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情流露(1 / 2)

罪惡之源 gubaman 2411 字 2021-01-03

空氣異常的凝重。聞於斯看著對面那人的眼睛,里面蘊藏著深深的仇恨,他知道今日不會善罷甘休。

「有什么話好說的,奉勸各位不要在我的場子上鬧事,否則,就是跟我們為敵。」

尼古拉斯出來架在了兩伙人當中,他的身後站著十來個人,清一色的黑色西服,能在拉斯維加斯站穩腳跟,是靠實力說話的。「你們有什么私人恩怨,請去外面解決,嘿嘿,凱撒大帝賭場可也不是善男信女。」尼古拉斯見聞於斯和澤多的對手人數眾多,相貌極似中東人,心想只有先穩住了他們,不然開起火來自己人只怕要傷幾個。

對方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開口了,「對不起了,先生,我們無意在此鬧事,我這個兄弟跟這人有些過節,情急之下有些欠考慮了。這樣吧,我們先走。」他首先放下了槍,接著使了個眼色,率先走出賭場,那個跟聞於斯對槍的人雖然也跟在後面,但在臨出門時,仍是回過頭來,仇恨的目光從來就沒有在他的眼睛里消失過。

「多謝兄弟及時出來,要不然開了火,只怕勝算不大。」聞於斯對著尼古拉斯點了點頭,順手把槍納入懷里。

澤多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羅伯特,那些是什么人,看起來很囂張呀。」他一生就是槍林彈雨的滾過來的,可說是九死一生,象這種場面也見得多了,「咱們人少了點,要不要我調些人過來?」

尼古拉斯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還不至於吧,他們也不過十來人,就憑我手底下這百來號人,還不干得他們屁滾尿流。」

聞於斯微微點著頭,說道:「那個跟我對槍的年輕人叫阿不都卡德爾。亞甫泉,隸屬一個叫「東土耳其斯坦民族團結聯盟」的組織,三年前,也就是1998年,他們從哈薩克斯坦走私軍火到中國,打算在新疆從事恐怖活動。我接到消息,原本不想親自動手,只是通知當地的警察,沒想到他們內外勾結,還是運了進來,我迫不得已之下,只好露面,在中哈邊境的阿爾泰白哈巴與他們交手,我干掉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那人的親弟弟。」

澤多手上端了一杯白蘭地遞給聞於斯,說道:「你不是恨共產黨嗎?怎么又替他們干事?」

聞於斯笑了笑,一口喝干了那杯白蘭地,「是呀,可我是中國人,我雖然對共產黨沒有好感,但那伙人干的是分裂中國的事兒,說白點就是想搞新疆獨立,1997年2月在新疆烏魯木齊制造了公共汽車爆炸案,炸死了九個人,有70多人受傷,你們說,他們干的是什么,不就是搞恐怖嗎……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尼古拉斯和澤多相視點了點頭,說道:「我看那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會來找你,干脆咱們先下手為強,端了這些人。」

聞於斯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最好不要出面……就我所知,他們的背景很深。他們這些人在阿富汗接受過軍事培訓,和塔利班關系很深,你是做生意的,就不要明著跟他們干。這樣吧,你派些人跟蹤一下,有什么消息知會我,也好有個准備。」

澤多點頭道:「他不好出面,我可以呀……這樣吧,我從邁阿密調些人手過來。」

聞於斯還是搖頭,道:「先不要急,我只是奇怪,他們這樣大兵團的到美國來干什么?聽那個絡腮胡子的講話,倒有些像沙特阿拉伯人。」

這時,一個身著皮夾克的黑人壯漢走了進來,「老板,那些人留下了兩個人蹲在對面的漢尼拔飯店,其他的人都坐車走了,拉姆帶人跟了去。」

尼古拉斯點頭,揮手讓他退了下去,「羅伯特,看來果然不出所料,他們是要等著你出門。嘿嘿,澤多,怎么樣?」

澤多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和尼古拉斯目光相對,迸出了興奮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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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冬的周末下午,江城的天空飄著雨加雪,顯得異常的寒冷。此刻,正是下午六點鍾,距江城暢春園爆炸案整整四天,牟融默默坐在江城公安局局長室的一張綠色塑料椅上,坐在對面的是江城新任公安局長單立夫。碩大的辦公桌上攤著一張江城日報,上面報道,江城市中心的暢春園發生煤氣泄露,引發爆炸,死三人,傷五人,有關部門正在處理當中。

「有線索了嗎?」牟融的心情非常沉重,甄庸犧牲了,龔開受了重傷,而自己做為負責人卻安然無恙,心頭的這份難過實在是難以表達,「這次爆炸沒有內部人員參與,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暢春園是嚴密布控的,而爆炸明顯就是針對犯罪嫌疑人,對方想要殺人滅口,目的也達到了。唉,總是我工作疏忽……」

「牟融同志,保安工作是由我們公安局來做的,出了這種事件,公安局難辭其咎。」單立夫揉了揉微微發紅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幾天沒有休息了,我看你還是去躺一下吧,聽說你愛人來了,我看你就搬到公安招待所來住,這樣也安全。現在看來,江城局勢已經嚴重惡化,我擔心有人趁機搗亂,要安排安排,有線索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也只好這樣了……你把車子給我用吧,我要到醫院一趟……我愛人還在那兒。」

牟融抬起身來,幾天下來,他原本白皙的臉上胡子拉碴,顯得老了幾歲。就在這時,電話響了,單立夫拿起話機,「什么,找到了,太好了。」他抬頭望著牟融,「找到元凶了。」

「是誰?」

「公安局陸大雄副局長,嘿嘿,想不到是他。怪不得毛傑就這樣莫明其妙地死了,我一直懷疑,以毛傑的身手,哪有輕易的就死了?他,他竟然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單立夫的眼中充滿憤怒的神情,「我一直就認為公安局內部有內奸,我調來了全局干警的電話手機的通話記錄,在毛傑死前的那一段時間,他給小蔡打過電話,隨後小蔡又打了電話給陸大雄,過了不久,他們就都死了。」

「所以你一懷疑陸大雄,你就盯上了他,是吧。」

「是的,我還調查到他的女兒在澳大利亞讀書,一年沒有十來萬塊是不可能在那里好好念書的,他哪來的錢?就憑這一條就足夠定他的罪了。怎么樣,一塊去審他?」

「那當然,他涉嫌炸死了我的同事,還有犯罪嫌疑人,就是通宵,也要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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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醫院座落在江城的西北處,占地三十公頃,也算得上是全國公安系統較大的醫院了。此時瞑色漸來,龔開躺在病床上,對著關昭說道:「嫂子,我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關昭點點頭,滿頭烏發飄散在肩上,她遞了一條手帕給他,讓他擦手,「沒事,等會兒牟融要來接我呢。要不要我通知曼麗,讓她到江城來。」她的心中一直對龔開甚為感激,這個憨厚的小伙子有著金子一般閃亮的品質,她為丈夫有這樣一個好朋友感到由衷的欣慰。

「我沒什么,只是皮肉傷,就不要讓她擔心受怕了。嫂子,謝謝你了。」龔開咧開嘴傻笑著,他一向尊敬關昭,在他的眼中,她是一尊高貴的女神,美麗聖潔,毫無瑕疵。

關昭把毛衣在身上裹了裹,明麗的眸子里流動著喜悅和關心,「我再把暖氣調高些吧,你把遙控器遞給我。」

龔開嘴里噯了一聲,正想支起身子,關昭忙上來按住了他,「哎呀,瞧我真是的,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龔開這時聞到了她身上散發著的縷縷淡淡的馨香,臉上不禁一紅,微微側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