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華高日記之第二次(1 / 2)

熾欲叢林 德芬 12174 字 2021-01-04

11月19日。

在奧斯汀酒店發生的事瘋狂、荒誕,教人難以至信。但和後來發生的那件事相比,卻顯得那樣微不足道。我是說……

狗屎!!!如果我一直坐在這里,象白痴一樣哭個不停,那我啥也寫不下,哪也去不了。

我不能,我就是——不能——

eeeeeeeeee

1月23日。

好的,我再試一遍。勇氣與無畏,不能向別人慚悔,唯有對自己誠實。

o.k.,那么。西雅圖,個把月前的11月。

那天一早,艾迪飛去紐約公干。在錄音室忙了一整天,回家後我打長途到她住的酒店,和她閑聊了一會。收線後沒兩秒,話鈴又響。我拿起話筒,以為是艾迪打來,剛才忘了告訴我什么的。

「你好,華高。」一把女人的聲音,但不是艾迪的。

「嗨——」腦里掃描每個熟人的聲線,想找出與那性感、沙啞的嗓音一致的。

「你寂寞嗎?」

「哪位?」

「既然你老婆出差了,我們想來陪你一下,」她用淫盪的口吻說道,「待會兒見,華高。」

在我回話前,她已收線。我回撥來電顯示上的號碼,沒人接。我火滾地重按『重撥』鍵時前門被人打開,走進了一個女人。

我在心里咒罵『這是她媽的啥回事?』我的意思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給我滾出去。」我想用憤怒、惡毒的口吻吼跑她。但我聽到自己的嗓音——它是那樣怯弱。

我大踏步走向她,我想這很容易,抓住她手臂,把她扔出門外。那塗滿口紅的嘴唇微笑著,她從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東西——我不知那是什么,只看到其金屬外殼。

「別生氣嘛,華高,跟我朋友打聲招呼吧。」放盪的嗓音綿柔低沉。

象我這種體型的大漢殺氣騰騰地向她怒沖過去,她該害怕才是,但她異常鎮靜。手里拿著那黑色物事,她從容地站在那兒,揚手朝我身後指了指。我轉身看到後院門口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怎么可能通過閉路電視進到這兒來呢?沒可能的。

「這是她媽的搞什么?」

「趁你老婆不在,哄你開心啊!」

閃耀的紅唇裂開,露出閃爍的白牙。我向她走去,我必須離開這里——馬上離開。我沒碰她,她也沒碰我。我走到前門,轉動門把時手有點抖。也許,如果我夠冷靜的話……但在我把門打開以前,她把什么壓到我背上,身體猛烈震動了下,我倒到地上——她用泰瑟槍電擊我。

意識返回時,我看到他們三人圍站在我身旁,拖著長長的陰影從上方俯視著我。他們好像說了些什么,然後幾只手鉤住我手臂,把我麻痹的身體拖到沙發上。天,求你,不要,不要再來一次。我不能——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華高?就這樣從客人身旁走過?太沒禮貌了吧。」說話的又是那個塗口紅,拿電槍的女人。「現在,乖乖,先讓我們自我介紹一下,然後再告訴你,我們今晚為你准備了什么——好玩的。」

耶穌基督,死開!為什么?我在說什么? 為什——么?我想……為什么……這種丑陋、齷齪的事總會發生在我身上——

站在我臉前的這三個人,就象從電影里走出的角色。電擊我的女人頗似貝蒂佩姬——長黑發,短劉海,紅口紅,但她的胸部比貝蒂佩姬更火爆。在她左邊的是個嬌小的金發少女,看樣子頂多不過高中畢業。站在電槍女人另一側的那個男人,衣衫破舊,看起來瘦而邋遢,皮膚白皙得像女人。

