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華高日記之第一次(1 / 2)

熾欲叢林 德芬 4981 字 2021-01-04

11月14日。

發生了一件怪異的、變態的事。我想,現在的我,也成了一個怪異的、變態的人。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會在這里寫下什么。

只知道***要把它寫下來。

想起福克納作品里的一句:

「在你記起以前,回憶早已存在。」

這很貼切,怎么個貼切法我也說不清。

艾迪走了,我得告訴她,或許她會回來──如果她知道真相。如果我可以對所發生的一切理出個頭緒來──不,不是發生了什么,發生了什么我很清楚。我要理清的……是怎樣變回自己──做回太太的愛人,做回死黨的好友,繼續樂隊的事業。

該從何說起呢?太難了──先說地點吧!

去年3月,我們在奧斯汀的一個大型體育館里演出,像往常一樣,表演結束後,其他人都慶功去了。像平常一樣,推掉無謂的應酬,我只想回酒店休息。送我回酒店後,司機便離開了。進房後脫掉汗濕的衣物,淋浴一番,穿上一條干凈的短褲,拿起一本書舒適地躺到床上。

現在我知道她是怎樣下手的。

在那以前我一直喝水──演唱會後渴得要命。上床後還有脫水的感覺,我又喝了幾杯水,再走進浴室添更多的水。

有點不對勁,走出浴室時我已發覺。很不對勁,不舒服。差點沒能回到床上,四肢像快要熔化的橡皮筋。

我開始害怕,想打電話到前台,讓他們叫救護車。可我倒在床邊站不起來,連伸手拿話筒的力也沒有。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中風了,我是不是會死在這里。

然後是開門的聲音。

進來了一個女人。開始時我還搞不懂,她為什么會進我的房間,她的出現與我突來的虛脫有什么聯系。我看著她從容地步入房間,對著我曖昧地怪笑,再轉身,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到門外,然後把門關上、拴死。那樣即使外面有人拿著鑰匙想進來,也開不了門。

像置身在怪異的夢境里──身體軟弱無力,房里卻站著個陌生女人。我拼命叫自己醒來,叫一切恢復正常。心臟猛烈錘擊胸口──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真的病癲了。她走近時,我只感到害怕與恐懼。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將發生的肯定不會是好事。臉、四肢、整個身體灼熱莫名,皮膚泛起陣陣不自然的潮紅,但內里,我的內心卻冷如冰霜。

她把手放上我腹部。

身體一陣驚顫,不知道她是誰,怎樣進來,為什么要碰我。柔細的指尖輕壓我的皮膚。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的碰觸,但要推開她,要後退時,雙腿只微一抽搐,雙臂依舊無力地垂躺身側。身體成了一團無力的肉,神志卻很清醒,只除了有點茫然與輕微的頭痛。

她推了我肩膀一把,讓我仰面朝天地躺著。

「你他媽──」滿腔怒吼化作無力的咕噥,象身體的余下部分──舌頭與嘴唇也麻痹了,發音糊混不清,無法辨認。

「噓──寶貝。要乖乖的聽話哦!」

「你怎樣進──」我不死心的又迸出一句,卻只換來另一段無謂的呢喃。

「不是說過了嗎?心肝,你要乖乖的別說話。」

她話沒說完已俯下身,手毫不客氣地罩落我胯部。

靠!去她媽的!那一刻,在陰冷驚懼的籠罩下我渾身硬直。她隔著褲子揉弄了大約一分種,再徐緩地把手潛進短褲里,我只感到那滑嫩的手指纏繞上綿軟的陰精──輕輕一扯。

「來吧,寶貝,你要表現得再好一點。」她惡心地痴笑。

哦,天!她不會是要──是想……我她媽的不敢相信。

她持續掏弄了好一會,妄想讓我勃起,但沒用。她有點惱火,現在回想起來,也有受傷的神情。

她轉身走到梳妝台前,我好像聽到了『卡嗒』一聲。她低頭,喃喃自語地從她帶來的袋子里翻出什么,細讀一會後,把那東西扔回袋里,再轉身時,她滿臉得意之色。

真搞不懂──這婊子高興些什么。

「華高──寶貝,我想我找到撩起你興致的方法了。」

從袋里取出只cd,她轉身走到音響旁,即使在這背對著我的時刻,這婊子也不忘做作地豎起那圓大的屁股。幾秒種後,音樂響起──我的吉他,我的嗓音。

她伴著音樂跳起了艷舞──實在太瘋癲,太荒唐了。開始時她只是搖來晃去,摟旋幾下,雙手在身上胡亂游走,還含羞答答地望向我。看著她隨著我的歌──那根本不是舞曲──跳那怪異的舞,感覺就像看大衛·林奇的電影──荒誕、壓抑、恐怖。

