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說了這些不是讓你失望,對於你我沒什么好隱瞞的,想想這事如果發生在姓白的身上,他會怎么做?」曹大元帥放輕語氣引導問道。王統領搖了搖頭:「我無他那般的權勢,功力,想也沒用。」

曹大元帥呵呵一笑:「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好,男兒志在四方,你的路上第一個挫折已經到了,只要你真的有心,便沒有做不到的事,姓白的外表風光,他的頭疼事比你可能更甚。只有邁過去,才能談以後。」

王統領再次下跪道:「請大元帥指點。」

曹大元帥呸了一聲:「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地跪父母,跪我這條你王家的母狗算什么志氣。真若要跪也是我給你跪,只是曹家的衣服披在身上,我不能折了曹家的名。」

一句罵呵,王統領有些尷尬的站起來,曹大元帥點點頭拿出來一副帝國地圖,「這次有封陰派的功勞,再加上我和你師父的助力,保你平安不是難事,只是京城你待不住了,還有一件你要舍去的東西,那些小事一會再說」曹大元帥指了指地圖的北方「西北川的勢力比較復雜,曹家在那的話語權並不重,但其他勢力也說不上話,西北川如今的刺史是個老人,這兩年就該退下去了,只要你肯用心,我和你師父會盡量把你扶上去,那里也就是你的大本營了。」

王統領有些激動的盯著地圖,「卑職不敢推辭更不能推遲,此恩定當銘記於心。」曹大元帥笑了笑,「我這就不用謝了,怎么謝你師父,你自己拿注意吧,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此事若想成中間還有些許阻力。」

「男兒當自強,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卑職定當竭盡全力,若是邁不過去,縱使身死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好,靖川。」曹大元帥的聲音帶著一絲欣慰,靖川是王統領的小名,這還是曹大元帥第一次喊出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有件事我也得說出來,這次你要舍去一些東西,才能堵住姓白的嘴巴。」

「能成事必然能舍事,只要不是家人安危,就算我的命也盡可拿去。」王統領咬著牙說道,既然曹大元帥這么正式說出來,自己要舍去的東西肯定不會太簡單。「胡說,你若沒了命,誰給你爹報仇。」曹大元帥罵了一句,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王統領情急之下所說,反倒讓她看到了了王統領的決心,「姓白的愛人妻,尤愛榜上有名的。」

此話一說王統領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雙眼異常憤怒的盯著曹大元帥,「士可殺不可辱,家仇為報,你難道還要讓我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縱使百般磨難最多也就是一死,我又有何懼之。此事絕不可行。」

曹大元帥仿佛料到了他的反應,面色並沒有太多變化。曹大元帥從主座站起來,挺著大肚子慢慢走到王統領面前,「若是你死了,你的妻子可能還不如黎瑩,當然等你死了,我會讓她給你殉情,嗯,還有你的母親妹妹,也得隨你下黃泉,我也可以幫你,讓你們一家地下團聚是我應該盡的本分。」說到這曹大元帥頓了頓,她要給王統領思考的時間,王統領面色陰晴不定,顯然是在做著抉擇。

過了一會,曹大元帥繼續說道:「不要以為我和你師父能保住你的家人,一個死人對你師父來說怎么可能比姓白的重要。若是她們不追隨你而去,或許摘花樓也是不錯的選擇,你的妻子能進摘花樓,但主母的結局大概是軍妓營。可惜了,主子的仇沒人報了,母狗江寧無能,百年之後丁當下去請罪。」

王統領低著頭,雙目帶著血絲,身體顫抖不停,顯然是極度憤怒的狀態,「姓白的把靜安送了出去,只是為了在宮里安排個後手,當年我被敵軍圍困,殺了自己的丫鬟十七人,面首二十二人,吃著他們的肉才讓玉鳳軍活了下來。你師父的妻子每月都會去皇帝的床上睡幾天,候國公的女兒在法爾帝國里坐著皇子的母畜,南宮家主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姓白的手上做人質,他們都是心甘情願?這天下的英豪有幾個能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人前的風光都是人後的恥辱抬起來的。當你真的成了事,把自己的女人搶回來,把姓白的身邊的女人搶回來,把皇宮的貴妃皇後摁在你的床上。那才是你應該做的事,如此鼠目寸光的斤斤計較,你又能比販夫走卒強到哪里去。」

