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驢雖然會開車，但不是經常開，多少也有點緊張，直到開出了縣城，上了公路，他的神經才松弛下來，他點燃了一支煙，慢慢地吸著，他扭頭看著身邊散發著香氣的倪小慧，突然想起問一件好奇的事：「小狐狸，你先前說，你和魏老三已經沒啥聯系了？你他媽的是不是在騙你爺爺俺哩？」
倪小慧動了一下短裙下面雪白的腿，側目看著他，說：「我沒事騙你干嘛啊，我真的和他沒啥聯系，自從我離開東方酒店，他就再也沒找到我了，我也不想讓他找到！」
王二驢印證了很久在心里的一個猜測，她果然是連魏老三也躲開了，但心里的疑團還沒有解開，就問：「你他媽離開那個酒店，不就是為了躲避俺嗎？干嘛連魏老三也不想見了？你是怕俺跟蹤他找到你？」
倪小慧蠕動著眼神，說：「有這個原因，我知道你會跟蹤他的……但這個不是我想躲避他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還是我不想再和他混在一起了！」
「操，你真是個婊子啊，魏老三大把的錢每月鋪到你身上，像個祖宗似地養著你，你他媽的說不和人家混了，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你他媽的真是狠毒心腸啊！」
王二驢毫不客氣地罵著，當然他是從男人的角度去想問題，覺得女人就是無情無義的東西。
倪小慧根本不在意王二驢一直對她的罵罵咧咧，反倒卻是很受用，就嬌嗔著說：「我不和他混了，就是狠毒啊？壓根我就沒和他真心過，是沒辦法才被他包養了那些日子，就算不是為了躲避你，我也遲早會離開他的。」
「那又是為毛啊？干嘛又想離開他了？每月給你一萬你還嫌少？操，真他媽的貪得無厭！」
「人家上次不是都和你說了嗎，我六哥他……不，魏老六他說不定哪天就出來了，如果他知道我和他三哥又混在一起了，那他還不整死我啊？以前他們哥兩個因為我，都差點鬧出人命來，後來還是魏老三讓步了，我就跟了魏老六！」
又提起魏老六要出來的話題，王二驢的心里莫名地一沉，他難免不想起自己媳婦白薇和魏老六那些丑事兒。但他馬上又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鬧心事兒，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又鄙夷地問：「你他媽真是賤貨，你是人啊，還是一雙破鞋啊，咋誰穿都行哩？你又不是魏老六的媳婦，他有啥權利管你和誰好？」
倪小慧臉上毫無難為情之色，竟然辯解說：「我咋不是魏老六的人了？雖說他沒娶我，可是我已經是他的人了，難道非得娶了我才是？」
「操，這是啥邏輯啊？就因為魏老六操了你，就是他的人了？俺咋聽不明白哩？你他媽的說點人話好不好？」
「我怎么不說人話了？就是因為他已經占有了我嘛！」
「占有？占有你的人多去了，魏老三和魏老五都沒少操過你，你為毛單獨是魏老六的女人？」
倪小慧終於有些臉漲紅了，叫道：「你怎么啥事都知道呢？看你是個粗人，卻什么都知道，看來你也挺花花啊？」
「操，你那些爛事連三歲孩子都知道，俺要是不知道那不是傻透氣了嗎？俺說的不是實話嗎？你沒和魏老五睡過？對了，你還親口和俺說過哩，你的身子就是魏老五破的，然後又和魏老三好上了！」
倪小慧有些眼神低垂，說：「我……和他們好那是沒辦法的事兒，第一次是被我姐夫給強暴了，之後也就隨他了，可是他是我姐夫，我怎么能真心和他怎樣呢？魏老三更是不可能，他已經有老婆孩子了，我能和他有啥結果，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只有魏老六是可以考慮的，他沒有媳婦，還和我年齡不差多少，我當然對他有意思了，這有啥奇怪的？」
「有意思？你對魏老六有意思？你他媽不是總說你根本不想嫁人嗎？咋又有意思了？婊子說話真是口是心非啊！」
倪小慧有些難堪之色，說道：「人家……沒有中意的，就說不想嫁人唄，女人不嫁人怎么辦？」
王二驢凝著眼神想了一會，不屑地說：「看來你是離開魏家的牲口，就找不到中意的了，難怪你也他媽的不是人。不過啊，你對魏老六有那意思，也沒雞巴用，魏老六對你沒意思，你這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就是一個賤貨！」
「你咋知道魏老六對我沒那意思了？」倪小慧反問道。
「要魏老六那個畜生對你有那意思，那他會不娶你？你已經被他睡了幾年了，一直還是沒名沒分的！」
倪小慧的眼神里略過一絲怨恨，脫口說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媳婦嗎！」
王二驢像是被蛇咬了一口，瞪著眼睛看著她，腳下收了油門，汽車緩慢下來，他罵道：「小婊子，你又在胡咧咧啥，魏老六不娶你，與俺媳婦啥關系？」
倪小慧有些膽怯，說道：「你和人家發火干嘛？人家說的是實話啊，你要是不想聽，我還不想說呢，是你在問人家的嘛！」
王二驢雖然被刺痛心臟，但他還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就說：「到底你想說啥？你不說還不行哩！」
倪小慧蠕動著眼睛，遲疑了一會兒，說：「這是你讓我說的，你不許發火啊。其實啊，兩年期，魏老六都答應要娶我做他媳婦了，可是，就因為後來你娶了媳婦，他被你媳婦給鬼迷心竅了，就做夢都想著白薇有一天做他的媳婦，他就再也沒說過要娶我的話，難道我說是因為你媳婦還不對嗎？」
「滾你媽的！」王二驢罵道。
「二驢哥，我說的是真的……還有啊，我可提醒你，我六哥快要出來了，你可看住你媳婦，別再讓他把你媳婦給搶走了！」
王二驢似乎是被刀扎了一下，嘎地踩了剎車，大手野蠻地揪住她的前胸，罵道：「小婊子，你是找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