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2)

艷劍說完後便沒了身影,但是那依舊殘留的天人殺氣讓小和尚的腿忍不住的微微顫抖,小和尚想起身,可那腿卻像是別人的一般,不管他如何運行內力,總是不能抵抗住天人境界的壓制。小和尚也放棄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好懸啊,差點尿褲子,小和尚心有余悸。這,這是真的惱火了?不對啊,翻臉也太快了不是。咋還來真的啊,小和尚相信自己的直覺,艷劍的殺氣不是假的,自己當時若敢有一點異動,那殺氣真的會毫不留情的摧毀自己。

不過小和尚又有一點奇怪,自己當時和戒指的感應完全被阻斷,娘親為何不趁機拿到戒指呢。不對,娘親的表現違背邏輯,定然是有她的目的,難不成怕自己硬留她,所以來了這一出戲?也不對,自己明明都允許她離開了。小和尚摸著自己的腦袋,上面早就濕漉漉的了,小和尚狠狠抽了一巴掌,嘴里罵了句不爭氣。

艷劍走的太干脆,小和尚還有許多話沒說,如今這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好好的就翻臉了呢。小和尚緩了緩,待身上的汗液蒸發後這才拿起折扇拍拍屁股走了出去。柳長老在大廳,看到小和尚後面色有些詭異,剛剛掌門那殺氣可讓柳長老後怕不已,也不知這人怎么得罪掌門了,能活著出來也算是個本事。

小和尚對柳長老的表情裝作看不到,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走了出去。就在小和尚剛剛出去的時候,柳長老突然面色一變,緊接著大廳里失去了她的身影。京城的一個小院子里,光著膀子的王大虎正和幾個兄弟玩著牌,脖子上帶著個大金鏈子,旁邊的衣服卻是文人長衫。柳長老推開院門,身上玉劍閣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普通的長裙,但是長裙的材料卻是格外珍貴,樣式雖然普通卻修剪的異常得體。「官家,柳兒回來了。」柳長老進門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周圍的幾個大漢眼鏡一亮,但卻老實的低下頭,大虎嘿嘿一樂拿著文衫穿在了身上,正要起身去扶起來柳長老,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腳步又坐了回去。「我的幾個兄弟來了,你做幾個菜招待一下,屋里有你的信,那人送過來的。」王大虎的體型穿文衫有些不倫不類,再加上那暴發戶的土氣,讓柳長老覺得有些荒誕。

「柳兒見過幾位叔叔。」柳長老又對其他眾人行了一禮,「今日官家陪好客人,柳兒這就給你們准備下酒菜。」柳長老說完後站起來,路過王大虎的身邊時輕輕把地下的雜物撿了起來。過了一會又給幾人添上一壺清茶端過去。那清香的茶氣讓眾人心情舒暢,再加上柳長老美艷的身姿,頗有一番滋味在眾人心頭縈繞。

王大虎很有面子,至少比以前落草為寇有面子多了,本來韻塵依舊安排讓他做個山大王,但是柳長老卻是經常勸說,希望他能到京城來安家。王大虎一直不太懂的自己夫人的能耐,總覺得京城他混不下去,不過柳長老卻是一拍胸脯,只要王大虎答應,所有的事她自己一人來搞定。

後來也不知怎么的,居然真讓她辦成了,王大虎沒啥本事,更沒啥手藝,不過好在柳長老有能耐,愣是在京城里給他買了一個門面,讓他做起了賣葯材的生意。門市不在鬧區,說起來這里還有點清冷,葯店的生意也一般般,請了一個大夫在前面照應著,王大虎基本是不會露面,只有偶爾進個葯材,才會跟山上的兄弟打個招呼,幾個當家的從山賊變成了護衛。

王大虎沒虧待過兄弟們,本想讓兄弟們也進京,但是柳長老面露難色,這幾百人可不是鬧著玩,身上都有案底,自己若是這樣做難免不會被有心人查出來。王大虎也看出柳長老的為難,二人現在的關系很親密,王大虎都快把柳長老寵上天了,上輩子也不知得了什么福,居然娶了個如此有權有勢的嬌滴滴的大美人。

