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京城黑軍伺處,劉公公一臉陰沉的盯著面前的姜門主,小和尚辭去六扇門主的職位,以前的姜副門主接替了他的位置。

今日劉公公喊他過來,為的便是自己的干兒子門派被滅之事,此事蹊蹺的很,即便動用劉公公所有的人脈資源,仍舊沒有找出一點線索。

甚至連出手的是幾個人都查不出,彷佛是天降之罰,所有人都是同一時間死亡的。

而是死狀都是心脈破碎,一臉驚恐。

「姜門主,皇帝之所以建立六扇門為的就是讓你們統管江湖事務,如今好好的一個門派,說滅就滅。這是在京城啊,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姜門主,我這個做奴才的都替皇帝心寒啊。幾天了,啊,幾天了,一個一點線索都沒有,皇家的錢養了一群廢物嗎?咱家也是覺得蹊蹺,到底是真沒查出來,還是你們已經查出來了,卻故意擺出一副無能的姿態。這朗朗乾坤之下,你們六扇門到底安了什么心思?」劉公公的臉色冷的厲害。

「公公,卑職無能,請公公恕罪」姜副門主一臉驚恐的跪在地下,他實在沒想到自己這門主的位置還沒坐穩,便攤上了這等大事。

看到劉公公並未說話,姜門主只得繼續開口解釋道:「六扇門已經動用了全部的力量,但這線索卻是一點也查不出。若是真尋了個蛛絲馬跡,屬下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壓下來。」

「你當咱家是瞎子不成,出事之時你們六扇門派可是派了不少人出去,白大人那幾日行蹤不定,第二日,六扇門派人封了山,兩架馬車在山上待了不幾個時辰。姜門主,難道你不想跟咱家解釋解釋?」

劉公公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姜門主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六扇門到底是他白離的還是皇上的。不管這事是誰做的,在這個時候,可都是很對你來的。姜門主,千萬不要做了他人的工具才是。」

姜門主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是真不清楚,別說劉公公懷疑白大人,就是他自己也是懷疑的很。

「回公公,這事卑職真是不清楚,六扇門哪里又是我一人說了算,這種調度安排都是凌夫人指揮,便是派出去的那些人,若不是聽了您剛剛說的,卑職都不清楚他們到底去做了何事。公公,六扇門里卑職能調動的連三分之一都沒有,黎瑩離開前已經安排了一部分出去,如今留下的更是有大半只接受凌夫人的命令。卑職手下管事的,不是打雜就是閑差啊。」說到這姜門主抬起頭偷偷看了眼劉公公繼續道:「其實這事公公安排凌夫人去查,定然比卑職來的容易。」

劉公公面色一變,惱怒的指著姜門主說了幾個你,「這事若是交給她,那才是真的沒了線索。她是誰?凌副門主?我呸,她就是白離身邊的一條母狗,若是讓她咬上白離一口,怕是能把她自己的牙給崩壞了。你這是故意戲耍咱家不是,這事為何讓你偷偷去做,你可知我兒也是朝廷命官,這事若真是鬧大了,恐怕咱們都不好收場。」

劉公公派姜門主去查也是迫於無奈,但六扇門除了他,剩下的那母女倆簡直跟白離的兩條狗差不多,這種母女共侍一夫的事都做的出來,真不知姓白的到底下了什么迷魂湯。

姜門主笑了笑,很是無奈的開口道:「公公,這事只要經過六扇門的手肯定瞞不住凌夫人的眼,這幾日她雖然沒有過問,可這心里卻跟明鏡似的。這事若真是查出了蛛絲馬跡,恐怕卑職還得不到消息,便要被她攔下來了。」

姜門主的確是無可奈何,說他是門主,可六扇門誰不知道自己得看凌夫人的眼色。這凌夫人和黎瑩還不一樣,黎瑩至少公是公私是私,但凌夫人卻是老練人,不是公私不分,而是知道怎么做才能對自己利益最大。

「難道這事就真查不出來了,既然這樣那咱家只能去找皇上說說了。姜門主,若是碰見了凌夫人,讓她轉告白大人一句,做事留一線,咱家從來都是好說話的很。莫要真等撕破了臉,恐怕這黑軍伺也就不用建了。」劉公公說完後便扭頭離開。

姜門主一臉苦惱的站起來,這事他的確懷疑是小和尚做的,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劉公公。白大人若是針對自己,根本沒必要讓自己當這個門主。白大人真實的心思就是讓自己也做他的一條狗,他指哪自己咬哪。唉,可自己這牙可沒那個鋒利勁,娘的,也不知白大人是不是喜歡女的,不知把自己的婆娘送過去,能不能讓他對自己好一些。

