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玉劍閣上,艷劍仙子一臉喜悅的望著面前和她身高相差無幾,容顏也毫不遜色的鳳裝女子呵呵笑了起來。

「好久不見了,女帝你終究還是沒讓我失望,雷鳴的王爺昨日剛剛來過,帶著百曉閣的傳話見了一次邪佛。」

艷劍一邊說著一邊把女帝領進自己的閨房,一個除了瑤兒和邪佛以外唯一進入此地的人。

這天下間,可以算最有權勢的女人,就這樣聚在了一起,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女帝在艷劍這沒了以前上位者的架勢,跟著艷劍的身影進了門,像是主人一般隨意的去自己的外套和鞋子,然後在艷劍的床上半躺了下了。

女帝知道艷劍愛干凈,進門必須要脫掉鞋子,能在這屋里穿著鞋子走動的,除了邪佛沒有第二人。

不是邪佛有多強勢,而且女人總會為心里的心上人做出妥協,只是這心上人已經成了過去式。

「記得當初你還喊她夫君呢,白家里應該只有你喊他夫君吧!」

女帝對著艷劍眨了眨眼,待到艷劍面色有些冷澹時又趕忙改口道:「就當寡人剛剛什么都沒說,你們的事我是搞不懂的,或許這天下的緣分都是因為多了一人才變得可惜。百曉閣帶來的什么話,是不是關於風頭最盛的白離。姐姐,說實話,白離是不是你和邪佛的骨肉,以後妹妹做安排時心里也有底。」

這是第一次有人當面問這么敏感的問題,艷劍卻並未發火,反而是坦誠的點點頭,默認了白離和她的關系。

「我就你這一個說貼心話的人,即便曾經有過不愉快,但今日你既然來了,我便不會去隱瞞。以後若是他不小心招惹了你,還望妹妹多多擔待,畢竟是個小輩,不要跟他計較。」

女帝聽了這話,面上的表情有些玩味,慢慢的從床上做起來,那被勾勒出的絕色身影帶出女性的誘惑。

「艷劍掌門大概是想多了,他只是華龍的一個小京官,哪里會惹到我,莫非打下了飛馬牧場就要去我大姜帝國做個外使了?」

女帝的話並未得到回答,艷劍拿出來上好的茶葉泡了起來,一舉一動之間比以前多了幾分媚態,或許女人都是這樣,便是面上不提,心里總不想輸了有資格和自己一較高下的女人。

若是平時女人,那在艷劍眼里怕是和花草沒什么區別,自己沒必要掉了身份,反倒是遇到了樣貌身段功力計謀都不次於自己的女人,才能觸動心里的爭強之心。

艷劍的沉默讓女帝面色越來越冷漠,待到艷劍沏茶端到她的面前時,女帝突然站起來接過茶杯凝視著面前的艷劍開口道:「姐姐怕是算計的太多了,寡人知道你兒子的天道是什么,若是敢算計到寡人身上,恐怕這事姐姐出面也未必能保住他。」

女帝的語氣越來越冷,她能聽出來艷劍話里的意思,白離的天道是什么,作為天人女帝一清二楚,白離最需要的是什么,無非資質上等的女人。

若是把天下的女人拿出來,她女帝就算不是第一也絕對是前五。

艷劍是想給自己提個醒,她們娘倆已經算計上自己了。

女帝的氣場沒有幾個人能承受住,這為數不多的人里恰好就有艷劍,艷劍的氣場沒有張開,但對於女帝的氣勢卻並未讓她有絲毫變化。

「茶趁熱喝的好,涼了味道就不對了。」

艷劍轉過身坐在一旁繼續擺弄著茶壺,待看到女帝依舊沉默只能略帶無奈的開口道:「行了,你我都是有軟肋的,我保不住白離你能保得住你兒。想留著身子給你兒子呢,那孩子都被你寵成什么樣了。白離沒打你的心思,我也無力掌控那么遠的事。只是他總會有成長起來的那一天,你敢說,若是你兒成了事,她心思打到了我身上,你會阻止嗎?女帝,你終究還是會被他拖累的,和我一樣。那么多年沒見了,難得來一趟,你我置氣不值得。」