兄弟們留在山上,王大虎一開始還經常走動,但後來經不住柳長老的枕邊風,漸漸的也想給自己謀個後路。所以基本上每月護送葯材時會給兄弟們一點錢,其余的時候能不見便不見。王大虎的葯材店並不起眼,但周圍人都知道他家有個俊俏的小娘子,雖然露面不多,但卻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只不過這僻靜地方沒啥大人物,偶爾有那么一兩個不開眼的,總會莫名其妙的家中出禍事,後來有個官方背景的二世祖不知從哪大廳到了這件事,雖然這二世祖的後台不算硬,卻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所有人都在能著看好戲,誰成想第二天居然黑軍伺直接抄了那人的家,連帶那二世祖也給扣了進去。從那以後別人才知道,這王大虎後面的關系怕是不一般。

不過眾人沒了歹心,卻時不時都往這跑,只希望自己運氣好,能看能這小娘子。王大虎性子挺憨厚,講義氣,一般不會拒絕別人來他家,況且柳長老大多時候不在家,王大虎難免也寂寞的很。時間悄悄過去,柳長老很快准備了幾個家常菜,然後有屋里拿出來醉夢樓的招牌酒。這王大虎家里有錢眾人是知道的,來這除了看美女多少也有蹭吃蹭喝的意思。

酒過三巡,王大虎漸漸有些迷糊,柳長老沒出來見客而是去了自己的閨房。韻塵送過來的信,柳長老讀完後輕輕的嘆了口氣。外面吵鬧的聲音漸漸增大,柳長老的眉頭微微皺起,就在這時王大虎突然提議幾個兄弟出去樂呵樂呵,柳長老的嘴角輕輕彎了起來。

幾人去了青樓,除了王大虎都是找了姑娘作陪,席間眾人開玩笑,說王大虎怕老婆,王大虎也不反對,只是樂呵呵的笑了笑。好在有人打了圓場,我們大虎兄弟有那嬌妻,哪里看得上這的姑娘,一句話,惹得眾青樓女子笑罵起來。

王大虎總算以請客的代價逃了回來,剛一進院便看到柳長老正在冷著臉等著他。王大虎面色一變趕忙低下了頭,同時一只手也舉了起來,「我發誓,我真沒找花姐,我就是喝了一杯酒便退出來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背著你做那事。」

柳長老沒說話扭頭進了屋子,王大虎也低著頭跟了進去,剛剛進了正廳,柳長老便端過來一杯解酒的粥,「嘗嘗正好。跟我發哪門子誓,你是主,我是妾,我還能管你逛窯子不成。」

柳長老的語氣有些冷,王大虎的面色也垮了下來,端著熱粥老老實實喝了起來,柳長老不說話,直到王大虎喝的一干二凈這才繼續冷著臉開口道:「好喝嗎?」

王大虎聽到這點點頭,柳長老卻是噗嗤笑了出來,「放了那么多的醋,你倒是喝的仔細,從我跟了你,你從未再碰過其他女人,也沒拿我銀子討好其它女子,你的心我記著呢。」

王大虎不好意的摸摸頭,臉上帶著幾分尷尬,「看了你俺就沒其它心思了,你這身份這能力,能下嫁過來,我心里不是不知好歹,若是再亂花你的錢找其它女的,我,我哪里對得起你。」

「一個賤妾你也在乎對得起對不起,以後有了正妻怕是早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凈了。」柳長老的語氣有些傷心。

「哪能啊!」王大虎拍了拍胸脯,「就娶你一個,這輩子就娶你一個,我知道你不會長久待在我身邊,但有這些日子就夠了,你走了我就繼續當個山大王或者當個和尚。這輩子反正是不再娶別人了。」王大虎說的很實誠,柳長老的臉色帶著一些笑意,伸出手指了指王大虎的衣服呸了一句。

「這打扮不倫不類的。」柳長老說到這從懷里拿出來一疊銀票,「這段日子領了錢,你拿著,看看想買什么便去買,我要做副掌門了,這段時間忙的很,怕是最近不能見面了。」

王大虎接過錢,抽出來一張然後又遞過去,「我不缺錢,你拿著自己想買啥就買啥,那些規矩你不用守著就成。」

柳長老也不客氣,直接把錢放進了懷里,「這衣服都該換了,你再給我准備點銀子,最近出去得帶點錢撐撐門面。」柳長老說到這突然抓住了王大虎的手,然後輕輕跪了下來,「我不瞞你,我在玉劍閣有個相好的,那是在你之前了,這次去我想徹底做個了斷。大虎,你待我好我心里明白,這日子我也不想再過下去了,只是要退出來談何容易呢。以後若是有了機會,你我二人隱居山林,粗茶淡飯的你只要能受的了,我這輩子便跟著你,給你生兒養女好不好。」

