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小和尚座下後依然老神在在的,曹大元帥站起來,樣子也沒了上位者的姿態,反而像個長輩,面帶微笑的給白大人上了杯茶。「白大人,這是南宮家的珍品,平時我卻是舍不得喝的,就是梓彤也未曾喝過。」曹大元帥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王統領的身邊,「這茶前天你也喝過,不知是否對口,若是不喜便只有清水了。」說到這曹大元帥把自己喝水的杯子滿上後,遞了過去。

小和尚的眼睛又眯了起來,這是做給他看呢,這母子可是夠情深的,喝水的杯子都不用分開了。曹梓彤都沒喝過,你就給王統領喝了,莫不是這王統領真是曹家主的私生子?小和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姓王,華芷晴說過,曹家主的相好的也姓王,王統領單親家庭想起來,莫非……

「靖川不愛喝茶,但喝過此茶後卻念念不忘」王統領一臉真誠的贊嘆道。

「這個好說,只要你喜歡就好,一會我派人把剩下的給你送過去,只是來時拿的不多,這一路你要省著喝了。」曹大元帥聽道王統領說喜歡,臉上的笑容和煦了許多,小和尚看得出來那不是作假的。

曹大元帥給二人倒了茶便坐了回去,小和尚喝了一口,的確是好茶,至少比何皇妃那里喝過的好,不過比韓皇後那天用玉腳給他沏的茶還是差了點。「白大人,今日把你們二人喊來,說的也便是你們二人之事」曹大元帥此時臉色又嚴肅起來,只是語氣不在冰冷。「靖川這還請白大人高抬貴手,他這次是初次離京,一心想建功立業,心態未免有些著急了。如今遇了這些經歷,但也算是磨礪了他的心性,你們二人都是朝廷的未來,說不得還有打交道的機會,這份恩情總歸會還給白大人。」

曹大元帥話音一落,坐在小和尚對面的王統領對著小和尚抱抱拳道:「白大人,過去多有得罪,還請大人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曹大元帥滿意的點點頭,本以為靖川落不下面子,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認錯,這樣一來她這個中間人便好做多了。

小和尚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嘴巴動了動,噗的一聲,一片茶葉從嘴里吐到了杯子里道:「王統領,我也不是小器之人,這事並未放在心里。」

小和尚的話讓王統領愣了一下,這姓白的這么好說話?不過曹大元帥眉頭卻皺了起來,果不其然小和尚對著王統領說完後,轉過臉又對著曹大元帥開口道:「我本就沒想和王統領過不去,前些天也只是公事公辦。至於大元帥的高抬貴手在下就聽不懂了。」

王統領面色閃過一絲惱怒,正想張口說話卻被曹大元帥打斷了,「白大人,這官話你就別在我面前說了,今天喊你過來,只是不想讓你我之間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靖川也是真心賠罪,只要白大人停止京城的動作,我曹江寧和靖川必有重謝。」曹大元帥說到這頓了頓,聲音加重了了一些,「白大人肯定滿意。」

曹大元帥說話的語氣很誠懇,小和尚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幾下,曹大元帥沒有回避,倒是王統領有些心虛的側過頭。「大元帥,王統領你們曹家鐵了心的要護?」小和尚開口問了一句。

「不是曹家,是我曹江寧鐵了心。」曹大元帥回答的絲毫沒有猶豫,小和尚聽到後笑了笑,眯著眼睛看向了了王統領的腰間,那里有一把刀,前天小和尚在這里也見過,它還佩在曹大元帥的身邊。曹大元帥真要死保,自己雖然要不了他的命,卻也能讓他一落千丈。只是那樣的話,自己以後要面對的可能就是曹大元帥和王統領師父的聯手了。

「既然曹大元帥出面了,卑職再不答應那就是不識抬舉了。」小和尚對著曹大元帥抱了抱拳,「京城那邊不會再有動作了,重謝也就算了吧,只是希望這次望州之行,曹大元帥,王統領咱們三人定要多多配合。」小和尚衡量了一下,既然翻臉不合適,那干脆就大度一點,重謝也沒必要了,給曹家主留個好印象,以後合作起來也方便,這王統領自己要和他多走動走動,看曹大元帥這上心勁,怕是這以後的曹家也得有王統領的一畝三分地。

小和尚或許有些城府,但在曹大元帥面色就不值得一提了。曹大元帥搖了搖頭,對著有些愕然的小和尚開口道:「白大人誤會了,這次本元帥並不代表曹家,只是作為靖川的義母,給兒子求個情,所以望州之事怕不能如白大人所願了。」