「我叫畢麗,這是吉米,而這位,」她頓了一會才說道,「——是米蘭達。」我不喜歡她說那女孩名字的方式——猥瑣而下流。

金發少女露出個大大的、熱切的微笑,一種更適合於投向約會對象而非人質的靦腆笑容。那時我沒把她放在眼里,她看起來……沒那么具有威脅性。是另外兩人,拿電擊槍的女人和那男的,他倆更讓我害怕。但現在我會想起的,更多的是她——米蘭達,而不是另外兩人。

紅嘴唇繼續說道,「關於今晚的游戲,哦——你喜歡游戲嗎,華高?」

我的力氣正逐步恢復,我靜待著,等合適的時機沖出這里。這次我沒被下葯。我也沒看到真正的手槍。這次我***不會讓他們——碰我。

「玩之前,有些規矩要先讓你知道。參加今晚游戲的一共有兩隊,每隊四個人。」

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某類變態的電視真人show。

「你在說什么?」我困惑,我希望、需要一個理由,任何荒謬的理由去解釋他們的存在、他們的闖入——解釋一切、所有。

「耐心點,我會跟你說清楚的。游戲規則是——我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如果你不照做的話,另外一隊人就會做他們想做的。」

我死盯著她,竭力分析她話中的含意。

「好吧,給你舉個小例子。」她轉向金發少女,「米蘭達,你想我們的小乖乖做什么呢?」

米蘭達一陣臉紅,她用手半罩住電槍女人的耳朵低語了幾句。

「你不想親自告訴他嗎?」

米蘭達搖頭。

「好吧,甜心。」

兩個女人同時望看我,電槍女人說話時,米蘭達興奮得身體微晃。

「華高,米蘭達想你脫下那件大襯衫。」

我站起,准備突破他們的防線,沖出這里。這種事怎可能發生——怎么可能再次發生?

電槍女人晃了下手中的武器說道,「別不聽話,坐回去。」

想到會再被電擊,感覺太恐怖了。不是怕那劇痛,而是怕那無力感,那任人魚肉的無助感——象上次一樣。我坐下。

「現在,要么是你脫下你的上衣,要么是另一隊人找他們的樂子。知道另一隊是那四個人嗎?嗯——?格雷姆,柏里,尼克和你迷人的妻子——可愛的艾迪。」

那張臭嘴不配說她的名字。

「什么?肏你媽的不會——」不會是艾迪的,我受不了。

「噓——」她不耐地打斷我,「聽好了,華高。紐約酒店的套房那么大,只你老婆一個人住太浪費了,所以我也派了些朋友過去陪她,就象我們來陪你一樣。」

我不知道聽到那話時我腦里在想什么,這太多了,我就是接受不了。

「剛才,在你跟你老婆通完電話以後,我的朋友就去了探她。他們現在就在她酒店的房間里,就在她身旁。所以,如果你拒絕了我們的要求,那就得由另一隊人發板,而艾迪將不得不做他們想要她做的——」