「別沒事就跪。」王大虎把柳長老扶了起來,「以前的事我不計較,嫁給我讓你受委屈了,我沒啥本事,只能好好待你。你的要求我不可能不答應,只要你不嫌棄我,我一輩子都會好好待你。」

柳長老嫣然一笑,伸手環住了王大虎的腰,「冤家,或許這輩子我就是在等你呢,抱著奴家去床上,奴家把你榨干凈,省的奴家不在你又去青樓找樂子。」

二人一直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王大虎也睡過去,柳長老昨夜可是享受極了,如今盯著王大虎只覺得越來越順眼。自己還有多久才能掙脫這個漩渦,或許這輩子都沒可能了,但只要有一線希望,自己定要和他歸隱山林,安安穩穩的過上一輩子。

柳長老本以為艷劍既然告訴她那些秘密,定然會把她也拉倒小和尚懷里,尤其今天艷劍讓她留下,柳長老已經做好了准備。可誰知那二人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留自己下來僅僅是聽從白離進一步的安排。柳長老還是沒明白艷劍的心思,這等女人如何能配的上她兒子,再說了,艷劍可不想小和尚沉迷這事,到時候見一個收一個,資質好不好先不說,難免還會冷落了這個做娘親的,所以艷劍告訴柳長老只不過是希望有個辦事方便的人,並未有其它心思。

小和尚這一晚住在凌夫人家里,凌夫人被他摟在懷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小和尚打整好包裹放進戒指里,這望洲之行要開始了。小和尚從走到快出城時,突然身影漸漸消失,等在出現時已經到了自己的船坊里,六長老正抱著一個姑娘睡的正香,感覺到了小和尚的氣息後趕忙從床上驚坐起來。

與此同時淑妃也從自己的宮樓里去了皇宮的一個偏僻角落,昨晚淑妃收到信,何貴妃傳過來的,說是今天要見淑妃一面,信里說她拿到了淑妃私通小和尚的證據,淑妃來時不能穿內褲,不然便不會跟她做交易。淑妃心中大概有數,這不穿內褲的條件算是對她的敲打,想來何貴妃的確是有些證據。何貴妃的皇後之位被自己奪了,如今皇帝對她是步步緊逼,何貴妃大概想讓自己給她吹吹枕邊風。

淑妃沒穿內褲,孤身一人來到這的一個涼亭里,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就要到了。淑妃的心有些忐忑,她不知道何貴妃的證據有多少,但也有些惱怒小和尚,這人怎能被別人抓住把柄。就在這時,突然整個皇宮各處都出現了隱匿的高手,而隨著一聲皇帝駕到,淑妃面色驚訝的盯著突然現身的皇帝。

皇帝的面色很不好,來到涼亭不等淑妃行禮,直接抓住了她胳膊,然後四下望了起來。「皇後今日雅興不錯,怎么突然出宮來了這里,身邊也不帶個下人,難道朕最近給你安排的人不滿意?」皇帝陰沉的開口道。

淑妃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壓制了下來,面上的表情也恢復了皇後的雍容。「臣妾謝皇帝關心,今日臣妾有些心煩,想來這里散散心,沒想到會驚擾到皇上,還請皇上贖罪。」

「哼」皇帝冷哼了一聲,突然當著眾人的面把手伸進了淑妃的裙子,淑妃面色大驚,如今她身份高貴怎能被皇帝這樣欺辱,但是淑妃又哪里能反抗過皇帝,待那私密之處被皇帝摸了一下後,淑妃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好,好,好的很,好一個不知廉恥的皇後。」

「皇上」淑妃突然跪了下來,「臣妾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把臣妾的皇後廢去,臣妾做出如此丑事,無顏面對皇上,請皇上賜臣妾一死。」淑妃的臉上閃出一絲決絕。

皇帝冷笑幾聲,「你把朕皇後的職位當兒戲,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剛剛廢了後,再廢一個,皇家的臉面都讓爾等丟光了。」皇帝此刻異常惱怒,若不是因為蘇家的勢力,若不是因為皇家的臉面,這女的她必須廢了。不管有沒有證據,就憑出門不穿內褲,便能治個淫亂後宮的罪名。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走了過來,低著頭對皇帝開口道:「今天三皇子一直沒有出門,府里面咱們的人也沒發現他的蹤跡,而且就在剛剛,白離突然在京城消失了。」

