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相(1 / 2)

罪惡之源 gubaman 2324 字 2021-01-03

這詭異的人生!

關化看著灰土狂舞的天空下兀突著前門的城樓,像一個死人的骷髏。青底白字的方塊像是骷髏臉上的窟窿,顯得無比的憂郁。

忍受孤獨,忍受黑暗,忍受這漫漫的長夜!即使有話也要和著淚水往肚子里吞,他已不能再有自己的語言。在夜色的逼近中,關化感覺,這年的春節特別寒冷。

路旁的樹枝都蘸著銀花似的,冰花閃閃爍爍,粼粼著些許晶瑩,就算是經受著風霜,也仍是恬靜地笑著。

此時的關化沒有這種感悟。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疏疏落落著幾顆殘星,也不顯亮。他只覺著,自己坐著一葉小舟,從一個濤峰顛簸到又一個濤峰,身體不由自主地左右旋轉,始終腳不著地。

他抬起腳在站著的地方狠狠地往下一按,仿佛信不過腳下的泥土並不堅實。

臉部的創傷仍然隱隱作痛,再加上手腕的槍傷未愈,關化忍不住嘆了一口長氣。那一天,身陷重圍時,他仍舊拔出槍,心想,就算是死,也不能當俘虜。只是畢竟還是慢了,他的手腕被擊中,接著被捕。

然後,他被麻醉了,等他醒過來時,卻是身在領事館了,而其間相隔不多的日子,自己竟已是橫跨2000年和2001年兩個年度,更可以說,是20世紀與21世紀之隔了。

接下來的日子更是讓關化感到啼笑皆非。他被軟禁了,審查,審查,還是審查,日復一日的審查使得他的神經幾近崩潰。突然有一天,來了通知,讓他可以回家候命,不過這段期間不能離京。

就算審查通過了,我也是完了。一個敗軍之將將會是什么樣的結局,這毋庸贅言的。

關化低著頭,走過了兩條老舊的胡同。日新月異的北京城,充滿了神奇的變化。才過了大年初七,這一大片布滿瓦礫的荒地上,已有幾輛推土車和運泥車開動著,工人們在寒風中忙碌著。幾株落盡葉子的禿樹仍然頑固挺立在被侵吞的地盤上,干瘦的枝條伸向天空,在北風凜冽中微微顫抖。

古樹旁,殘存一間孤零零的房子,屋頂的木結構已經顯露,與灰色的瓦片,微翹的飛檐一起透露出當初造工的繁復精細。

這片荒地在元朝時叫做金城坊,明清時又是王府及政府機關的所在,繁布著豐城胡同、孟端胡同、大麻線胡同、武定胡同……不過聽說,這里將要在未來的幾年里分拆殆盡了。

這就是城市進步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嗎?關化搖了搖頭。短視的中國啊!他踩到了一個瓦片,破裂清脆的聲音在告訴他,他踩到了一段中國的歷史。

還在前年,前門大街外的鮮魚口、大柵欄一帶被列入了歷史文化保護區,可轉眼間,已被清拆了一部分,聽說有幾條街道將重修一些仿古建築。可憐的中國人呀,難道不知道,歷史也是可以復制的嗎?文化的精神食糧並不僅僅靠金錢就可以種植出來的,它是要經過數百載沉重的積淀的。

關化駐足,沉默了許久,當他確信後邊無人跟蹤時,他急速轉身向左一拐,進了孟端胡同。

孟端胡同45號,是清代雍正皇帝之孫果郡王府邸,歷來被文物學者稱為四合院的極品代表作。關化一走進大宅院,閃過數顆海棠樹,踅進其中一間小屋,迎面極東之屋朝南靠壁擺投著一個紅木大床,懸掛著金絲織黃錦帳,煊麗非凡。床沿邊站著一個女子,如朝旭一般的美麗,有著松濤一般的憂郁,唯其憂郁,更顯得她異常的誘人,那片水晶似的柔波,可以融化世間任何男人。

關昭欣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仍然像往日一樣勁瀑似的舛傲,怪石般的崢嶸,不因目前這種逆境而稍減勝慨。