「你***放狗屁。」我劈頭劈臉地朝她怒吼,我甚至哭不出來。太恐怖了,只稍想一下也會覺得惡心無比。不可能的。

「和道夫酒店,2636號房,」電槍女人挑釁著說道。

「不,不是那家酒店,不是那個房間號。」我在哄她,是那家酒店,房間號我也不清楚。

「不,華高。是那家酒店,也是那個房間號。讓我想一想格雷姆還提到什么?哦,對了。紅色的皮鞋,紅色的裙子,還有一件黑羊毛上衣——緊緊地裹著她的奶頭。」

紅色短裙,黑色毛衣,她的衣服,她到機場時穿的衣服。有人正挾持著她,捉住了她。天——我不敢想象。

「你怎么說?」

我說不出話,力氣被急速扯走,我渾身冰冷。電槍女人那嘲弄的表情突然消失,她惡毒地道,

「都太太,你可愛的艾迪,跟三個男人在她酒店的房間里。你不乖乖地跟我們玩,他們就會玩她。」

「不,你們不能這樣。」

我快吐了,一想到那畫面——艾迪哭喊著,那些男人抓住她,傷害她。

「干嘛哭呢,華高。這多沒男子氣慨啊。只要你做好這邊的隊員,那你親愛的艾迪就不會有事,頂多是緊張幾個小時而已。現在,我的朋友只是坐在她身旁,規矩得像紳士一樣。當然啦,他們會把她的手反綁起來,會用球塞住她的小嘴——格雷姆就喜歡這個,老改不了。不過,只要你乖乖的,他們就絕不會動她。到明天,你可以告訴她這只是場小小的贖金游戲,你給錢,他們放人,就這么簡單。」

我腦內一片混沌,只希望她最後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他們不會對艾迪胡來。

「他們不會傷害她?你保證他們不會傷害她?」

「傷害她?不會——暫時不會。不過待會兒他們會不會剝光她,野蠻地輪流上她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她頓了好一會,讓恐懼在我腦中慢慢凝聚、沉淀,再用那恐怖、濕潤的沙啞聲線說道,

「現在,既然你還沒脫下襯衫,根據游戲規則,我就得打電話給格雷姆,告訴他,他們可以脫下艾迪的上衣。她有帶乳罩嗎,你想?」

我是那樣迫切地希望我可以做點什么,去阻止這一切。哦,天!即使是現在,我仍強烈地感受到那股需要,去扭轉、化解——

「我想她一定比你緊張——許多,坐在那張大床上,被三個大男人飢餓地盯著,如果連上衣也給扒走了,嗯——」

她從衣袋里掏出手提,開始撥號。

「不!」

「你肯站起來除衫,我就不打。」

帶著惡心與恐懼,我站起。我仍在想辦法,如困獸作斗般,想設法走出這泥潭。解開襯衫的紐扣,我把它脫下,甩到一旁。

「天啊,米蘭達,看看那雙手臂,你的小乖乖健身得可勤了,不是嗎?」

米蘭達痴笑著,用她的眼神活吃我。

「現在,到t恤。」

除了害怕與混沌,思緒的某部分覺得這場景諷刺又滑稽可笑,象猥瑣電影里出現的不文場景,或是某類專為女人搞的婚前派對,而我就是她們聘來的脫衣舞男。我脫下t恤。

「天啊!」電槍女人誇張地、用近乎嘲諷的方式尖嚷道,「快看看那些肌肉,真想一口咬下去!」

她揶揄的口吻讓我想起電影里猥褻男人調戲女人時說的話,我想到艾迪——坐在酒店的房間里,被陌生男人包圍著。我盡量想她是鎮靜地坐著的,盡力相信他們不會傷害她、碰她。

「現在到我選了,」電槍女人說道,「坐回去,乖乖。」

我坐下。

「米蘭達,想不想跟你的搖滾明星來個浪漫的熱吻?」

米蘭達邊點頭邊象孩子般咯咯地笑。電槍女人坐到我身側的沙發上,在我大腿上拍了幾下。米蘭達會意,蹦到我面前,跨坐到我腿上。電槍女人俯身在我耳邊低語道,

「給我們甜美的米蘭達一個火辣辣的吻吧。她等這個等很久了。」

米蘭達靠前,用一種小孩期待禮物似的眼神熱切地望著我。她的身體噴薄著少女的體熱——竟然回想起這個,有點怪怪的。她送上雙唇,吻我。我任她吻,沒退後,也沒推開她。她的唇瓣很柔軟,那是個柔軟、兩唇淺觸的輕吻。

「我真想知道,華高,」米蘭達的唇退開時,電槍女人向我耳語道,「艾迪在那酒店的房間里會不會覺得悶。」她紅色的指甲劃過我手臂,劃下一道長長的**皮疙瘩,「也許她也想要一個吻,不過——不是你剛給米蘭達的那種純得不能再純的吻。我可以想象格雷姆從她口里取出那小球,把嘴唇壓向她微張的唇間,把舌頭硬塞進她嘴里。他可是個接吻高手,我敢肯定她會喜歡得不得了。而另外兩個男孩排在後面,焦急地等著他們的份。」

