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有啥難為情?(1 / 2)

銀鳳唯恐細心的母親追問自己走路為啥變樣了,正在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旁邊正要准備洗臉梳頭的金鳳卻急忙轉回身,向銀鳳使著眼色,說:「妹妹,你是不是你那個地方長的那個小膿癤子嚴重了?你就告訴媽媽唄,這有啥難為情的?」

銀鳳急忙借著姐姐給找的這個借口,說:「嗯哪,昨天晚上在二丫家睡覺,俺感覺癢的要命,就用手去撓,結果撓破了,今天疼的厲害,走路都不得勁兒……」

鮑柳青舒了一口氣,心里的疑惑消失了,因為她曾經聽到過姐兩個的悄悄話兒,說銀鳳的私密處長了一個小疙瘩,但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自己以前也在那個私密處長過那個東西,過階段出頭就消失了。但作娘的,還是要關心一下女兒,就說:「這個也瞞著?你快脫褲子讓我看看!」

銀鳳慌亂地說:「看啥啊,已經要好了,出頭了已經!」

說著,就急忙去菜墩子上切肉去了。母親也沒再堅持要看,也忙弄菜去了。

這出戲就這樣被銀鳳和金鳳上演成功了。其實姐兩個這樣費盡心思隱瞞,也不是怕娘知道能怎么樣,主要是她們怕二哥王二驢。如果二哥知道魏老大又把銀鳳糟蹋了,那他說不定又去找魏老大玩命,那樣的話又會惹出亂子來。

也就是這天接近中午的時候,被派出所抓走了半天一夜的王二驢果真被放回來了。王二驢子唯恐母親擔心,沒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回了大哥家。

但全家人看王二驢臉的時候,都很驚訝,王二驢的臉上一個又一個的紅印子,還有劃破的傷口,似乎整個臉都腫了。

母親鮑柳青心疼地問道:「二驢子,你的臉咋被打成這樣啊?派出所的人還打人啊?」

王二驢的豹子眼里充滿著仇恨,說:「派出所的人沒打俺,是魏天成那個王八打的。我操他媽的,這王八真狠,竟然用皮鞋底子抽俺,足足削了好幾十鞋底子!」

母親急忙疼愛地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又問:「魏天成咋也去派出所了?」

「他去派出所就是為了去報復俺的,這個王八犢子,早晚俺讓他當王八!」

王二驢揮著大手罵道。鮑柳青唯恐他又沖動惹禍,就想法破他的氣,就說:「這個你也不能太怪人家,誰讓你去人家里去,把人家爺兩個都給打了,人家自然要報復你了!」

「俺為啥去他家里打魏老大?他要是不使壞逼迫你嫁給他大舅哥,俺沒事打他干啥啊?」

王二驢凡事都喜歡較真兒,理就是理,非就是非。

鮑柳青趕緊又說:「人家托人來給我保媒,也不是啥壞事啊,咱不同意就拉倒唄,也不能去人家打人家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口口聲聲說要改你的脾氣,可是一遇到事就控制不了,你這樣早晚還是要惹大禍的,人啊,凡事都要忍,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以後啊,你要時刻想著,遇事要忍,不能憑著自己的性子來!」

王二驢還是不服氣,臉紅脖子粗地說:「媽,你是不知道啊,其實俺開始去也沒說不好聽的,只是想找他理論一下,讓他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可是他根本不說人話,你都不知道,他說的那些侮辱你的話有多難聽了,俺實在忍不住才打他的!」

鮑柳青當然能想象得到魏老大已經為所欲為習慣了,肯定是不會說啥好聽的話了,但她絲毫不能慫恿二驢子,就說:「人家是村長,只有人家說上句的,沒有咱們說上句的,胳膊擰不過大腿,和人家作對,最後吃虧的總是我們,一次一次的事,你還不長記性啊?」

「娘,我們也不能總是一再忍啊,啥時候是頭兒啊,俺就打他了,有啥大不了的,頂多是把俺拘留六個月唄,俺已經聽派出所的人說了,有啥了不起的,俺又不是沒坐過牢!」

鮑柳青的臉色沉下來,呵斥說:「你越說越不著調了,坐牢啥光彩事啊?坐一天牢也是有前科了,以後被人瞧不起。再者說了,你以為你認可蹲拘留所,你惹的禍事就了結了?還有比你蹲拘留更大的事兒呢,差點咱家就被逼上絕路了!」

王二驢頓時一陣疑惑,瞪著大眼珠子看著娘,問道:「逼上絕路?還有啥大事兒?」

「你說有啥大事兒?就在你被抓走的那天下午,王有道就和村會計來咱家清三角債了,說今年再不把欠村里的債務還上,就要收咱家的糧食,還要收繳咱家的承包田,我再怎么求人家都不管用,王有道說給三天的時間籌措,如果三天後還不還,就要請鎮里的派出所下來,收咱的糧食和物品,更糟糕的事是要收繳咱們的承包田,你想想,咱家連土地都沒了,那咱們還活得了嗎?這不是把咱逼上絕路嗎?」

王二驢頓時有些傻眼了,叫道:「這不明顯是魏老大在報復咱嗎?往年他咋沒說要收繳土地,收糧食啥的?今年你們不是也給魏老大送禮了嗎,咋又要搞這一出?」

王二驢子也意識到把土地收繳上去,那將意味著什么,那家里真的就沒活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