曹大元帥說的不是開玩笑,小和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曹大元帥」小和尚的嗓音高了幾分,「真當我好欺負不成,皇帝的妹子我都敢上,王統領我有何不敢去殺。望州是我必得之地,若是此事不成,咱們京城再見分曉。」小和尚確實惱火了,曹家主知道自己最想要的就是和曹家合作,既然有求於自己,作為交換起碼要給自己一個接觸曹家的機會。如今卻是告訴自己,曹家你不能惦記,真是欺人太甚。

放佛早就猜到了小和尚的反應,曹大元帥帶著幾分深意的笑了笑說:「白大人想來是誤會了,本帥只說望州之行可能不合白大人的意思,至於曹家和白大人以後的關系,未嘗沒有改變的機會,這事還要看白大人怎么做。」說到這曹大元帥看了一眼王統領,眼神帶著幾分堅定,「這次回了曹家,我便要退下去了,梓彤會接任家主之位。」

曹大元帥此話一出,下面兩人的臉色都帶著幾分驚愕,小和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曹大元帥,顯然並不認同此事的可靠性。王統領也是滿臉驚訝,曹大元帥此舉並沒有事先告之,如今突然說了出來,帶給他的沖擊也是不小。曹大元帥看著下面還在吃驚的兩人再次開口:「這事早就有了安排,雖然過程有些不盡人意,梓彤也缺了些火候,但有你白大人在,想來她也不會出現什么大的差池。」

曹大元帥這話算是一個念想,小和尚究竟能不能搞定曹梓彤還是未知數,這事小和尚也能想明白,所以曹大元帥話音一落小和尚便接口道:「曹大元帥這事做的就有意思了,梓彤做了家主,你依舊是她的母親,曹家奉你還是家主,怕是以後出了什么事,還得要你點了頭。」小和尚說的已經有些嘲笑多意思,他可不認為曹大元帥真的退下來,寄情於它處,從此不插手曹家任何事。說是退下來,其實也就是掩人耳目多幌子而已。

曹大元帥並不在意小和尚的挖苦,一臉淡然的開口道:「白大人多慮了,既然本帥說了退下來,定然不會再插手白家之事,只是這事成於不成還在白大人。」

小和尚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在下明白了,只要我放過王統領,你就把家主之位傳給曹梓彤,從此不在參與曹家的任何決定。然後我便依仗和梓彤的關系,滲透曹家內部。然後統帥玉鳳軍,以望州為根基,擁兵自重,一步一步逐鹿中原。」小和尚一口氣說完,然後把自己的茶杯喝干凈,這好茶可不能浪費了。放下茶杯,抱抱拳「您二位慢慢玩,在下就不參與了,畢竟我也成年了,不是三歲小孩,跟你們在這過家家沒意思。」

「哈哈」看到白大人真的氣急,曹大元帥哈哈大笑,「白大人又誤會了,我要的不僅僅是你放過靖川。」曹大元帥說到這聽了下來,她知道姓白的耐心不多了,心境也不穩了,接下來的談判,他便能順著自己的思路了。小和尚眯著眼沒有說話,他的耐性的確被消磨光了,曹大元帥一直不說到點子上,自己落得很被動。

「我要白大人全力配合靖川拿下西北川副將軍一職,屆時我會只身隨靖川去往西北川,到時遠在望州的曹家,就是想管那也是鞭長莫及。況且以後本帥會全力輔佐靖川,曹家於我只是娘家。」曹大元帥端起來茶壺,再次起身給小和尚滿上,看著小和尚緊鎖的眉頭,心里多了幾分把握。

「我怎么信你?」小和尚抬頭問了一句。

曹大元帥笑了笑,「我曹江寧從未違背過自己的承諾,無韻閣那,我一句話價值黃金百萬兩。不過知道你多疑,不給些定金你肯定不踏實。這次回到望州,我便讓曹梓彤接我家主之位。然後我會前往西北川,在那里配合你們。白大人,這樣改放心了吧!」

小和尚沒有說話,這事他信,但不全信。曹家即便換了家主,她曹江寧的名號也有足夠的影響力。只是現在的自己猶如籠中的困獸,若是不答應,曹家肯定會和自己翻臉,若是答應了,便有一絲破籠的機會。反過來想想王統領也是如此,只要自己答應了,他才有在西北川重新來過的機會。

「說說吧,到底要我怎么配合。」小和尚覺得今天自己被人算計了,從開始到現在自己一直很被動,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只是事都攤開了,總歸得看看自己的付出和收獲,能不能成正比。