想到一群暴徒壓向艾迪,而她被縛著,她一臉惶恐。那害怕如重磅炸彈,足讓心肺炸裂。

「那你是要我打電話給格雷姆呢,還是會給米蘭達一個真正的熱吻?」

「別打,別打電話。」

我一把扯過米蘭達,用迫切的恐懼吻她,如此劇烈、長久,到最後她不得不推開我,以吸取新鮮空氣。她似被嚇了一跳,有那么一秒,我以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這可好多了,乖乖。輪到我了,起來,米蘭達。」

米蘭達嘟著嘴,把位置讓出。電槍女人馬上坐到我腿上,還故意滑向腿根,把下身壓向我跨部,再用那綿軟的乳房貼抵我赤裸的胸膛。

「看著我。」

我迫自己看她,看向她的凝視。深黑眼影與濃重的睫毛液,把淺綠色的瞳孔映襯得更淡翠、透徹。我想她在竭力誘惑我,在她不斷挪近索求那吻時,她的目光定定地鎖住我的視線。

在她臉目漸靠漸近時我在想什么?指節深陷進拳頭里,我想一拳揮過去把她打得滿地爪牙。首腦——我敢肯定,策劃這變態事件的主謀。我想把那鮮紅色的唇膏打散,讓它打到那張臉的每個角落,拳頭更殘酷、更暴戾地掄向她,直至鮮血扭曲了她唇形、瘀腫了她的臉,溫熱了我的手……

可我不能,他們會傷害艾迪。這女人的氣息濕熱在我唇上,她的屁股坐抵著我下胯,她的乳頭突顯在淺薄的上衣下,擠壓著我胸膛。她張唇,透過唇膏的艷紅蠟層,我看到她嘴里濕濡的粉紅唇緣。

她吻我。唇瓣徐緩、輕柔、淫浪地輕掃我唇緣。她沒閉眼,她看著我,溫暖、濕潤的舌頭在我唇間舔掃,吮吸我的舌。我迫自己回吻她,害怕抗拒她,怕她會傷害艾迪。我盡責地與她唇舌交纏,把舌頭滑進她口里,想著艾迪——害怕,想她在那處境下會更害怕,害怕得多。我受得了的,我跟自己說我受得了的,只要我這邊的配合可讓艾迪免遭毒手,那無論什么,我都受得了的。

但她站起,她接下來說的話,我想無論如何我接受不了。

「現在,等吉米吻完,我們就算正式介紹過,可以玩真正好玩的了。」

我是不是說了什么,我已記不起。我只是……不敢相信,受不了它的發生——它的即將發生,而我無力制止它,沒法逃離。帶著一臉陰惻的笑,吉米走上前。

「你怎么說,華高?你跟我?還是格雷姆跟艾迪?」

他又走近幾步,把一邊的膝蓋壓落我腿側的沙發上,再把另一只膝蓋壓到我大腿另一邊的沙發上——象拱橋一樣跨在我大腿上方,只差屁股未落下,他看起來就象高一點、骨感一點,男性化一點的電槍女人。我在想這只是一場恫嚇,虛張聲勢地想惹怒我——我一廂情願地這樣希望。屁股落下,落到我大腿上,他的手扶上我的肩。我想都沒想,本能地把手抵上他胸部想推開他。

