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沒法回答自己的問題。

九天是自己相信的九天嗎？

在小仙界這么一個危機遍地的地方，一個破陣團想要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那么整個團隊只能貫徹一個意志，所有人的力氣全都往一個地方一個目標去使，才能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有一番作為。

九天破陣團最大的特點就是有九個最高執掌者，九大強者集合在一起前期能夠令這個破陣團的實力顯得極為龐大。

九個人不可能完全保持一條心的，總有人會有自己的打算。

這個人剛剛下了一個命令，但是下個人下的命令可能完全與上一個人違背。

說是九天，但其實至高無上的是上三天。

身處下六天的自己，也是要仰望上三天的。

上三天在九天就如三個神一樣，他們法出言隨。

下六天的話經常變成飛灰，只要他們三個否定。

上三天都是絕對的正道意志，但卻一個比一個強硬，某種角度來說，也是一個比一個極端。

外界說，九天是天有九日。

清遠覺得其實只有三日，另外六人只能算星辰。

但是三輪巨日，把世界烤成了火爐，追求光明的極限，在永晝中生存，就一定是對的嗎？

遇到楚晨之後，清遠隱隱覺得，自己一直逃避，而不想面對的東西，終於要來了。

不想這問題了。

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不可能有回答，清遠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走到床邊靜靜的坐了下去。

她向著一旁楚晨看了一眼，嘴唇翕動幾下，似乎想要說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沒什么事情，我就先睡一覺了。」

楚晨伸了個懶腰。

「彈奏了一整天，又跟人莫名的打了一架，我累了。」

窗邊的軟塌很適合小憩，所以楚晨就粗魯的躺了上去，姿勢很無理。

「今天為什么突然使用擒龍手了？以前沒見你用過。」

清遠無視楚晨這個粗人的表現，小聲的還是提到了自己一直的疑惑。

「噢……昨天剛剛修煉成功，所以今天稍微嘗試一下威力。」

楚晨閉著眼睛，似睡非睡的回答道，「凝氣成兵之術被人傳的神乎其神，其實威力並不如何強大，也就只能打個出其不意而已。」

「擒龍手都修煉出來了，斬龍劍也不遠了吧？」

「沒興趣，我請古神廟里的鑄劍大師為我鑄造了一柄兵器，用不著斬龍劍。而且那種秘術修煉起來太麻煩，我時間不夠。」

閉目養神的楚晨回答的一板一眼。

「你真實戰力究竟如何？我看不懂你的實力，明明只有靈河境界，但是卻能夠憑借靈力硬生生撐住空間饢包的壓縮之力。一道雷火梭爆炸的威力居然能夠炸透整個黑暗深淵，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清風突然發難。

「你是在硬撩我嗎？」

楚晨眼睛一睜，重新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著清遠問道：「我其實也很好奇，到現在為止，你依舊認為我是殺人奪寶的卑鄙小人？」

「那是我親眼所見。」

「你沒看見的事情更多，就像是九天破陣團一樣。在今天之前，你沒有看見那些老頭子的嘴臉，就一直認為整個九天破陣團都是光明和正義的嗎？」

「你是在為自己開脫？」

清遠的眼底出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被人誤會的感覺很不好，先入為主的觀念想要改掉是件很費精力的事情。其實我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這么些年以來被人誤會的次數已經夠多了，我只是不想讓身邊親近的人誤會我。」

楚晨淡淡的說道。

「親近的人？」

清遠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