「其實白大人不需要做什么,望州那本帥已經安排好了,這次封陰派的功勞是靖川的。到了望州我會讓位,然後只身前去西北川,你和王統領回去京城,靖川的師父會聯合大公主,何貴妃促成西北川之時,到時還要你多多撮合。」說到這曹大元帥笑了笑說:「知道你白大人愛美人,只要此事成了,自會有一個美腿榜的婦人親自登門答謝。」

小和尚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直直的看著對面的王統領,這人的妻子好像就在美腿榜二十多位。果然,感受到了小和尚的目光,王統領臉上帶過一絲屈辱,但依然倔強的開口道:「白大人,靖川只帶家母和小妹去西北川。」

小和尚明白了,曹大元帥也是留個後手,怕自己回了京城出爾反爾。小和尚低頭沉思了一下,一個女人不足矣讓他老老實實出力,但自己若是反悔,那和曹家估計就是不死不休了。把自己的妻子送過來,這事很快就會傳的天下皆知,姓王的也真夠狠的,為了前途一點臉面也不要了,小和尚心里罵了句厚臉皮,不過臉色卻笑開了花,「好說好說,本來你我也算軍中兄弟,我哪能做如此下作之事,只是靖川兄這一片真心,我若推辭豈不是不顧兄弟情誼,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我二人之事定能成為一段佳話。」

小和尚最後惡心了一把王統領,曹大元帥的面色也有些不悅,她生怕這話會刺激到王統領,到時若是再翻了臉那就不值得了。同時心里也有些瞧不起姓白的,既然已經這樣了,何必再逞口舌之快,鬧翻了對誰都沒好處。好在王統領除了面色憤恨,舉動到沒什么過激,只是握著刀的手已經緊的發白。小和尚又眯起了眼睛,王統領這氣居然都能受的一把,此人以後可能會是個禍患,曹江寧的確有些手段,能培養出曹梓彤的人,說不定也能把姓王的調教出來。

事情的調子定下了,小和尚也告了別,曹大元帥看著坐在下面一言不發的王統領,搖了搖頭走了過去。曹大元帥一只手搭在王統領的肩膀上,面色溫柔的開勸道:「事情已經做了,莫要再為此惱怒,當心氣壞了身子。」

王統領冷哼了一聲,甩了甩搭著曹大元帥玉手的肩膀,曹大元帥無奈的笑了笑「你呀,真是的。這事也算是我做的不好,讓你受了委屈,若想撒氣你便收拾我一番可好。」說到這曹大元帥把身子貼了過去,「要不然,我讓下面人把軍仗拿過來,脫了褲子讓你抽打一番消消氣吧。」曹大元帥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王統領唉了一聲:「義母,靖川不是這個意思,你做的也都是為我好,只是姓白的那小人太可惡,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曹大元帥剛剛也就是做做樣子,她知道靖川還是放不開,不可能真的懲罰他,如今只要他肯開口說話便達到了目的。

「人啊哪能一帆風順,今天這恥辱你要記下,但不是跟自己過不去,是跟給你這番羞辱的人過不去,只要能在西北川立足了,以後的事誰辱誰還說不定呢!」曹大元帥輕手輕腳的整理著他的盔甲,王統領重重的嘆了口氣。

小和尚回到自己的住處,躺在床上慢慢琢磨起來,今天自己一直很被動,最後談下來發現,自己根本就是按著人家的思路走,想來這些交換條件都是曹家主早就計劃好的。想來定然是自己最近太心急了,加上昨天經脈受損,對自己的打擊也不小。小和尚閉上眼,自己的一頭青絲慢慢脫落,過了一會一個光頭的小和尚又回來了。小和尚決定了,再來修修佛,一來他的底子就是修佛,佛門內功對治療內傷有奇效,二來也是修佛靜心,鞏固下自己的意境。

這兩日小和尚這里風平浪靜,不過南宮家主的茶具卻被截了,出手的人不知道是誰,只能確定不是無韻閣不是玉劍閣。這茶具是南宮家主成天道的契機,而且韻塵仙子還安排人親自護行,這次被奪簡直就是打了無韻閣和南宮家的臉。南宮家主知道這事的時候大發雷霆,她的懷疑對象便是自己的哥哥,一個被她搶了家主之位的男人。

「家主,所有護送的人都死了,從打斗的痕跡來看不像是中原的功夫,更多的線索還在整理中。」南宮家的大廳中,一個男人跪在那,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南宮家主的脾氣他太了解了,這事若查不出來自己肯定人頭落地,只是他還是小看了南宮家主對這事的重視。

