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1 / 2)

悖論H 流蘇 2221 字 2021-01-03

凌思南怔怔地坐在地上,整個人呆若木雞地看著面前的凌清遠。

良久,她才召回了聲能力:「……你有鑰匙?」

鑰匙環套在食指上,凌清遠輕輕轉了轉:「顯而易見。」

說完他彎下身,清俊的臉在凌思南面前放大,短的劉海垂下來,細細幾縷微遮住眼眸。

「還坐著,是想等媽媽出來捉奸么?」

桃花眼的眼底盡是笑意。

凌思南回過神,握住了弟弟伸來的手,匆匆忙忙站起身。

她下意識地轉身就想走,可是手卻被牢牢地扣在凌清遠掌心中。

手心溫熱,包裹住她的。

「去哪?」他的聲音輕得只剩下一片氣音飄進她耳朵里,那只手慢悠悠把她往回帶,還順勢關掉了玄關的廊燈。

凌思南就像是糖果屋里的格雷特,被他的聲音蠱惑著,一步步往充滿魔力的糖果屋走去。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糖果屋的門已經鎖上了。

是夜,屋子里只有書桌上的一盞台燈開著。

禁閉室的空間本來就小,一張床就占了快一半的空間,轉角的書架又占了另一半,只剩下一條一人的走道。

凌思南被拉進來,和弟弟面對面站著,耳邊是時鍾滴答滴答的聲音。

已經過12點了。

榛低垂,她心跳加地看著身前牽在一起的兩只手,覆在外邊的那只手皙白又好看,屬於少年的手骨明晰,在昏黃的燈光下,能看到微攏的經絡,沿著皮膚綳緊。

近在咫尺的呼吸聲讓她慌張,她又轉而看向弟弟垂在身畔包著紗布的左手。

這是為了她才受的傷……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心里那種恍恍然渴求什么的空洞感更甚。

「姐姐……」凌清遠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往常清潤的少年音調里摻了幾分喑啞,幾分朦朧的鼻音,「說想我,見了面卻不看我嗎?」

凌思南鼓起勇氣抬頭,對上弟弟的眸子:「之前就想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這一眼,視線交纏在一起,凌思南所有的心神都被攫取過去。

凌清遠沒有說話,看她的目光,暗得像海,平靜無瀾,卻深不可測。

她不自覺抬起手來,把凌清遠的眼睛遮住,不敢再被他這么灼灼的地看著。

凌清遠驀地笑了,少女手心下,少年的唇線清清爽爽地勾了起來:「姐姐果然都是騙我的,根本不想看我。」

「才不是……」凌思南咕噥了一聲,「才不是。」誰叫你那樣看我,誰都把持不住。

心里還埋怨著弟弟看她的目光太過勾人,自己的身子卻被人驀然一托,抱了起來。

「啊。」凌思南輕聲叫,嚇得兩只手臂按上了凌清遠的肩頭,驚魂未定地看著他:「清遠?」

她被托得高出他些許,凌清遠仰著臉,和她默默對望了幾秒,才把她放在桌案上。

他一雙大長腿,桌案連他胯都不到,凌思南坐在桌沿,又恢復了抬頭看他的角度,可是卻忘記了把手放下來,就這么怔怔地勾著他的脖子。

凌清遠分開她睡裙下白嫩的大腿,拉到他身側,嵌進她兩腿之間。

睡裙本來就不長,這么一分,一下就滑到了腿根。

而且兩腿夾著弟弟的身子合不攏,這個姿勢實在太羞恥了。

凌思南想掙脫,又被他按住了。

凌清遠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說:「姐姐知不知道,猛獸看到逃跑的獵物,會更激它的征服欲?」

她僵得一動不動。

這該死的是威脅。

來自比她小兩歲的,弟弟的威脅。

「輪到你履行諾言了。」凌清遠說:「剛才說了什么?」

「欸?」

「欸什么欸,不要裝失憶,你又不是金魚。」他抬起一只手,一張淺藍色的便簽紙拿在手里,擱在她面前明晃晃地晃:「念。」

凌思南表情為難:「好……好好抱抱你?」

「不是疑問句。」

「可這上面就是問號啊!」

凌清遠低頭看了眼,隨後指間一捻,撕去了小半邊紙,重新擱回她面前:「現在不是了。」

「哪有這樣的……」凌思南小聲囁嚅,「你作弊。」

「嗯?」凌清遠攬著她腰的手上抬了一些,摸到了她的乳緣:「姐姐想反悔嗎?」

「好好抱抱你啦。」她不情不願地,被他摸過的那處隱隱麻軟。

「感情一點都不真誠啊。」單手慢騰騰捂上她的胸口,罩住她未著胸衣的乳房,「心有點痛。」

凌思南急了,伸手去撥他:「按你自己的去啊!」

凌清遠遽然笑出聲來:「不逗你了,先把你該做的做了。」

「做什么?」

「姐姐你不會真不識字吧?」他偏頭,短隨之一垂,看起來毫無攻擊性地溫馴。

可是胸口上逐漸收攏的力道讓凌思南知道裝傻是沒用的。

她看著弟弟,把手重新伸向他的腰際,人也慢慢靠過去,貼上他胸口,抱住。

弟弟身上有很好聞的香皂味,顯然剛洗過澡不久。

凌清遠也抬手把她攏進了懷中,頭低下來,靠在她耳畔。

兩個人就這么靜靜抱著,深夜安靜的禁閉室,台燈昏暗的光染亮了兩人一側的輪廓。

「說想你是真的,姐姐。」凌清遠的唇碰著她的耳尖,薄唇翕動,聲線喑啞,「十天時間太長了,多一天都等不了。」

她的臉貼在弟弟胸口,靜靜聽內里傳來的心跳聲,面頰是赧然的紅。

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又貪戀這一刻屬於兩個人的靜謐。

就算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