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雷王爺和無名太監一前一後走出了宮殿,「雷王爺,老奴這一去,大概就不會再出來了,吃了一輩子的皇家飯,今個咱家也算是盡忠了。以後的路不知王爺有何打算?」無名太監仰望著遠處的天空,語氣帶著絲絲的惆悵。

「去了這王爺的身份,反倒輕松起來。先皇以逝,如今落得這個地步,死後我是無顏再入皇陵,恐怕今日一別便是一輩子了。無名公公啊,多謝當年您的提點,你我二人今日離開,恐怕這雷鳴從此便稱不得一國了。我呀,打算出去走走,這一身功夫總歸應該有個傳承不是」雷王爺想起曾經的種種,心里莫名的有些唏噓。

「這一仗把我雷鳴的脊梁骨打折了,以後恐怕這輩子都直不起來了。老奴不是怕死之人,可卻要背個怕死的罵名。」無名太監嘆了口氣,今日之事定會在日後成為他人口中笑談,也許會有義氣之輩,喝多了拍著胸脯說,若老子是天人境,縱然命不要了,也不能讓朝廷受這屈辱。那時周圍人會不會義憤填膺的給他叫好?

「真應了那句話,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皇帝孬種,臣子該當如何。」雷王爺說到這轉身對無名太監拜了拜「這皇家還得勞費您了」。

無名太監擺擺手「王爺放心的去吧,老臣定會死在皇上的前面」。

這兩人走了,陰陽城主也走了,此時的文公公有種自己就是老大的感覺。「太後,這事您是答應了」文公公輕輕問了一句,肥胖的臉蛋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這事辦好了,女帝定然有賞啊。文公公的話沒有得到回答,太後的身影再次回到簾後。文公公這時又看向前面的皇帝「皇上,女帝的條件你可答應了?」

這時原本癱坐一團的皇帝突然掙扎的站起來「文公公,朕答應了,朕答應了,朕這就和你們簽下文書」,皇帝一邊說著一邊扭著頭左右尋找「快,快拿朕的筆來,朕要簽…」。

「皇上不用著急,本公公帶著呢」文公公慢悠悠的從懷里拿出一卷紙,一支筆。皇帝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過筆就要簽下名號。這時文公公摁住皇帝的手,語氣帶著幾分調戲「皇上,這文書你可不能現在簽,本公公得知道太後到底答應了沒有」。

皇帝聽到後茫然的轉過身,面色直直的盯著簾後的母親,嘴里輕輕喊了聲「母後」,簾後沉默了一會,然後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來「哀家,允了」。皇帝面上露出一絲愧疚,不過瞬間又被驚喜替代。「文公公母後允了,我們這便簽了吧」皇帝再次拿起筆開口道。

「陛下且慢,只是個口頭應允定是不行,女帝對兩國之事分外看中,雖然君無戲言,但還是勞煩太後做個表示吧」文公公再次摁住了皇帝的手,眼神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群臣,看到他們臉上又羞又憤的表情,心里卻是樂開了花。這事不是女帝的主意,是他自作主張,不過以他對女帝性子的了解,此時若是傳到女帝耳朵里,十有八九會給他個天大的賞賜。

簾後又沉默下來,滿朝文武連個敢大聲喘氣的也沒有,皇帝也是低著頭沉默不語。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周太後的聲音再次傳來「請文公公把關於哀家的那份女帝聖旨拿來」。文公公也不知在想什么,聽完後愣了一下,然後才施施然的從懷里拿出一份金黃色的聖旨遞給了前來接手的小太監。

簾子輕輕開了一角,聖旨遞過去後又很快放下。底下的文武群臣都低下了頭,唯獨文公公抬著頭盯著簾後的太後。簾紗是白色的,周太後穿的是金黃色宮裝,如此一來,周太後的身影雖然看不跟清,但大致的輪廓還是若隱若現。簾後傳來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文公公能看到里面的周太後跪坐了起來,雙手伸到自己的胯下摸索著。不一會太後的雙腿伸直,好像是脫下了褲子,緊接著又一個東西在胯間脫落。過了一會周太後又穿上了褲子,但第二次脫落的東西被她拿在手里。後面因為動作太小,文公公沒有看清。

