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姐姐的手。
他回過頭,凌思南扯開笑容:「沒事,你不也這么過來的?」
你可以,那我就可以,只是禁閉而已,別擔心。
凌思南沒有說話,卻有無聲的安慰透過眼神,傳入他心底。
凌清遠回到房間,放任自己倒在床上。
之前的情緒早已剝落得干干凈凈,他又恢復了那張波瀾不起的面容。
回想起剛才的對話,他不斷反復地回憶,父親究竟是何時現的——
被現了軟肋,連激將法都已經沒有作用了。
本來想取代姐姐,讓他們因為怒意罰他關入禁閉室的。
是自己的情緒過了嗎?
他抬手,手腕遮住了眼眸,讓自己陷入更深的黑暗。
我該怎么保護你。
再讓我想想。
再給我一點時間。
深夜,凌思南翻了個身。
手腕搭在一個結實的臂膀上,身周貼著另一俱身休的溫度,她迷迷糊糊地,慢慢睜開眼。
時鍾滴答滴答的響聲,和她的心跳聲,漸漸脫離了相似的同步。
凌清遠沒有睡,只是抱著她。
兩雙眼睛四目相對,彼此久久望著對方不語。
睡意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全都散去,凌思南的手繞過他的後頸,把自己偎貼上去。
「誰許你三更半夜偷偷爬上姐姐的床的?」
他的聲音有些喑啞:「這里……原本是我的床,要不——你還給我。」
禁閉室的床是單人床,但也不算太小,對於兩個相擁而眠的人,足夠了。
「不還。」凌思南抿笑著,「這里讀書挺好,堅持到高考結束,考上f大我就解放了。」
凌清遠的呼吸忽然頓了頓,不再說話,只是抬手掩住了唇,將頭撇向另一側。
凌思南忽然意識到了,拉了拉他的手,想讓他轉回頭來。
「不是那個意思啦,我說解放是說高考解放……你別難受,你難受我也難受……清遠?元元?」
「別叫那個。」凌清遠還是撇開目光,「我不是小孩子。」
凌思南見他還是不肯看她,不由得翻了個身,壓在了他身上。
凌清遠微怔,被她扳過腦袋,和她對視。
凶膛上壓著兩團綿軟,擠壓出了一條深溝。
「是不是又哭了?」凌思南的指尖在他眼角摸了摸。
「……」凌清遠無語,「我看起來是那么容易哭的嗎?」
「那你之前就哭過嘛。」沒有摸到任何眼淚的痕跡,凌思南才放下心來。
「姐姐……先下來。」他寡淡著聲音提醒。
凌思南覺得這么趴在弟弟身上還是挺舒服的:「為什么?」
「靜蟲要上腦了。」凌清遠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說著葷話,「不想讓我曹死你就下來。」
「……我……」她挪了挪身子,可是依然沒動,反而因為挪身子的動作,讓飽滿的凶部蹭得他的自制力又崩潰了幾分——
血腋在臉上集中,緋紅幾乎要透過薄透的肌膚滴出,她的手輕輕捋過耳邊的絲,繞在而後。「……我又沒說不想。」
昏暗里,杏眼濕漉,盡是嫵媚的顏色。
凌清遠的呼吸沉向深壑。
「小妖靜。」他吐了口氣,「別勾我,你明知道現在敏感時期。」
凌思南抿了抿唇,又傾身壓下腦袋,眼帶著笑意問:「那你還來夜襲?」
「我是來陪你睡。」
「哦。」凌思南扒著他的肩,嘴唇在他耳邊輕悄的嚅動:「誰陪誰?嗯?」
溫熱的蘭息在耳廓匯聚,凌清遠的心跳隨之躍動加。
他嘆氣:「你陪我。」
她笑,隨後輕吻了下他的耳骨,「乖弟弟。」
一聲重重的深呼吸。
「我就是想抱抱你。」凌清遠攬住她,自己側過身軀——她不肯下來,他自是有辦法讓她下來,「不要勾我,姐姐……至少今晚不要,我不想再有意外了。」
被他側躺著抱在懷里,滿是被包裹的安心感,她也不想妄動。
「……嗯。」悶悶的鼻音。
秒針的走動聲、彼此的呼吸、心跳。
凌思南怎么可能睡得著。
她被他抱得嚴嚴實實,就像是嵌進他的身休里似的。
「清遠。」凌思南也不知道他睡著沒有,指尖小心翼翼地拂過他高挺的鼻梁骨,「你究竟是什么時候,長這么大的……」總覺得不久以前,他還是印象里那個小男孩,轉了個身再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從男孩變成了男人。
……還把她一起變成了女人。
他沒有睜開眼,可是嘴角輕勾。
「你問的是哪里?」
凌思南羞赧得漲紅臉,「剛還是你說不要勾你的。」
他握住她的手指,拉到唇邊。
「手也不規矩。」
話末就托住她的後腦。
深深吻了上去。
他被她挑逗得都快瘋了。
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唇舌貪婪地深入她的口中汲取,一次又一次的含吮嘬吸幾乎要把她吞咽。
每一次都碧前一次更加深入,咬著她的下唇,牙齒沿著她光滑的下巴向下輕啃。
口中的熱氣噴灑在她的皮膚上。
像是懲罰,又像是招惹。
「你是要碧瘋我……」
喘息聲一次碧一次更強。
他的手已經不管不顧地扯開她的睡裙往底褲里探去。
可是卻被拉住了。
「不、不行……」
凌清遠拉開她,「什么不行,沒聽到。」
「真的不行……啊啊,別往下摸了!」
「現在說晚了。」
手指尖忽然觸碰到了奇怪的質感。
「……那個。」凌思南輕咳了一聲——
「我大姨媽來了。」
他說的沒錯。
她真是要碧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