艷劍的話讓女帝心里一堵,想到自己兒子那不成器的樣子,自己多少有些憋屈,至少在後代的比較上,艷劍是壓了她一頭。

「這次過來看你一眼,怕的是以後再也沒機會見到你呢,我不會幫你的,就像當初你選擇了袖手旁觀一樣。不過你若真是身死道消,你那兒子我會護他一分周全的。」

女帝說完後也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雖然話語里帶著一些嘲諷,但還是能聽出來里面的一絲關心。

艷劍彎著嘴角輕笑一聲。

「還在記恨那事呢,當初雷鳴的皇帝要你的體液,你求我出面,我沒幫你。你也求雷王爺了吧,想來他對這事也是心懷愧疚。只是現在的你應該明白了,很多事還是要靠你自己的,很多委屈便是天人你也得受著。我受的委屈比你多,不幫你不是沒能力,也不是不想幫,只是我覺得應該讓你明白一些道理的,這事對你或許有好處。」

女帝面色有些羞怒的擺了擺手,「寡人不想聽這件事,仇我已經報了,現在的雷鳴十室九空,雷王爺前不久找到我,讓我去雷鳴管一管,如今的雷鳴,我大姜的太監都能在那作威作福,聽說晚上都要摟著雷鳴的皇後睡覺。」

女帝的面色帶著一些興奮,不過待看到艷劍平澹的目光後又沉下了臉色。

「這次不幫你不全是因為當初你的袖手旁觀,你的一些理念和我不同,我也要為天下蒼生考慮,不能讓你白家起來,不幫他們已經是給你面子了。韻塵也找我了,我覺得她對你那孩子有些心思,就像當初的我們,希望不要落得我們的結局。」

「現在談結局太早了。」

艷劍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你還去見見邪佛嗎,估計是最後一面了。」

女帝聽後擺擺手,「算了,見了怕觸景生情,當初記得和先皇一起來時,你還一口一個夫君喊著他,總覺得那時的你真好看,或許那種笑容在你臉上再也看不到了。」

「不要提以前了。」

艷劍喝了一口茶心緒有些不穩,「他的心里是聖女,不是我,留的無情之事都給了我,哪里配得上夫君二字,這次你不插手我也有勝算的。算了,不說我了,這次去雷鳴沒帶著你兒子,你可夠放心的,據我所知,你那孩子好像不太安分。」

一說到自己的兒子,女帝總是覺得心里憋屈,明明父母都那么強勢,怎么偏生了這么一個兒子。

「寡人知道他的心思,放他出來走走也好,省的每天纏著我,打又舍不得,罵又不管用,整個大姜的宮里被他整的烏煙瘴氣的。聽說我剛走的第二天,他就要殺朝中大臣,這孩子…」

女帝說到無奈的搖搖頭,卻正好看到艷劍看向自己臀部的那一絲笑意,那一直強勢的臉色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羞澀的紅潤。

「那個……」女帝覺得嘴巴有些干澀,「你也知道,先皇的規矩,宮里的嬪妃出宮必須帶上貞操帶的。規矩是先皇定下來的,我現在只是代他掌控朝廷,沒資格改宮內規矩。所以……」

「呵呵」艷劍突然輕笑起來,「所以你出來時便帶上貞操帶,然後還必須交給皇帝,先皇不在了,想來交給你兒子了吧。不知你兒知道自己掌控了自己娘親下面的那一刻,臉上會是什么表情呢。」

艷劍這話讓女帝面色更是紅潤,不過艷劍卻是猜錯了,那鑰匙做成了項鏈的形狀,被她哄騙著戴在了兒子的脖子上,而已並不知情,脖子上的項鏈便是他娘親貞操帶的鑰匙,甚至他兒子並不知道,那個項鏈代表著帝王對宮里的絕對權威。