「區區小事動用家族全部的力量竟然只看出這些,養著你們這群飯桶有什么用,來人,送他下去。」南宮家主面色陰沉的喊了一聲,跪地的男人哭著磕頭求饒:「請家主再給我兩天時間,到時一定能查出幕後黑手,小人……家主,饒命啊!」

男人的求饒並沒有什么作用,一個老者直接一掌取了他的性命,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一樣,把他丟在了門外。幾個下人走過來,把屍體抬了出去。

「那些護送的人,查查他們的家里,看看最近有沒有接觸什么人。」南宮家主對著剛剛動手的老人說道:「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老頭點頭稱是,出了大廳。南宮家主扭過頭緊緊的盯住一旁的大哥,眼神慢慢變得凌厲,「若是被本家主查到了幕後黑手,到時不要怪本家主不顧同胞之情。」

南宮家的大哥眉頭一皺,「家主這手在威脅我么,若是真的有幕後黑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可萬一家主弄錯了人,到時傷了自己人的心,可就不好說了。」南宮家的老大南宮鴻天也是一肚子火氣,這事他是最大的懷疑對象,可這事還真的不是他做的,若是僅僅一個南宮家主他還不怕,怕的就是被無韻閣記恨上,到時自己這個妹妹做個局,把凶手指定自己,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南宮鴻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是南宮家主自導自演了一番,讓無韻閣記恨上自己,這樣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鞏固她在南宮家的地位。南宮鴻天越想越可能,剛剛南宮家主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莫不是她打算殺人滅口。想到這南宮鴻天站起來道:「這事不僅僅是家主的事,更是南宮家的事,這茶具關系到南宮家的未來。那幾個護送之人的家屬一定要控制好,老夫會親自過問,到時若真查出點什么,希望家主可以秉公執法。」

賊喊捉賊,南宮家主罵了一聲,臉色已經是極為難看,啪的一聲,南宮家主的桌子被她自己拍碎。「好,到時我定會秉公執法。」南宮家主說完後便走了出去,披風下的肥臀一抖一抖的晃動著,看來肥臀主人已經憤怒至極。

無韻閣得到的消息就比南宮家明確多了,這事的幕後黑手很有可能不是南宮鴻天,韻塵仙子從自己的地方往大廳走去,今天她穿的很是華麗,上身穿著露肩的的紫色外套,外套的腰部被雕刻著繁瑣花紋的鏤空皮套緊緊包裹,皮套直到胸部以下,上面是兩個黃金的半圓形胸托,被雕刻成玫瑰的形狀,玫瑰的末端收攏在胸前三分一處,如此一來,豐滿的乳房便露了一個巴掌大小在外面。在此之上便空無一物,雪白修長的玉頸展現著主人的妖嬈。皮套緊鎖的小蠻腰和紫色輕紗下的肥臀形成了鮮明對比,雖然不及南宮家主,一瓣臀部至少兩個巴掌也蓋不住。輕紗的里面是紫色的短裙,裙子剛剛莫過膝蓋,兩側有直直的開衩,知道胯骨下方。

韻塵仙子依然是金色的高跟鞋,鞋跟依然細的像個筷子,整個鞋子只有幾條練習纏繞在指頭和腳踝處,剩下的便是鞋底。韻塵仙子慢慢的走向大廳中的主座,細細的鞋跟發出噠噠的聲音。雪白修長的玉腿隱約從抖動的分叉處驚鴻一現,這副姿態當真如仙子下凡,只是旁邊的人沒有一個敢看。韻塵仙子慢慢的坐在主座之上,身子輕輕往右側傾斜,右臂靠在了扶手之上。左邊的玉腿在紫裙的分叉處抬了出來,慢慢的放在了座椅之上。一雙魅惑的雙眼對著下面的人輕輕掃視一番開口道:「各位長輩,無韻閣被人打了臉,這事該怎么辦才好?」

「聽憑掌門吩咐」地下的人異口同聲道,韻塵仙子很少這么正式的在大廳說事,這次看來是動了怒。這身衣服平時很少穿出去,只有在每年例行的殺凝象境的時候才會穿。雖然韻塵仙子是他們的晚輩,但那也是實打實的掌門,無韻閣絕對的實力代表,雖然嘴里喊著長輩,但若真有倚老賣老的,摘花樓嗎,一個個被閹割的護衛統領便是結局。

