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1 / 2)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全然讓我措手不及。車子從山坡上滾落十幾尺,就給樹木擋住,沒有再往下摔去,也沒有爆炸,這都是不幸中的大幸。後頭的來車,見到我們出意外,用手機打電話報警,並且幾輛車上的人一起幫忙,把我們一家四口弄了上去,送醫急救。我是最幸運的,不曉得為什么,只有手腳輕微擦傷,頭上碰了一下,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傷勢。

美月被彈出車外,有點腦震盪,肋骨斷了四根,經過急救已經沒有了大啊,但要住院觀察幾天。小桐就沒有那么幸運,滾落時候的撞擊,幾乎折斷了他的脊椎,如果復原情況不好,大概往後都要坐輪椅。

老公最慘,從手術房抬出來以後,到現在都沒有回復意識,整個人全靠維生系統在支持,醫生說情形很不樂觀,最壞的結果,可能會變成植物人。一件件噩耗連接著傳進耳里,幾乎把我徹底擊倒。

半天之前,我們一家還好端端地賞花郊游,為什么眨眼功夫就變成這樣的慘狀呢?我在心里向滿天神佛、夫家的列祖列宗祈禱,我們是積善之家,從來沒有做任何的壞事,請不要讓這樣可怕的厄運,降臨在我家人的身上。

出事時的情形,我仍記得很清楚。看上去是直路,為什么會開出路面去呢?可是,跟在我們後頭幾輛車的駕駛,卻異口同聲地說,明明就是一個大彎道,我們卻視若無睹就這樣給它高速沖出去。詭異的情況,我不能解釋,更無法理解,打從心底覺得恐懼。

這時,那日彌勒大師的話,反覆在我腦里繚繞。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難道這些事和我懷著的這孩子有關嗎?就像那個人說的,這個孩子有問題……甩了甩頭,我把這荒謬至極的想法?出腦外。

我是一個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怎么可以相信這種封建時代的荒唐話,懷疑一個沒出世的孩子?這樣子哪有資格作一個母親?接下來的兩個月,家里只能用愁雲慘淡四字來形容。

美月已經回去上課,只是暫時不能做太激烈的動作。小桐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下半身不能動彈,又哭又鬧,但不久就發了高燒,時昏時醒,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沒可奈何,只有先向學校辦了休學。

老公卻一直沒有清醒過來。少了他的掌理,本來就在虧損的工廠,更加群龍無首,撐不下去。我把工廠的運作全權委托給幾個經理,告訴他們,必要時候就把工廠結束掉,雖然很對不起一些老員工,但我們家現在也沒有心力去顧及工廠了。

我自己的工作那邊,家里出事的消息,在公司里迅速傳開了,由於先前彌勒大師的一番話,公司同事在我背後議論紛紛。原本在這里工作就只是為了興趣,不差這一份薪水,現在為了照顧家人,我把工作辭掉,將老公接回家來,請了個特別護士來看顧。

安坑的工廠到底還是撐不下去。由於老公和小桐的病太花錢,手頭上現金一時不夠周轉,為了能發豐厚的遣散費,我不得不簽字把工廠的地賣了。時間太過倉促,硬生生被那批黑道份子賺走幾千萬,這些我都顧不得了,只希望,在我們厚待旁人的同時,老天也能厚待我們一家。

偌大的屋子,原本是充滿歡笑與生氣,曾幾何時,變得這般死寂冷清。四個人都還在家里,但卻再也找不到想笑的心情。美月很懂事,一直在旁支持我,幫著照顧她的父親和弟弟。才14歲的女孩,也真是難為她了。

小桐仍是時昏時醒。他的病很怪,醫生也說不出病因,每隔兩三天,就會莫名高燒,意識不清,昏迷整整一天。清醒的時候,他異常地沉默,自己練習使用輪椅,看得出來,他不想再讓我們難過,盡管常常從輪椅上摔下來、給輪子夾傷手,卻仍對我們報以笑容。

有幾天晚上,我起床喝水,就看到美月與小桐抱著一起哭,那情景幾乎要讓我心碎。身為一個母親,我是不能在他們之前落淚的,如果連我這大人都慌了,那么小小年紀的他們就更加無所適從了。連番打擊連家里的自來水都不再香甜。