曹大元帥的語氣不重,甚至有些輕柔,但每一個字都刻在了王統領的心上,本就受創頗多的心頭如今已經千瘡百孔。但這也是好事,沒有這些磨練,終究成不了一顆鐵心。

「她很善良,沒什么心機,我愛她,很愛。」王統領自言自語般的低聲訴說:「她是我唯一的妻子,以前現在以後都是。我對不起她。」

聽到這曹大元帥總算安慰了一些,此刻她在王統領的身後,王統領依然在低著頭喃喃自語,曹大元帥慢慢解開自己的盔甲,漏出里面貼身的衣服,衣服料子是上等貨,但樣式很普通,不過穿在曹大元帥這個孕婦身上,反而有些婦人的柔態。

「天下的女人多的很,只要你有本事,韻塵仙子也能讓她給你舔腳。」曹大元帥這是隨口說的,他也不認為王統領真能到那地步。不過王統領卻低著頭否定道:「不會,任何女人都比不過她,我會把她搶回來,欠她的我用一輩子補償。」

曹大元帥點點頭,只要他肯去西北川,肯受下這個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曹大元帥把自己的長刀拿在手中,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抬頭盯著王統領的背影道:「這事我會給你補償的,當初我是你父親的母狗,如今我把自己交給你,做奴做妾做畜聽之任之,夠嗎?」

王統領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過頭,入眼的便是穿著貼身寬松長褂長褲的曹大元帥。王統領張著嘴巴不知如何回答,他雖然知道這女人是父親的母犬,但心里卻沒有絲毫褻瀆的想法,反而把他當個長輩。

曹大元帥知道他的心思,沒等王統領反應再次開口道:「我的契約本就在你家,子承父業,理應該讓你繼承,我既把自己賣給你王家,此生都是你王家的東西。占有我,享用我是你的權利,侍奉你,取悅你是我的義務,你不必介懷。你要你肯點頭,江寧此生不跪天,不跪地,只跪曹家的列祖列宗和王家主子。」

曹大元帥久居高位,這話雖然有些淫賤,但語氣卻頗為豪邁,王統領也受了些感染,至少此刻他看面前孕婦的目光已經不再躲閃。曹大元帥希冀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可惜王統領還是扛不住曹大元帥的直視,低下頭拱手道:「大元帥為王家做的已經仁至義盡,晚輩不敢有其他奢求,您和家父之事晚輩也不便多問,不管怎樣,您終究是個長輩,這份恩情,王家記下了。只是這事還是不要再提了,晚輩……」

曹大元帥皺了皺眉頭,雖然知道王統領的性子,但終究還是讓她略微失望,「你們家的母犬你都不敢用,這點骨氣都沒有,當初你爹收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乳頭,陰豆哪里都被他穿了環,如今都長死了,若是當年他如你這般,我看都不看一眼。你爹去了,你就是王家的擔當了,征服不了我,你還想去征服西北川?痴心妄想!」

王統領咬了咬牙辯解道:「非是晚輩沒有勇氣,只是您是家父的人,怎么說都是在下的長輩。若是對您不敬,豈能讓家父泉下安息。」王統領剛說完,曹大元帥便接了話,「若是你家父活著,他不點頭,動了我你便是不倫不孝,如今他已仙去,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被你繼承,就是帝國的律法也寫的清清楚楚。就算是那昏君出面,他也不能廢了祖宗的律法。難不成我江寧一輩子行事磊落,如今卻要被你逼的做個不忠之犬。你父親若真的泉下有知,這才是死不瞑目,你這也是逼著我給你王家抹黑。」

曹大元帥臉色已經氣的發白,慫包一個,本以為說些狠話就能激勵一番,沒想到他還是沒那膽量。丟下自己的佩刀往主座上走去,王統領期期艾艾的現在那,一時也不知說些什么。最後只得拿起來佩刀,打算遞給曹大元帥。曹大元帥白了他一眼道:「此刀乃你父親所賜,母犬江寧未敢離身,如今被驅之,怎有顏面佩戴此刀。這刀你說下吧,或許將來還能用來自裁。」