簾子再次被打開,剛剛的聖旨被遞了出來,然後被小太監傳遞到文公公手上。文公公心里也有了猜測,慢慢卷開聖旨,只見一個黑色的內褲躺在上面,內褲上還帶著絲絲的余溫,以及一股女性特有的騷味。文公公輕輕的把內褲用聖旨卷起來,嘴里故意發出淫盪的笑聲,身前的皇帝和周圍的官員自始至終都在低著頭,有些事不敢看,不能看。

「哀家的答復文公公可滿意?」太後的聲音此刻反而冷了下來,放佛發生的一切於自己無關。文公公聽著語氣便覺得不爽,這是給本公公鬧性子呢。

哼,文公公心里冷笑一聲開口道:「太後哪里的話,本公公也是按規矩辦事。只是這信物雖然有了,可這該有的過程可不能少。」說到這文公公把聖旨揣在了懷里,繞過皇帝往前走了兩步開口道:「周太後也是宮中之人,定然知道皇帝選妃必須驗身的規矩。如今太後欲入我宮中做先皇的貴妃,這其中的步驟還是少不得的,本公公不才,當初也是當過驗身的小太監,所以這次太後驗身之事便交給本公公吧。只要太後驗過了身子,再在這聖旨上印上三洞一圓,今日的協議便算簽下了,明日我軍便停止行軍。」

文物群臣此時別說低著頭了,有的很不得堵住耳朵,生怕這大逆不道的被自己聽去,惹來殺身之禍。周太後面色一片慘白,剛剛在朝堂之上,當著百官之面解下自己的內褲,已然是豁出去了這張臉,雖然官員都在低著頭,她也在簾後,但如此丟人之事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可此刻文公公提出的條件卻比這下作百倍不止。他竟然讓自己當著群臣的面脫光了驗身,雖然群臣不敢看,但她又哪能如此下作無恥。

「還請公公給哀家留上幾分薄面吧,此事你就是再逼迫,哀家也是做不出來」周太後的聲音軟了下來「況且哀家就要做姜國先皇的嬪妃了,若是沒被公公你看上眼落選了還好,可哀家僥幸,萬一被公公您驗了過去,這事傳出去丟的也是大姜國的臉。不如這樣,一會下了朝,哀家在自己的慈寧宮侯著你,公公什么時候來都可以」

太後一句話讓文公公猛然驚醒,這事他還真忽略了,可不是,這丟的也是姜國的臉,女帝知道了不介意還好,若是介意,自己就是再有兩條命也不夠。想到這文公公面色一暖「瞧太後哪里的話,太後這身子焉有不中之理,以後選入了宮你便也是奴才的主子了,也就是今兒,倒了明天咱家也就是個供您驅使的奴才了」

聽到這話周太後放下心來,不管怎樣只要不是在這里驗身就好。「文公公嚴重了,雖然做了姜國先皇嬪妃,但平時您在姜國,哀家還是呆在雷鳴。您伺候的是女帝是正宮,哀家是嬪妃,說句不好聽,這宮里不得寵的嬪妃,都有認皇帝身邊的紅人太監做干爹的」。周太後語氣柔柔的,說的文公公心里有點癢。

「周太後多慮了,每年過年的時候您還得去姜國的宮里呆上兩個月。所以咱們打交道的時候並不少。況且太後您以後若是成了姜國的嬪妃,哪里還能讓這些雷鳴的笨手太監伺候您。女帝特意安排了奴才,讓奴才以後就留在您身邊伺候您。所以您還是主子,咱家還是奴才,既然太後發話了,一會下了朝我便伺候太後回宮」!

「謝公公」周太後平淡的回了一句,放佛認命似的沉默了下來。文公公也是知趣,痛快的把毛筆給遞給了雷鳴皇帝,雷鳴皇帝一邊謝著文公公,一邊在文書上簽下自己的名號,最後還拿玉璽蓋在上面。文公公看到後滿意的笑了笑,雷鳴攤上個這樣的皇帝,怕是最近這幾十年都沒希望了。說到這文公公有看了眼上面簾後的太後,心里替這個女人默哀了一下。

文公公看到該做的都做了,心思也活絡起來,挺著自己的肚子走到上方,低著頭恭敬的道:「太後,奴才伺候您回宮吧」。周太後透過簾紗默默的看了看滿朝的文武,轉過頭對上了文公公的眼睛。文公公雖然語氣底下,但臉上卻沒有一絲恭敬,周太後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絲變態的興奮。罷了,事到如今還能再說什么,當初錯就錯在不該一意孤行的輔佐兒子登基。「文公公,你隨哀家來吧,這宮里你也不熟悉,有哀家帶著,你也不迷不了路」周太後的一只手從簾後伸出,文公公趕忙扶了過去。