劉公公走了不遠,便有一個帶刀男子跑了過來。

「干爹,兒子師門的事難道真就這么算了,還是干爹真打算借此把事捅上去,讓建黑軍伺的事也作廢?」

「混賬」劉公公不悅的罵了一句,「黑軍伺是說廢就廢的,咱家剛從制造局調出來,那里已經有人頂了上去,黑軍伺若是廢了,咱家難不成還得去宮里給人端尿盆子去。」劉公公說到這,看到自己干兒子的面色有些難看,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黑軍伺的事你就別想了,莫說這事捅上去,就是再來十個滅門之案,也擋不住黑軍伺的建立。黑軍伺那是為了對付飛馬牧場的,天大的事能比得上帝國的未來。別說你師門被滅。就是咱家全家被殺,那也阻不了黑軍伺的建立。兒子,你得記著,官場之上一碼歸一碼,這事別說還不知是誰做的,便是真是確定是白離所為,那咱們對付他的手段也只能牽扯到白離,絕對不能牽連到大家的利益。不然別說扳不倒對手,恐怕看熱鬧的也得跳出來指責你。」

劉公公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朝廷上爾虞我詐經歷多了,早就掌握了其中的規矩。

就算這滅門之案是白離做的,可他僅僅是針對了劉公公。若是劉公公為此拿黑軍伺出氣,恐怕到時觸動的就不僅僅是白離了,這朝廷上下,帝國世家只要眼睛盯著這塊肉的都得對他恨之入骨。

帶刀男子點點頭有些憋屈的開口道:「干爹,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兒子,心有不甘,唉。」

「算了?憑什么算了!」劉公公尖細嗓門高了起來「這事不是針對你,是再打咱家的臉。咱家若是不拿出態度,豈不真是沒種的東西,咱家雖然身子殘了,但咱家這脾氣可不殘。這事不管是誰做的,咱家都要扣在白離的頭上。若是他服氣便把背後真凶交出來,若是他不服氣,那咱家就要跟他好好斗一斗」劉公公陰陰的笑了一聲。

帶刀男子有些疑惑,劉公公看到後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這事你就不用管了,認我做爹這么多年,仕途上沒能幫你太多,干爹心里也過意不去。如今出了這事,干爹若再不給你一個交代,豈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雖然未必能查的出凶手,不過干爹絕對會盡力而為。行了,干爹還有事,最近你也低調點吧。」

劉公公說完後便上了馬車。

帶刀男子面色陰沉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黑軍伺的方向,心中有些不甘。自己沒權沒勢闖盪京城,不得已認了太監做干爹,平日里沒少被人嘲諷,如今山門被滅,自己卻依舊那么無助。

帶刀男子起身剛要離開,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施主,請留步」。

帶刀男子往前看去,只見一個和尚正對著他做了一鞠,帶刀男子心中有些戒備,這和尚竟然能悄無聲息的接近他,功力肯定不俗。

和尚沒等帶刀男子開口而是率先解釋道:「施主面帶煞氣,眉間陰暗,恐怕最近諸事不順吧。」

「和尚,到底想說什么,沒必要拐彎抹角」帶刀男子語氣有些不耐煩,他對光頭的沒好感,尤其是那白大人也是個光頭。

這和尚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帶刀男子卻知道他就是為了自己而來。既然是來找自己,又何必繞著彎的去說話。

「施主慧眼,老衲卻有一事,江湖中人何必一定要在朝廷掙個名分,皇家的糧食可不是那么好吃的,若不是因為這份皇糧。恐怕施主的師門也不會遭此橫禍。阿彌陀佛!」和尚說到這對著帶刀男子念了一句佛號。

帶刀男子聽到這眼神變得凌冽起來,兩只手也搭在了刀柄之上。

「你這個和尚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知道背後真凶是何人?」

「阿尼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不知。但老衲知道,施主的師門是被牽連的。」和尚說到頓了頓繼續開口道:「老衲應飛馬牧場老場主之邀,趕去參加他的大壽。途經京州聽到了施主師門的慘案。心中有所頓悟,特意來此想給施主點化一番。」