曹大元帥威脅了一句,看到王統領難堪的臉色又有些懊惱,自己是不是太過了,當初的自己可沒這身份地位,他父親認識我時也不知我身份,若是當初知道未必敢調戲於我。只是如今若是再不把我激發出來,他怎么去和姓白的抗衡。曹大元帥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怒氣已經消散許多,「或許都是命吧,如今這樣,只怕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曹家不可能親自出面,但如今的你又稍卻歷練,身邊更是沒有得力的幫手。本想把自己送給你,有我出面,雖然丟了曹家的臉,但終究還是能讓姓白的忌憚幾分,以後去了西北川都也得給我幾分薄面。到時真有個什么差池,有我在身邊也能護住你的妹妹和主母。可你卻偏偏不肯收我,難不成我還得跪在後面求著你不成。」

曹大元帥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王統領聽後也是感慨萬千,王家當真是命好,竟然讓堂堂的曹家家主臉面不要,也要保住王家血脈,這得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曹大元帥說完後面色帶著幾分期許和悲傷,王統領哪里忍心再傷這個女子。

「卑職或許性子不足,但絕不是拖沓之人,只是不忍心大元帥受此屈辱。既然大元帥如此說了,靖川若是再推辭,豈能配當個男兒。不過也好,只要小心行事,應該不會被旁人發現。」

本來以為說完這話,曹大元帥會安心,沒想到曹大元帥直接惱怒把地圖丟了下來,「為何小心行事,難道我曹江寧做了母犬還給你丟人了?若是丟人你便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我杖死,我曹江寧眉頭都不皺一下。我是你王家母犬,雖然父親死後我養過面首,但只要再被你領回去,我豈能再做那丟你王家。臉面之事。」

王統領知道曹大元帥誤會了,想來這大概是她心里的愧疚了,自己剛剛說的那話,讓她以為自己在含沙射影。「大元帥息怒,靖川絕無此意,只是你堂堂家主做了我的母犬,傳出去面上不好。」

曹大元帥冷哼了一聲:「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這事是江寧的分內事,自然會處置妥當,那些面首會活不過太久。這幾日你我多接觸接觸,到了望州我自有安排。」說到這曹大元帥頓了頓,「非是母犬有所隱瞞,只是這事還有許多變數,這段時間母犬還要和姓白的接觸接觸,不給他點實際的,這狗賊未必肯松口。」

王統領聽後面色有些難堪,「大元帥,莫不是你想去找姓白的……」

王統領說的吞吞吐吐,曹大元帥已經看出來了他想說的話,「你若再這般想,江寧唯有以死明志。我既然再入你家,沒你的要求怎可私自做主伺候別人。我們的關系他肯定有所懷疑,只是這事也瞞不住,以後天下人都會知道,你有一個曹家的女人做母犬。」說到這曹大元帥站起來,「你若還是信不過,我也無話可說,你大可把我下面鎖住,江寧受不得這等懷疑。」

王統領知道自己誤會了,匆忙走上前去,把大元帥的佩刀放在桌上,「這刀大元帥收下吧,靖川誤會你了,只是我們的關系若現在就傳出去,難保姓白的不會狗急跳牆。」

曹大元帥沒有拿刀,不過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一個凝玄境,真當我曹家玉鳳軍好欺負。不過現如今的確有些操之過急,本打算這一路慢慢開導你,沒想到你還算有幾分骨氣見識。我有個主意,只是有些冒犯。」

曹大元帥沒了下文,王統領知道他的意思,他在等自己點頭。「如今時期,大元帥莫要再有什么顧慮,我們應該竭盡全力才是,既然有好的辦法,靖川肯定不會反對。」

曹大元帥點點頭再次開口,「你有這份心就好,有些事擺在明面的確有些麻煩,畢竟你勢力威望還是欠缺。母犬斗膽請靖川認我做義母,堵住天下人之口。如此一來,母犬既能名正言順的護著你,也讓別有用心之人少了做文章的把柄。」說到這曹大元帥仿佛怕王統領不同意一般,趕忙又解釋道:「這只是名義上的義母,江寧會記得自己的真正身份,一切都聽您的安排。」

王統領松了口氣,真怕她再讓自己做過分的事。「大元帥多心了,您對靖川的恩情說是再生父母絕不為過,若是大元帥想,靖川不僅可以認你做義母,還能以孝道代之,想來母親也會同意的。」

王統領說的很誠懇,曹大元帥對他那是沒得說,不過曹大元帥卻不樂意了,「胡鬧,讓你爹知道打死你,你若真有心,這輩子就收我這一條母犬,用心待我,莫要再懷疑我對王家的忠心,死後把我葬在王家祖墳,我去下面繼續伺候。」

曹大元帥的固執讓王統領無話可說,如今經歷了這么多他也想明白了。這天下的對錯都是上位者決定的,成王敗寇,若是自己以後的身份真就值得曹家家主做母犬,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說來曹家的女人也是夠了。王統領覺得讓曹江寧做母犬事是光宗耀祖的,小和尚覺得讓曹梓彤給他拉車是光宗耀祖的事,只是兩人的結局如何呢?