「弟弟,你好,真好……姐還,還擔心你……」她的眼前似乎扯起了重重的霧幔,灰色的,紫色的,她閉了眼,再不言語。

只因,她如水的唇被關化封住了。她只覺這軀殼像崩雪似的墜入了深潭里,直直地要粉碎在美麗的水花中,這種美麗的時刻,讓她等了好久,等得好心焦。

關昭的心醉了。此時此刻,她可以忘卻病床上不曉人事的丈夫,可以忘卻庸俗卑瑣的人間。兄弟的豐姿以及剎那間的凝視,足夠了,足夠讓她有了少許的歡樂與狂呼。

兄弟的手真是溫柔,輕輕輕輕,探進了她的幽深。關昭噥噥喘著,牝水不經意地灑泄了,沒想到高潮會來得這么快,或許是太久了吧。還是在去年的事了,這其間,她數度幻想著與兄弟纏綿的情景,那些無數的落蕊與殘紅,花蔭下輕輕掉落的朝露,那些殷勤的哀求和呻吟……

「姐,我好想你……」關化緊緊地吮吸著她嘴里甜甜的愛液,過去的實在,漸漸地膨脹,漸漸地模糊,漸漸地再也難以辨認。關昭輕輕淺淺的叫聲點燃著他靈魂的烈焰,這絢爛的媚激發著他靈魂底處的狂飆與暴雨。他的手指勾引著關昭那顆顫顫的牝蒂兒,多少日子未曾摸過了?想像,它會像玫瑰汁?葡萄漿?紫荊液?瑪瑙精……

關昭的臉上呈現出興奮的薄翳,光凈,純粹,然後是嗚咽的喘息,便軟軟地倒在了杭州絲織鳳凰碎花布毯上。她緩緩抬起粉臀,配合著弟弟脫下了他送給她的黑翼天使蕾絲丁字褲,這是她下體最後的屏障了。

驚嘆中,關化恍惚聽到了水聲,伴隨著牧羊人的笛聲,她透明的陰牝里透出了乳白的膠液,有草蟲的細語和醉人的樹色與花香。只要一滑足,只要一縱身,我便要死在這片美麗里!他想。

關昭的陰蒂像一顆紫葡萄似的貼在陰牝上端的壁崖間,展示著奇偉的光景,圓潤通徹,這只不過是繁花的點綴,瓣開的陰牝若隱若現地散發著晚霞的顏色。

他的靈魂中不由地激起了一陣感慨的狂濤,這么美麗的瞑色呀,沉潛著愛人的吟聲,像是松風,像是苦痛的呼聲,像是故鄉郎江島上絕望的吁嘆……

他埋首於上,尖利的牙齒嚙咬著這份嬌滴。莫非這是一個戰士的墓窟,生命的光陰將散淡於此?那些曾經的磨折與尊榮,自由的夢想及其自然的消殘!

如果這時有歌輕唱,也會遜色於他們浮沉的音調。關昭的身子拱成了弓形,啜啜喲喲的音色像浪花里的一張葉片,浪花上涌時葉片上涌,浪花低伏時葉片也伏低,但到了最高點時,急調中的急調——她的吟詠和著激情的名字已經達到了夢與醒的邊界。

「我要你……」關化把體下膨脹的巨大放在了她的手心里,莖體中生命的振動像是雪萊的詩,富有和諧,卻又不乏劇烈的脈動。她慢慢捻動,搓揉,這是充滿生命意涵的莖體,內蘊靈性,伴隨她從童年走向成年,讓她在午夜夢回時,仍有綣繾的溫語與快活。

屋子里夢沉沉的不漏光亮,只有小桌幾上燃放的燭火隱約的閃現星明。關昭並不喜歡兄弟早年所購的這所有著沒落王孫意味的古宅,雖然兄弟也跟她說過,喜歡北京胡同這種幽閉的文化氛圍,像他們這種沉潛於黑暗的戀情一般。她每一次到這兒來,總是不開電燈,就只燒上一盞蠟燭,明明滅滅的,也可初現當年果親王府淡薄的光景。

關化也贊同她的做法。淡淡的燭火下,姐姐那滑膩光秀的胴體更是惹上一層神秘的色澤,可以瞬間迷醉他的視野。眼前,這道無邊的亮色裸裎裎地襯著灧灧虹光,這香腮,這呼吸,這香艷奢侈的意境,無時不刻不在撓動他青春的心。

顫抖著,又帶著幽微的吁唱,關昭騰挪在兄弟的身上,座下的碩大早已沒入了她的無邊,直頂入了她歡樂的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