她慢慢地、邊柳擺著臀部邊脫下緊身外套──這爛俗的伎倆通常只能叫**皮疙瘩勃起。她看起來是十足的滑稽可笑,可沒來由地血液慢慢往陰精凝聚。我說不出話、我動彈不得,陽具卻不可理喻的變硬、翹起。視線從她的大腿上移到她的內褲、臀部、腹部。乳頭在她脫下胸罩時彈出。除了內褲與高跟鞋她身上再無片物。邊搖曳肥臀邊脫下那黑色的丁字內褲──象脫衣舞娘般她雙腿筆直,只彎下上身,把胯間那片小布慢慢退至腳踝,站起時提腿把它踢走──她踏著高跟鞋光脫脫地向我步步走近。

我魂不附體。

其實客觀說來她還蠻漂亮的,現在回想起來我可以這樣說。可在那時那刻,就我荒謬的處境而言,她更像脫籠猛獸而不像人,也不真實,就像恐怖片里走出的披著人皮的et。她身上的每一處看起來都太完美了──完美得充滿人造的虛假感。完美的金發、細長耀眼,沒半絲凌亂──讓我想到假發。妝也化得過份完美──濃淡相宜,沒半點瑕疵,那是一種只有面具才能達至的無瑕。棕褐色的乳房上找不到隆胸留下的疤痕,卻像鑲嵌了硅膠一樣──完美的飽滿結實、豐潤圓滑。她──更像個真人大小的芭比娃娃,而不像人。

去***瘋狂女樂迷。那場景里我所憎厭的一切,被極度精美地包裹著。

上帝!我充滿被困的無助感,我軟弱無力,連罵她『臭婊』的力氣也沒有。這個陌生女人,這個女瘋子掌控了全局,我成了砧板上的肉,只能靜待她的宰割、魚肉。

她彎腰吐舌舔我的乳頭。軟熱濕滑的舌尖觸上肌膚的剎那,身體隨之戰栗。她轉啃另一則的乳頭,舌苔輕刮乳尖直至它發硬,再改以吮舐。開始時我只覺震驚,慢慢地感覺變成難受與不適。耳邊傳來一聲低弱的咕嚕,那是我徒勞的抗議。

「呣……」她停下唇舌的動作,愉悅地低吟。象為《花花公子》擺姿勢般,她俯趴著凝視著我,「寶貝,你也喜歡的,不是嗎?」

她再次低頭──更賣力地舔、吮、咬。陰精已硬得發痛,而她還在火上潑油,手一路往下慢慢挪向陽具。思緒混沌而麻木,有種任她怎么樣都無所謂了的錯覺。她像婊子般沖我淫笑,唇附到我耳伴低語道,

「聽話的寶寶,又硬又燙。要不要我幫你揉揉,嗯?」

她抬頭望向我的臉,即使我想,也答不了她。雙手裹纏陽具,她交替著上下搓弄,再突然用力一擠。

「啊──」我倒吸入一整肺的空氣。上帝,她媽的狗屎!她媽的擠奶么?不曉得她是想弄斷它還是要我噴射當場。即使是現在,我幾乎還能感覺到──那揉合了恐懼與狂躁快感的可怕感覺。陽具象上滿膛的手槍,而塞滿子彈後方的是火葯、火葯、炸葯。

「我敢打賭這大家伙曾搗破過不少處女,嗯?」

短褲被拉下時,欲吐的惡心感扎進焦慮里。老天,她不是真的要──要硬上吧?我象團腐肉般癱在床上,她要把內褲脫下並不容易,但她最終還是把它扯下了。我想用最粗暴的蠻力轟走她,想抓斷她的手臂叫她別碰我的短褲,別碰我。我感到抵著皮膚的她的手指,拳擊短褲劃下,剛硬的陰精躍進她與我的視線。停下所有動作,她仔細地打量它──上上下下地細看,象她媽的未見過發硬的陽具般,過了好一會,她才繼續把短褲扯離我癱軟的雙腿。

