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 2)

慕容紫玫被神殿傳來的劇烈爆炸聲驚醒,她連忙跑到洞口聽了半晌,可什么都沒聽到,只好悻悻然回到石宮。

大廳正中的太極圖上,擺放著陰宮主與公牛交合的艷屍,每次從她身邊走過,仿佛都能聽到屍體淡淡的呼吸。紫玫把臉扭到一旁,匆匆走過,紀眉嫵的傷勢好了許多。碧綠色的葯膏像是被嫩肉完全吸收般,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下體紫黑色的淤血已經散開,但花瓣依然腫脹如故,紅艷艷充滿血色,像是一張豐滿的嘴唇。

「紀師姐,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紀眉嫵呆呆看著室頂,半晌輕輕搖了搖頭,眼角閃亮的淚珠隨之滑落,沒有說話。

紫玫算算時間,雖然不到三個時辰,但現在葯膏已經化盡,多抹些也無妨。

於是拿出葉行南所制的葯物,細細給師姐塗上,口里安慰道:「師姐,別著急。師父已經來救我們了。等傷治好,咱們也該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紀眉嫵凄然一笑,姣麗的臉上露出虛脫般的悲涼,緩緩閉上眼睛。

◆◆◆◆◆◆◆◆

雪峰神尼趁霍狂焰略一發怔的時機,真氣以閃電般速度的流轉,硬生生將前掠之勢改為後躍,掠往神殿大門。在破空雷爆炸前的一剎那,倚仗自己蓋世神功避過了殺身之禍,但背部經脈也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傷。

覓地休養一個時辰之後,修煉至第七層的鳳凰寶典威力盡顯,傷勢已好了大半。

真氣緩緩散至三輪七脈,雪峰神尼吐氣收功,凝目沉思。數十年來,她周游天下無往不利,此番四闖魔宮竟然三次負傷,星月湖的強勁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以一己之力對付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只能一點點消耗對方實力,最後再給予其致命一擊。

事不宜遲,雪峰神尼倏然起身,從樹上躍下。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升起一顆流星,在昏黃的天際爆開。雪峰神尼心下一動,立刻朝流星升起處掠去。

在山中急行二十余里之後,眼前出現一條兩丈寬窄的小溪。清澈的溪水蜿蜒流過,匯入里許外的星月湖。周圍巨木參天,藤蔓蒙羅,如詩如畫。

一個男子仰面倒在溪中,一柄利劍斜斜從腹下刺入,劍鍔之下僅露出寸許青鋒。他兩眼突起,充滿愕然之色,顯然已死多時。溪畔伏著一個不省人事的女子,秀發散在石上,腰身以下浸在水中。破碎的白衣浮在水面上不住漂盪,正是神尼自己的僧袍。

雪峰神尼連忙扶起林香遠。手指搭上她的脈門,便知愛徒身受重擊,生機將絕。神尼立即將她抱在懷中,一手撫著後心,一手按住丹田,緩緩渡入真氣。首先護住她的心脈,然後再調養重創的經絡。

夜風拂過,綠葉柔柔舒展,響起一片悅耳的潮聲。雪峰神尼靈台空明,一邊運功救治,一邊將周圍的動靜鉅細無遺,一一收入耳中。若非香遠受傷太重,她絕不會在離星月湖如此近的地方大耗真元。

半個時辰之後,林香遠心脈一震,緩緩跳動起來。雪峰神尼松了口氣,知道已保住徒兒的性命。但若是就此罷手,林香遠縱然保住性命,也只是廢人,終身無法習武。因此神尼毫不停頓的繼續催發真氣,將林香遠體內殘余的真氣收攏起來,送入丹田。

兩人真氣交融,剛剛流轉一小周天,雪峰神尼丹田突然一頓,一口真氣停在半途,停滯片刻後轟然散開,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雪峰神尼心下大驚,連忙凝神聚氣。可丹田似乎變成了一個無底的深洞,洶涌的真氣流入其中,立即化作絲絲縷縷的游氣,散至四肢百骸。

遠處傳來一聲朗笑,慕容龍兩手負在身後,從樹後悠然踱出,嘆道:「師太果然是神功超群,鄙教化真散神妙莫測,只需絲毫便可散去全身功力,神尼竟能撐上這么久……好功力,好功力!」

雪峰神尼臉色蒼白,面上卻沒有任何波動。她放下林香遠,緩緩起身。

慕容龍眼中掠過一絲訝色,小心翼翼地提聚真氣,防備這個功蓋當世的絕頂高手還有余力暴起發難。

王名澤臨死前終於放出報警的流星。他帶著林香遠在山中繞了一天,准備好好玩弄她一番再送到宮中,最後停在湖邊。這樣就使慕容龍能在第一時間趕至。

慕容龍見到流星,以為有人發現了神尼的蹤跡,立即率領教中殘余的高手傾巢而出,沒想到卻是失蹤的林香遠。他趁林香遠昏迷,給她服下可通過真氣交換傳播的化真散,隨後又補了一掌,使她重傷瀕死。然後伏在暗中觀察動靜。待雪峰神尼大耗功力,無法驅除化真散的葯性,慕容龍才從容現身。

兩人僵持半晌,慕容龍冷然一笑,翻掌平平推出。隔了兩丈距離,他的掌力並不凌厲,但內功盡散的雪峰神尼根本無力相抗,身子一晃,倒在林香遠身旁,冷若冰霜的玉容充滿恨意。慕容龍眼中異彩連閃,盯著神尼少女般細致的纖腰,嘴角慢慢露出一絲充滿淫邪意味的獰笑。

◆◆◆◆◆◆◆◆

「葉護法……奴婢里面……有些緊了……」白玉鶯嬌喘息息,滿臉紅暈的低聲說。她與妹妹一上一下面對面伏在案上。兩具白嫩的肉體緊緊貼在一起,交頸而卧,宛如水面上的倒影,纖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