文公公扶著周太後了不像扶著女帝一樣規矩,外表看著倒是沒事,但文公公一直在用他的手指撓著周太後手心。周太後自然是感覺到了,周圍都是大臣,周太後自然不能讓他們看出來異樣,所以一路上周太後的表情沒什么特別。但文公公離的近看的清,周太後這耳垂可是紅了起來,這微微聳動的臉蛋,定然是因咬緊了牙關才會這樣。

周太後的隱忍換來的是文公公的變本加厲,出了宮殿自己的小手便被文公公抓在了手里。也不知一個太監到底有什么情欲,難不成還能有那男人的快感,周太後感受到手上傳來文公公揉捏的力量,心里暗暗思索到。

周太後自以為一個太監哪有什么情欲,但她卻忽略了太監本就是一個高危險,高投入的職業。小時候入宮便割去下面,入宮後活得也是小心翼翼,一個伺候不好可能就是掉腦袋的事。太監只是皇家的奴才,可以說是皇宮里身份最卑賤的一群人,當然也有極個別的例外,但大多數還是太監的生活還是很卑賤的。長此的精神壓力加上正常人對他們的天生鄙視,太監們的心理早就扭曲到了一定程度。

文公公的確沒有性欲,但他的心理也不正常,做了大半輩子的奴才,如今竟然能對一國的太後動手動腳,這種感覺讓他的心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很多都是胡扯的,女帝根本就沒打算讓他留下伺候,他只是個傳話跑腿的而已。不過文公公還是說了出來,他不覺得有人會去找女帝對峙,況且只要自己安排妥當,未必沒有機會留在這里。

這時,宮里有一隊御林軍走了過來,周太後不自覺的便想把手從文公公那抽回來。文公公放佛早就做了准備,看到御林軍後動作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一些。周太後面色一變,用力的一甩,掙脫了文公公的魔爪。

「放肆,我既你是你姜國先皇的嬪妃,怎么讓你在外人面前這樣羞辱」周太後的又氣又羞的開口道。

周太後的呵斥讓文公公愣了下來,剛剛還含羞忍辱的太後怎么說變就變,不過文公公也不是沒經歷的人,哪能讓周太後這兩句話嚇到。「周太後莫不是忘了,咱家還沒給你驗身呢。你還當不得我姜國的貴妃,如今丟的也是你們雷鳴的臉面」文公公辯解了一句,伸出手就要再次抓住太後。

周太後直接用手臂擋掉了文公公的手,面色冷然的開口道:「哀家說起來也是你姜國女帝點了名的,難不成你這奴才真以為你能把哀家剔出去,若是那樣哀家真得好好謝謝你。剛剛是你看著皇帝未簽文書,我才那般自甘下賤。日後若是可以面見女帝,今日只事哀家定會當面問問,今日之事朝堂辱我到底是女帝的意思還是你這奴才自作主張」。

周太後話音落下便看到文公公面色劇變,心里暗道自己猜對了,這文公公根本就是在狐假虎威。周太後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哀家就是在下賤,也輪不到你這奴才指手畫腳」。說完這句話,太後率先往自己的宮里走去,文公公面色變了幾變,正想開口給自己找點場子,這時周太後又停了下來補充道:「剛剛文公公說,女帝安排你專門伺候我,恐怕這事也是假的吧,女帝即便在料事如神也不可能把雷鳴的反應全盤算計進去。不過文公公說的也是,哀家的確缺個你們姜國的奴才伺候,以後這打掃院子倒夜尿的事就請公公多多費心了」。

文公公指著周太後的背影,張嘴便想罵出去,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得,本公公就是在女帝面色那也是說得上話的,打狗還得看主人,這仇本公公記下了。文公公看著周太後走遠了,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這雷鳴的皇宮他並不熟悉,若是跟丟了,怕是找都找不到。

到了慈寧宮,周太後理都沒理文公公,便獨自走了進去,文公公垂頭喪氣的低著頭也跟了進去。看到周太後入了坐便沒了動靜,文公公只得主動開口「太後,既然回來了,那就開始驗身吧」。

