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曉看紅濕處(1 / 2)

罪惡之源 gubaman 2273 字 2021-01-03

歡樂有如早春晨光的加冕,撥亮了一片青蔥的竹林,天空向她展開了明朗寬廣的心。岳小青攤著白皙的胴體,四肢酸軟,股間涅白的液體尚自汩汩滲出。此刻,已近黎明,窗外雷聲隱隱,狂風呼嘯,預示著暴風雨即將來臨。房東屋後的一只老花牛哞哞低鳴,趴在蒙蒙起伏的沙礫上,恐懼地注視著啜泣的天穹。

聞於斯素來認為作為一個職業殺手,「狡兔三窟」遠遠不夠。這些年來他多置產業,全國大中城市雖都有不少套房別墅,但也有一些散落在鄉野河岳之間。

岳小青和他喬裝打扮來到的這個千年古鎮村落,就是他於十年前所置,只不過房主名字用的是假名,在這兒,鄰居只知道他叫文根生,有一個遠房親戚文承宗是這里的前任村長。

這里行政隸屬浙江金華,有著一種濃厚的道家文化色彩。四周十一道山崗環繞,流水潺潺,更有古木參天,鳥鳴寂寂,絕非岳小青這個城市姑娘難以想像得到,世間竟有這樣清幽所在。

此時,岳小青所居住的這幢二屋樓房位於一條幽深小巷之中,前門一顆白櫟樹枝繁葉茂,頗有王者之風。後門一十三路石階破損,延伸到一條清澈的小溪,數十叢苗竹搖曳生姿,在這個多情的雨季,她嗅到了從嫩秧田里飄來的濕潤的泥土清香,和著身上他濃冽的男人氣味,不禁醉了。

他的性欲旺盛而且強大,這是她始料不及的。沛沛然,汩汩然,綿綿不絕的源動力,摧毀了她全部的身心。當那一日,他的唇舌俘獲了她時,他的心早已深植於她那雙黑眼睛的深潭里了。她不知道,這段短促的愛情,是不是只是紅塵的一場邂逅,而自己最終只會落得一聲長嘆,這一切,她都不管。

她站在半開的窗牖前,身上只是披著一件淡紫色睡袍,一股清涼透過紗縵灑在了她的肌膚,她不禁打了個寒噤。睡袍里,她是赤裸的,無毛的陰牝並不因昨夜聞於斯狂風暴雨般的肆虐而稍有紅腫,反倒是更顯圓滿精致了。或許這是愛的力量吧。

雨季給予她的肢體以激情,她像喝醉酒的哈薩克姑娘,邁著優美的舞步,逶迤地回到了昨夜的辰光流影。

「小青,跟著我,總有一天你會萬劫不復的。」聞於斯第三次把他碩大無朋的陽器沒入了她的深谷時,在她的耳邊喃喃念著。這是個近乎完美的姑娘,她的羅裙,她的水渦,她的白皙,她的豐美……

在暈黃的燈光下,她的裸體細弱嬌小,近似透明一般,陰牝的白璧如水底的卵石清晰可見。每次,他陽器的提拔之間,它就由豐腴轉為蒼白和羞怯,並迸發出股股細細的沫白,俄傾,瀉出了芒果樹的清香。

他贊嘆,如同蜜蜂不倦的吮吸這光潤搖顫的新葉,興奮不已的繁花,堅硬的陽器在幽靜的陰牝扇翼下倏忽來去。這是一對亡命鴛鴦,在以自身痛苦的色彩、漿汁,構築著逃離塵埃的虛幻的殿堂,他們以性愛的樊籬圈圍著一首迷蒙的歌。

「啊!快……再快……」岳小青早已沉淪進了這場快樂里,耳畔盡是他的軟語溫存,他的分身奔馳在她花香的小徑上,時而低回,時而高昂,就像是南海上驟起的風暴,紛紛揚揚濺落的水珠。

她低吟著,渾身震顫,鼻翼閃動間是一聲聲從幽靜的竹林里悠揚起的嘆息。

她想起的是那個悠遠的夢際,杳無人煙的峰巒上,晚霞壯麗,一個小女孩赤裸裸的奔跑,潔白的胸脯上輝映著血紅的霞光,西天的邊沿上,則站著一個冷峭的男人,他的手里拿著一把鋥亮的槍。

而今朝,夢圓了,又哪管得了明朝么?

聞於斯躺倒了下來。性歡中的女人竟是如此美麗,她起落時,牝底噴濺的水花,如同釧鐲琤琮聲響,眼神不經意地透出疲乏,卻有一絲笑意猶自盪漾在她微翹的嘴角。

她的乳房顫巍巍地隨著款款輕擺翩翩起舞,在他的掌握中任意成形。它是水做的,漫溢著的甜美是翻滾的波濤,哺育著他這片飢渴的大地。造物主如此偉大而神秘,讓人既有難以遏制的性歡,又充溢著愛情的痛苦。

他答應過她,會讓她過幾天快樂的日子,雖然這無異於飲鳩止渴。曚昧的光陰在亘古的迷津里徘徊,他望不見將來的路,這陌生的路的終端,會有什么在等著他?或許將如他午夜夢回時,那瞑暗洞穴里的一團團黑霧,是惡魔的眼。

驀地,她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和喊叫,輕微的音流,好似火山噴發時的熔岩,里面熔合著末世的哀鳴,間雜著蜜月的私語。她青翠的發梢滴落著青翠的汗珠,簌簌簌簌。

聞於斯痛惜地撫摸著這嚶嚀的少女。一抹月暈在沾露的面霞上閃爍。陰器相接合的地方響應著她低回的歡呼,漫漶著雲霓色彩的變幻,從日落到星來,從這端到彼岸,平靜地流動著彼此的能量與汗水。很快地,從她陰牝底處湍流出液態的光華像泉眼里涌翻的泉水,溶和著她全部的體和精,在大潮中輕漾,一切沉浸在無可言喻的靜謐之中。

她的滿足,她的謙恭,以及對他如帝王般虔誠的禱祝,其實未嘗不是對絕路中的他一種莫名的鼓勵和激勇。

其實紅塵早已有愛,只是他一直固執地拒絕排斥著!

已經是第七次高潮了。岳小青只覺得筋疲力盡,她的每一次瑟瑟顫抖都是高潮的前奏,而且每一次都是這般的妙不可言。在他排山倒海的熱量前,以前的種種根本不值得一提,空洞無聊,簡直是小兒的游戲。她羞愧無言,失魂落魄。

當聞於斯試圖要舔吸她的陰牝時,她溫婉地拒絕了。她覺得自己好臟。以前的縱欲與任意糟蹋,這牝身已經不純潔,特別是渲染上了那種不齒人世的亂倫孽影。

有這幾段記憶就好,二胡弦上注定回盪著他們繾綣的音符,如此這般,就可以循環往復在今生今世,也是來生來世不已的舞蹈。

窗外二胡聲,聲聲哀婉。繁星有如苦修的黑夜的無聲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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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鸕鶿站在烏篷船的舷頭上紋絲不動,對岸的水牛躺在河邊淺水里悠閑舒適,它半閉著眼睛,在品嘗著清涼泥漿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