「呵,你這和尚既然不知道凶手,又能點化我什么?」帶刀男子對和尚的話有些不屑一顧,只是事關師門所以他才強迫自己沒有離開。

「施主,江湖和朝廷本就是兩個世界,你我是江湖人,劉公公和白離是朝廷人。可惜,兩個世界的人都想去對方的世界插上一手,如今的江湖早就不死似從前。本以為老聖建了武帝城,為了給江湖之人建個安靜之地,可現在看來,老聖也是逃不出世俗的紛爭。名利二字本是空虛,可世人卻丟之不去。如今便是連飛馬牧場都要受到牽連,恐怕日後這江湖再也不是我等暢快縱橫之地。」和尚唏噓開口道。

「這事你跟我提又有何用,這朝廷事江湖事又不是我一人說了算。和尚你是修佛的,六根清凈是必然,我只是凡夫俗子,不爭個名利豈不是白活一世。」聽了和尚的話,帶刀男子心里更是鄙視。江湖事朝廷事,你一個和尚有什么資格去點評。

「說得好,只是江湖事就是朝廷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華龍的地盤上,不管門派多大勢力多大,朝廷都有資格管上一管。」一個光頭男子領著一個白貂衣少女,手里拿著一把折扇從兩人的側面走過來。

男子一身紫色的長袍隨風擺動,卻也是灑脫的很。

來人不必說了,咱們的白大人和瑤兒是也。

白大人剛巧來黑軍伺,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佛家的禪意,沒成想竟然聽到了二人的這番言論。

和尚和帶刀男子面色都是一驚,帶刀男子沒想到白大人竟然來了,不過和尚的驚訝不是來自於白離,而是來自於身邊的那個少女。

「好劍道,這位女施主劍法造詣,老衲平生覲見。」和尚盯著瑤兒開口道,可惜瑤兒卻略帶羞澀的抓住小和尚的衣袖,藏到了哥哥的背後。

和尚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向小和尚開口道:「這位施主便是京城白大人吧,如此年紀老衲卻看不透你的修為,除了白大人這天下也難再找出第二人了。」

「哈,過獎過獎」小和尚得意的搖了搖折扇,然後安撫的摸了摸瑤兒的後背。

「本大人只是覺得這里有個佛法精修之人,沒成想竟然是有人在這論道。」說著小和尚又看向帶刀男子開口道:「你便是那個劉公公的干兒子吧,這份資質能有這等修為,想來心性也是不俗,劉公公有你護著,本大人也是放心的很。」小和尚的話到底什么意思帶刀男子聽不出,不過帶刀男子還是給小和尚行了一禮。

沒成想小和尚竟然噗嗤一笑,「我以為你會對我擺個臉呢,畢竟在你看來,我是最有可能做那事的。本以為你還是個人物,沒成想竟然如此卑躬屈膝的對我行禮,這點勇氣都沒有,你那師父死的不瞑目啊。」

「你」帶刀男子瞬間惱怒起來,本來就是沒憑沒據的事,白大人又是朝廷命官,他沒必要現在就撕破臉。

可沒成想白大人竟然直接當年如此辱他,這人真是心胸狹窄之輩,這等人能成什么氣候。

帶刀男子咬了咬牙,卻終究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離開了此地。

小和尚嘲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過卻感覺瑤兒再拽著他的衣服。

小和尚回頭看向自己的妹妹,臉上帶著一絲疑問。

「哥哥,你這樣不好,娘親說男子漢要能屈能伸,不能小瞧天下之人。哥哥如此笑話他,豈不是會讓他記恨在心,而且哥哥好沒風度哦!」瑤兒如今和小和尚也混得熟悉了,只要沒有其他人在場,瑤兒和小和尚說話還是挺隨意的。

小和尚聽後正想解釋,沒想到對面的和尚卻率先開了口,「這位女施主誤會了,那人本就對白大人心有不滿,便是白大人以禮相待也不會讓他另眼相看。況且此人心性不凡,白大人做的卻是攻心之計,若是因為白大人今日的這番嘲諷,此人以後做事沒了能屈能伸的勁頭,恐怕對白大人來說那才是求之不得。只是白大人,為了這等人失了自己的風度,還是稍微有些魯莽了。」

瑤兒似懂非懂的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小和尚卻呵呵一樂,「這等人我何必給他風度,他能成事也好,不能也好與我何干。只是這等人物,跟在一個太監身邊,終究還是有些埋沒了。聽說江湖當初有兩把刀,一把是他的雙刀,一把是飛馬牧場那位夫人的銀月彎刀,唉,可惜了,一個做了別人的干兒子,一個嫁做人婦」說到這小和尚一臉正經的看著自己的妹妹,「瑤兒,你得記著,不管是我還是你娘親,都只是外力。以後真正能依靠的還是你自己,不管江湖還是朝廷,道理從來都不是最大的。以後遇到了心儀男子了,千萬不要荒廢了自己的武藝。」