「別這樣嘛,華高。」

他抓住我手腕,把它們哄垂回我身側。然後那雙手又搭上我肩膀,他靠前,想到他要吻我,我的心臟、我的胃被擰作一團,但他把臉錯開,唇降到我耳伴,

「以前沒吻過男生嗎,華高?」

看我沒回答,他又問了一遍,我說「沒有。」

「那好,我會溫柔點的,就象給小處女初吻一樣。」

我不敢相信這變態接下來做的。如果他真的吻我,我想他大不了就是用他舌頭強奸我口腔。但他做的比那更糟,更叫人難受。他為那吻注入大量的情色誘惑,嘴巴含弄了我耳垂一會,再沿著我臉頰一路細吻而下,慢慢接近我嘴唇。我盡量把他隔離在思路之外,把他想成別人——電槍女人、米蘭達、任何女人。可他聞起來不象女人,而他的胡茬在刮刺著我的臉。然後——他的唇落到我唇上。他靜靜地把嘴唇粘連在我唇上,持續了長長的一段時間他才退開。

「我沒傷著你,對吧?」他嘲弄地問,一臉孩子氣的得意。然後他俯下頭,給我另一個溫柔得異常惡心的吻。

「別忘了回吻他,華高,否則艾迪的嘴就要被三個男人濕吻了。」電槍女人提醒道。

所以當吉米的舌掃過我嘴唇時我強迫自己回應他,回吻他。吉米,***,慢慢地享受那吻,就像他剛對我耳臉的騷逗般,他在折磨我,用他的舌頭肏我,讓那吻變得綿長情色,而不是,我不知道,不是我原料想的男性掠奪式的粗吻。最後,終於,吻完了,他落地,把我倆的唾液自他痴笑著的唇角擦走。

我沒有,我,在那一刻我重新鼓起勇氣。因為,在他吻我之前,我想這大概會要了我的命。我確信,最起碼它會讓我嘔吐。可我沒死,我也沒吐。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我還是怕得渾身發抖,但在那吻以後,我想,只要吉米不再參一腳進來,那么余下的部分我會受得了的。

「米蘭達,現在你想怎樣?」電槍女人說話時直盯著我,似在惦量我能忍受的極限。

那討人厭的金發女孩擺出一個不知是從電影還是雜志里學來的爛俗姿勢——一只手橫覆胃部,另一只手豎起食指點在唇上。另一個天真的微笑,另一段對電槍女人的私語。

「別傻傻地跟我說,」電槍女人責罵道,「跟他說。」

看到電槍女人斥責的眼神,米蘭達不敢再退縮,她微笑著、紅著臉看著我。她越顯得天真無邪越叫我憤怒。如此痛苦、愚蠢地,與她參演的角色、與她的立場相悖。

「華高」她說道,然後又咯咯地笑,象我的名字很好笑一樣,「請起來,脫下你的鞋子。」

我俯身解開鞋帶,雙手顫抖著——他們要脫光、剝光我,然後……這次不象奧斯汀那回,這次是另一種折磨,不同的折磨。我可以選擇,但我必須做他們想我做的事情,我把靴脫下。

「還有短襪,對吧,米蘭達?」電槍女人道。

米蘭達點頭。

「還有短襪,都先生。男人要是光禿禿的只穿襪子,那看起來多奇怪啊。」

我脫下短襪,把它們放到靴上。

「到褲子了嗎,米蘭達?」

「我來!」米蘭達嚷嚷道,象是要拆開生日禮物,而不是剝光她的囚犯。

她興奮地走向我,臉上表情時而象少女般羞赧、時而又帶輕微的狂亂。走得夠近了,她停下,看著我,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她舉起雙手,把手掌按在我太陽穴旁,緩慢地那雙手沿我臉頰滑下,劃過頸項,落到胸部,再落到腹部。手指停在皮帶上。手指剛掠過乳頭時,我竭力抑制那觸碰引發的騷癢。

這整個過程里,我在想自己是否能突然抓住她,握住她咽喉——威脅他們,要他們打電話通知另一隊人馬上放了艾迪,要不我就捏死她。只要稍一施力便可捏碎那氣管,我有這個把握。但我不能拿艾迪作賭注。即使沒有人真的抓住了她——我還沒完全相信他們所說的——但即使那機率只有萬分之一,我也不敢冒那萬分之一的險,這就是說我將不得不服從他們的命令。

