在手上也不多,為了不誑大家,我開放三個對賭名額,如果我帶大家逃離失敗,葯符是你,輸了叫我爺爺,然後承認自己有眼無珠。」
「我賭!」
胖子修士眼露貪婪,加上又對主角極不順眼,這個機會自然要抓住。
「算我一個。」方仁堂義正辭嚴的站了出來。
「老夫也不信你小子能翻天了,如果真能出去,別說叫你爺爺,叫你祖宗老夫都敢。」白眉修士一臉不屑,「我也賭了!」
三人率先對賭,甲板上不少修士都感嘆自己反應慢了,三枚葯符這一刻都是無上珍寶,沒有撿到這個便宜。
「好,一言為定。」
楚晨與胖子修士、方仁堂、白眉修士立下賭約後,由邱三親自推著輪椅,送到了船艙最上方的駕駛艙之中。
在他身後,靈心長老、方仁堂、域老仆人、還有那個胖子以及白眉修士等幾人都跟著走了進來。
鋼鐵樓船的駕駛艙與尋常的大船不同,一艘鋼鐵樓船長達數百乃至數千丈,重達數百萬斤。
想要讓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在海洋中行駛起來,憑借著船帆或者船槳之類的東西是根本不行的。
這種船最重要的動力來源乃是陣法,層層疊疊的陣法分布在船體的每一個部位,控制著整艘船的行駛方向、速度。
而駕駛艙便是所有陣法的匯聚之處,也是整艘船上陣法最密集、最細密的地方。
巨大的駕駛艙占地足有數畝大,一名名修士在其中來回忙碌,往陣法中注入靈力、修正漏洞、掌握航行動態,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
在駕駛艙的最中央,一座八角形的祭台高約丈余,聳立在虛空之中。
祭台上站著一名面色威嚴的削瘦漢子,他一雙眼睛如鷹目,有一種說不出的犀利。
在他面前,一塊足有臉盆大小的水晶懸浮在虛空之中,周圍遍布著一面面靈力幻化的光幕,上面清晰的顯露出整艘樓船各種各樣的航行動態。
這祭台上的漢子便是這艘鋼鐵樓船的掌舵者,他穿著緊身皮甲,腳踏蟒靴,身披一襲純黑長袍,雙目犀利如勾,正襟危坐的注視著身周一面面巨大的靈力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