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利刃霍霍(1 / 2)

不知道這個日子有什么邪性?本來已經是初秋的節氣,可是這個燥熱的午後卻又把人們帶回盛夏的感覺里,人熱的直冒汗,簡直是一種反常。

王二驢光著脊背正在籬笆牆旁邊瘋了似地磨著一把殺豬刀,那是一把足有一尺長的欽刀,閃著刺目的寒光。他要把這把刀磨得削鐵如泥,今天晚上好一刀斷了魏老六的孽根。而且,他決定在魏老六的孽根戳進小表*子白薇身體里的時候動手,這把刀必須鋒利無比,必須在眨眼的瞬間把孽根斷在白薇的騷*洞里。

他一邊磨著刀,心里的在咆哮著仇恨的聲音:魏老六,俺操你媽的!你糟蹋了俺妹妹,現在又霸走了俺媳婦,老子上次已經放過你一碼了,如今你又勾引俺媳婦,俺這次不把你變成太監,俺誓不為人!

王二驢心中的仇恨和憤怒在呼嘯著。他一邊在一塊磨刀石上磨著一把本來就曾明瓦亮的殺豬欽刀,一邊把牙齒咬得咔咔直響。

之後,他腦海里又閃過自己媳婦白薇那狐媚的面孔,心中的另一種怨恨又在升騰著:小表=子,上次你背叛了俺,老子原諒了你,趁俺不在家你又頭也不回地背叛了俺!既然你死不悔改,那俺也不念及啥情分了,俺要把魏老六那半截孽根永遠留在你的騷*洞里!

盡管把殺豬欽刀已經很鋒利了,王二驢還是瘋狂地磨著,殺豬刀鋒利的刀刃在魔石上發出嚯嚯的滲人聲響。

王二驢此刻那雙眼睛里被仇恨燃出了道道紅絲。

那是從血液里迸發出來的仇恨。

王二驢做夢也不會想到,家里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媳婦白薇這么快就第二次出軌了,如果這個男人是旮旯屯其他男人也就罷了,可這個男人恰恰是與自己一直叫板的魏老六。而且新仇又勾起心中的舊恨。

兩年前的夏天,王二驢的十六歲的妹妹銀鳳,去楊老六的商店里買咸鹽,魏老六趁屋里沒其他人,把銀鳳給生硬地糟蹋了。 銀鳳滿臉淚痕,下體凝著血污回到家里時,王二驢已經忍無可忍了。他領著妹妹去了鄉派出所告了魏老六。可派出所的所長劉萬貴是魏老六的姐夫,不但沒有抓魏老六,還給王二驢派了一個誣告的罪名,竟然被關了三天。

王二驢是個血性男兒,他又帶著妹妹去了縣城的公安局,魏老六總算被抓起來。但很快就有人來王家替魏老六調解,說只要王二驢撤了案子,魏家願意用錢來私了。可王二驢果斷地拒絕了,除了判魏老六的徒刑以外,什么也不要。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糟蹋幼女就要判刑。魏家見軟的不行就開始動硬的,有一天夜里王家的兩頭牲口都被毒死了。但王二驢卻是軟硬不吃,死活不撒口,就是要把魏老六盯到監獄里去。

果然魏老六被判了五年徒刑。宣判那天王二驢在法院門口見到了魏老六。魏老六眼睛惡毒地盯著他,說,王二驢,你就等著吧,我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我不但要糟蹋你的妹妹,還要霸占你的媳婦呢!等我出獄以後,你老婆就是我的了!不信你就試試!

王二驢已經汗流浹背了,可他還在瘋狂地磨著殺豬欽刀。血液里只沸騰著一種沖動:把魏老六變成太監,讓他的孽根永久地留在白薇的騷*洞里!

午後的太陽已經向西方偏去,可空間里還是火爐般窒息著。王二驢的脊背上的汗水像溪水一般流淌著。可他還在磨著那把欽刀,刀刃幾次被磨卷了,又磨過來,他不斷地磨著,血液不斷地沸騰著……

「哥!你磨刀干啥呀?」

籬笆牆那邊傳來了女孩兒甜美的聲音。

王二驢磨刀的手一哆嗦。扭頭看時,見兩個妹妹不知道啥時候來到他家里,正站在院子里目光晶瑩地看著他。

王家的一對剛剛十八歲的孿生姐妹真是兩朵嬌美的花,白里透紅的瓜子面龐,水汪汪毛嘟嘟的大眼睛,體態婷娜而豐盈,全身無處不散發著美韻的妙齡氣息。兩個女孩有些驚訝地望著他手里的欽刀。

王二驢愣了一會兒神兒,急忙掩飾說:「啊!妹妹,咱媽不是說要把那只公雞殺了嗎?俺磨磨刀。」

「啊?殺一只雞,用得著動那么大的干戈嗎?」

金鳳笑著說,「常言說,殺雞焉用牛刀呢,你那把刀殺牛都夠用了!」

王二驢意味深長地說:「真是一只很野的公雞,刀不快是斬不斷它的!」

說著,他眼睛不覺看二妹銀鳳,心里痛苦地翻騰著她被魏老六糟蹋的不堪情景,心里的仇恨越發彌漫。

「哥!那只公雞的脖子會那么硬嗎?」

銀鳳也莫名其妙地問。王家的女孩兒不僅美麗也聰穎過人呢。但銀鳳的眼神里總有些憂郁的色彩,自從前年被魏老六糟蹋後,那道憂郁的陰影就難以驅逐地留在她本是明媚的大眼睛里。

「嗯,那只公雞脖子是很硬的,我要一刀就斬斷它!」

王二驢的牙齒又咬得咔咔響,仇恨的怒潮在翻滾著。

兩個妹妹沒有再說什么,但也沒有離去,就凝著眼神站在籬笆牆邊看著他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