曾經連續喝過一個禮拜,忽然間斷了,我整個人若有所失,恍恍惚惚,精神全提不上來。有時候,更覺得頭痛欲裂,耳里更常常聽到一些怪異的聲音,明明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但卻聽到樓上有腳步聲嘻笑聲,跑上去一看,卻哪里有人?美月說,我一定是太累了,勸我要好好休息,不要太過勞累。

可能我真的是累了,除了身體,精神方面亦然。過去有老公在,他寬厚的肩膀總是為我承擔一切,現在輪到我要來支撐這個家,時間長了,真的疲憊不堪。醫生說,老公蘇醒的機率,和奇跡差不多,也暗示過,新法案已經通過,如果我願意,可以簽字停止維生系統的運作,不要多浪費錢。

我是怎么也不會答應的,只要還有一線機會,就要等下去,十年也好、二十年也沒關系。兒女們也都支持我的決定。最近,我常常坐在床邊,牽著老公軟垂無力的手掌,貼放到我的肚子上,感受他親骨肉的胎動。

已經四個月了,小腹的隆起變得明顯,因為肚里有這孩子,所以我也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我與老公說話,雖然沒有響應,但我卻總覺得他會聽到,更期盼有一天,老公會再醒過來,用他強而有力的雙手,像從前那樣把我擁抱。

「晚安,老公。」

在心愛丈夫的面頰上一吻,我抹去臉上的淚痕,到放在這房里的另一張單人床上,輾轉入眠。

「阿蓮,醒醒,醒一醒啊!」

睡夢中,好像有人在喚著我的名字,那聲音是這么樣地熟悉,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看到老公站在床邊,掀開我身上的被子,一手已熟練地按放在我大腿上,慢慢往上移動。

「老公……我好想你……」

「噓……什么也別說,不然夢就要醒了。」

老公的手掌搭上我肩頭,開始褪下那件乳白色的絲綢睡袍,我輕喃著搖晃雙肩,任由自己丈夫把這蔽體物褪去。

兩條細肩帶緩緩滑開,輕柔的絲綢擦過肌膚,露出一對沒有穿戴胸罩的渾圓豪乳,睡袍直褪至腰際,在漆黑的暗室里,如玉般的凝脂肌膚,仿佛成了唯一的光源,散著珍珠似的柔美光澤。老公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盡數脫光了,展露出來的,不是現在萎縮松垮的身體,而是如從前那樣,極為結實的肌肉。

他上了床緩緩覆蓋住我,黝黑肌膚壓在雪白肉體上,滿是鮮明的視覺刺激。「啊!老公、老公,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在老公壯碩的胸膛里,我情不自禁地扭動身體,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當感受到他那濃郁的男人氣息和燙熱的胸肌時,所有積壓胸口的悲傷,都化作淚珠,像被融化的冰雪一樣奔流。

睡袍被翻掀過腰,老公他看著我圓鼓鼓的肚皮,若有所思地喃喃講了幾句。聲音很小,我聽不清楚。可能是為了體貼我吧!自始至終,他愛撫我的手掌,都離我的小腹遠遠的。

「阿蓮,你的奶子越來越豐滿了,讓我揉揉看吧……」

老公伸出他粗厚的大手,在我飽滿堅挺的酥胸上摩娑。

「啊、不要……」

我害羞得低下那雪嫩的粉臉,楚楚動人的模樣,更加刺激了丈夫的性欲。

「真棒……觸感真好……從來沒揉過這么大又軟的好奶……」

一雙雄性大手貼在柔軟的乳房上,大力搓揉起來。

「啊、不要……呀呀……」

「實在太美好了……我早就想這樣狎玩你的美乳了……噢……」

聲音中蘊藏著興奮,老公一會兒大力捧起,一會兒又輕扣乳頭。

「啊、好討厭……老公好色……呀呀……」

不同於過去那種斯文的風格,老公這種略帶粗暴的愛撫,令我舒服得閉上眼享受不已。

「老公不色,怎么稱得上老公呢……?」

「啊……輕點……人家的乳房快被擠爆了……啊……小力點啦……唔……乳汁會被擠出來的……」

自從意外之後,兩個月來,我未曾有過半點性生活。此刻就算是作夢也無所謂,老公的挑逗無疑已將我累積已久的性欲完全激發出。我伸長了雪白的頸子,朱唇間不住吐出浪語,老公那雙毛手不時用力搓揉左乳、輕挲右乳的攻勢,更是令我就連下體也扭動起來,淫癢難忍。

「阿蓮,你的下面是不是很癢?讓我來幫你止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