小和尚對瑤兒說的都是本心話,自己的妹妹沒必要去為了討她歡心說些歪理,自己和娘親再強,那也不是她自己的真本事,瑤兒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但終究還是缺少歷練,很多事容易鑽牛角尖。

瑤兒低著頭沒說話,心儀男子嗎,沒遇到過也不想遇到,有哥哥和娘親在身邊就好。

瑤兒如今對自己的哥哥越來越依賴,從沒有一個人真正的把她放在心里去寵著。

即便是娘親對她也是稍微有些嚴厲的,唯獨這個哥哥,不管何時都會寵著自己。

和尚聽到小和尚的話打了個佛號,小和尚輕輕笑了一聲對著和尚也行了一禮,「大師,飛馬牧場之事是大勢,不可為不能為,佛門中的香火,總歸要繼續傳承下去。何必去趟那一攤渾水呢。飛馬牧場的場主無非是想通過你們給朝廷施壓,只是黑軍伺背後站著的不僅僅是當今的皇帝。我曾和靜安師太探討過,總覺得如今佛家的入世沒了當初的情懷,我不想對佛家之人出手,還請大師回去吧。」

「白大人,事有可為有可不為,貧僧的選擇不能代表佛門,只是代表自己心中的信念。天道有輪回,今日飛馬牧場的劫難,或許哪一天也會落在黑軍伺的身上。到那時白大人會選擇袖手旁觀抽身而出嗎?」和尚把小和尚頂了回去。

小和尚愣了一下思考起來,最後搖了搖頭,「既然大師心意已決,我也不在多勸。今夜京城外我讓瑤兒跟你一戰,不管輸贏我留你一命。去了飛馬牧場記得轉告他們的場主,本大人年關便去,估計這個年是過不成了。」

「阿彌陀佛」和尚行了一禮便往城外走去「多謝白大人手下留情,今夜城外竹林,貧僧等著二位。」和尚的聲音漸漸消失。

和尚已經明白今夜的比試就是拿自己給瑤兒練練手,即便自己贏了,白大人也會出手。

白大人針對的不是自己,但卻要用自己給飛馬牧場一個下馬威。

兄妹二人目送和尚的離開,瑤兒的身子默默的往哥哥身邊靠了靠。

「哥哥,瑤兒今晚要跟著和尚動手嗎?瑤兒剛入凝域,未必能打得過他呢。若是輸了,哥哥會因此不高興嗎?會不會責罰瑤兒?」

「嗯?」小和尚有些疑惑的看了瑤兒一眼,發覺自己妹妹的臉色有些慎重。

「說什么呢,哥哥只是想給你一個出手的機會,實力相當的對手不好找,你雖剛入凝域,但功法卻是比這和尚精妙的多。不過這和尚境界卻比你穩固,跟這樣的人出手,對你有好處的。不管輸贏,你都是我的妹妹,哥哥怎么因這點小事對你有看法。」

小和尚其實也是有私心,除了讓瑤兒增加實戰經驗以外,更多的還是希望她能意識到二十一劍不完全煉化的缺點,希望借此機會,能讓她把二十一劍完全煉化。雖然娘親的本意是打算讓小和尚去煉化,不過小和尚對比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這樣會自己的妹妹不公平。

瑤兒聽完後突然伸出手摟住了小和尚,然後側著腦袋靠在小和尚的肩膀上。

「哥哥不怪瑤兒就好,瑤兒以前在玉劍閣,若是做的不好了,不僅娘親不高興,便是那個老頭也會責罰瑤兒。瑤兒不怕,只是那人還會因此責罰娘親。娘親很怕他的,瑤兒也很怕,見到他就會瑟瑟發抖,他從未自己出過手,但他的要求便是娘親也不敢反駁。哥哥,謝謝你,把瑤兒接過來,哥哥,快些把娘親也接回來吧。」

小和尚心很疼,若不是因為在大街上,他真想摟住自己的妹妹好好安慰一番,只是瑤兒在外以他的徒弟的名義出現,自己若是做的太曖昧,難免會被其他人說閑話。自己是無所謂,但瑤兒以後可是要嫁人的,不能壞了她的名聲。