米蘭達開始慢慢地解我的皮帶,讓皮帶尾部劃出金屬圈,劃出金屬圈中心的尖刺,松開它。然後,把它扯離褲子,皮帶如吹哨子般利索地脫出褲頭的牽絆。米蘭達又發出那猥褻的咯咯的笑聲——讓人覺得可笑又惡心無聊。她解開褲鈕,拉下拉鏈。

本能地,我想伸手抓住褲頭,不讓它脫落。電槍女人看到我肌肉的顫動,她發出警告般的聲音,「啊,啊,啊——」我強迫自己不動,牛仔褲連同里面的短褲被一並扯下,劃過臀部、大腿,落到腳踝。米蘭達站起退後幾步,欣賞著她的『傑作』。

「嗯——真象全套包裝,」電槍女人奚落道,「好極了。現在,華高慢慢地走出它們。」

提起一只腳,然後是另一只,我走出剛被扒下的褲團。

「我們是不是也該看看他的後臀?」電槍女人問道。

米蘭達高興地猛點頭,電槍女人的食指打了個旋,示意我轉身。我快速地轉了一圈,害怕背對他們。

「多漂亮的屁股啊,都先生。告訴我,你有試過上後面嗎?」

那問題,以及聽到那問題時,吉米臉上露出的卑鄙的笑,在我身上打下一股痛苦的沖擊波。我開始全身冒汗,呼吸急速。

「我問的可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都先生。有沒有人上過你的屁眼?」

「沒。」我恨自己的嗓音,恨它透露出我快即哭泣的事實。

「明白,那你有沒有上過男人的屁眼?」

「沒。」

「女人呢?有上過女人的屁眼嗎?」

「關你媽的屁事!」

「哦,那就是說有啦。告訴我,你曾經肏過女人的屁眼。」她突然厲色道。

「我——曾經肏過女人的屁眼。」我跟自己說我並沒透露什么,只復述了一遍剛被喂入腦門的句子。

米蘭達對電槍女人低語了什么。

「哦,好吧,好吧。問話要結束了。米蘭達說的對,畢竟——壞壞的事情,還是做比說有趣。而且——天知道,」那淫盪、低賤的口吻繼續著,「我愛極了讓像你這樣的男人服從我。」

我不知道她說的『像你這樣的男人』是什么意思。我只祈求此時能有某人到訪,而他介入可嚇跑這三個人。

「告訴我,都先生。你有吮過陰精嗎?」

一陣惡心緊揪胃部,我搖頭。

「可你嘗過女人的小穴,對吧?」

我想我點了下頭。

「好,乖乖,我會給你一個選擇,你可以選擇舔吉米的雞巴,或者是嘗米蘭達的小穴。你會選哪個?」

以一種可憐的、卑微的行徑,我拒絕回答以示挑釁。

「或者,如果你寧願這樣,我也可以打電話給格雷姆。讓艾迪吮他們的陰精,怎么樣?我想她在這方面肯定很有天份,要不怎么能抓住象你這樣的男人的心呢,嗯?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她技法多么的純熟,要一次伺候那么多男人。要咽下的精液也太多了吧!」

「閉嘴!」天,我再受不了了,那種威嚇,我腦里出現的情景。

「乖乖,」她用滿帶優越感的口吻說道,「你知道怎樣令我住口的。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要給吉米好好的吹吹,還是要嘗米蘭達的小穴。來,先讓你看看貨色。米蘭達——」