太監的話讓淑妃面色一變,此刻的她哪里還不清楚自己被算計了,先是何貴妃把自己引誘過來,再讓皇帝來捉奸,即便沒有奸夫,她這沒穿內褲不帶下人的做法便已經讓人懷疑了。皇帝鎖定了幾個目標,恰巧這時候三皇子還有白離都出現了疑問,這一下,恐怕自己如何辯解都難以洗脫嫌疑了。

皇帝突然轉過頭看著淑妃開口道:「朕昨夜收到密報,宮里有嬪妃和外人有染,今日上午便會在這地方幽會,那嬪妃下面不會穿任何內物,而外面的男子便是朕的三皇子。」皇帝說到這吐了口氣,「朕覺得未必是真的,朕懷疑了幾個對象,所以特意派人查了查,剛剛來了消息你也聽到了,白離這時候居然也消失了。哼,你跟了朕這么多年,朕信你不會背叛。你給朕說個實話,是不是自己被算計了?」

淑妃聽到這話面色變的越來越白,自己的確被算計了,但這事自己不能說,背後牽扯的不僅僅是白離,何貴妃,三皇子,甚至蘇家陸家和蘇悠都會被牽連進來。「皇上,臣妾的確是胸悶,所以出來透透氣,以為這里不會有人,所以便沒有穿~~」

「混賬,你是何人,便是在自己宮里也不會做這事,你到底再為誰遮掩。」皇帝的臉色難看至極,剛剛查出了何貴妃不守婦道,如今自己剛剛立上的皇後又出了這事,雖然皇帝覺得里面的問題有蹊蹺,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淑妃居然自己認了下來。「啪」皇帝一個耳光抽了過去,看到淑妃依舊低著頭,心中的怒氣更是難以克制。「擺駕回宮,從今天起皇後不准離開自己的宮廷一步。」

皇帝還算干脆,知道在這問不出來,自己也沒抓到真憑實據,僅僅一個沒穿內褲這算什么罪名,傳出去也是讓人笑話。但皇帝也不能忍,以後把淑妃囚禁起來,剩下的事自己會慢慢查清楚。淑妃望著遠去的皇帝,面色帶著一絲凄涼,或許當初就不應該和白離相識,或許當初就應該把蘇悠留在宮里,只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就在這時淑妃身邊的一個太監匆匆走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淑妃後趕忙跑了過去,淑妃被太監攙扶的站起來,小太監看了看四下無人輕聲開口道。「娘娘,剛剛有人遞了個話,說這次該您破局了。」

淑妃剛剛站起來的身子搖搖欲墜的向後倒去,小太監手忙腳亂的把她扶正,此刻淑妃的臉色比剛剛更蒼白了。「果然是他。」淑妃輕輕說了一句,「查查遞話的人,若是可以尋個名頭投到井里,那話你咽在肚子里就好。」

淑妃的話讓小太監面色一變,低著頭輕輕吒了一聲,主仆二人一前一後的去了淑妃的宮里。下午時分,淑妃那傳來了皇帝的命令,身邊的下人幾乎換了一多半,皇帝以淑妃身體不適為由,讓她在宮里養著,平日里不要出去亂走。淑妃乖巧的領旨謝恩,此刻的她明白,皇帝和她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小和尚從船坊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在六爺那算是明白了不少規矩,對娘親臨走的話也大概明白了。京城的事安排的差不多了,小和尚這次是獨身上陣。本來小胖子也要跟著,不過大姜的戰馬女帝傳了話,讓她兒子親自護送回家,小胖子覺得這差事也不錯,只是小和尚答應的大案子終究是沒了下落。

小和尚剛剛把聖醫閣和黑軍伺綁在一起,如今又要把黑軍伺送出去,這樣一來聖醫閣和黑軍伺的關系就有點不好把握了,小和尚不會允許曹家順勢掌握聖醫閣的,不過具體怎么操作還得看看曹梓彤的態度,小和尚出城後騎著馬,反正自己不著急,索性把時間放慢一些,自己也多了解一下這個大陸。

說起來小和尚這次來可是把玉劍閣的最近幾年的情報都帶過來了,他想布局大一些,總要把眼界放的更高一些才是。當初在京城的布局算是半成半敗,雖然很多事沒達到想要的結果卻也讓自己得到了足夠的利益,當然因此得罪的人也是不少。出門前還算計了一次淑妃,其實這事純粹就是為了解氣,現在皇帝得靠蘇家牽制三皇子和陸家,所以只要沒真憑實據,皇帝不敢真的廢後,當然多少得讓淑妃受點委屈才行。

