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個城里大學生,能讓你那個大黑貨杵噠了?」
「她男人不行,找俺借種哩!」
「真的?」
「可不真的!她男人找的咱!」
王二驢雖然答應過陳玉婷保守秘密,但他不說是誰,大奎也不認識,沒有泄露秘密的風險,他還是說了。
「操,咋沒人找老子借種!俺和俺媳婦兒那也是一整就一個啊!」
「嘿嘿,人家一瞅你,就知道你一肚子壞水,一瞅俺,就知道俺老實。」
「操,你也就長得憨厚,俺還不知道你!見了漂亮娘們就走不動道兒,要真憨厚,把你那根東西割了再說!」
「嘿嘿……」
「那娘們兒咋樣?啥感覺?」
「真嫩,她男人不行,那眼子都沒捅開敞呢,俺一進去,美死了,又緊又濕又暖和。」
「操,眼紅死俺了!生讓你個牲口操了一大閨女啊!」
「嘿,俺也覺得,就是她不經操,俺就尿了三次慫就不敢碰她了。」
「操,你小子真他媽有福……」
魏天成躲在銹跡斑斑的儲物櫃另一側,聽著王二驢,這個在老婆身上耕耘下種的男人,和他的兄弟,一個同樣粗野的家伙,討論著他老婆身體的細節——結婚三年後,魏天成都不知道的細節。魏天成總感覺到王二驢已經看見他在這里,故意說給他聽的,魏天成的心在流血,這個王二驢果然讓自己當王八了,他不止一次說過的話實現了,奶奶的,那可是自己的仇人啊,竟然睡著自己的老婆!
魏天成沒有出現阻止王二驢,他怕被那個叫大奎的光頭知道原來他就是那個沒用的丈夫,他害怕他鄙夷的眼光,害怕又一個陌生人知曉他光鮮的衣著與頭銜下,最可恥的秘密。他更怕有人知道老婆以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種。
「日他娘,現在想起來俺下面都鐵硬,真過癮啊,可惜……」王二驢接茬說。
「可惜個啥?」
「可惜俺今天練了深蹲,晚上那東西肯定硬得慌,卻見不到那女人嘍!」
「為啥?」
「還能為啥?人家是知識分子哩!俺一個粗人,就是去下把力氣,還能讓俺整天摟著睡覺?」
王二驢說著,偷瞄了一眼躲著的魏天成。
「哈哈,操,瞧你這揍性!跟死了人似的。要不,跟俺一起去那小寡婦家?」
「不中,你自己去吧,俺和仙女兒睡過了,那些爛桃子還真沒勁頭再觸噠。昨晚酒店里的那美貌的小姐俺都沒動心,會和你去吃爛桃子?」
「操,那俺走了,俺去弄俺的爛桃子去了,俺的爛桃子雖然不緊,可水兒多啊!總比你今兒夜里一個人擼雞巴強!」
「滾犢子吧你,你個小玩意!」
張大奎蹬蹬蹬地出了更衣室。
魏天成膽怯地走到王二驢身後。
王二驢又光著屁股,黑屁股上的兩瓣子肌肉好像也充血了,看著就硬邦邦的。
魏天成悲哀地想,我要完成任務,把這個腱子肉大屁股請回去長期在我老婆身上有力地拱動。
「王二驢!」
魏天成鼓起勇氣叫了一聲。
王二驢假裝一愣,回頭一看是魏天成,很是吃驚的樣子,「魏天成,你咋又來了?」
但他心里痛快得意著:王八,你又來請俺去你家夜夜睡你老婆了!
魏天成心里別提有多揪痛了,我咋又來了呢?一個不瘋不傻的人不是應該領著自己的老婆趕快去開始新的生活,和老婆那個奸~夫離得越遠越好嗎?而且,這個奸夫還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自己真的活的失敗而卑微。
但他沒有勇氣不完成老婆交給的任務,確切點說,也是自己的任務,找個幫自己干活耕地的男人。魏天成顫聲叫道:「王二驢,你穿好衣服就出來,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