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崩了太子也死了
死因
刺殺,被火燒死,還是有人下毒
人心惶惶,各種說法不一。
皇後撲在太子的屍首上,泣不成聲,她妝容已花,華麗的裙擺亦被燒毀,褪去華麗的外殼,就像尋常的母親陷入喪子之痛。
「一定是那個小雜種干的弒兄殺父,他心怎么那么歹毒來人,來人快把那賤婢生的小畜生給我抓過來,我要讓他碎屍萬段替我良兒報仇良兒啊,我的良兒~」
嚴舒不為所動,這個面容猙獰,跟瘋婆子般鬼哭狼嚎的還是他那個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姑姑么
太子死了。
嚴家也完了。
「姑姑,我勸你還是趕緊跟我一起先逃走。皇上死了,太子也死,沒有人能擋住祁元軒。趁現在火勢未減場面混亂趕緊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皇後回頭怒視,張開就罵,「你敢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表哥屍骨未寒,你不替他報仇,竟然想著要跑我打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嚴舒一把擋住,反手推了皇後一把,「姑姑我可是問過你了,既然你不想走,那我就先走了」
「你不准走」皇後撲上去攔住嚴舒,被一腳踢到心窩,痛得在地上打滾。
「來人啊京衛軍呢常舟呢都死了嗎」
嚴舒不理會,急忙帶著自己的士兵往大門趕去。
因為山中干燥,營里又搭了不少火堆,不知何時火勢已經蔓延到周遭,除了營地正門關卡既無帳篷又是空地才留出個隔離帶。
嚴舒帶著幾個心腹趕到,發現大門禁閉,下面已經聚了一群人,都出不去。
「今偉在你什么意思你身為京衛軍副使,不但不組織滅火保住皇上遺體,反倒在此聚兵生事,禁閉大門,你是要把我們都活生生燒死在里面嗎」
今偉在就站在了望塔上,被罵得再難聽也不為所動。
「許大人何必動怒呢只要你們將剩下兩位皇子交出來,我們立即打開大門,恭送各位平平安安回去。」
「你你個逆臣賊子竟是想拉我們下水,替你逆謀篡位」
許廉頗氣得捂住心臟險些要往後倒,許清清連忙扶住他,「爹爹」
嚴舒帶人擠到最前面,「今偉在我是嚴舒啊你快點讓我先出去」
今偉在微微眯了眯眼,「哦~嚴公子也出來了。你要是能把三皇子和七皇子的人頭帶到我面前,我就立即打開門迎你出來。」
祁元湘嚇得將頭上斗篷拉得更低,緊緊抓著嚴鈺的手。
嚴鈺也嚇得不行,連忙安撫他,「別怕我哥來了,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這並沒有安慰到祁元湘,她目光時不時在人群里晃過,要跟人對上時有又受驚地收回來。
嗚~木大哥你現在在哪兒~
嚴舒知道若是沒有人撐腰,今偉在絕對不敢把朝廷大半重臣關在這里,還指明要兩位皇子的命,這簡直就是公然造反
越想今天這把火越是蹊蹺。先前清竹說是放把小火混餚視聽,如今一看分明是早有預謀要眾人都困在於此。
「常舟人呢你讓他出來我有話和他說」
嚴舒還不敢直接報出清竹名字,只盼他還記得兩人之前的盟約,不會趕盡殺絕。
「常大人有事先走了。小的呢,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勸嚴公子武藝高強又有精兵在側,不如帶頭抓了兩位皇子來,待事成,嚴公子也是一大功臣啊」
「無恥之徒老夫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阻止你們我們大端的命脈怎么能毀在爾等小人手里」
今偉在冷笑一聲,從一旁接過弓箭,倏地一箭穿過許廉頗的胸腔。
「爹」許清清失聲痛哭,捂著他胸膛上的箭羽,悲痛欲絕。
「我沒時間和你們混了,半個時辰,若是還沒有人交出兩位皇子,你們就和這片營地一起沉寂於此吧。」
嚴舒眼神沉了下去,帶著一絲狠辣。
「我知道了,這就將人給你帶回來「
「咻咻」
突然夜空中炸出兩朵煙花。
祁元湘激動地握緊了嚴鈺的手。
「是木家軍木大哥要來救我們了」
蘇桃被清竹抱進小木屋前也看到了天空的煙火。
「不好這是木家軍的信號煙。」
常舟本就不同意主公為了一個女人浪費時間,現在更是急得火燒眉頭。
「主公看來三皇子和木瑜亦做了打算。不知道木家軍這次來多少人,我們京衛軍人手怕是不夠。而且這種信號煙,木家軍潛伏的地方不會太遠,他們輕騎又擅奔襲,怕是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趕到主公,我們必須立即趕到京城,您拿到禁軍的虎符,我們兩軍相合怕是才能與木家軍一戰」
「我知道了。」
清竹將蘇桃抱進木屋,將她安置在床上。
這木屋雖小卻五臟俱全,中間還有火爐燒著,倒一點也不冷。
「嗯嗯~」蘇桃伸手想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