皇帝的態度是挑明了,以後這皇位必須是三皇子的,小和尚想到這突然面色一緊,原來如此,小和尚拍了一下腦門。西北川的曹大元帥支持三皇子,就是打算讓三皇子殺了皇帝,替她報仇。皇帝大概也是看出來這意思了,知道自己兒子的野心大,但皇帝居然沒有阻止,難不成他知道自己行將朽木,索性用自己的命給兒子爭個機會。即便三皇子收服不了曹大元帥,卻也可以用這份恩情讓曹大元帥護住華家的傳承。

得了,估計曹大元帥也是明白的,所以站隊三皇子,給自己的老主子報仇。暈了啊,自己還送信干嘛去,小和尚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當初六長老說了曹大元帥的事小和尚就心里癢癢了,於是艷劍剛走小和尚立馬給曹大元帥寫了一封信。信里雖然沒要收了她的意思,卻也把二人之間合作的優勢寫了出來,並保證一定要讓皇帝死在自己的刀下,至於為什么要殺死皇帝,小和尚信里說為了給曹大元帥報仇。小和尚明白,這話的意思曹大元帥一定能懂。

本來這事小和尚有八成的信心,沒有比自己再合適的了,沈家那位如今是拖不得,越拖下去勝面越小,但沈家又不得不拖,外圍太多的勢力都再盯著他,此刻他若動,所有人都會聯手打他。所以沈家必須要破局,小和尚能找到的破局是兩個,一個是無韻閣,一個是法爾。無韻閣那自己已經搞定了,韻塵答應了不會再折騰,至於法爾,小和尚那就愛莫能助了。不過畢竟還有個候家,到時候未必不能說得上話。

小和尚的面色有些掃興,本以為自己和曹大元帥聯手是板上釘釘的,可如今看來,皇帝也明白了曹大元帥的心結,皇帝想最後死在自己兒子的手里,這個人情讓三皇子拿著,小和尚咬了咬嘴唇,這老不死的,沒想到這么疼兒子,老子還真沒看出來。其實小和尚只看到皇帝的付出,他又如何能想到,那個人為了成就他,也選擇了相同的死法。

小和尚悠哉悠哉的去往望洲,時間過了半個月,小和尚走了也就一半的路程,這期間江湖生了兩件事,第一件是黑軍伺白離和聖醫閣辛安然的婚期定下來了,第二件事便是候家那里,三天被滿門鎮殺了四十多個門派,其中准一流門派一個,二流門派三個,三流門派九個,剩下的都是一些只在當地有名望的門派。

滅這些門派算不得大事,但是三天內滿門鎮殺,都是在候國公的地盤,這事便不一般了,而最奇怪的,除了這種事不僅無韻閣和玉劍閣沒發聲,便是朝廷的黑軍伺也沉默了,仿佛這江湖不歸他們管。現在這事傳的很神,滅派者就是為了殺人,一個活口都沒留。山上的打斗痕跡看不出是什么門派的功法,行凶者是不是一個人都不清楚。不過基本所有人都肯定,背後和黑軍伺離不開關系,都知道候家是黑軍伺要照顧的,而被滅派的都是最近有點小動作的,這大概是黑軍伺的一個警告。

這兩件事江湖普通人里風浪很大,但在上層中基本是沒有任何聲音,明眼人一看就是白離和玉劍閣在後面折騰呢,只不過現在玉劍閣勢大,各門各派都得忍著。現在真正關心的是沈家和曹家的軍隊調動,雖然上面的人覺得這事已經穩了,但下面的人總覺得一個不好這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西北川中,曹大元帥回了自己的書房,曹大元帥現在的日子不算太好,這王統領沒什么主見,又是極其聽他母親話的好兒子。如今她這母親被那丫鬟訓的服服帖帖,那丫鬟總看自己不順眼,時不時就讓王母在那挑撥離間。王統領哪里知道,平日里伺候娘親無微不至的丫鬟,關上門就是個高高在上的主子。不過曹大元帥不會說,這丫鬟她看不進眼里,便是挑撥自己和王統領的關系又如何,這王家能離的開丫鬟卻離不開自己。