「小女子向來不愛管門派中事,有各位叔伯照看想來也不會出了亂事,但這一次,叔伯們讓韻塵失望了。」韻塵仙子一臉可憐的揉揉額頭,仿佛像個受氣的鄰家小姑娘,只是底下已經有不少人流出了冷汗。看到底下人的反應,韻塵仙子語氣輕柔的嘆了口氣,「本來你們也算是魔教中人,行事大都全憑自己的喜好,韻塵作為晚輩是沒資格說的。只要不闖出大禍,玩個小門派的夫人弟子,殺幾個不開眼的正派人,這些小事人家真是懶得管。就是出了大事,只要有我在,定然保各位叔伯無安。」

底下的人依然大氣不敢喘,韻塵仙子現在的弱態那都是裝出來的,誰也沒當真。韻塵仙子輕輕皺了皺鼻子,臉色更是委屈了幾分,甚至眼里還閃著淚光,「人家這樣對你們,可你們之中竟然有人踩過界,對別人怎樣小女子無從過問,但欺負自家掌門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韻塵仙子像極了受欺負的女娃娃,臉上的委屈讓人看著心疼,不過下面的人卻是壓力頗大。

「掌門,屬下我等一片忠心」底下的長老一起高呼,韻塵仙子嘴角偷偷一笑,還挺整齊。

「既然這樣那是我錯怪各位叔伯了,韻塵這就回去給師父的排位請罪。」韻塵仙子說著,身體卻沒動,下面的人聽了猛然一驚,這是真惱火了,請了罪以後在出了事,可就不看同門情誼了。

下面的人相互望了望,一個滿臉胡子的男子站起來,面色帶著苦笑「掌門這事我老陳擔了,侯家的大公主過來找過我,當時我喝高了酒,但又不想怠慢他,便讓我兒子親自去接待。」說到這男子面帶苦色,「都怪犬子太年輕,幾句話就被人把茶具運送的路途給套了出來。後來他怕我罵他,也沒告訴我,直到出了這事我才逼問出來。說起來都是我老陳管教無方,只是希望掌門看在同門的情誼上,莫要連累我那犬子,要殺要罰老陳聽之任之。」

韻塵仙子點點頭,臉色的委屈已經消了不少,「陳叔哪里話,想來犬子也沒以為候國公真有這樣的膽子,這事就算了吧。」韻塵仙子語氣很平靜,這陳長老她也清楚,雖然身在魔道,但忠心耿耿,為人正直,師父還在時就很看重他。如今這件事也沒大不了的,無心之過而已。韻塵仙子就是這種性子,只要肯主動認錯,一般她都不會發火,但若想一直扛著,那就是生不如死。

「謝掌門,只是此時全因犬子所起,老陳過意不去……」陳長老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韻塵仙子打斷了,「這事就由你去查吧,看看侯家到底牽扯進去了多少,還有這事不要透露出去,私下查,可以查慢點。」韻塵仙子其實有自己的算盤,她料定了南宮家主肯定懷疑自己的哥哥,南宮家的內斗肯定很好看,說不得兩人還有求到自己的時候。

小和尚在自己的軍帳里悶了兩天,身體的傷勢略有恢復,但恢復的速度太慢了。軍營駐扎地的外一個山坡上,一個女子站在那里直直的望著軍營。女子身穿一件白色長袍,一頭青絲被簡單的盤起來。長袍裁剪的很得體,領口蓋住了小半的玉頸,領口前段的交合處之,一端綉著鳳凰,一端綉著長劍。長袍的腰身被一條兩寸寬的金色腰帶系住,腰帶最前端是頂級龍睛玉雕刻的牡丹花。腰帶上拴著一塊殘缺的白玉,墜在左側。

女子的長袍樣式很普通,江湖女性俠客很多都是這種打扮,只是有些可惜了這上等的衣料。這種衣服底下兩側從膝蓋上方便是分開的,這樣有利於行動,長袍也不長,基本都在小腿處左右。所以一般人都會搭配一條褲子,然後穿上長靴以防止走光。這女子也是穿著長靴,靴子是平底的,上面綉著青色的蓮花,若是明白人一眼便能看出,這綉花的線可是產自海底萬米的青蛟骨筋,經過錘煉拉成絲做的。市面上根本買不到,所以識貨少到了極點。

女子氣質清冷,一雙惹人的眸子透著傲氣,仿佛說句話都是對她的一種玷污。微風輕輕吹過,女子的長袍擺動起來,一雙玉脂般筆直修長的美腿在長袍的分叉處露了出來。這女子竟然沒有穿褲子,長靴之上完全是裸露的大腿,只是開衩處太小,只能望到大腿膝蓋之上。這一刻空氣中彌漫出一絲香氣,把吹過的風帶出來一絲柔情,只是這身打扮和冷冷的臉蛋讓人覺得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