米蘭達應聲脫下短裙與三角內褲。她的下體沒有毛,被蠟除得異常光潔。她朝向我們三人坐到沙發邊緣,分開雙腿,好讓我們看清楚——蒼白肉墩間那道微泛水光的深粉色折縫。

「米蘭達 ,用手指輕掃一下你那道美麗的小肉縫吧。」電槍女人道。

米蘭達伸出一只修長的食指,把它輕壓在陰道的最前端,然後手指劃下,掃過一側陰蒂,再沿另一側陰蒂擦劃回前端。象扯線木偶一樣,我的陽具瞬間躍起。

「美極了米蘭達,而且——看得出來都先生也是這樣想的,」電槍女人嘲弄道,「現在,讓他也看一看吉米的。甜心,來,站到都先生前面。對,解開皮帶,脫下你的褲子。」

他毫不猶豫地遵從她每道指示。

「現在,吉米,掏出你的陽具給都先生看看。」

吉米拿出他那話兒。我只感到惡心、害怕——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另一個男人的性器。

「吉米有一條非常漂亮的雞巴,我沒說錯吧,都先生?那么長,又那么粗,而形狀還能保持得那么優美,你不這樣認為嗎?」

她媽的臭婊,像我很想聽她對吉米那肉塊的介紹般。

「現在揉揉它,吉米。在都先生作決定以前,讓他看看你的寶貝精神抖擻時的樣子。」

吉米開始撫摸他的陽具,幾乎是立刻地,它變硬了。真的很大——就在我臉前幾英寸外的地方,我怕他們真的要我舔他那兒。

「好了,都先生,貨全給你看過了,你喜歡哪樣?是吃米蘭達的小穴?還是吮吉米的雞巴?」

「米蘭達。」

「不,都先生。我要聽完整的句子。」

媽的,真想狠揍、暴打這賤人的臉。

「我想吃米蘭達的小穴。」

「好極了,告訴米蘭達。」

米蘭達熱切地、純情地看著我,象她懵然不知我是被迫的,象她不知我快將作吐一樣。

「米蘭達——我想吃你的——小穴。」

米蘭達露出個大大的微笑,然後咯咯咯地低頭輕笑。

在那恥辱的一刻,我用幻想麻痹自己,想象電槍女人躺在地上,我——騎在她胸前,膝蓋壓著她前臂,我粗暴地、野蠻地肏那張專橫的嘴,直至那張臭嘴被塞得滿滿的,直至她眼里流出痛苦的淚水。

「好了,搖滾明星,去吃那小穴。要買力點哦。我想你在這方面應該很有經驗才是。如果我沒聽到米蘭達吟叫,沒聽到她抓狂的尖喘,那就是說你沒盡力。那么角色就得調換,那么你就得招呼吉米,我來弄米蘭達。我最清楚米蘭達喜歡什么了。」

我走到米蘭達面前,跪在她兩腿間。

「別害羞嘛,都先生。把她的腿再打開一點,讓我們也看個清楚。」

我把她膝蓋按得更開,呈現出她光裸的私處。

「先淺嘗一下吧。」

即便是在如此不堪的景況下,當我把臉移近時,她陰道的氣味還是讓我興奮。我對著她私處吐舌,沿著她食指剛走過的路線滑行。

「味道很不錯吧?」電槍女人問道。

「是的。」

「那就繼續,好好地吃。我們會在這邊找我們的樂子。不過我會留心地聽,看你有沒有偷賴的。」

他倆坐在沙發的另一頭,那樣他們可以看到我倆,而我跟米蘭達也可以看到他們。吉米任電槍女人跪在他腿間,任她含弄陽具,他卻一直盯著我看。電槍女人的頭開始前後滑動,陽具在她唇間滑出沒入,時隱時現。我抬頭,看到米蘭達正微笑著看著他倆。然後,知道如果我不照吩咐做,電槍女人會迫我吮吉米的——我靠前,俯下頭。

沒毛發覆蓋的下體在舌下、唇間的感覺很柔軟、光滑。幾回徐緩的輕舔,緊接舌頭幾下結實的頂弄,她發出小小的一聲啜泣。手壓向她大腿內側,把雙腿分得更開,嘴唇掃揉陰蒂最下方,她開始嗚咽,身體劇烈地抖動,我知道我做的對了她的胃口。然後我聽到電槍女人喚吉米的名字,之後吉米說道,

