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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聲傳兩掌一松,水柔仙頓時軟綿綿倒在地上。她微微喘著氣,艱難地抬起頭,咬牙盯著沐聲傳。

沐聲傳淡淡道:「本教向來男者至尊,女人只能為奴為婢。前任宮主篡位而立,顛倒綱常,死不足惜。」

水柔仙喉頭滾動,「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葉行南取出葯瓶,倒出兩丸傷葯,給慕容龍、金開甲服下。又拔出銀針,在屠懷沉胸腹處連刺數針,制住凝神指的寒意。他的通神散昨天被慕容紫玫打碎,這會兒所用葯物效果差得了許多。

一柱香工夫後慕容龍睜開眼,先起身對沐聲傳一揖。他知道沐聲傳向來沉默寡言,因此雖然心中感激,卻沒有說話。

沐聲傳武功較之朱邪青樹毫不遜色,又累立大功,但由於他一向視女人如無物,因此在陰姬手下郁郁多年。半年前慕容龍登上宮主之位,他一眼便看出必是朱邪青樹與葉行南等人合謀制住陰宮主。

沐聲傳曾參與十六年前突襲燕宮之役,深知慕容龍來歷,因此對朱邪青樹這個鮮卑人會倒向本族皇室毫不奇怪。慕容龍當上宮主之後殺伐決斷一意清除五行門,他也心懷隱憂,這次水柔仙謀反,正給他一個表明忠心的良機。

慕容龍按著金開甲脈門探了探他的傷勢,然後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抱拳道:「金長老不顧自身傷勢,援手相助,本宮銘記在心!」

金開甲心下感激,連忙躬身道:「宮主無恙便是我教大幸。」

打斗之聲忽止,玄冰等六名水堂幫眾已盡數成擒。慕容龍走到玄冰身旁,一腳將他膝蓋踩得粉碎。玄冰慘叫道:「宮主開……開恩……」

慕容龍笑而不答,將他四肢骨骼盡數踩碎,然後松開腳,說道:「扔到殿外,每天給他一碗水。死後喂狗。」

紫衣侍者應聲而出,拖起手腳被廢的玄冰。其他五名幫眾見宮主手段如此殘忍,都是面無人色,慕容龍看著其中的兩名女子,淡笑道:「沐護法說得好,星月湖男者至尊。傳本宮旨諭,教中所有女子即刻廢去武功,供幫眾享用。」說著聲音轉寒,「如屬叛逆同黨,一律奸死!」

星月湖女子不過二十余人,而且都在水、土兩堂,當下幾名香主立刻領命出殿。

慕容龍緩緩解開水柔仙腰上絲帶,笑道:「水長老花容月貌,教中幫眾艷羨已久。難得有此良機,讓大家分享,你可要好生伺候……」

水柔仙神情凄婉,胸口起伏間,口中鮮血不住涌出。

黑衫中分,露出貼身的水藍勁裝。慕容龍正要當場奸淫叛教長老,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求宮主留情……」

慕容龍轉過頭,只見金開甲一膝支地,俯身求道:「水柔仙叛教作亂罪不容赦,但請宮主看在她曾為本教效力十余年的辛苦上,免去辱刑……」

慕容龍沉吟道:「金堂可是不願聽令?」

金開甲抬頭懇聲道:「屬下對宮主忠心耿耿,金堂二百四十名子弟盡聽宮主吩咐,怎敢懷有二心。但屬下與水長老相識多年,她犯此大罪,屬下不敢妄求保她性命,只是她身為本教長老,地位尊崇……實有辱我教尊榮……」

慕容龍沉默片刻道:「金長老立下大功,本該升為護法——如此你還是金堂長老,以功勞沖抵如何?」

金開甲大喜道:「多謝宮主!」

慕容龍瞳孔微收,又道:「若是陰宮主呢?」

金開甲一怔,沉聲道:「陰姬沉緬聲色,使我教人材凋零,聲威大跌,實是我教罪人!」

慕容龍目光掃過神殿,霍狂焰等人都紛紛表示效忠,對陰宮主絕無留戀。只有沐聲傳一言不發,他榮升護法,臉上仍無半點喜色。

慕容龍沖葉行南點了點頭,葉行南身影一晃,消失在屏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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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師父兩度來襲,慕容紫玫心里充滿希望,陪母親說了會兒話,便伏到門後偷聽。耳聞殿中內哄,正興高采烈,沒想到石門突然打開。她避無可避,干脆揚起臉,滿不在乎地瞥了葉行南一眼。

葉行南木著臉與她擦肩而過,從隔壁房間推出一個高近一人,寬近六尺的物體。甬道本就狹窄,紫玫不得不一路退到門外。她趁機掀開上面蓋的厚毯迅速看了一眼,但眼前只白光一閃,就被長長的鬃毛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