「哼」周公公的話換來的只是一聲冷笑「文公公心里還惦記著呢,哀家這身子用不著你這奴才來驗。若是覺得哀家入不了你們姜國的宮廷,那邊直接告訴女帝便可」。周太後此時已經吃定了文公公不敢亂來,自己做姜國的嬪妃是女帝定下的,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自己和這奴才還有什么好說的,難不成他還真能把這結果改變,笑話。

文公公也是真急了眼,看著意思周太後怕真的要用他給女帝添點堵了。既然這樣,自己豈能聽之任之,文公公冷笑了一聲開口道:「好,好一個過河拆橋之人,今日咱家算是載了。太後在這好好歇著,咱家奉了女帝的旨意,要在你們這選些好的玩意給女帝送過去」說到這文公公從懷里拿出一份密信遞了過去。

周太後並沒有接過來,這種事這奴才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瞎說。「既然如此那請自便」周太後說完後,吩咐了一個太監領著文公公去了雷鳴宮中的寶庫。周太後坐下後又覺得不太安心,這奴才心眼多著呢,自己還是跟去看看才好。

周太後到了寶庫時便看到自己這邊的太監在那急的團團轉。周太後給小太監使了一個眼色,小太監匆匆走了過去,文公公把一切看在眼里,表面卻並不在意,依然拿著一支筆在那仔細的記錄著。

「生了什么事,看你那猴急的樣子」周太後罵了一句,小太監跪在地下悲憤之急「太後,這姜國的公公太不講規矩,庫里只有兩顆海外的夜明珠,愣是被他說成六顆。奴才到哪給他找剩下的四顆」。

小太監的話讓周太後面色一變,沒管仍然跪在地下的太監,周太後直接走到了文公公的身邊。「文公公這是何意,若是被女帝知道了,這可是欺君之罪。我雷鳴如今只有兩個,剩下的四顆莫不是被你私藏了起來」。

文公公一聽,把手里的折子各了回去,轉過頭冷笑著「周太後是在嚇唬咱家呢,咱家說是六顆就是六顆,到時女帝來取,拿不出來也是你們雷鳴的事。」說到這文公公挺了挺胸膛「若說欺君,不知女帝是信咱家的還是信你的。呀,太後,莫不是你們故意偷偷賣了出去,積蓄力量想造反」。

周太後沒想這太監竟然如此可惡,女帝信他還是信自己,這答案連想都不用想。周太後知道,這太監是故意的,為的就是報復剛剛自己的態度,她還知道這太監未必真的敢如此。但她不敢賭,自己皇家的命和一個太監對賭,他也配?周太後靜下心來,仔細的琢磨其中的厲害,過了一會再次開口「文公公也忙了一天了,這記錄之事哪里能讓你在費心,不如先去我慈寧宮歇一歇,明天再來記錄也不遲」。

看到太後服了軟,文公公心里更是得意,他感覺自己終於抓住了太後自己的弱點。「休息就算了,明天咱家還得打掃您的院落,哪里抽的出時間來這里。」

周太後面色一變,臉上勉強的笑了笑「文公公多慮了,哀家就是開個玩笑。以後去了姜國還得靠公公多多照顧,姜國的宮中規矩哀家也是不懂,公公還得好好教導教導」說著周太後把手臂伸了過去「公公扶哀家回宮吧,讓哀家有個機會請教一番」。若是往常,太後說回宮,身邊的太監會主動把手伸過去,如今卻反了過來,太後率先伸出了手。

文公公面露得意,知道今天這事算是達到目的了。文公公把小臂放在了周太後的手下「既然如此,那奴才便扶太後回宮」。

周太後面色放松了一些,「文公公你是女帝的人,哪里能在哀家面前稱奴才」周太後一邊說著一邊率先離開,生怕留在這又冒出什么禍端。

「您是姜國先皇的嬪妃,哀家定然是您的奴才,這事變不得,變不得。規矩還得先立下,省的以後再被太後怪罪個大不敬」文公公彎著腰,隨著太後的腳步走了出去。

「好,既然文公公說了,那你便是奴才了」周太後的話讓文公公一愣,不過太後又接口道:「但那都是給外人看的,在哀家眼里,讓你伺候才是哀家的幸事,你這奴才便是這雷鳴最大的奴才,最有權威的奴才」。

文公公聽了心里舒坦,這話說的,真好聽啊,若是直意要喊公公,雖然體現自己的權威,但終究還是逆了自己的意思。如今周太後順水推舟,你文公公說自己是奴才那就是奴才,哀家聽你的,以後你在哀家這依然是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