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 / 2)

紛飛的大雪已經下了五天了,塞外的天氣都是這樣,要么大旱,要么大澇!在這種天氣下成長的漢子們,性子急烈粗獷。

這種性格在酒樓里展現的淋淋盡致,門口的小二在門前,抖了抖棉襖上的落雪,整理下頭上的帽子,往酒樓里走去,他剛剛幫客人安頓好了馬車,嘴里還抱怨著馬車太重,不過抱怨歸抱怨,剛來的客人卻不能怠慢了,省的老板娘一會過來,找了理由再克扣那本就不多的工錢。

小二彎腰走過去,多年來的經驗讓他不自覺的去觀察剛進來的客人,穿著打扮貴氣的好好伺候,伺候的好了,還能落點賞錢。

即便沒有賞錢,也不會惹來一身麻煩!活在這種階層的人,可以不會來事,不能不會避禍!尤其邊塞這種地方,那些禍從口出的例子見多了。

一陣清脆的鈴音在耳邊響起,伴隨著大門的打開,只見一個玉白的腳丫邁了進來,腳脖上還掛著一串鈴鐺,大部分人的眼光都被這秀氣的腳丫吸引了,可善於察言觀色的小二卻注意到了,每個鈴鐺的上面可都是鑲了寶石的,而且每個鈴鐺都有不同的紋路,上面還有一根根的細鏈子,細細的鏈子,打磨精美,繞著玉足和十根腳趾上的指環鏈接在一起,腳脖上細密的機關暗扣雖然他不懂,但也知道,這樣精美的東西,可不會去拿假寶石襯托。

那女的生的真是美,只在門口看了一眼就差點勾去了他的魂,一身紫紅的袍子,裁剪的恰到好處,就是後背開的太大,都隱約的漏出了臀溝,旗袍到小腿中部,不過卻從旁邊開叉到大腿根部,一雙美腿白嫩,豐韻在走動中,從細縫中顯露,大腿的根部還能看到有絲許亮光,不過他沒敢仔細去看。

這樣的女人,能見過就是好的了,看她脖子上的鋼圈就知道已經是別人的禁臠了,能護的住這種女人的主子,不是他能招惹的!那個女人,進屋就走到了靠著窗邊的桌子旁,招呼他過來仔細打掃一遍,但不開眼的人哪里都有,程庄的二爺那天來興致,酒喝好了,就要找點樂子,平時可能會喊他過去欺弄一翻,或者喊老板娘過去調戲調戲,老板一般都會主動避讓,畢竟這個小破城,就是程家照著的,程家的二爺來調戲你媳婦是給你面子,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地方的軍閥就是大爺,程家的老爺子可是給西北川的將軍家當了多年的管家,就是大將軍見了也頗為尊敬的喊個程叔。

當然,他也是聽程二爺說的,可他看城主對程家的態度,覺得也八九不離十!那天程二爺可是看到好樂子了,就再他擦拭桌子的時候,二爺渡著步子來了,「美人,哪家的,怎么沒見你主子啊,這樣拋頭露面可不好,來來來,去二爺那邊,二爺先替你主子照著你」說著就去拉那女的手,女人輕輕側過,手腕一翻,躲過去二爺的爪子。

二爺精神一振,「呦,還是練過的呢,二爺著眼光可毒著呢,」

程二爺說著,也不急著動手,左手伸到那女的胸前指指點點「看著大奶子,沒穿著內衣,還能保持著圓潤挺拔,一看就是在這里下過苦功夫」,說著就要去拉女人項圈上垂下來隱末在衣服里的鏈子。

二爺這下已經用上了軍隊里的擒拿術,畢竟沾自己父親的光,手上還是有兩下子的,可女人還是輕巧的躲過。

二爺愣了一下,底下的人看到了,趕緊替二爺烘托氣氛「這小娘皮,胸前那兩個小葡萄都起來了,快讓二爺采摘了吧,」

「是啊,估計這對乳頭是連著脖子上的鏈子來,估計被他家主人穿環了」「看看大白腿,二爺,別讓他夾的精盡人亡了」「騷貨,裝什么裝,二爺可是一夜七次郎啊!」。

二爺帶來的那群小潑皮,謾罵著,羞辱著,剩下的客人都如狼似虎的看著,當然也有一些眼光亮的默不作聲,至於他們心里的打算鬼才知道!小二當時距離比較近,那女人一動起來,有股澹澹的奶香穿了過來!女人聽到這樣的謾罵,眼睛像是突然回過神,圓圓的大眼睛眯起來,媚眼如絲,二爺當時看的腿都軟了,朱唇輕啟「奴家蒲柳之姿,沒想如各位大爺之眼,今被二爺垂憐,申感欣慰,二爺的朋友同情搭理,講義氣,效彷二爺對奴家品頭論足,奴家感激不盡。」

