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詭計(1 / 2)

媳婦?我咋會成了他的媳婦?鮑柳青頭腦一片混沌:我是胡有山的媳婦啊,那該是不久以前的事情啊,自己穿著紅棉襖和胡有山在毛主席像前拜了天地的?那一夜她也是羞澀地坐到炕沿上,胡有山也這樣叫了一聲媳婦啊!可為啥突然間變成了這個怪物的媳婦呢?鮑柳青依然痴呆懵懂地一動沒動。

「媳婦!快上炕鋪被呀!」

劉大茄子又瓮聲瓮氣地叫了一聲。那只蒲扇般的手掌還握住了她的小手。

鮑柳青終於從混沌中醒過來。是啊,已經是這個怪物的媳婦了,不僅此刻坐在劉大茄子的新房里,而且幾天前還和他去了鄉里領了結婚證呢!她清晰地記得在鄉婚姻登記處,那個女辦事員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劉大茄子也看著她,還奇怪地問了她一句:你想好了嗎?那時她也是頭腦混沌地點了點頭。那個時候,鮑柳青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似乎已經沒了思想,自己已經不屬於自己,像是一個動物被人牽著,隨便去一個什么地方。

眼前就是這個鐵塔一般嚇人的怪物,已經是自己今後的男人了。她不覺全身又顫抖了一下,急忙把手從他的大手掌里抽出來,說:「你著急……就自己上炕鋪被吧!」

劉大茄子確實急得要全身著火,他甩掉鞋子,騰地竄上炕,把炕洞子踏得直忽閃。劉大茄子急三火四地從被廚子里拽出了新做的被褥。那是一床淡粉色的褥子和一床火紅火紅的段子被,還有兩個綉著鴛鴦圖案的枕頭。

鮑柳青惶恐不安地坐在炕沿邊,眼神忙無目的般地慌亂著,樣子像是掃視著這個稱其為新房的屋子。

劉大茄子原先豬圈般邋遢骯臟的屋子確實已經煥然一新:花紙裱糊的牆壁和棚頂,牆壁上還貼了兩張胖娃娃畫兒。棚頂上還拉上了幾道喜慶的拉花兒,在棚頂那個燈泡的照耀下閃著多彩的光。靠西牆的立式衣櫃和靠北牆的梳妝櫃都是嶄新的,炕上的被廚也是新的。四面牆上都貼著鮮紅的雙喜字,尤其是窗戶上的喜字特別大也特別顯眼。粉色的窗簾在兩邊籠著。炕上鋪著方塊圖案的炕革。總之整個屋子確實彌漫著新婚喜慶的色調。但這一切對鮑柳青來說是那樣的刺眼刺心,她說不出此刻是怎樣難受的滋味兒。自己怎么就稀里糊塗地生活在這個陌生的屋子里了呢?而且今後漫長的歲月都要和這個怪物生活在這個屋子里。她幾乎是不敢去想以後的事情,唯有此刻行屍走肉般地恍惚在這個屋子里。

轉眼間,劉大茄子已經把被褥鋪好,枕頭也擺放好。他看了一眼窗戶,窗簾還沒拉,他又一步踏到窗戶邊,伸手把窗簾拉嚴實了。

劉大茄子轉回身,見鮑柳青還一動不動地坐在炕沿邊。心里著火般地叫道:「媳婦,你咋還不上炕?我都等不及了!」

鮑柳青還是沒有動。

劉大茄子真的急了,一步就竄到炕沿邊,張開粗胳膊,摟住她的腰肢,毫不費力地把鮑柳青拖到炕上來。

鮑柳青被劉大茄子巨大的身軀像抱小貓一樣抱到炕上,放到被子上,劉大茄子伸手就要解她的紅西服扣子。那一刻她看到了一雙燃燒著欲火的怪眼,下意識全身一哆嗦,急忙阻擋他伸過來的手掌,說:「別把我衣服扯壞了,我自己會脫!」

說著便磨磨蹭蹭地解扣子。那一刻,鮑柳青就像是自己要上刑場了,被綁著,被一個無形的惡魔推著,沒有了選擇的余地。

劉大茄子開始忙活自己的了,他一件一件地把自己的衣褲撇到了炕梢,幾秒鍾的功夫就脫離精光。他赤條條地站在炕上,喘著粗氣看著鮑柳青緩慢地脫衣服。鮑柳青低垂著目光,用了很久才艱難地脫得只剩了背心和小褲衩兒。當她抬起頭來看劉大茄子時,嚇得頭腦眩暈,眼前金星直冒。

劉大茄子叉腿站在她面前,那兩條腿簡直就像兩根柱子,更觸目驚心的是兩胯間正昂頭顫動的那個怪物,那簡直是一根比公驢那玩意小不了多少的青紫色的巨物。

鮑柳青急忙低下頭去,心臟幾乎都要狂跳出胸膛,全身抖成一團。她慌忙地掀開被子,側身躺下來,隨手用被子把身體蓋嚴。她幾乎不敢睜開眼睛去看。

劉大茄子刷地掀開紅段子被,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她美妙的身體。但他不能容忍她身上還留有一絲遮掩,便騎跨到她身體上,野蠻地把她的小褲衩擼下來撇到了一邊,接著又去脫她上身的背心兒,背心兒也被從頭上拽下來,她飽滿的大白兔就騰地彈出來,頓時春光咋現。

劉大茄子嗷地一聲壓上了她白嫩的身體。

鮑柳青急忙用手護住那個地方,聲音顫抖地說:「你先別急,我要問你兩件事情,你如實回答我以後才能讓你!」

劉大茄子呼吸像海嘯一般,瓮聲說:「你說,我肯定都如實回答你!快點吧,我要爆炸了!」

鮑柳青以來是為了拖延時間,二來是真想知道那兩件事情,她問道:「那次我回娘家,在路上是不是你把我搶到苞米地里去的?」

劉大茄子眼睛電光一閃,瓮聲笑道:「那不是我還是誰,你一出門我就跟上你了!別提那次有多過癮了,從那次以後我就差點得了相思病呢!這回可好了,再也用不著那樣了,我夜夜可以干你了!」

「你這個禽獸!」鮑柳青嘴里罵道。

「我操,啥禽獸不禽獸的,我整天就想著你!那次我不也給你干舒服了嗎?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過癮的大家伙吧?啊?」

「還有一件事兒:那次在狐狸洞狗的墳地里,是不是還是你干的?」鮑柳青又問。

「墳地里?」

劉大茄子一臉茫然,大眼珠子又瞪圓了,「啊?在墳地里你又被別人給干了?你說說是怎么一回事兒?」

鮑柳青心里驚訝:難道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莫非真是自己死去的丈夫顯靈了?她到希望是那樣呢。可她真的不會相信會有那樣的事。她又追問說:「難道不是你干的?你是不承認吧?」

「這我有啥不承認的?那一次我都承認了,我還能差一次瞞著你?你真的在墳地里被別人給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