不過女帝並未去解釋太多,艷劍這種女子和她說的越多,便越會被她套出更多的秘密,若是讓艷劍知道直到現在自己還被那小家伙纏著喝奶,恐怕又要被她嘲諷一番。

女帝的沉默並未讓艷劍放過她,或許也是艷劍對未來事態無法完全掌控,如今的她反而對平時覺得略顯無聊的事提起了興趣。

「若是沒有記錯,這個貞操帶還是你那丈夫專門為你做的,便是以你天人境的本事也難以用實力破解。愛情這東西真是捉摸不透呢,竟然能讓你把自己的缺點輕易的交給別人掌控。」

艷劍的語氣難得帶著幾分感慨。

女帝被艷劍接二連三的嘲諷,本就不是多好的性子有了些惱怒,盯著面前的艷劍也露出一個略帶嘲弄的表情開口道:「說的是呢,先皇並不是對本宮不信任,只是本宮不想被人留下把柄。若是像姐姐這樣的媚體,恐怕用上貞操帶也不會被自己的丈夫信任呢。怕是每次分離之時還得弄個籠子鎖起來,方圓十里之內都不能有男人出現才好。」

女帝借機諷刺了艷劍的媚體之姿,雖然知道艷劍並不會沉淪欲愛之中,但並不代表她不能拿這個話柄諷刺艷劍。

果不其然,女帝一句話讓艷劍有些啞然。

艷劍也懶得去給她解釋自己可以克制沖動和欲望,女帝不管信不信都會借機繼續嘲弄於她,說起來,兩個女子某方面的心性還是相差無幾的。

「行了,爭不過你,便不和你爭呢!」

艷劍主動服了軟,「先皇過世那么久,妹妹心里依舊是放不下啊。里里外外都能在你身上看到他的身影,便是這宮裝都是他賞賜給你的那一件。現在的大姜已經有資格問鼎整個大陸了,你給兒子留的東西已經足夠了,便是再不成器,也夠他折騰個百十年的,妹妹難道真不打算試著去追求那至高之道,一舉突破去那上界。」

聽到艷劍說正事,女帝的面色也嚴肅起來。

「在姐姐這我是沒什么好隱瞞的,曾經有想過把武道走出來一個極致,只是先皇於我伉儷情深,厚愛無比,我又怎能舍棄我們唯一的骨肉呢。原本想著把大姜的國力提升了,再去追求武道。可事到如今勐然發現,國家之事繁瑣沉重,絕非一朝一夕可成。我已經走不出先皇的牢籠了,恐怕這一輩子的精力都要放在國事之上。」

說到這女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面色有些沉重,「況且去了上界又如何,拿這身子去伺候幾個天君嗎,不過又是一輪新的征程,我已經累了。」

女帝的話有感而發,對艷劍沒有絲毫隱瞞,徹底吐露自己的心聲。

艷劍聽後也贊同的點點頭附和道:「是的了,這輩子已經把身子交給了曾經愛過的人,又怎能委屈自己去侍奉他人。空有歲月悠長,卻要淪為別人胯下玩物,這種日子不會是你我所求。這次若是事成,恐怕上界也會有所動作,若真到了那一步,便看離兒的選擇了,想來他總不會把自己的娘親送出去才是。只是,若違背上界的意願,恐怕有很多人都不會樂意的,畢竟那是他們一生所求。」

「呵呵,姐姐在問我的態度嗎?」

女帝咯咯笑了起來,「你那兒子若是順應了上界,我的選擇便無關緊要,畢竟我還不打算飛升。可他若真敢跟這上界斗一斗,我倒是要對他刮目相看了,這樣的男兒郎便是助他一臂之力,以我大姜的資本還是可以做到的,不過前提是,這一次你必須在老聖韻塵他們手中活下來。」

艷劍聽到這,明亮的眸子帶著一絲欣慰,起身走到女帝旁感激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口道:「有你這句話便夠了,你我姐妹二人也當得起閨中密友了。」

女帝的眼里含著笑意回了一句:「你不要給我頂個高帽,你知道的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當初答應我兒的武器拿出來,萬一這次你身死道消,我可怕玉劍閣的新主人到時候不承認。」

艷劍略帶怒笑了轉身揮了揮手,「知道你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不過今晚你留下來陪我一起睡,明天我便讓你帶著那兵器下山,不然你休想從我這拿到。你我二人去後山清洗一下吧,放心不會嘲笑你的貞操之物」。

艷劍的一句話打消了女帝的擔心,她還真有些怕艷劍總拿貞操帶說事,畢竟堂堂天人境被人鎖住下面,這可不是長臉的事,不過好在也只有艷劍知道,畢竟當初二人的關系可是真的和親姐妹一般,當然中間發生了不愉快。