曹大元帥想到這突然面色一變,自己怎能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自己為何覺得王家離不開自己呢,即便真實情況是如此,自己也不能有這個想法。自己只是一條母犬,要感恩戴德的對待王家,自己的心境有些變化了,或許王統領這輩子都成不了他父親那樣的人。

王家的祭堂中,曹家主光著屁股跪在那,王統領不知昨天聽了什么話,今日二話不說便領她來了這里,先是一頓鞭子,然後便讓自己跪倒明天。曹家主挺著肚子跪著很不方便,若是當初的自己或許還會撒撒嬌吧,可如今不知是自己變了還是自己的主子換人了,好像一切都是形式,自己的內心很難出現波動。

「先主再上,江寧不敢忘恩,未能護住主子性命,母犬江寧慚愧萬分,這些年來,母犬江寧除了給曹家培養繼承人,剩下的所有希望便是替主子報仇。但母犬知你一輩子重規矩,所以只能借別人之手為您報仇。母犬江寧本欲牽線三皇子,共謀皇位,借三皇子之手除去皇帝。但前兩日京城白離來信,也承諾可親手除去皇帝。只是那人的心思不容小覷,他要的不僅僅是合作,而是頂替您的位置。江寧一輩子只想忠心王家,怎能再次認主,一旦同意白離的要求,到頭來小主子又哪是那人的對手。可~」曹江寧說到這突然跪地磕頭,沒有用內力護體,直接把腦袋磕出了血。

「殺您者母犬又怎能不讓他滅族,三皇子一旦殺了皇帝,母犬這輩子都不能對他出手。若是白離出手,可殺他全家。」曹江寧說到這抬頭看向牌位,「先主,江寧應該怎么做,江寧想給你報仇,想讓華家的男子全部死絕,但,但江寧不想離開您啊,江寧去下面也想伺候您。先主,您告訴江寧,到底應該如何去做。」

曹江寧得不到死人的回應,兩個時辰後曹江寧出現在了自己的書房,曹江寧有個規矩,只要進了書房她便是曹大元帥,在這里只談正事,呵呵,這規矩哪有讓母犬定的,可她若不說,王統領這輩子都不會給她這個權利。王母一直在挑撥二人的關系,京城的王大元帥,也就是王統領的師父也在挑撥他們二人的關系,可若沒有我這母犬,他們二人誰能護的住你,當初你連京城也出不去。若不是白離當初一念之差,小主子你早就死在了京城啊。

王統領氣勢洶洶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他的母親,看到曹大元帥再書房,王母直接破開大罵,「不要臉的賤貨,害了他爹你還不夠,讓你在祀堂請個罪居然偷偷跑出來,你眼里還有沒有王家,你是不是看著我兒好欺負就想在這指手畫腳。誰准你穿衣服的,我兒,你若再不收拾收拾,這家里可就沒咱們娘倆的地方了,上上下下都看這女人的臉色,你怎能~~」

「當初先主若是活著,家母安敢如此潑辣無理。」曹江寧的臉色不太好看,但這話沒說完,原本有些糾結的王統領突然一個耳光抽了過來。

「有你說話的份嗎?真當這里是你們曹家了,你在曹家再厲害,來我這也得跪著。我娘都說了,你是母犬你孩子也得是王家的母犬,你現在不講規矩了是不是?」王統領有些惱怒,他母親說了,曹江寧只要認了主,她閨女也得來王家做母犬,王統領覺得這事是真的,他母親不會騙他,若是能借此掌控曹家,那等勢力他還怕誰。

「那是別人家的規矩,若是先主在這,斷然不會提這種要求。我和曹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梓彤沒理由跟我一起過來。」曹江寧的臉蛋印著巴掌,但語氣卻是毫不示弱。

「我就說這賤貨心思往外拐,她啊,算計了咱們王家,你當初要是不讓她脫離曹家,這時候她還有什么理由。她就是看你不懂,故意欺負你。我兒啊,咱們娘家命苦。」王母不放過任何打擊曹江寧一個機會。

「若江寧真有二心,當初又為何要跟小主子回來,若江寧真要算計王家,當初為何寧可放棄曹家也要護住小主子。若是先主在此,家母也敢這樣說嗎?」曹江寧著實有些氣不過。

「若是先主再次,你敢狡辯嗎?說你對就是對,說你錯就是錯,說你算計了王家就是算計了王家。」曹江寧再厲害,王母也不怕,在她眼里曹江寧永遠是個忠心耿耿的愚忠母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