「先停一下,都先生。」

我退開一點。

「我最喜歡看這個了,一級棒。現在插一根手指進去。」

我照做,手指沒入她濕滑的體內。

「現在,用你的手指肏那小窄穴。」

我照做,米蘭達開始旋扭嗚咽。

「現在,抽出那只濕淋淋的手指,再用它按摩後面的小洞。」

我照做,用指腹按壓後庭,緩慢堅定地沿洞口揉擦。

「把手指插進去。」

手指戳入的剎那,她驚呼出聲。遵照吉米的指令,手指抽出再插入。

「媽的,就是這樣,對極了,」他看著,說著,「現在,食指繼續肏她屁眼,用拇指插她前面的洞。同時肏她兩個穴,前面後面的一起肏。」

我照做。

「不要停,要不停地肏她,口也不能停,要不停地吃、嘗、甚至咬她。」

緩慢地、富節奏地,手指滑出又泵入,唇再次落到她的穴肉上,吸吮舔打肉瓣,尤其是陰蒂的前端與底部。濕液流到我手掌上,我開始更快速、更深入的肏她,吃她。她嗚咽得更大聲,伴著每次呼氣釋出她的浪吟,身體開始急顫劇抖,我要用左手按著她,才能讓她保持原位。

她已瀕高潮邊緣,我聽到吉米說,「米蘭達,華高·都在吃你小穴,華高·都的手指在插你屁眼。」

抖動變成急劇的痙攣,她在我唇下噴出高潮,前後兩穴的肉壁緊箍著我的手指,急速搏動。而我也生出可恥的生理反應,可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勃起。

電槍女人掏出她口中的吉米的陰精,他倆交換著怪異的笑容,然後一同站起。吉米拉過一張椅子,把它放到沙發前,電槍女人坐在上面。

「來這兒,親愛的米蘭達。」

米蘭達站起,走到她面前。

「坐回沙發上吧,都先生。」

我怕得想嘔吐,不想勃起被看到,害怕他們接下來要我做的事。從地板上站起,我坐到沙發上。電槍女人臉上裂出個大大的、得意的笑容。

「嗯——」她發出低而愉悅的聲音,「你看起來可是一點也不介意——舔米蘭達那多汁的小穴哦。」

盯著我的硬起,電槍女人看了好幾秒。我想讓陽具在她眼皮下萎縮,但她的凝視似乎起到相反的作用。終於,把那飢餓的眼神調離我下身,她看向米蘭達。然後脫下上衣,白晳的豐乳、暗紅的乳頭隨之躍出。電槍女人用手罩住自己的乳肉,米蘭達彎身,吸吮一邊的乳頭,然後是另一邊的,再退開時,它們已硬起,因著她的唾液發著微弱的水光。看著這一切,陽具感覺越來越不舒服。

「跪到這兒來,甜心。」

米蘭達跪到電槍女人跟前,後者撩起短裙,張開雙腿,向在場的每個人展示她的私處。只有一小撮黑色毛叢修飾她的肉墩,陰唇其余部位沒有毛發,電槍女人的手落到米蘭達腦後,把她的嘴壓向自己下體。

「舔我的穴,米蘭達甜心。」

米蘭達似乎也很樂意這樣做,她光裸的屁股在我們面前搖搖晃晃,而她前面的嘴卻在吃著另一個女人的私處、陰戶。

「都先生,我們在做show給你看,」電槍女人喘息著邊任米蘭達舔食她穴縫,邊說道,「當米蘭達在這邊吃我小穴的時候,她那甜美的小屁屁和我的乳頭都盡收在你眼下,我看到你還漂亮地硬著。現在,輪到你給我們做show了,你要乖乖地坐在那兒,把手放到脖子後面。真乖,現在,你要讓吉米吹你。」

我憤然躍起,准備反抗,准備逃離。但想到艾迪,我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