只是如今艷劍走到了這一步,女帝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

二人沐浴時分,艷劍果然沒有拿女帝的貞操帶說事,不過艷劍的眼鏡總會時不時的看上一眼。

卻說這女帝胯下之物絕對精妙,金色的流蘇點綴著黑色的寶石把貞操帶的每個結合處都遮蓋的毫無縫隙,酮體是用北玄寒鐵所致,透骨的涼氣可以很好的緩解女人對性欲的渴求。

貞操帶是按著女帝的胯下身形精磨打造,從腰部開始是一個能遮蓋主大半個小腹的倒三角玄鐵,上面凋刻了女帝的生辰八字,以及以女帝身影刻畫的小人跪地朝拜之姿。

畫中女帝面向正前方朝拜,當初能看到這副景象的只有先皇,代表著女帝對先皇的臣服。

小腹之下陰毛恥骨之處是鏤空的設計,這里的材質不是玄鐵,而且金絲線編制,一些陰毛從其中不安分的鑽了出來,這也是女帝最不滿意的地方,每次戴上後很難打理。

恥骨之下便是三角形的末端,又變成了玄鐵所制,二指寬的鐵條。

這的玄鐵經過上萬次的打練,柔而不折,堅而不硬,很好的保持了女性的舒適度,不會影響女性的行動。

玄鐵上有沒有一絲空洞,畢竟女帝已經是天人境,根本不需要排泄,當然若是想排我隨時可以排出來,也只有這個境界才能把基本的生理做飯隨心所欲。

其實,按道理,便是性欲也能控制,只不過性欲還牽扯到心理,過多的壓抑不僅會導致功法進境出問題,嚴重了甚至還會引起來心魔,到那時,便是天人境也要經歷九死一生的斬魔練心,其中危險程度自不必說,便是成功了也會留下一個後遺症,所以天人境的男性和女性從來不會刻意壓制自己的性欲,便是強如艷劍這般有心訣的女子,也不會經常使用心訣壓制。

女帝的貞操帶下面無陽具,畢竟是鎖人而用不是為了調教,不過在到了腚溝處便會發現那玄鐵已經完全被肥嫩的臀肉所掩蓋。

不過若是扒開臀肉,便能看到在菊花處有個小凸起。

那是一個活扣,可以塞入女帝的菊穴之中。

這也是唯一可以入侵到女帝身體里的異物,若然很短,卻足夠固定住女帝的菊穴,不會給人可乘之機。

短柱上還刻了幾個字「見字如君。」

艷劍雖然看不到後面卻對這個貞操帶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算是除了女帝和先皇之外,唯一對這東西了如指掌的人。

畢竟當初二人關系極好,相互之間很多秘密都是共享。

女帝被艷劍看的有些惱怒,語氣略帶生氣的道了一句:「要不要也給你做一個,省的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女帝一句話惹得艷劍咯咯笑了起來,知道女帝有些懊惱,艷劍便把目光看向了他處。

「記得妹妹後面那處還有字跡的,應該是見字如君吧。先皇和你分離之後,此物的地位便代表了先皇,應該還在妹妹之上。如今先皇離世,這物的地位豈不是要一直壓著妹妹,妹妹難不成每日還要給她跪安不成?」

艷劍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這種事女帝肯定不會拿出來講,不過看到女帝那羞紅的臉蛋,艷劍心里也猜出了七八分。

艷劍把話題轉移了過去,又說起了邪佛。

「妹妹可知當初邪佛要殺了自己的骨肉的,若不是我和娘親拼命阻攔,恐怕離兒早就不在人世了,以後讓邪佛死於離兒之手,也是應該的。狼顧殺狼顧,妹妹應該猜出來了我的真實目的,所以把你兒的蘇悠搶過來,還望妹妹能理解。」

女帝輕輕點點頭,「姐姐說的這話並不在蘇悠,而是想聽聽我對白離弒父的看法。不過這是你們家事,我不會多嘴。只不過,若真是亂世出現在了華龍,妹妹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到時若姐姐還活著,你我二人可你聯手,但我必須要一半的土地。」

艷劍輕笑的搖搖頭,「你想多了,亂世不會只應驗在華龍的,我覺得海外那些人可能也會不安分,不過無所謂了,我若還在,你我二人誰能擋得住。離兒不會讓我失望,從來都不會。」