「看來你已經准備好大戰一場了。」

尖長的食指指甲沾起陽具頂端那滴露珠,把它塗刮到腫脹的肉冠上──當著我的臉,在我四肢麻痹的情況下。

「別心急,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

我看著──看著雙腿被迫打開,感到床單劃過腳下。她從床尾爬上床──爬進我雙腿間,把它們分得更開。她肯定看到了我臉上的驚懼。

「別緊張,放松點寶貝。我只是想看仔細點,你身上每一寸的美好我都得看清楚。」

說完她彎下身,長而耀眼的金色假發披散而下,遮住她的臉,落到我腹上。我感到落在身上的她的唇,就在那發網背後,吻著我的腹部──咬、吮、舔,她的舌頭溫暖又濕潤。身體一陣顫抖,陽具卻更形怒漲。她俯下身開始舔咬我大腿,我知道那舔咬最終會落到那里,我知道不消幾秒她的唇就會吻上陰精,那想法為下體灌入又一股的血液暴潮。

她卻在此時坐起,定定地看著我。我不知道她在我臉上讀到了什么──恐懼?欲望?她用那粉粉的唇、白白的齒給我一個大大的塑膠芭比式的娃娃微笑,那雙藍色的大眼閃爍著,眼神卻恐怖地空洞──空無一物。不,也許不是空洞。而更似蒙上了一層紗,象眼波背後的真實情感已被冰封。

「我要讓你知道你都錯過了什么,寶貝。我要讓你知道我有多好,可以讓你多么的舒服!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寶貝。真的,放松就好。」

象我可以選擇一樣。她把頭發挽到耳後,再彎下身時我可以清晰地看到──看到她的臉,她的乳頭,我的陽具。她抓住它,同時亦抓走我的呼吸,我怕得要死,陽具卻硬得要命。我希望陰精會在她手中變軟,那她就只能挫敗地離開。

不,那不是真的。在那一刻,我真正想要的是──無論我有多害怕、多虛軟無力──我想她吸吮我,我想把精液射進這瘋狂芭比的喉嚨深處。就像我想她馬上離開一樣。也許我想要更多。

「天啊,華高,你的寶貝好漂亮!」

她一只手握著它,用另一只手的食指來回描摹它,象它是她最珍貴的摯寶。我感覺到她指尖每個細微的流動──巡著頭部徐徐畫圓,劃下柱身,再往下,在玉囊間流連。然後用鼻子摩挲它,用臉頰擠擦頂端與柱身,把鼻埋進陰毛里,大力嗅吸──嗅吸我的體味,然後臉頰抬起,再次摩挲整個柱身,象她媽的真很崇拜我的陰精般。我開始真的想她吹我,把那硬得不能再硬的陽具含進絲滑的粉紅唇間,把我吮干抹凈。

她挪動了下,坐進我膝蓋間,長腿覆在我的腿上,她俯身把陽具罩在圓潤緊致的乳房間。輕褐色的乳頭硬實俏挺。我看著她把乳頭擠到一塊,然後俯身用乳溝壓弄陰精,抵著柱身下側來回滾動──陽具快爆了,硬得***象鋼筋一樣。然後她在雙乳間開出一道缺口,向前傾,再把乳頭擠緊,陽具又被納進。她上上下下的擠搓它,按揉它。我看到肉冠露出又沒入乳球里,再露出又滑入,重復再重復。她突然停下,任陰精直豎在兩座褐色肉峰間。

她抬頭望向我,一面看著我的凝視一面伸出舌頭舔肉棒的尖端。我血脈奔騰,情熾欲裂,不理處境有多荒謬──我呻吟出聲。

她微笑著,象她媽的很自豪般。伸出細長的粉色舌頭猛拍陽具頂端,一遍又一遍,紫紅的柱尖與褐色乳頭被唾液打濕。舌尖逗弄馬眼,讓我的身體不自然地軟軟扭動──扭動在不適的快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