想到瑤兒以後會嫁人,小和尚又有些擔心,瑤兒這種性子,會不會被人欺負。娘親如此強勢,為何瑤兒的性子卻柔的很。

小和尚一直不敢想象瑤兒過往的經歷,童年或許是無憂的,但瑤兒的童年定然不是那樣。

小和尚把瑤兒從自己的身上輕輕的推開,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前兩日娘親過來了,你也看到了,娘親的日子不像以前的,哥哥會好好對你們的。你和娘親是我在這最親的人。哥哥會永遠守護著你們,瑤兒,我們回家吧,凌夫人今天不回家,想吃什么跟哥哥說,哥哥給你做。」

瑤兒頂著哥哥乖巧的點點頭,兄妹二人肩並肩往家中走去。

瑤兒和娘親一樣,都是喜歡清澹的食物,小和尚炒了幾個小菜,兄妹二人吃完後便去了京城外。

瑤兒背著劍匣,一根皮帶從瑤兒前胸中間穿過,不符合年紀的洶涌乳房,讓瑤兒一路上幾乎成了焦點。

瑤兒雖然沒有娘親的那份孤傲中的媚艷,卻有著屬於這個年紀的靈動。

小和尚很享受周圍人的目光,不管是羨慕還是嫉妒,小和尚都喜歡。

這種心理小和尚也說不清,大概也是一種顯擺吧。

小和尚和瑤兒走的很慢,去到城外竹林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和尚也如約而至,只是眉宇間沒了京城時的灑脫。畢竟今夜過後,恐怕江湖以後便再也沒有了他的名號。

白大人規矩的行了一禮,和尚道了一聲佛號也規矩的還了一禮。

「白大人,貧僧其實真正想見識的是你的萬法全通,若是僥幸勝過這位女施主,還請白大人不要給貧僧留個遺憾。」

小和尚略帶歉意的搖了搖頭,「大師你來晚了,若是幾天前,我不僅可以讓你見識萬法全通,還能讓你見識下更高深的佛法絕技。只是我已答應他人,以後不在顯露那一絕技,恐怕大師這個遺憾只能留著了,不過,作為大師應約而來的回報,我會讓大師見識一下最最上等的劍道。」

和尚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他是修行佛法的,真正想看的還是佛門功夫,便是再精妙的劍道,也不是他心中所求。

不過和尚還是開口道:「多謝白大人,女施主剛入凝域不久,老衲讓她先出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女施主的身份老衲雖然看不透,卻也有幾分猜測。施主,請出招吧。」

瑤兒看向小和尚,待到自己的哥哥點頭後,身後的劍匣突然從背後飛離,緊接著便是二十一把長短不一的短劍,若隱若現的飄浮在瑤兒身側。

瑤兒輕喝一聲,短劍突然之間銀光乍現,隨後便隱沒在黑色的夜幕之下。

和尚眉頭一皺,突然失去了對這些短劍的感應。

「好手段,詭劍道,施主倒是讓老衲驚喜了」和尚說完後突然一個轉身,雙手對著周圍的空氣拍打起來。

一陣金屬的碰撞之聲從和尚周圍傳來。原來和尚已經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佛珠揮舞起來,每一次揮動,都能看到一把短劍被他擊退。

瑤兒一手捏著法決,身型從靜止突然加速往和尚身邊飛去,和尚大叫一聲「好身法」,身上的袈裟突然脫離身體對著瑤兒蓋過去。

袈裟速度很快,瞬間便飛致瑤兒身前,就在這時,瑤兒的身子突然一個停頓,緊接著身影開始變的模煳,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和尚的身邊。

和尚面色大變,這等身法他生平僅見。

世間輕功身法萬千,但能做到速度快到留下殘影的卻不多。

而這為數不多的功法里,能做到突靜突動的只有一個,玉劍閣的功法。

一只短劍被瑤兒抓在手里,對著和尚的胸口刺去,和尚突然大喝一聲,直接用身體硬頂了下來。

劍尖對皮肉,沒有預想中的見血,瑤兒只覺得一股推力從劍上傳來,說著劍柄直達手腕。

瑤兒勐的松開自己的手,那柄短劍突然消失在空氣中。

「和尚你耍賴,你用了領悟之力」瑤兒的從和尚身邊開的口,話音落下時已經是百步之外,但瑤兒的殘影此時才慢慢消散。

若是黎瑩在這肯定大吃一驚,當初小和尚便在她面前露過這一手,端著酒杯喝酒,突然松開酒杯飛過一段距離給了別人一個耳光,待到回來時懸空酒杯竟然一點都未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