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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雲峰身子一軟,半跪在地上,只覺身子輕飄飄的,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耳中滾來滾去都是那句:「長得好帥啊,嫁給你好嗎……」

不知過了多久,他呆呆說了句,「好……」

抬眼一看,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又過了半晌,黑風豹摸摸腦袋站起身來,深一腳淺一腳朝島內走去,連八角槌也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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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龍挾著紫玫飛也似的掠回宮中,把她往床上一扔,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紫玫用枕頭遮住臉,小聲說:「他長得比你高。」

這丫頭還敢氣他,慕容龍怒極而笑,咬牙切齒地說道:「再他媽敢跟我玩花樣,別說你師姐、師父,我連娘都敢扔出去讓他們隨、便、操!」

紫玫騰地扔掉枕頭,死死盯著他。這禽獸居然連親娘也不放在心上……

慕容龍寸步不讓地與她對視,嘴角慢慢浮起獰笑。紫玫心頭一涼,知道他立刻就會下令把師姐扔給那些凶惡的陌生人,連忙撲到床上,埋頭大哭起來。

這一哭消解了慕容龍的怒氣,他頹然坐在床側,痛心疾首地說:「你把哥哥的臉都丟盡了!」

他媽的,自己的新娘居然當著四方群雄的面喊著要嫁給別人,不但自己顏面無存,星月湖的臉也丟盡了。不知道屠懷沉怎么跟那幫人解釋的……他媽的,自己也夠蠢,都這時候了還讓她在外面亂逛。

「我只是看他傻乎乎的……逗他玩……」

慕容龍重重喘了一口粗氣,沉聲道:「從現在起,不許你再出聖宮!知道了嗎?」

紫玫抽噎著點點頭,又道:「我每天只出去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不說話。」

「不行!」慕容龍一口回絕,「給我安安分分待在宮里,准備當新娘!沒一點家教!」

那日被慕容龍羞辱之後,雪峰神尼練功愈發急切。她憑借鳳凰寶典的神異,從旁脈入手,避開氣海丹田及周身諸處大穴,終於可以把握到一縷極弱的真氣。

神尼強忍住血脈逆行的痛楚,真氣在任督二脈之間彈丸般沿帶脈橫向游動,最後試探著飛速掠過丹田。微弱的氣流從臍下三分處一閃而過,終於成功的躲過了化真散的肆虐。但這絲真氣太過微弱,無論是想逼出葯力還是制敵傷人,都難有作為。

房門軋軋洞開,紫玫像個委屈的小媳婦,楚楚可憐地跟在慕容龍身後進來。

慕容龍眼光在神尼胸腹上掃了幾個來回,露出嘲笑的神色。雪峰神尼臉上微微一紅,旋即大怒。

慕容龍把紫玫推上來,笑道:「再有三日,在下便要與令徒成親,請師太教教她為婦之道。」

雪峰神尼乃是佛門中人,這話分明是調戲的言語。她按下心中的怒火,閉目不理。

慕容龍拗不過紫玫的哀求,讓她來探望神尼,關門離開時又加上一句,「十六日的婚禮,還請師太出席。」

室內靜了片刻,紫玫解釋說:「他說要明媒正娶,算星月湖與飄梅峰聯姻……」

想讓自己在眾人面前把愛徒許配給那個畜牲!雪峰神尼冷哼一聲,擰眉沉思半晌,斟酌著道:「屆時不必激怒他,到晚間,你想辦法從他身上取來兵刃。」

她頓了一下,問道:「這里有多少人?」

「石宮只有葉行南、沐聲傳、我娘、風師姐、紀師姐、小鶯小鸝——葉老頭、沐老頭到時都會回避,那就只剩他一個壞人了。」

雪峰神尼精神一振,把自己剛才修煉所得一一傳授給紫玫。紫玫依法運了半天氣,結果仍是一無所得。神尼知道她修為太淺,只好先放在一邊,「到時能藉機刺死他最好;如果不能,就趁他得意忘形的時候拿到鑰匙……晚華和眉嫵怎么樣了?」

紫玫垂下頭,低聲道:「她們的武功被廢了……」

雪神神尼輕嘆一聲,「晚華性情堅毅,以後還可重新修習,眉嫵……」

紫玫不敢接口,沉默一會兒才說:「化真散的解葯不知藏在何處。徒兒在葉老頭房里找了多次,也沒找到。」

神尼撫摸著紫玫光亮的長發,安慰道:「解葯肯定不好找……對了,你當初說的寶藏怎么樣?」

「我找到了三處,君字甬道一直鎖著,另一個是原來風師姐住的親字丁室,徒兒沒辦法去看。」

神尼點點頭,叮囑道:「記住,千萬不要破身。這事性命攸關,到時不妨給他講明。」

紫玫問道:「真氣已經被化真散化解還有危險嗎?」

「真氣並非消解,而是散亂難聚。真氣與精元相連,除非內功盡廢,否則必會危及性命。千萬小心……」