「你若同意,這事就這么定了吧!」曹大元帥把佩刀遞過去,「這把刀你拿著,我等著自己心甘情願跪著領刀刀那天,以後對外你就是我的干兒子,你也要稱呼我為義母。這兩天姓白的怕是坐不住了,望州那邊估計會有小動作。」

王統領點點頭,「那靖川先告退了,有些事我也要細細琢磨一下。」

王統領拿著刀便要退去,曹大元帥盯著他,「今晚我無事,你若需要侍奉可到我這來,我也可以去你那。」說到這曹大元帥語氣加重了一些「只是鳳娘營的人你不准動,我是我,曹家是曹家。」

王統領大義的點點頭,「靖川不是不明事理,最近害你操心,今晚你早些休息。」

曹大元帥點點頭,自己說出那話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求著侍奉他,再說來日方長,還是以大事為重。曹大元帥的事基本辦完了,她猜的也沒錯,小和尚的確打算在望州做些動作,坐以待斃從來不是小和尚的性格。既然曹家主那么反感自己,想來封陰派的事肯定有些難處。六扇門在那邊的安排都是姜副門主在做,小和尚對他的能力基本不抱希望。看來這事可能還得需要其他助力,荊玉瑩走了,墨家指望不上,無韻閣倒是可以,但從來都是他們主動聯系自己,自己只能被動等待。南宮家主因為茶具爭的正凶,抽不開身,況且以南宮家主的性格,若真是知道了這種事,怕第一個出手對付自己就是她了,畢竟自己在和她搶奪天道。

還有最後一條路,玉劍閣,小和尚打心里不想求助他們,這樣會讓自己和玉劍閣的平衡被打破,顯得自己落了下風,況且他也怕,自己的母親若是幫他會不會付出什么大的代價。

小和尚如今連找華芷晴的興趣都沒了,實在不行只能去找玉劍閣了,但必須知道代價如何,若是母親受辱,自己拼著這條命也得把老不死的換了,若是天道成了就好了,那還有這么多瑣事。小和尚一咬牙,操,老子今天入天人境。說干就干,許下了宏願,創了母畜道,本想找些資質好的女人,現在看來等不得了,華芷晴是一個,先搞定她,然後在玉鳳軍里偷出來幾個,大概就能成了吧。

華芷晴正在休息,這兩天屁眼一直疼,她都沒睡好。突然被小和尚拉起來,華芷晴只感覺自己的腚眼有些發緊,想來是自己太緊張了。

「別傻不拉幾的,小爺今天不操你了,算你命好,苦盡甘來。」小和尚沒有理會華芷晴不解的眼神,把面前的女人抓過來就開始醍醐灌頂,本來是先天境的華芷晴愣是被白大人灌到了凝玄境。華芷晴放佛做夢一般,自己怎么就突然成了絕世高手了,小和尚卻面色發白,這種資質的女人,醍醐灌頂太費心,自己的內力被消耗了大半,這女的才進去凝玄。

「多謝白大人!」華芷晴跪在地上,一臉感激的看著白大人,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小和尚不耐煩的擺擺手,「你這輩子都是這境界了,沒可能再進一步,廢話別多說了,快跪在我面前」小和尚指了指地上,華芷晴直接爬了過去,安靜的跪在那里。

「我之道,證蒼生,今朝收畜入紅塵,天地不滅,不入輪回,蒼生不安,不出人道。請天賜我紅塵路。」

……

沒反應,小和尚面色蒼白的吐了口血,一腳把面前的女人踹開,華芷晴的身體放佛一個破了的氣球,渾身的內力喧囂而出,自己的境界再次跌落回以前。華芷晴愣了愣,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經脈跟以前還要不堪,自己的功力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進一步。華芷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虛弱的男人,此時小和尚的臉色已經沒有絲毫血色,嘴巴,鼻子都流著血絲。華芷晴恨不得手撕了面前的男人,可她又沒那個膽量。小和尚睜開眼死死的盯住她,「給我叫,像那天我操你時一樣叫。」