說到這,女子屈膝彎腰盈盈一拜給人很真誠的感覺,禮畢後女子繼續說到「能得各位賞識,自是應當自薦枕席,怎么,怎奈一身賤肉早已眷屬他人,」

說著輕抬玉足「上次就因為被一個喝了酒的和尚摸了幾下小腳,就被主子以腳鏈拘束,萬般折磨。奴家整整三天都沒法走路,更是被罰在這幽地赤腳開路,充當斥候!以足印為記,給後面的主子探探路」說著,聲音竟然有些嗚咽,聞著的人心里也被溝的一緊。

這天殺的主子,竟然這般對待這個美人,連程二爺都瞪大了眼睛,仔細聽著女孩的訴說,整個酒樓都是一陣肅靜。

女子略一停頓,眼中鄙夷之色一閃而過!媚聲說到「剛剛二爺手指對臣妾做些指點,本是理所當然,可臣妾卻不好回去交代,今留二爺手指一根,連著妾身一身賤肉到時一起在主子面前發落,到時主子要是覺得親身處理不周,興許還會把親身賠給二爺呢!」

話落,只見一絲劍吟,卻不見寶劍。

二爺的一根食指,已經合著劍光,應聲而落!隨著劍聲的消逝,屋子里在沒有其他聲音的喧嘩,二爺睜大著眼睛,疼都不喊,整個酒樓鴉雀無聲!女子輕輕一笑,轉身換到另一個酒桌旁坐下,不在說話,靜靜的從手指的空間戒指里翻出一個精美的裝酒瓷瓶,放在桌子中間,仔細的打量。

周圍眾人都驚訝和崇拜看著女子,這種情緒彷佛也感染了女子,女子臉色慢慢出現醉人的紅色,輕輕打開裝酒的瓷瓶,先是輕輕一嗅,臉色勐然間能紅的滴出血來,然後對著瓶口,輕輕一酌,如果有人能拿來瓶子看看,會發現里面哪里是什么美酒,竟是保鮮存放的男子精液!女子只是喝了一小口,就把瓷瓶放了回去!然後一個閃身就飛到了酒樓的樓頂,在那紛飛的雪花里,靜靜的凝望著遠方,等待著什么,期盼著什么!酒樓里的二爺,這時才敢看一眼自己的手指,嘴里嘟噥著「玄…氣凝…劍」,幾個家臣朋友看到女子走了,才發覺背後已經被冷汗打濕,勐然間想起自己的老大,程二爺,趕緊一窩蜂跑過去,程二爺也回過來了神「快,各位兄弟…快......快把我抬回家里,家父近日有事回家,我得去速速稟報。哎,算了,你們派個人去,剩下的抬著我快去看大夫啊……」

這程二爺都這份上了,居然還能保持著些許清醒,實屬不易!程二爺的人走後,整個酒樓里才有人開始小聲討論起來,一青年人對著鄰桌一個看起來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低笑道「乖乖來,嚇死人了!玄氣凝劍境的女人啊,居然……他得主子莫不是老聖?」。

「放你娘的屁,」

說話男子的旁邊,一個青年壯漢眼睛一瞪「人家老聖一生痴情,為情創武帝城,授百家武學,護無根之人!你他娘竟然…」

大漢說著就去拔刀,旁邊人匆忙拉住,紛紛安撫大漢,一開始出腔的男子,也知道自己惹了事,嘴里不在說話,其實心里合計著是打不過大漢才忍氣吞聲,要是能打過,不用你拔刀,小爺我先一招廢了你的手,然後又想到剛剛那姑娘,嘿嘿的笑了起來!鄰桌剛剛步入江湖少年,顯然早已聽到過老聖的名頭,但畢竟涉世未深,對著女的有些好奇,忍不住走到青年旁邊,「大哥還是不要無辜編排老聖了,不過這姑娘我看功夫挺高啊,劍氣都能外放了」,剛剛被人駁了面子的青年一聽,立馬感覺顯擺自己見識的時候到了「小兄弟一看就是剛出江湖吧,那哪里是劍氣外放啊!」

小伙子一聽,立馬追問到「那不是功力達到先天境界的真氣外放么?」

「你哪個師父告訴你那是劍氣外放的?」

青年立馬高高在上的指點到「你可知武功的幾個境界?」

「知道,我師父說過,後天境,然後是先天境,先天境就可以真氣外放了,再然後是先天九個境界,一步一個砍,三步一大關!再然後就是凝玄三境,凝域三境,凝象三境,再然後就是老聖所達到的境界,天人境」

「對,還算明白,那我再問問你。每個境界的標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