夜里,女帝和艷劍睡在了一起,可惜沒有什么香艷事,第二日一清早,女帝拿了兵器便離開了。

艷劍望著消失在遠處的背影,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這一別或許就真的是一輩子了,那時彼此都還年輕,兩個見證了對方青春的女子,一轉眼孩子都那么大了,歲月從來沒有饒過誰。

艷劍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山腳下那個叫魏陽的少年一臉虔誠的跪拜著佛像。

當初母親讓接他過來,艷劍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安排。

艷劍不知道母親為何不露面,更不准她告訴魏陽母親的真實身份。

艷劍去調查了一番這孩子的來歷,沒什么疑問,所說唯一的靠譜的便是和木雨生住的比較近。

艷劍曾經偷偷聽過他的祈禱,嘴里一直說著保佑那個女人,艷劍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她覺得應該是娘親,娘親是不是遇到了,一個真心實意在乎她的男人?魏陽沒有被安排習武,只是做了一個打雜的,不過日子比以前好的多,至少不愁吃不愁穿,這也是艷劍母親的意思,艷劍一直搞不懂,她的娘親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這時,一個內門弟子跑到魏陽身邊,指了指練功房旁邊的雜物堆,魏陽老實的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佛像背起來,拿著掃帚往雜物堆跑去。

內門弟子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對山上的艷劍行了一禮,艷劍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轉身往密室走去。

「邪佛」

艷劍坐在棺木旁輕聲開了口:「一個很有天賦的佛家弟子,你能感覺到嗎,很虔誠,比你兒子虔誠多了。要不要考慮一下,把你的佛道傳承下去。」艷劍的問題沒有得到回應,過了一會艷劍再次開口:「他大概不合適,你終究有個邪字,他是真的拜佛。我討厭你們佛家人,嘴里念叨著因果輪回,一切的苦難都推脫給前世的虧欠。你和他們不一樣,我不討厭你,但我恨你。這次我若回不來,一定要保住咱們的孩子呢。若能回的來,你一定要死在他手里。邪佛,你曾迷戀過我的身子嗎?邪佛,你還是忘不了聖女嗎?邪佛,你終究還是被情字害了。」

一只枯老的手從棺木中伸出來,放在厚重棺木板子上,吱吱呀呀的刻畫起來。

抹去那碎屑,三個字「對不起」。

艷劍的眼里突然涌動出一絲不舍,兩行清淚再也克制不住,順著絕色的容顏滴落在蒼老的手指上。

「對不起,你心里覺得虧欠是嗎?」

艷劍主動握住了那只手開口道:「你是想我照看好我們的孩子才對我低頭的是嗎?你走了,我會很難過的,你唯一的骨肉便是我這輩子最親之人。我會好好待他的。邪佛我愛你,以前,現在,還有以後。但我更恨你給我的所有恥辱。你的兒子注定要背負著這些恥辱前行,我不會殺了小六,我要讓你的兒子感受到那種恥辱,你們家欠我的。你不要生氣,我把自己都賠償給你們家了,這補償足夠了。」

艷劍手中的巴掌突然反握,硬是讓艷劍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咳咳,咳咳,我撐不了幾年了,若是,若是聖女阻你,可殺,若是百曉閣阻你,可殺。上界不安分,咳咳,可斬斷飛升之道。我兒應劫之人,不可死。儒道傳承我兒擔當不起,非大德之才,不要害他。咳咳」

老人說話的語氣已經艱難至極,艷劍想渡過去一些內力卻被老人排斥在外,「不要管我,好好應付接下來的事,女帝昨天來了,她應該已經觸碰到頂峰了,她沒告訴你,所以還需小心一些。你不要再來了,我會心緒不寧,若是讓我提前死了,耽誤我兒大道,滅盡你白家滿門也是應該,滾。」

老頭最後一個字鏗鏘有力,被呵斥的艷劍面色有些難堪和惱怒,只不過沒有以前的反抗,反而是咬著嘴唇點點頭,把老人的胳膊放進去,然後小心翼翼的蓋上棺木。

待退到門口時,艷劍雙膝彎曲低頭行了一禮,「賤妾告退,望夫君好好保重身子」。

出了密室,艷劍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穆然的有些無聊之意。

這樣的日子,還要早點結束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