華芷晴知道他要掩人耳目,雖然有心想去找曹大元帥但又不敢。「想想你的小五,我死了他也活不成。」小和尚說完後閉上了眼睛,天道反噬,還好有當初母親留在自己身體里的一絲天人境的內力,不然自己怕是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小和尚已經明白了哪里出現問題,華芷晴首先資質不夠,其次沒入凝象,本以為不入凝象也沒事,頂多在天人境排個末尾,沒成想天道竟然反噬。華芷晴叫了起來,既然反抗不了就主動配合,至少自己在白大人這里留個情分,以後或許有用得著的時候。

與此同時,天玄大陸的天人境都被驚動了,天道反噬,這種異像天人境都能感覺到。韻塵仙子正在對著窗前打鼾的白貓做畫,不知怎么的心里揪了一下,除了那個小禿頭誰又會做出這種舉動。這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南宮家主呢,韻塵仙子有些糾結,手中的畫筆在紙上勾勒了幾個線條,那小子惹到我了吧?嗯,惹到了,他讓我道心不穩了呢,他該死。韻塵仙子站起來,懶散的伸了伸腰,走到窗台把自己的白貓抱在懷里,被人打擾了清夢的貓咪,有些不滿的哼了哼,韻塵仙子有些訝異的張大嘴巴,「貓咪,你在怪我心狠嗎?」

韻塵現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抱著白貓輕飄飄的飛到無韻閣湖中的小船上,小船無風自動,路過一顆柳樹時,韻塵仙子出了聲:「告訴南宮家主,白離天道反噬,大概得有個三年五載的才能恢復。」話音落下,柳條動了動便再次安靜下來,船繼續走著,到了亭子里,兩個老頭正在下棋,看到韻塵後匆忙起身,韻塵擺擺手,「你們二老下完這一盤,然後去追柳長老,若是他還沒到南宮家,就讓他回來,若是到了你們就拼命往回跑,咯咯,莫要被艷劍追到。」

兩個老頭對視一眼,點頭稱是。等到韻塵走後一個,兩人竊竊私語,「這棋你就認輸吧,我們速去速回。」

「憑什么,明明是你要輸了。」

「胡扯,肯定是我贏。」

「放屁,臭棋簍子,你認輸。」兩人爭執不過,最後竟然又下了起來,遠處的韻塵仙子微微一笑,抱著貓兒下山去了。

武帝城,老聖看了看身邊南宮家的徒弟,搖了搖頭然後走了出去。武帝城的後面有一處墳墓,老聖喜歡在這待著,里面葬者他的至愛。

「這幾天陪陪你,然後去雷鳴那走一圈,你的家在那,如今被姜國國的女帝都破了十幾城了。你別怪我,我不想介入紛爭,但總得護住你的家鄉不是,幾個徒弟都大了,也能管事了。女帝我怎么也得去會會,你別吃醋哈,主要是聖女復活了,我這身子骨該活動活動了。」老聖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然後把墓碑旁的雜草一點點清理干凈,坐下後拿出來一個石碑,用著小刀一點一點刻著寫著。

玉劍閣里,艷劍仙子最近比較清閑,六長老已經被下了命令,不會再動她,而且最近玉劍閣弟子考核,只有他一個長老了,忙得不可開交。突然心頭一陣悸動,艷劍猛的抬起頭,是她兒子白離,她在白離體內留了一絲自己的本命精氣,如今白離體內的情況她很清楚,天道反噬。艷劍有些慶幸,幸好自己留了一手,不然這天道反噬他沒個幾年不用想回復。艷劍仙子低頭算了算,沒什么大礙,這天道反噬的原因是因為兒子太心急了,想以次充好,這算是欺瞞天道,肯定會被反噬。艷劍有些恨自己,肯定是兒子遇到了難處,不然不會怎么急於求成,如果自己沒有和他見面,他或許還能等下去。艷劍仙子的面色慢慢恢復平靜,知道白離沒有大事就好。

艷劍仙子站在山峰上,還要去見見他才能踏實,想到這轉身往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